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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欢迎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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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蒙爷,你怎么又挂彩了?”
在叶暮家养了几日,王蒙又重新回到了学校,带着脸上的疤痕皱眉答道:“诸事不顺,就别提了。”
“要说你也够幸运,这几天老师病了,一天就只剩一节课了。”王蒙的同学靠在他旁边的桌子上,摆弄着手里的篮球。“怎么着,还打不打比赛了?”
“打他妈屁啊,累着呢。”王蒙无聊的翻了翻课本,半趴在桌子上。
“累?你不会把那个公主小妹给……”男生调笑般的声音,逗弄着王蒙。
“别扯淡。”王蒙愁苦的表情,想起宋乔就来气,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碰到血刃这个冤家,明明那么小一只,还老拿自己上百的岁数欺压自己。
“啧啧啧~长脾气了还,有火别憋着,适当的要发泄一下。”男生知道王蒙并不是那么爱生气的人,开开玩笑那都正常。
“发泄,找谁?要不今晚你来陪我发泄一下?”王蒙抬起头,嘴角上翘,阴坏一笑。
男生贴近王蒙,却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了自己一下,脸颊竟有一丝突兀的疼痛,但玩笑话还是继续。“蒙爷男女通吃,我可是吃不消,要是让我在上倒是可以考虑。”
“去你大爷的!”王蒙边骂边笑,注意到那男生脸颊的血痕才突然停下了笑声。“我去个厕所。”
男生回了自己的座位,无所谓地擦了一下脸颊。
王蒙回头看了一眼,快步走进了厕所,找了个单间低声念道:“你来干嘛?”
“干嘛?你当我想跟来么?!”血刃的声音倒是很高亢,完全不避讳厕所里还有其他人。
“你给我小点儿声。”王蒙见血刃显出身形,一把捂住他得嘴巴。心中暗骂:妈的,这要是让别人听见,老子这一世威名真是毁了。
血刃张嘴就咬,十分得意的在王蒙的手上留下了一排齿痕。“叶暮让我来,怕有人再生事端,你就不用担心了,该干嘛干嘛。”
“不用担心,现在会生事端的好像只有你吧。”王蒙甩了甩手指,继续说道:“那人脸上的伤是你吧?!我一看就知道。”
“我是为了不让他太靠近你。”血刃理直气壮地回答王蒙,把小脸高高的扬了起来。
“那人没有威胁,你别多管闲事。”王蒙猛地推开厕所门,大步走了出去,旁边人怪异的眼光全当没看到。血刃隐去了身形,冲着王蒙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无聊地转去了别的地方。
“你怎么跑这来了?”叶暮一回宿舍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上的血刃,庆幸自己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那边又没大事儿,我来这看着你才是正事!”血刃翘着二郎腿,手撑着床板将身子往后一仰,摸了摸有些发凉的鼻头。
“那边没事儿就回家去,别来学校,到时候墨彦一时兴起把你冻住我可帮不了你。”叶暮捏上了血刃的鼻梁,把他从床上推了起来。
“你也是狗改不了吃屎!”血刃冲着叶暮吐了吐舌头,拍了拍屁股但没打算走人,往后轻跳直接躺在了床的里侧,脚底下蹬了蹬,把被子勾了上来盖在了身上。
叶暮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血刃之前的主人是怎么待他的,竟忍受得了他如此任性。
“我说,你们这课要上到什么时候,这床真不舒服。”血刃在床上来回翻身,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您老人家要求还挺高,嫌这硬就赶紧回家,你爱怎么躺怎么躺。”叶暮不再看血刃折腾,兀自收拾起了桌子上的东西。
“算了,就这吧,凑合。”血刃是打定主意赖在叶暮床上不走了,也没什么可图的,只是他的任务就是呆着叶暮触手可及的地方,今儿跑去保护王蒙已经是破例了。
“你在这不会是因为有什么事吧?”叶暮不免怀疑,凭血刃这性子应该巴不得自己在外面乱晃,怎么会这么老实跟在自己左右。
“我能有什么事?作为一把刀,呆在主人的身边就是首任。”血刃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隐去了身形。
叶暮一看心里也有数,血刃这样不过是因为此刻门外站着个人,但叶暮也不去开门,嘴里哼唱着不知道歌词的歌,继续收拾他的桌子,知道宿舍门被推开。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杜凡奇怪地看着叶暮,自己在宿舍外面肯定是听到有人在屋里交谈。
“自言自语,我同学说需要要演什么话剧,让我去给他帮个忙。”叶暮随口胡说,根本没过脑子,反正就是任由杜凡信或不信。
“你可够勤奋的,还有空管其他人的事。”杜凡把书往床上一扔,懒散地坐在椅子上靠着上铺的梯子。“说是林松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警方也来过人了,不过好像都没问出什么。”
“是么?”叶暮奇怪,警方来了竟然没找到自己这么个犯罪嫌疑人,那还真是一帮蠢蛋。
“你以为,一节课都睡过去你是不知道。”杜凡也曾怀疑过是不是叶暮搞的鬼,不过没见过有人能面对警察还那么淡定的睡觉的,迷迷糊糊还起来跟询问的便衣打了个招呼。
叶暮自己对此全然不知,反正他一到白天就止不住的困,这也没有办法,睡觉都是不由自主的,怎么扛都扛不住。“查出来什么了?”
“好像没有,结果就算有了也不可能告诉咱们你说是不是。”
“晚上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叶暮头一次主动邀请杜凡出去,不只是杜凡,除了王蒙叶暮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任何人,就更别说喝酒了。
“行啊,反正也没事儿。”杜凡到是爽快的答应了,主要在学校干呆着也着实无聊。
“那等卢新鹏回来吧,省得他一人又看黄片。”叶暮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回了床上。
“也是,他也就那点儿爱好了。”杜凡笑了笑,往床上一躺,只等着晚上出去。“你怎么今儿个想起喝酒去了?”
“偶尔发泄,在家呆了几天有点闷。”叶暮哪儿是什么有点闷,这几天都快把他憋死了,养成晚上夜游的习惯很容易,想改可就难了,再加上这几日相安无事,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
傍晚,叶暮三个人走在马路上,冬天一到天黑的也就早了,刚六点没有路灯的胡同里便已经漆黑一片了,卢新鹏不由地往叶暮和杜凡的旁边靠了靠。
“欢迎回来。”走过意见残破的平房,一位长者弓着身子向叶暮等人行礼,这让卢新鹏吓了一跳。
“那老头谁啊?我靠~大晚上站着突然说话再吓死个人。”卢新鹏回头想要看一眼那老头的长相,但不过几步之遥已经不见了老人的身影。“不会是闹鬼吧。”
“你都多大了?伪科学的事就别相信,最后弄得跟林松似的神经质了都。”杜凡拍了卢新鹏一下,没有太在意,只当是遇到了个神经病。因为学校附近正好有一个康复家园,其实就是专门为智障残疾这类人群专门提供出来的疗养所。
叶暮没有回头,也没有接下杜凡或卢新鹏任意一个人的话,只感觉身侧的血刃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像是让他安心。
三个人溜达到了附近的小餐馆,点完菜叶暮便尿急去了厕所,锁上门后直直的看着一个位置说道:“知道就算上厕所你也会跟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那个老者?一般的灵体而已。”血刃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根本不把那突然出现又消失的老头放在眼里。
“灵体?那那句欢迎回来是什么意思?”叶暮并不是没有听到那老者的话,只是告诫自己不要回答,不能跟来路不明的人再扯上关系,更何况杜凡和卢新鹏还在。
“那当然是在跟我说了,你就别多问了,该干嘛干嘛去,这厕所臭死了。”血刃不耐烦地把门打开,再次隐去了身形,像是刻意要隐瞒些什么。
叶暮耸了耸肩,在洗手池洗了手便回到了饭桌上,瞟了一眼杯子里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听卢新鹏又说起了刚才那个老头,随口问道:“那老头长什么样?你看见了?”
“他一直低着头,天又那么黑,我哪儿看得见。”卢新鹏心想还好我没看见,这会儿想起来还一身鸡皮疙瘩呢,要真是看见了狰狞的面目估计自己就挂了。
“就他妈你丫胆小如鼠。”杜凡举起酒杯跟叶暮碰了一下,把白酒灌进了肚子里,别说这天冷的时候喝口白的,就是能暖身子。
“人无完人,我就怕鬼怎么地!”卢新鹏也就着酒劲开始跟杜凡叫板,恍惚间看到叶暮身后站了个人,吓得瞪圆了眼睛不再言语。
叶暮奇怪地推了推卢新鹏又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什么也没有,便以为是卢新鹏又自己吓唬自己。可当注意到杜凡的时候,叶暮发现自己错了,自己的身后肯定有什么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