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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踮起脚尖,一个小脑瓜不停冒出来张望,任旁边那个少女说破了嘴皮她还是乐此不疲,直到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老爷来了”人墙自然的分开一条通道,突然后退的人群将福玉挤到边边,在人群中挣扎的她被那道高大的身影吸了过去,他嘴角含笑,看着前方的中年男人更是难得地露出一排贝齿,抱拳作揖,“不知黄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看到来人,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继而板起老脸,“你站在这位置说明是要跟老夫为敌了!?”。

      邵仲渊抬眸直视,收起嘴角那抹笑意,“非也,邵某今日只不过作为一个中间人为大人和叔父调解”。

      闻言,黄大人嗤笑一声,锐目一瞪,擒住那个闪躲的人影,“门面话就免了,今天我就一个目地!还我儿一只手臂!”此话一出,学良双脚发软,死命躲在大哥背后不停念叨:“哥,我还不想死,救我啊”。

      振宇眉心紧皱,看着三弟那是恨铁不成钢,脸色未沉,他轻唤了一声,“爹——”。

      卞成一直保持沉默,听到儿子的叫唤,他捏着扳指猛地抬头,走到邵仲渊身边小声说道:“仲渊,你不是有办法吗,到底是——”心急的卞成在男子一记眼眸轻扫下自觉地闭上了嘴,看着男子迈上一步,看着那抹挺拔的背影,一股寒凉忽从脚底窜起。

      “黄大人,能否让在下看看令郎的伤势!?”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齐刷刷的将视线转到门外那辆豪华马车上,学良探出一张苍白的脸瞄了眼马车,听到黄大人允许,看着车门打开,一位被搀扶下来右手袖管空荡荡的男子下了马车,由于路途奔波,脸色微泛青白,看到仇家,当即瞪眼红脸,抬起左手直指那个躲藏的身影,“爹!就是他把孩儿的手臂砍了!”。

      原本僵凝的气氛此时又雪上加霜,卞成也没想到三儿会把别人的手砍掉,以为是砍伤之类的小伤,如今一看,那是既羞愧又气愤,回头瞪了眼不争气的三儿。

      不等其他人发话,卞成上前一步鞠躬作揖,“是卞某人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对于令郎卞某人万分惋惜,关于日后治疗的费用,卞某人绝不耍赖,定会积极赔偿您的一切损失”。

      “你是打发要饭的吗!”黄大人一声怒斥,脖子青筋暴涨,上前大声说出自己的要求,“我不缺钱,现在缺的是我儿子的手臂!”。

      “这怎能!”卞成想也没想就驳回。

      “俗话说血债就要血偿!今日我儿缺条手臂你应当偿还!”黄大人也不退步,挥挥手,门外立即拥进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齐齐亮出腰间大刀半截,将门口堵个严严实实。

      原本看热闹的下人赶紧后退保命,福玉被这突然涌来的人群挤到几丈之外,本来就听不清楚说话声,现在更是连四姑爷的后脑勺都模模糊糊的。

      福玉试图拨开人墙,奈何力气不够,而且谷兰在一旁拉扯着她。

      就在这时,只见一条黑影闪烁,一下子就擒住了躲在卞振宇身后的学良,连拖带拽地将他拖到黄大人面前。

      动作之快让卞成两父子始料未及,就见学良扑通的跪在黄大人面前,惶恐地哆嗦着双唇,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卞振宇欲上去搭救,不过却被面前那堵高大的身影阻挡。

      “仲渊,你这是作甚!?”卞振宇急得脸色一变,想侧身过去,却又被挡下。

      邵仲渊压低了声线,近乎贴耳交谈,“振宇兄认为这黄大人是几个臭钱就能打发的人吗?你是要卞府全部人的命还是一只手臂!?”振宇浑身一震,恍惚间看见他眼中带着兴致的趣笑,眨了眨眼睛,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已经背对着振宇。

      黄大人见男子自个站了出来,当场脸色铁黑,语调掉到冰点,“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黄大人别误会,在下说过,在下只不过是一个中间人”说着,他垂眸扫了眼地上的学良,“如大人所说,欠一还一”话音刚落,邵仲渊不知从哪抽出一把长刀,手起刀落,伴随一声痛彻嘶吼,一只断掌手从袖里跌落,学良脸色惨白抱着手在地上打滚,大量的鲜血将一身宝蓝袍子染花,在震惊与错愕间恍惚的卞成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振宇不忍目睹,闭目静待这血腥过去,只是耳一声声的嘶声痛吟锁紧了他的眉心。

      “黄大人对这结果还算满意吗!?”垂下执剑的手,邵仲渊语调平淡,将眼底的猩红视而不见。

      看着那断掌,跟儿子半只手臂根本不能相比,看了眼男子,黄大人沉着嘴角冷哼一声转身步出了门槛。

      “爹!孩儿可是没了手臂啊!岂能一只手掌就了事!”黄公子抱着空荡荡的袖子不甘喊冤。

      可那负手下阶的中年男子却丝毫不理会,自顾蹬上马车,敞着门的马车里传来他沉厚的声音,“回府!”。

      愤愤咬牙,黄公子怒视一眼便转身离开,身后的士兵也紧随脚步,一下子门口宽敞了很多。

      学良随即被下人抬回房间,留下那摊半干的血水,卞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怨恨地扫了邵仲渊一眼。

      不远处一抹香影将至,恰好遇上了卞振宇等人。

      “大哥,刚才声音很大,怎么了!?”佳琦好奇之下走了出来,看见大哥身后跟着四个下人,他们抬着的人脸色惨白,抱着手不停痛苦呻|吟,血水就这么一滴一滴地滴落地上,渗入泥土。

      佳琦脸上粉润骤退,在婢女的搀扶下支撑着虚软的身子,颤着唇,问道:“三、三哥这是怎么了!?何以受伤了!?”。

      振宇无暇解释,扔下一句,“切勿通告奶奶跟娘亲!”边匆匆带着学良奔向房间。

      佳琦双眼呆愣,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血迹,蓦地,一个笼罩在身上的影子稍稍牵回她的神志。

      撑着发软的双脚走到男子面前,攥住了他的袖角,“邵大哥,三哥他怎么了!?”说着,泪珠禁不住滑落,一头栽进了男子的怀里,哭音浓浓,藕臂紧紧环住男子的雄壮有力的腰,轻轻的抽气声从怀里传来。

      邵仲渊安抚着女子颤抖的双肩,语调柔柔,“学良的伤不重,很快就痊愈”。

      “真的!?”佳琦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粉脸,吸了吸哭红的鼻子,泪水盈盈,“到底是谁伤了三哥,邵大哥你一定要替三哥报仇!”。

      邵仲渊笑容有写无奈,“佳琦是要我千刀万剐还是当场自缢!?”。

      佳琦一怔,皱眉不解,“邵大哥,这••••••是什么意思!?”男子抿唇不语的态度令她有几许明了,毅然推开了他,微红的眼眶又溢出几滴泪水,粉拳用力捶打着他钢硬的胸膛,“你怎能伤害三哥!”打累了,佳琦挽起裙摆一声不吭的走了,看着那抹伤心奔走的背影,他依然原地不动。

      门口那处的人群一下子走得精光,福玉握着吃剩半截的地瓜,对于刚才的一切还出于一头雾水的状态,谷兰怕招来责骂,赶紧拉起福玉就走。

      “谷兰,你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咬了一口凉掉的地瓜,她又补充道:“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杀猪声”。

      谷兰停下脚步回头叮嘱:“你少管闲事,回去可别多嘴到处打听,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可是——”福玉抬头时目光不经意一扫,看见不远处垂目沉思的男子,福玉那张小脸一下子亮了起来,挥着手喊道:“死姑——”爷••••••

      男子往她这边瞧来,眼睛微眯,眉头一锁,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小刀射来,福玉僵住挥舞的手臂,不敢再喊。

      看见远处那个像石像一样的女孩,仲渊心里暗忖,“奇怪的丫头”,揉了揉鼻梁,眯了眯发涩的双眼便转身走开。

      “谷兰,我刚才是不是被瞪了!?”福玉纳闷地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

      谷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淡淡地应了句,“嗯,瞪了”。

      闻言,福玉抿着双唇面容焦虑,谷兰侧首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怎么了!?”才问出声,一团干硬的东西被塞到她手中,低头一看,原来是啃剩一半凉掉的地瓜,突然身旁人影一闪。

      “你又去哪儿!?”谷兰朝那跑远的背影扬声问道,不过也只是浪费口水,福玉一下子就跑丢了影儿。

      另一头

      卞振宇前脚跨进门槛后面就吩咐下人请大夫,孰料,那原本痛苦嗷嗷大叫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到振宇走到床边,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平静地凝着他,还对他咧嘴一笑。

      振宇一愣,一脸的茫然,“三弟,你这是•••••”看到他抬起本应断掉的手掌,振宇嘴巴大张双目呆愣。

      “多得邵大哥我这才化险为夷呀”学良得意地挥舞着手臂,由于扯动了手背的伤,他倒吸一口凉气,拨开袖子露出一道刀痕,“不过邵大哥刀法可不咋的,连我的手也砍伤了”。

      疾步走来的卞成看到这状况先是一愣,然后眼底闪过明了,缓下了脚步走过去,拉耸着嘴角,厉声呵斥,“看你这次把家里害成怎样了!没本事就别一天到晚在外头耀武扬威,留下烂摊子又要家里人替你收拾!”。

      “爹,都是那黄小子先来招惹孩儿的,孩儿是没办法才——”。

      “闭嘴!”卞成大声喝止,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只有满眼的失望,拂袖背手,他转过身,“这个月你就给我乖乖呆在家里,一步也不准踏出家门!”叹气摇头,卞成走出了房间,学良是又怨又气愤,用力捶了被子一拳。

      “这个月你就好好修心养性吧,不然惹急了爹你准没好果子吃”拍了拍学良的肩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休息休息吧”。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学良鼓着一肚子闷气往后一躺,盯着房梁发呆。

      在花池边的小路上,振宇一眼就看见前方那道人影,于是快步追上,边喊道:“仲渊”。

      邵仲渊转身带起一抹微笑,“振宇兄”。

      “这次真是幸好有你,不然我们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振宇诚心感谢。

      “既然答应过振宇兄,总不能马虎了事”仲渊配合着他的步履在小路上缓缓走着。

      轻声笑了笑,振宇看着看着地上的石砖,抿抿发干的嘴唇,似有话要说,他没发现,身旁那双眼睛已将他的表情纳入眼底。

      走了几步,仲渊先问道:“振宇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振宇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笑道:“是有一点小事要麻烦仲渊”没有咨询的意思,就像婉转吩咐一样,仲渊没接下话腔,而是悠然地散着步,见状,振宇瞟了他恬静的侧脸自顾说了下去,“前阵子刚出的货被卡住了,对方说如果不留路费就要把我们的货贱卖出去抵债”。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话题就这么被沉默着,良久,仲渊才悠悠问及:“卡在哪路山贼手上!?”。

      振宇稍微犹豫地停顿了,欲言又止,最后才姗姗道来,“不是山贼,是水鬼”。

      “走水路运送木材!?”仲渊带着轻笑的语调刺痛了振宇,他赶紧捡起话解释,“因为这批货赶在十八号到达,不得已才走了水路的”。

      “是吗”带着笑意的回应让振宇心一惊,紧接着仲渊又问:“他们要什么价钱!?”。

      看见有下文,振宇又振作起来,“一百两白银”。

      仲渊拨弄了一下挂在腰间的烟袋,“这次货款有多少!?”。

      “七十两白银”振宇如实回答,没想到仲渊一下子就接下了话,“西瓜换芝麻,把货弃了吧”。

      “不行!”振宇未作思考边厉声反对,这激动的反应也引起了仲渊的注意,他的眼神闪躲,又平复了语调,“我的意思是,咱们生意人最怕的就是失了诚信,收了别人定金,货却半路出了岔子,难以给客人交代”

      侧视扫了眼振宇不敢直视的双目,他望着前方淡淡回道:“我姑且一试能否取回木材”话里,他有意加重“木材”两字,只是一时开心过头的振宇没留意到,拍着振宇的肩朗声笑道:“那就劳烦仲渊你了”。

      天边霞光满溢,一片昏黄照进了房间,映在托腮愁容的女子脸上。

      “小梅,邵大哥怎么还没来”佳琦不停往外面张望,就不见自己心目中的那到人影。当得知三哥没事,又想起刚才的无礼,佳琦又悔又怨地低着头用沾了茶水的指尖不停在桌子上打圈圈,“邵大哥会不会生气回去了!?”。

      门口外的小梅闻言,蹦到窗台笑眯眯地对她说:“四姑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况且今晚答应会留下用膳,小姐您还怕四姑爷溜了不成!?”。

      丫鬟的安抚没让她展眉,反而又添上一点臭感,“可眼看天快入黑,平时邵大哥都会来兰筑小院坐坐的”。

      就在两主仆的谈话间,一道人影出其不意地站到了小梅旁边,一下子将窗外的落霞遮挡没了,小梅吓得一颤,待看清人影又换上了笑容,“四姑爷”。

      佳琦被这一声“四姑爷”唤回了光彩,蹭地站起,慌忙整理着的妆容,俏红着脸,小声地唤道:“邵大哥”。

      “别让叔父他们久等了,走吧”背着光,黑暗遮掩了他嘴角的笑意,剩下那双熠熠发亮的眼眸正注视着女子的娇颜。

      低头掩饰笑意,点点头,“嗯”。

      青石小路,蜿蜒延伸,两旁被日落染黄的树影别有一番暖意情流,一对男女轻声细语地交谈者,偶尔还有女子如银铃般的笑声。

      帕子下的笑容缓缓敛下,佳琦目光流转,小心地瞄了眼男子,垂眸思来想去,最后轻声唤道:“邵大哥••••••”。

      “嗯!?”男子侧首笑睨。

      被这么注视着佳琦的脸一下子被烫红,压低着脑袋,“下午的事••••••很抱歉,我、我不该不问缘由就乱发脾气的••••••”湿润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对不起”。

      “没关系,况且你也是情急之下才这样”他轻松的语调让佳琦放心不少,浅浅的梨涡显现,忽然一只带着大掌伸向自己,吓得佳琦心脏一揪,屏住了气息,双眼如铜铃般注视着大掌的一举一动。

      “头上沾了花瓣”说着,仲渊将指间的花瓣在她眼前晃了晃。

      “呃、是、是吗”埋着发烫的脸,佳琦捂住胸口试图平息小鹿乱撞的心跳声,她的步履缓缓慢了下来,仰慕之情在杏眼溢满难载,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她有想从后拥紧的冲动,当指尖真的碰到时,她简直无法抑制地将他紧搂着。

      “邵大哥••••••我、我喜欢你”微微颤抖的双唇摩挲着男子的衣服,感觉他的体温正缓缓向她渡来,心跳声也在逐渐递增,足以让他感觉得到。

      男子面容平静,看着环在腰上的藕臂,粗糙的手掌覆在柔荑上轻轻拍了拍,“佳琦能喜欢我,是我的荣幸”。

      腰间的藕臂又紧了几分,深埋的娇颜紧贴到可以令人感觉到她香甜的热气。

      秋季的秋老虎凶猛,就算是日落时分,吹来的风也带着一丝微热,沙沙数声中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噗哧噗哧”。

      “噗哧噗哧?”仲渊心想。

      看着那双藕臂,仲渊抿唇一笑,“我身上的烟味女孩子闻多了可不好”。

      佳琦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用力吸着他的味道,猛地弹开,一下子羞红到脖子根,双手无措地纠结着袖角,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我、我饿了,咱们快点走吧”为了化解尴尬,佳琦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哈!?”眼睛诧异对上后又羞躲开,“嗯、嗯,那我先走,待会见”点点头,佳琦偷偷抬眸,看见他带笑的双眼,红彤彤的脸颊顿时浮现了两个小梨涡。

      当佳琦走远后,他忽回身走了几步,停在一颗及膝的草团前,对着草团说:“你的嗜好是偷听和偷窥!?”随着接近,他还嗅到一股甜甜的香味。

      草团后面,一个蹲着的小丫头手里捧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映着男子带着几分恶趣的笑脸,她就像一只被发现的小老鼠,慌张又迷茫。

      福玉跟他对望了很久,怕他追究偷听的事,于是想岔开话题,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玩弄女人的手段真高明”。

      仲渊被她莫名其妙的话逗得一笑,“你说什么!?”。

      福玉一愣,“呃••••••”。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仲渊看着这个奇怪的丫鬟。

      说起这个,福玉捧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递了上去,仲渊看了眼没接过,嗅到那股香甜的食物味道,似乎是她手中东西散发出来的。

      “这是枯叶烤的地瓜”说着,她又往前递去,塞到面前,仲渊唯有接过,暖暖的,犹如那次跟少女接触的温度。

      “为何给我!?”仲渊不解。

      “烧枯叶的主意是你出的,理当要给你一个地瓜”东西送到,福玉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泥土,刚抬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脸色凝重,双目一空。

      “怎么了!?”仲渊问道。

      “今晚有糖醋里脊!”说罢,福玉疾如快马,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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