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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姐终于多雨转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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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搓手里仅剩的几张印着毛老人家头像的票子,我举起手长长的哈了一口气。离开临时宿舍后溜达在大街上,张望着周围的环境。心里还在想着如何度过这十多天。想我于海宁也落到这种地步,不过为了低调,低调,我忍,忍!
突然,一家名叫“廊回”的咖啡厅映入眼帘。这名字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心里还没理清疑惑,身体已经先一步挤入。温热的气息袭来,全身的因为冷而紧绷的身体得到放松。“welcome to corridor”,甜美的声音响在旁边。一女侍对着门口招呼着。我回头望去,一身黑色西装,衬托出出众的外表,纤长的1米89的身高,略刘海下的墨镜让人看不清表情,在雪银色的背景下似远处走来的王子。绅士般的为同行的6名外国人打开了“廊回”的大门。用着热切的英文互相问候着彼此。这7个人实在是太打眼,各个俊美靓丽,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的基因怎么都会那么好。怪不得周围都停下来看他们。开门那位应该25、6岁左右,看上去地位并不比其他人低。他的行为显得从容不迫,礼貌有加。应该是一起来的吧。
视线从人群上离开,坐在落地窗上看着外面持续的大雪。记得南方10年前也下过这么一场大雪,当时被通知转到外公的住处,进行接班人的培训。离开生活了十年的家乡,来到西南地区的一个封闭式训练场。妈妈说,宝贝,只有你变得强大,自己从那走出来,才能过上自己的生活,不然就是被圈养一辈子的代价。我后来才明白妈妈话里的意思。原来,我们于氏家族从咸丰年间就发展成了隐藏在南方的大家族。以武术防卫,经济为基础,黑市交易而盛名。一百年前就已经发展到国外,从此根据地搬到新加坡。虽不知具体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想来是复杂而艰辛的。但是,尽管我母亲当初就已经退出家族的一切事宜,我的哥哥和我也是先后被找回进行训练。想来当初哥哥也费了不少力吧,真难想象他那身细皮嫩肉像是从热带雨林走出来的,还在国际商业大战中脱颖而出且逃了。他怎么就能让家族重心一下移到了我身上呢?
时间竟是一晃就是10年后了。要不是这次跑出来,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渴望自由。想起组织(家族)里那些林林总总就闹心,神经大条的时候觉得就凑合着过吧,可到底没自由啊。自由啊,想念得真是闹心。
女侍给我上了第二杯咖啡。还好这几年组织在我的强烈的要求下放我在学校待了两年,虽然换了个牢房,但好歹有点人味儿了,不然我连给人家女侍的“谢谢”都不会了。对面的一群人还在讨论着,我心不在焉的咀嚼着自己糟透了的心情。
一直坐到咖啡厅打烊,我才惊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咋办?再住小旅馆,万一昨晚的现场重现咋办?再说,我这点钱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有位的男士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小姐,你需要多少钱今晚?”
我怒了,这叫啥,我长的就那么像陪睡的么?那笑真让我恶心。
虽然我遇到些窘迫,但那美貌还在的。快半夜又没走,是容易让人误会。但我没让他误会持续,不到一秒,他的两张脸就肿起来了,是的,姐我怒了,想起这些天的窝囊,这家伙撞到我火山口了。
“你这个女人,给你脸不要脸,你。。。”
他话还没完,就华丽丽地倒了。然后我看到之前那绅士般的男人出现在我眼前,旁边一个男侍抱歉地解释道“小姐,真对不起,我们本来好心让这个醉汉进来歇歇,喝点东西醒酒,结果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我晕倒,醉酒醉倒在厅,这是啥概念。我运气背到不行了。那个男人出声道:“小姐,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很抱歉,我们会尽一切可能赔偿你的,我叫宋之辉,是这家店的老板,我会对这件事负责的”。说完他就盯着我看,像是带着看到熟人般的陷入一种回忆。旁边的男侍也是对这种情况感到奇怪,从没见过他家总裁处理过这种小事,话说,这家店只是他们集团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全国已经有十几家这样的店,也不知道总裁怎么开这样的店。总裁每月的几天都会来店里,但也从未见他处理过店里的任何事。遇到这种情况直接走开交给别人就是了。
“不多,十万就够了”,我考虑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并且还要随时面对未知的危险,就保守的要了价。
旁边的那个男侍从听到后脸都青了,十万还不多?都是他一年的工资了。还是作为总店的高级侍从。
宋之辉显然还沉浸在某种回忆中,只说了一个字,“好”。
“啊”,“啊!”前面当然惊叹是我的,后面那个是侍从的,他一脸像吃了苍蝇的表情。
“老板,这不值。。。”话还没完,就被宋之辉打断。
“给这位小姐拿来。对了,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是汇款给你还是现金?”
“那个,能不能我缺的时候来拿啊,你给我个凭证。你也知道现金拿着不安全。至于,银行卡,我暂时没有。我叫于海宁”我悻悻地说道。天知道我得了这么一比不义之财有多兴奋,但是我可没胆大到去银行开账户,到时候被追踪就麻烦了。我可是逃跑者,不,逃难者!
我用的是十年前的名字。说起来,觉得很陌生了呢,组织里被叫做编号一十三,因为里面还有其他同期的学员,他们也是某家族的接班人,被送来接受训练。学校是二宝,姐妹们以年纪排行加上一个“宝”字。所以,除开这两个生活圈子,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个名了。
我发现听到我名字的时候明显他肩膀战栗了一下。过了十多秒后,说道“也好”,说完后往我身上扫了一圈。“于小姐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他看着我的肩膀处皱眉。我看了下那个地方,那是昨晚失火现场给扎了些木屑,在冬天还没怎么警觉,曾经的习惯让我没怎么挂心这点小伤口,想来是今天失魂了,不然怎么会不在状态。
“那个,谢了,我先离开了,我明天来拿钱吧。”我得先去找个住的,再换个装,十万啊,够我用一阵了。
“好吧,我让人给你一张凭证,你可以随时来拿钱。”
“会不会敲得太狠了点那傻瓜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这么舍得?”我心里默念到。
算了,我何必担心那些大老板,人家舍得被宰,我愿宰他。恩,是这样的。
而我们宋大老板也是生平第二次处于失神状态。十年前了吧,是她么?宋之辉望着远去的身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