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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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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许秉凡就在跟我商量一会儿一起去吃饭。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笑:“哥哥,别跟我说你忘了,我每个月都在小饭馆欠你一顿饭呢。今天正好到日子。”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
我皱了皱鼻子:“得,我就知道你就是不想我还你钱,你就想我欠着你。”
他笑出声儿来:“你怎么知道。”
我“切”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
虽然我有点儿烦他老是不记得我欠他那几顿饭(……),但是最后我们还是达成了共识,下午五点半去小饭馆。在此之前他还有点儿作业,我也要复习一会儿,所以我们亲切友好地散了。
当然,在送我回宿舍之前,许秉凡在楼下搂着我小亲了一把,搞得我面色绯红地上了楼,打开宿舍门都还在回味。
这进展迅速顺利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笑才能比较好地表达我的兴奋和激动。
不可避免的是,文蕾,林珍珍和莫妍在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的时候,全都凑过来看了一下,然后都陷入了沉思,而且是从千年不变的老话题——“许秉凡怎么就看上了罗意”——开始。
我没理她们,自己上了床拿了书,开始神游起来(……)。
下午五点二十的时候,我自己就去了小饭馆,在大堂里找了个俩人的桌。因为总是在这儿吃饭,加之我先前直接把钱放这儿跟他们打了招呼到时候只要来这儿吃扣钱就行的原因,所以这儿的老板店员都认识我了,直接就有店员过来笑着跟我打招呼:“今天要吃饭了?”
我点点头:“是啊。不到日子了吗。现在暂时不点菜,我就留着这个位子,一会儿等人来了再点。”
她笑:“知道知道,等你男朋友嘛。我也就跟你打个招呼。没事儿,反正现在不急。”
我道了谢,然后开始等。
一直到看着店里墙上的表已经走到五点半了,许秉凡还没来。
我想给他打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但是手一摸到口袋才发现出来的时候太激动了,忘了拿手机。
我就郁闷了。文蕾,林珍珍和莫妍她们现在都去图书馆了不在宿舍,宿舍的电话最近也坏了,叫我如何是好。现在回宿舍拿手机吧,一会儿许秉凡要是来了怎么办。小饭馆这儿已经开始进入生意高峰期,那个店员不一定有那个时间告诉他我暂时回宿舍了,而且叫人给空着这个位子等人也不好。可是在这儿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盯着表看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要是六点许秉凡还没来,我就先回宿舍拿手机吧。
我分秒难耐地等到六点十分,许秉凡还是没来。
实在不好意思再坐下去,我站起来,对着旁边一个店员说了声“对不起”就走了。
等到我小跑回宿舍,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才看到五点二十五的时候许秉凡的来电和短信。
他说,“小意,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今天不能去吃饭了。明天咱们去吃吧。”
我没回短信,关了手机,随便吃了两粒胃药——没办法,没吃饭,我胃已经疼起来了——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往床上躺了。
我没心情干别的事儿了。
我说过,我缺点太多,任性,脾气差就是我几大特点之一。我现在心里就不爽了。上次去看话剧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一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儿,我就一个人去看了。今天吃饭,他又是电话短信通知有事儿,我就饭都没吃。当然,不吃饭是我自己的原因,怪不得他,可是这种明明早先说好了的事儿被临时反悔,相信我,那感觉太他妈不爽了。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我总觉得,要是他把那个“临时”的事儿给我说清楚了,兴许我就不会这么郁闷。就一个“临时有事儿”,我看着就是心烦。
所以我就在心烦中翻来翻去了很久很久,被胃疼也折腾了很久很久,最后在文蕾她们回来之前睡着了。
虽然是太早了点儿,可是幸好是在她们回来之前我就睡着了,要不她们一个惊讶问起来,我还真没那个心情回答她们。
我没有预料到的是,没吃这顿饭给我带来的后果会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我依然觉得胃疼。躺在床上觉得怎么都不是个味儿。偏偏又是周末,大家都没有起来,我也没法叫人去给我买了早饭然后再吃药,所以只能自己起来,索性就直接吃了点儿药,结果搞得我吃了之后一个小时之内越来越疼。
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没法在床上窝下去了,坐起来说:“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得去医院。”
那会儿文蕾她们已经起来了,看着我:“啥?”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跟她们解释:“我胃疼,怕是又犯病了,得去趟医院。中午就不用给我带饭了,估计我得在医院打针。”
文蕾皱着眉看着我:“还当你是周末例行懒觉呢。怎么今年一年就两次肠胃炎?”
我下床穿鞋:“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最近吃东西乱了点儿,前阵子吃自助餐吃得那么撑,昨天又没吃饭,所以一下子给吃坏了。”
文蕾无语地看着我:“……你这头猪。”
好吧,她很少这么直接地表示出来的。
我豁出去地打了车去医院,又是自己一个人排队挂号排队看医生排队交费排队拿药,跟之前那次有许秉凡陪着的比起来,别提有多悲凉。
一想到许秉凡我就胃抽抽。看到手上昨天才戴上去的戒指我更加胃抽抽。
因为是我自己出钱决定的,所以我就只是坐着输液了。护士给我扎了针就走了,连个报纸杂志什么的都没提供,搞得我好不无聊。不像上回,许秉凡还给我拿了杂志陪我聊了天儿呢。
靠,怎么又想到许秉凡,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我也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非得生他的气,但我就是心里憋得慌。
我盯着输液室里那台永远只会播什么药什么药广告的电视机看了很久,一直到手机响才回过神儿来。
只是我拿出手机的时候,看着许秉凡的名字就纠结。
先前我是真生他的无名气啊。可是现在一看到他打电话来,怎么我就又很想接呢。
最后我还是接起来:“喂。”
许秉凡顿了一下,马上就说:“你怎么了听着这么虚弱。”
我发誓我这是已经打起精神来了的。
我吸了吸鼻子,想豁出去了我还怕他知道不成:“哦,我肠胃炎又犯了,在打针。”
我自己都觉得我是故意的。
果然,许秉凡马上就变了声调:“你在医院是吧,我马上就过来。”
然后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二货,问都不问,也不怕我换了家医院。而且我现在没在躺床上那间输液室啊。
虽然什么都没问,但是那二货还是迅速地就来了,而且迅速地找到了我。他进来的时候我就跟通灵似的马上就往门口那儿望,然后就看到他过来了。
他在我旁边儿坐下来,看了看点滴,然后看着我:“还疼不疼?”
我摇摇头:“打了针早就不疼了。”
他明显就有点儿愧疚了,看得我很舒服——我知道我变态——“你来很久了?”
我想了一下,说:“哦,还好了,不久,就一个多小时吧。”
然后我如愿地看到他更加愧疚的脸:“都是我的错,没早些给你打电话,那你就不用一个人来了。”
好吧,虽然我是很邪恶的,但是我听到他这几句话,还是觉得无名气儿就消了,我心就软了,看着他我就又高兴起来了。
我对他说:“没事儿,跟你说过这个我都习惯了,一个人来又不是办不好。”
他看着我:“但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事儿。”
我就没吭声儿了。
他陪着我坐了一会儿,给我买了差不多可以说是午餐的早餐,看着我吃完,又看着我吃了药,然后跟我说:“昨天下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没接,后来才给你发的短信,也不知道你看到没有。对不起,因为凌钰突然生病了,她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照看她,我走不开。”
我没看他,只点点头:“嗯。”
至少他还是跟我把那个临时的事儿说清楚了不是。
他顿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你昨天是不是没吃饭?”
我抬起头看着他。
呆了一会儿我还是说:“那啥,我昨天没带手机,所以那会儿我不知道你临时有事儿,所以我就在小饭馆等了一会儿,后来等得烦了,所以没心情吃饭了就回去了。最近吃得有点儿乱,所以才把老毛病给犯了。”
我一说完,许秉凡就凑过来,也没管输液室还有很多人,直接就把我给搂怀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上次看话剧也是,这次也是。是我弄得你不开心了,我知道。”
我都没想到他知道我为了这个心里不痛快。
其实后来我想,兴许我只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情绪不好而已,并不是跟许秉凡有多大关系。倒是把许秉凡给吓到了。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推了推他:“哎呀,我现在没生气了,你不用这么抱歉了。”
他松开我,看着我:“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这个我必须承认。”
我忍住没翻白眼:“行吧行吧,你别扭我就不跟着你固执。你的错就你的错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笑了一下:“你看,你就是这样。怎么都好说话。”
我瞪他一眼:“谁说的。我这只是表面工夫而已。”
其实我想说,这只是因为对方是你而已。
许秉凡看着我笑:“那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我的气原谅我了?”
我没理他。
他想了一下,凑过来说:“要不我亲你一下?”
我还是没理他。
他又凑近点儿:“那要不我亲你十下?”
我忍无可忍地把他的脸给推开点儿:“……你够了啊。”
他马上就笑起来。看得我胃里又是一暖。
我还能生气吗?说起来,他本就没有多大的错。
况且,我这个窝囊废,对自己喜欢的人,怎么都是没有抵抗能力生气不起来的人啊。
我听着许秉凡给我讲笑话,很悲凉地这么自我剖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