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意外》小人参

15、Chapter 15

　　当然，高兴是高兴，但是我一夜未归让文蕾林珍珍和莫妍抓着我审问了好久，我解释了半天愣是不相信我，直到我豁出去了说脱了裤子叫她们验明正身她们才消停下来。
　　肖单在听说了我的壮举之后一个电话打过来开口就骂我：“靠，我生日的时候你记都舍不得记一下，你男人一生日了你就巴巴地搞惊喜，你他妈太让我失望了你，枉费了我们还有这么多年的敢情，果真是有了男人不要兄弟罗意我看透你了我。”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我一个字儿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文蕾看了我一眼，说：“肖单是吧？”
　　我点点头：“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受不住刺激。况且我这不还不算刺激他吗。这脾气火爆的，回头叫郭美女劝劝他，好歹也要改一下不是。”
　　文蕾“嗤”了一下。
　　我理解，她就见不得肖单好。肖单呢，同理。

　　但是总之，最近我跟许秉凡的关系是感觉又进了很多。这是最让我觉得开心的事儿。而且他还能帮着我搞复习，相当有利于我的考研大计。
　　因为大家都在忙着考研的事儿，所以像以前那样出去玩儿或者一起窝在宿舍看电影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文蕾首先受不了了。
　　她是在某一个周末我们集体难得地在宿舍看书的时候爆发的。
　　当时她把手里的政治书往床上一丢，说：“靠，不行了，这日子再这么过下去，老娘要成人干儿了。”
　　我们都幽幽地扭头看了她一眼。
　　她坐起来，接着说：“咱就不能去放松一下潇洒一下？咱多久没有出去唱次歌儿了啊。”
　　林珍珍举手投降：“文蕾你就饶了我吧，现在这时候你叫我唱歌，一我唱不出来，二我没心情唱。”
　　文蕾瞟了她一眼：“你这俩有区别吗？”
　　莫妍也点头附和：“确实出去放松一下是需要的。咱总不能老这么窝在这儿等着考研等着死是吧。要死学习就没劲儿了。唱歌不行，咱就只出去一块儿吃顿饭，聊聊天呗。”
　　我想了一下，说：“那不就是说去小饭馆？”
　　文蕾白了我一眼：“那哪能啊，那算个屁的放松啊，跟平时一点儿区别都没有了。”
　　林珍珍也想了一下，说：“要不咱去吃个自助餐？”
　　莫妍凉丝丝地看着她：“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你这还没吃过自助餐的乡里娃。”
　　我们默了一下，但鉴于这是一个不怎么会花钱的计划，所以我们同意了。
　　文蕾迅速地就上网开始团购了，最后找到一个合适的，就今天，下午六点开始，时间点不错。所以我们就迅速地决定了。
　　文蕾很满意地付了款，回头说：“我就喜欢咱宿舍这是速战速决的劲儿，不管什么事儿都能迅速解决了，多干脆。”
　　我想说话来着，结果她又扭头瞪着我：“不准叫许秉凡来。咱好不容易重新来个宿舍活动，你给我识相着点儿。”
　　我还没说话呢，林珍珍就马上附和了：“就是，从前你是什么事儿都想着肖单点儿，现在就是许秉凡，你也太煞风景了。”
　　我：“……”

　　原来我已经这么引起公愤了吗。
　　好吧，看来最近这情感还是收敛一下比较好。

　　结果我们刚愉快地决定完，许秉凡就给我打电话了。
　　我走到外面去接，发现许秉凡那边其实比我这边要吵。
　　他说：“你今天有时间没有？我看你最近老是忙着学习，要不一起吃个饭？”
　　我很是抱歉，只好说：“那个，我们刚刚才决定宿舍集体出去吃自助餐，宿舍活动，你懂的。她们都说不带其他人去。”
　　他马上就明白了：“哦，我知道。那行吧，你们一起出去放松放松也好，我也就是怕你老窝在宿舍不好。那你们注意点儿，小心点儿。到时候晚了的话我来接你。”
　　我笑了笑：“不用不用，我们这么多人，又是走大街上，不会有事儿的。”
　　他应声说：“行，那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因为是第一次出去吃自助餐，所以林珍珍这个乡里娃格外激动，快五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收拾准备了，而且催着我们也开始行动起来。
　　文蕾很不耐烦：“这么早，急个什么劲儿啊。”
　　林珍珍很义正言辞：“不知道未雨绸缪啊？要是路上塞个车，或者出个什么意外情况，咱不能按时到怎么办？团购这东西这么麻烦，咱要掐好了时间赶紧的过去才是。本来就只能吃两个小时啊，怎么着也得把本儿吃回来不是。”
　　她这么一说到本钱这回事儿上去，我们也开始思考了，然后觉得她说的貌似是无比正确的，所以我们马上就开始行动了，拿了钱拿了手机拿了钥匙往包里一塞，四个人浩浩荡荡的我们就出去了。

　　不过我们没有马上就直奔商业街。
　　因为我在校门口的时候碰到凌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许秉凡上次生日开始，我就对凌钰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感觉，但是也说不清那是为什么就不好了，只知道我不是很想看见她，也不是很想跟她打交道。我一直都以为，她给我建议叫我买打火机好像是故意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至少也给了我错觉叫我买了那个打火机，结果搞出效果来那并不是许秉凡真正喜欢的东西。那会儿明白过来我就注意过凌钰的神色，得出的结果是，这个女娃儿，好像看上去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只是我暂时说不出来那股味儿，不知道到底是哪儿错了而已。

　　是凌钰先跟我打招呼的。我听见她声音，回头一看，就看见她了。所以我也就打招呼了。
　　“你怎么在这儿？”
　　这真是一句忒常见的招呼用语啊。虽然她跟我一个学校有的时候经常能碰到所以这么问显得有点儿假。
　　她看着我笑：“我来找凡哥哥一起吃饭。”
　　这小脸色高兴的。
　　我点点头：“哦，那也好，今天他才给我打过电话想叫我一块儿吃饭来着，只是我们宿舍要一起出去吃饭，所以没法陪他，你来了就好，有人陪他总是好的。”
　　我发誓我说这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解释说明而已。
　　可是我怎么就觉得凌钰那笑容马上就变了点儿味儿呢。

　　她顿了一下，然后又笑了笑：“这样啊。你们是去哪儿吃饭呢？”
　　我看了林珍珍一眼，说：“去吃自助餐，就最常去的商业街那块儿。团购的，六点开始，吃俩小时。”
　　她“哦”了一声：“那你们回来的时候应该不晚吧。”
　　我点头：“是，不晚。我们吃了就回来。”
　　林珍珍和莫妍马上就看着我和文蕾：“慢点儿，我们先说清楚啊，你们俩先回来就是，咱们俩要先去逛逛。况且说不定咱们俩还想吃点儿别的呢，不是不知道咱们俩吃得多是吧。”
　　我和文蕾有点儿无语：“随你们的便。反正我们俩吃了以后就回来。”
　　凌钰笑了一下：“虽说不晚，但是回你们学校的时候不是有一段路黑漆漆的没什么人吗，还是得当心点儿。”
　　我回了一个笑：“嗯，那个我知道。我们会小心的，不用担心。”
　　凌钰点点头：“那行吧，你们走吧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了。我也得走了。再见。”
　　“再见。”
　　我招招手，然后跟着其余三个继续往外面走。
　　文蕾往后望了望，凑过来看着我：“那不是肖单那前女友吗。”
　　我点头：“啊。她是许秉凡的表妹。”
　　文蕾眼睛一瞪：“啥？还有这层关系啊？怎么没听你说啊。”
　　我摊着手：“这不是怕尴尬吗。”
　　文蕾白了我一眼。
　　林珍珍在一边儿感叹：“哎哟，表哥长得这么好，表妹也长得这么好。”
　　莫妍瞟了她一眼：“羡慕嫉妒恨了不是。”
　　林珍珍毫不掩饰：“废话。”
　　我，文蕾，莫妍：“……”

　　人都说吃自助餐的精髓在于横着进去横着出来，鉴于我们都是有追求的人，所以我们就只准备横着出来了。虽说团购不贵，但是30多块钱也必须得吃够本了。所以我们一找定位子就开始去拿东西了，一趟趟的拿得不亦乐乎。
　　当然，我们吃得也很是不亦乐乎，什么都吃遍了，什么都尝够了，最后实在是大家都吃不下了，才停止了“你再去拿点儿”“我吃不下了”“吃不下我吃啊”“那行吧，我也吃”的对话。
　　所以我们圆满完成了横着出来的目标。林珍珍也很满足地完成了她第一次自助餐的进程。

　　从楼里出来，林珍珍和莫妍就实现了她们俩之前就说好的话。她们晃晃悠悠地说要再去逛逛。我和文蕾也跟先前说好的一样，没什么心情了，直接就往回走了。
　　看着表一边儿走文蕾一边儿就说：“还真行，足足吃了俩小时多一点儿。快九点了都。”
　　我哼哼。
　　等我们走到那条回去必经的凌钰说的没人走的路上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儿不是那个味儿了。
　　原因很简单，平时我们晚上都是不出来的，出来唱歌也是唱通宵，总是傍晚出来早上回去，根本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的出现。从商业街回去总是有这么一段路是小区和小区之间的，想它有点儿人气还不行。大城市不像小城镇，晚上一般人反而不愿意出来。所以这段路就真的是只在几盏路灯下照着，必须挺着胆儿走过去。
　　我突然想起从前几次听到过的有女学生在路上被那啥啥的，就莫名其妙地怕起来，对文蕾说：“你说我们先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早知道跟着林珍珍和莫妍她们一块儿多逛逛，然后四个人一起回来也好些不是。”
　　她白我一眼：“你傻呀，跟她们一块儿回来，那时候更晚了，你以为能好到哪儿去。这不还有我呢吗。”
　　我被噎了一下。想了一下又说：“早知道咱们就不该选这儿。不过好像也就商业街的自助餐能团购哈。”
　　文蕾拍拍我的手打断我：“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我看着她。
　　她声音绷得紧紧的：“我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