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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兆 ...
文治二十八年
十岁的邵卿踏进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而他面前这个年幼他一岁、却比他整整高了半个头的男孩就是传说中骄傲自大不可一世将来会继承大统的太子爷。
他将一张白纸黑字的契约拍在了桌上,睁着一双明亮的双眸,响亮喊道,“如果你能做到这纸上写得十条,我就勉为其难做你的伴读。”
对方不屑得瞥了眼气焰嚣张的前者,不动声色得从左边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好整以暇道,“如果你能遵守这太子殿里的三百七十条规矩,再跟我谈条件。”
“没问题!”
邵卿爽快得敲定了谈判,自来熟得抓过对方的手,眼明手快得在砚台上一抹,整个掌印都按在了他的契约上,压根儿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等一切成定局,他才得意洋洋得扬着手中的契约,朗声念,“第十条,我邵卿不受任何宫规约束。当朝太子爷目中无人,你没看清契约就跟我谈条件,是你的疏忽大意。”
年少的太子紧绷着五官,一言不发。
邵卿开始在书房四处溜达,俨然是自己家一样,随意摆弄书画古籍,不亦乐乎。
忽闻外面一阵喧闹,由远及近,一个侍卫驻足在他俩所在的殿前,毕恭毕敬得站在门外向里面的太子请安,视线在书架前的背影上流连了一会儿。
“什么事?”年少的太子用着少年老成的语气问道,脸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冷漠。
“回太子,方才陈妃娘娘在御花园遭到了一个少年的攻击……”说着,那侍卫又特意打量了一眼渐渐向太子背后挪动的身影。
“然后呢?”年少的太子往前迈了一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好巧不巧得挡住了身后之人。
侍卫听见这抬高三分以示不悦的反问,慌忙屏退速速离开。
“我们好像没约定让你替我打掩护。”躲过一劫的少年露出一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脸蛋来。
对方置若罔闻,不以为然得琢磨了一遍那张白纸黑字的契约,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保证不淘气不顽皮、按时完成太傅交代的功课?你以为伴读,是在太子犯错而太傅不敢责罚时找来背黑锅的人吗?”
“不错。”
“哼!”
一年春秋过去,文治二十九年的那一天,宫内的教场上人头颤动,一个十六岁的高个子少年鹤立鸡群,意气奋发,他友好得向摔在地上的手下败将伸出了手,人群中爆出一声声叫好。这是繁文缛节的学习生涯中,唯一让这些高官子弟惬意放松的一刻。
“你应该改名叫李打。太阳底下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你还那么能打。”
邵卿拍手向着走下擂台的胜利者李岳调侃道,后者一站到他身边,就像是压下了一朵乌云。他心里不乐意,李岳比他大五岁,所以高出他两个头是可以解释的,但是他不接受比他小一岁的太子爷今年快要超他一个头了。
“李岳,平时李大人给你喂什么吃?”他拿手肘拱了拱仰面把水往脸上浇的人,神秘兮兮道。
“喂饭吃。”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李岳用最通俗易懂的话回答,末了,怕听者不理解,还加了俩字,“白饭。”
邵卿翻了个白眼。
“你不上去吗?”李岳看着再度挥洒起汗水的擂台,跃跃欲试。
“我没你那么大的抱负,要做什么中原第一天下无敌的。如果不是那个太子,我也不用来这儿陪你们晒太阳。”说着,邵卿将视线投向站上擂台的太子爷,太子爷的对手是由于庶出而没能得到宠幸的皇长子。
“你还是学点防身之术的好。”
“有你李大侠在,还怕没人给我挡刀剑?”
这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那边两个可谓死敌的人一上台,台下就开始窃窃私语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皇长子挑了把红缨长枪,那不怀好意的笑意和反射着阳光的兵刃令深谙宫中阴谋的人们不自觉紧张起来。
“话不是这么说的。”大伙都在看戏,李岳却一本正经得跟邵卿辩论起来,向着夕阳慷慨豪迈道,“我已经决定云游四海,去寻找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拜师学艺,明天就出发。”
“是是是,你去找你那个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林的师父拜师去吧,我就在这里伺候那个眼比天高的太子爷。”
邵卿口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太子爷此刻正节节败退,手中的兵器早已落地,再往后退一步,就跌下台了。明明已经赢了,皇长子却是故意要荣华富贵的太子难堪,长枪闪着寒光向不肯屈服跳下台的太子刺去。幸而壮志豪情的李岳还算个眼神好、速度快的好汉,及时发现险情,跳上台,飞起一脚踢飞了长枪。
年长四岁的皇长子嘲弄得瞟了眼被救的太子爷,被一群高官子弟簇拥着扬长而去。
出手相救的李岳只是看不惯欺负弱小的行径,看着享受拥护的皇长子,正义之血澎湃而上,唾了一声‘卑鄙’,也不稀罕任何见义勇为的嘉奖,我行我素得跳下台,走到不知何时来到台下的邵卿身边,特有感触得拍着后者的肩,语重心长得对这个瘦弱的朋友道,“这样,晚上我来找你,教你三招,防身。”
“哦。”邵卿若无其事得应了他一声,没好气得白了一眼台上那个骄傲的不自量力的家伙。
朱鸿宇,你是傻的。
李岳如约在半夜翻进了邵家的院子。
邵卿打着哈欠,揉着一头柔软的发,怨念得瞪着撬开门闩大摇大摆走进来晃醒他的黑影。
“李大侠,你这是私闯民宅。”
“你家干嘛大门紧闭,我说了晚上来找你。”
“李大侠,现在都半夜三更了。”
“不错,师父传授徒弟独门武功,都是选在这个时候的。”
“我说了我没兴趣。”说着,邵卿迷迷糊糊得起身点亮了烛台,一看清来者又青又肿的脸,睡意一扫而光,“李大侠,请问你半路打劫去了吗?”
“胡说,大侠乃伸张正义劫富济贫者,绝不做鸡鸣狗盗之事。”
邵卿想,要是让生前贪赃枉法的李大人知道自己培养出了这么个正义凛然的儿子,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那你的脸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半夜还跟人比武?”
李岳郑重其事得点了点头。
“没想到还有比你更无聊的。”邵卿看着一脸绝不会放过他的前者,认命得穿上了外衣。
因为一夜没睡好的关系,邵卿睡了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得踏进宫。
奇怪的是,案几前的男孩竟对他的迟到不屑一顾,在他跨进房间的那一刻,抬高了正在阅读的书籍,像是故意在遮挡什么。
邵卿好奇得凑了上去,盯着这张骄傲的小脸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只不过拿书架最上面的书的时候不小心翻了椅子,有什么好笑的。”朱鸿宇不可一世得哼了一声,撇过了脸不让人仔细瞧。
“你是太子,拿本书也要自己动手吗?”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亲力亲为,不行吗?”
听着那傲气的语调越来越挑高的尾音,邵卿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抱过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啃道,“昨天晚上李岳来找我,就是那个贪得无厌被贬后因为无油水可捞而郁郁寡欢至死的李大人的儿子。他今天要走了,所以昨晚来道别,他还说在来的路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傻瓜要跟他比试,听他说那傻瓜被打得好惨,和你这脸上的伤……”
“我说了我是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年少的太子噌的站起了身,异常激动。
“我是说和你这脸上的伤比,估计更严重些嘛。”邵卿无辜得笑着。
你还真是傻的。
文治三十年。
五年前前往泰山圣地参佛的太后回了宫,宫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邵卿去太子殿的路上还能找点乐子玩玩——就像那次进宫做伴读时站在假山上向盛气凌人的陈妃扔了条鼻涕虫——但是现在见到的每个人,上至妃嫔下至奴才,一个个都唯唯诺诺唯恐不惊,走个路都低着头快步前进不敢多做停留,无趣透顶了。
正当此时,他见到通向湖心亭的曲桥上站着一个男子。那人迎风而立,穿着文臣的官服,精致的五官宛如天公的杰作,那人用这令人倾倒的容颜静静得低眉凝视着粼粼湖面,落花流水,泛起圈圈涟漪,韶华易逝,一去何时回。
才十二岁的邵卿懂不了那么多,却深深记住了那‘只一眼就再无法忘却’的无名忧伤。
这时,桥的另一头传来了喧闹,邵卿定睛看去,又是那个卑鄙无耻的皇长子带头在找排名第三却因为是璇皇后嫡出而封为太子的朱鸿宇的麻烦,热闹的人群中还有个懦弱的身影,那是和太子同龄、西宫陈妃的爱子,邵卿一看就明白这位胆小怕事的‘爱子’是作为‘长子’的黑锅被抓来的。
心怀怨恨的皇长子拦路截下了路过这里的太子爷,俗套得抓了鸟笼里的小鸟捏在手里,刁难着‘父皇不是说你最聪明吗那你说说我手中的鸟是死是活’的无聊伎俩。以邵卿离他们的距离,听不到对话声,不一会儿便看到小鸟飞走了,风中夹杂着那群人的嘲笑声。
曲桥上的人群早已散去,邵卿却依旧站在原地,脑海里徘徊着高傲的家伙开口认输让小鸟飞走的冷漠表情,明亮的双眸闪过一丝凶狠之色。
“别做傻事。”不知何时,那本是被他注视的男子来到了他的面前,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之后某一天的晚上,文治帝十五岁的长子正纵情于莺歌燕舞,他如厕之际,由于酒劲而恍惚的视野里闪过了一个清丽的影子,糊里糊涂的他跌跌撞撞得跟了上去,那影子时快时慢,欲拒还迎,晚风带着那诱人的香氛从前面的影子拂面而来,不知不觉,他远离了喧嚣的宫殿,那影子终于不再飘忽,驻足在了曲桥之上。
走近才发觉,这人影似乎有点矮小,但那回眸一笑却抵得过这后宫佳丽。晚风吹起了对方的发,他伸手,青丝从他掌心滑过,刺得痒痒的。
他心一动,欲捉住眼前的佳人,却不料手扶的栏杆突然断裂,不受控制得摔向湖中。
一双干净的小手搬起了石头,砸向了水中扑腾的人。
当求救也已无力开口,沉入水下的人终于在酒醒得那刻看清了——那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咳咳,原本说冬眠两个月的某冰结果眠了一年半,其实原因有很多,真的,真的是蒸的不是煮的,比如这个,比如那个,恩,再比如那个,这个,恩!好的!大家看文吧!
BY 回归的某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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