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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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在去正殿的路上也那么不太平……
众儒家弟子喊张良三师公这么老的称号烛阴也就不笑话他了，那帮人竟然也一个个的叫他四！师！公！
这很不正常！他明明是衔烛之龙，是妖！却跑到人类的儒家来也就算了;他明明年龄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大却是张良的师弟也就算了;他明明比那帮弟子后来却成了那帮人的师公他也不表示惊讶了;他明明年龄那么大却几乎比在场所有的人都要矮他也忍了;他明明长着这么张美丽的正太脸，而那帮人居然一个个的叫他师公！他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烛阴蔑视的眼神一一扫过那些弟子，这帮人，眼睛一个个都怎么长的？！（某伏：孩子你认了吧……某烛：五！灵！正！法！某伏：我错了，我走了……）
终于行至正殿，颜路轻笑着对烛阴与张良点头，随即将张良拉到了侧位，与自己并排跪坐，而身为儒家巨子的伏念，自然坐在正殿的最前方。
“子烛，天降丧乱，灭我立王。降此蟊贼，稼穑卒痒。之后的句子，你可记得？”伏念突然出声，而问的问题，正是《诗三百》①之中的，烛阴当然不知其然，只想着搜索搜索脑海中的记忆，不知道有没有。
“请容子烛想想。”烛阴表面上尊敬，实则恨不得劈了面前这位仁兄，他才来一天好吧！难道说历来刚进儒家就要背诗，然而他不知道？！那肯定是张良那混蛋没说！
一边飞速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烛阴一边狠狠瞪着张良。
张良实则非常无辜，他也觉得这么一上来就考较烛阴的文学水平有些……不妥，但，这既然是师兄的意思，那他就必须遵守。
“然。哀恫中国，具赘卒荒。靡有旅力，以念穹苍。维此惠君，民人所瞻！秉心宣犹，考慎其相。维彼不顺，自独俾臧。自有肺肠，俾民卒狂！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朋友以谮，不胥以榖。人亦有言，进退维谷！维此圣人，瞻言百里。维彼愚人，覆狂以喜。匪言不能，胡斯畏忌？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民之贪乱，宁为荼毒？大风有隧，有空大谷。维此良人，作为式榖。维彼不顺，征以中垢！大风有隧，贪人败类。听分则对，诵言如醉。匪用其良，覆俾我悖！嗟尔朋友,予岂不知而作入彼飞虫,时亦弋获。既之阴女，反予来赫！民之罔极，职凉善背。为民不利，如云不克。民之回遹，职竞用力！民之未戾，职盗为寇。凉曰不可，覆背善詈。虽曰匪予，既作尔歌！”烛阴舒了口气，找到了的话，你问什么他都不惧了。
伏念的表情十分之精彩啊，他原本只想让子烛答后一句就可以了，哪像这位师弟竟然把这首诗从那句话到结尾全部背了下来，流利得好似在读一般，哪里知道这位师弟就是在读。
伏念微愣，接着问，“那……你可知其中意思？”
“然，”烛阴刚刚看了记忆的主人的解释，顿时明白了伏念让他背这首诗的用途，伏念这厮，没想到竟然有意跟秦王对着干！还以为只有张良看秦王不顺眼啊。烛阴接着道：
“周大夫芮伯斥责周厉王埋没人才却用小人，行暴政，招外侮，从而为祸人民的罪行。并陈述了救国之道。”
“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伏念并没有看烛阴，而是双手背于身后微微仰头，目光甚为深远，不知看向了何处，或许……是未来吧。
子房与颜路对视一眼，却也不说话。
“子烛明白。”不就是非常含蓄的跟他说若是以后秦王从政，必定如周厉王一般用小人，行暴政，招外侮，祸人民吗……
“明白就好。”伏念轻叹，对颜路道，“你来吧。”
颜路“恩。”了一声，发色的灰白倒是可惜了那张俊俏的脸。
“《黄帝内经》的主要思想为何？知否？”颜路之意在于通过，不在讨教，问题自然简单许多。
烛阴嗤笑，他本就是黄帝的手下，问他这个，这不是正中下怀吗？
“自然！不治已病治未病。”回想起当初，烛阴侃侃而谈，“当初黄帝、岐伯、雷公对话、相互问答，各自阐述病症，病机，病理，最终认为，不治已病，而治未病，主张五灵调和，阴阳相生，所以因此延年益寿。”
颜路一听，眼神顿时清明，“原是如此，治未病原来是这个意思！师弟说的甚妙！看来我只知其一，倒不知其二，师弟见笑了。”
“子房，你来吧。我先回去了。”颜路的步子迈得比平时大很多啊。
“子烛，起身，我们来讨教讨教剑术吧。”子房不顾伏念眼神上的阻止，赫然丢给了子烛一把木剑。
“木剑？”烛阴对此很是不屑，看了看张良手中的也是木剑，心里稍微平衡了些。
不过，新的问题摆在眼前，他平时都不用剑，而是自己十分好用的爪子啊！现在变不了龙身……那么……
烛阴看了看手中好像相当脆弱的木剑，头脑一片混乱……
自己不会用剑啊啊啊！
这么想着，张良已经挥了木剑从侧面袭来。
“戚！”烛阴啐了一口，凝神。
“咔嚓×n”好清脆的n次断裂声啊。
“……”烛阴看着手中剑柄完全粉末化的剑，无语，果然，用爪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张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失笑，“子烛的手劲还真是大啊。”
“好了，子房，到此为止。”伏念扶额，若要把坚硬的黎木捏得粉碎，这要多大的力气……
“从此，子烛，你便与我们一起教导弟子们吧。”
“是。”烛阴郑重的应下，这可是改变历史的一大助力，看来，必须倾一部分囊来授了，当然，只是一部分最基础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