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穆 番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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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入目的是一个陌生人的脸。
那人很激动的抱着自己，向着一旁的人喊着孩子出生了。
……他……不是在叹息之墙那儿死去了吗？现在的情况……是重生？
重生……
他并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自他有记忆起，就是他的老师史昂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抚养他的成长，教他一切生活的常识，小宇宙以及……职责。
“月，他就叫穆吧。”
一双手从那人手里接过他，熟悉的声音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刚出生的婴儿应该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却很清楚的看见了，抱着自己的人，正是他的老师，史昂。
史昂老师……是他的“母亲”？！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已经顾不上惊喜见到史昂了。
史昂老师不是……男的吗？怎么可能……
〖啊咧？这个声音是刚出生的小穆穆？〗
！！这是！
〖唉呀呀别惊讶，我只是看你不太像刚出生的小婴儿，好奇听了一下你的心音，抱歉抱歉。我叫计都之曜，初次见面哟。话说小穆穆不愧是萌……月月的儿子，刚出生就能思考啊，神祗的孩纸就是有优势……〗
等等，你说什么？
然而不论他怎么呼喊，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这个疑问，则一直存留在他的心中，不曾磨灭，不曾忘却。
*****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记忆中的那样，他在三岁那一年被带到了圣域，见到了温和内敛的撒加，嚣张而放荡的加隆，还有体贴可靠的艾俄洛斯。但是却有些不同了，他见到了一个住在双子宫的女人，她是撒加和加隆的母亲。他可以感觉到她内敛的气势和隐藏的力量，那种几乎让他畏惧的力量。
“你叫穆是么？初次见面，我叫赫斯提亚，你可以叫我维斯姐姐。”
赫斯提亚……神话中的灶神？（M：本殿火焰女神的名头就那么不出名吗？！）应该只是同名吧……没可能其他神也参与进来圣战的。她的出现，是这一次的意外吗？也好，至少让撒加和加隆……可以不用那么痛苦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意外，并不只有那么一次。
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被带进来的时候，两人身边都跟着一个女孩儿，一个叫阿伊莱斯，一个叫小雅。甚至连修罗身边都有女孩儿，叫作歌月。
或许他是该高兴的，他的战友们都有了陪伴的人——他不久前才发现，双子宫里面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孩儿，叫作伊里丝——亦或者他该叹息，围着她们选择了他们这些注定会牺牲的战士而叹息。
他确实想叹息，或者说，他郁闷的不行。所以看着双子在闹别扭的时候，赫斯提亚不在，史昂也不在，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想法，便走上前去拉拉撒加的衣服，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天真的眨眨眼，问，他的妈妈在哪你们知不知道。
撒加愣了一下，突然沉默了下来，而加隆则是眼珠子一转，笑的开心的走向他，对他说，告诉他，他的妈妈是谁他就带他去找妈妈。
撒加出声呵斥了加隆，而加隆不甘示弱地回吼，如果要作为一个战士，早点死心才比较好吧。
加隆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多想了他的用意了。他看着加隆，用着很欢快的语气接了下去，他的妈妈叫作史昂。
不出意外的，他看到了两座石雕。看来不是他的承受力差，他还没石化呢嗯【……】
但是接下来他也就变成了石雕了，因为沙•加也和一个女孩儿一块进入了圣域。
那个疑似面瘫的女孩儿在阿月老师介绍了他们之后，突然笑得很灿烂的叫了他一声哥哥。那笑容真的很灿烂，灿烂到他被吓的风中凌乱。
毕竟之前那突然闪现的杀气——虽然不是冲着他来的——他是感觉到了的。好吧，这只是一个重点，他被惊吓的另外一个重点是：沙加成了他的干•弟•弟。
阿月老师你还可以更强大一点的真的！！
或许没有人注意到，沙加在走前睁开眼，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会儿。
沙加变得不同了。
记得以前在沙加修炼天舞宝轮之前，他曾见过沙加的眼睛。那时候的蓝色虽然澄澈干净，但是在深处却蒙着一层白雾，像是对什么怀有疑惑与质疑。现在，那层白雾消失了，明悟通透的好似看穿了生死一般……就好像在冥界那时候的眼睛。
是因为那个女孩儿的原因吗？
他将目光移到女孩儿身上，她面无表情地正在和阿月老师对瞪……他相信如果举办一个变脸比赛这女孩儿一定是冠军。
沙加离开前，他看到了那个女孩充满趣味但不带而已的看了他一眼……她发现了什么吗？那个女孩儿，看样子并不简单……
*****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没有发现什么异象，史昂老师宣布的教皇也是撒加。本来他也觉得艾俄洛斯不适合教皇，只适合辅佐，这样撒加也没有了叛乱的理由了。
但是，在女神诞生后不就，加隆不见了，赫斯提亚和幽月——她自己介绍的——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有看到撒加一个人的时候在那儿挣扎，而伊里丝，躲在一旁悄悄地看着。
他在伊里丝单独一人的时候去找过她。他问，你为什么不让撒加知道，你其实是知道事实的。
她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也是第一次好好打量伊里丝。她的肤色好似长期不晒太阳那样病态的苍白，深蓝的长发本如丝缎般柔顺，却因她的脸色而失却了生机，金色的眸子里沉淀下来的，是不属于孩子的深沉与叹息。矛盾，彻彻底底的矛盾，虽然她总沐浴在阳光下，但太阳好像从来不在。她身上停留一样，若不是她日益长大、成熟的身体和相貌，他甚至怀疑时光是否会在她身上停留。
她终于开口了。她说，现在她去，只会让他徒增罪恶感，挣扎的更加厉害而已。
怎么会呢？独自一人承担，才是最痛苦的不是吗？
她笑了笑，说，你愿意让贵鬼知道你所承担的一切吗？重生的穆先生。
他震惊了，但是他仍然表现出了不解的样子。你在说什么，他不明白，贵鬼是谁？
她微笑不变，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他并不希望此时有人分担，他会觉得对不起那人。他宁可自己承担一切。
她还说，她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需要她为止。
这是圣战开始前，他和伊里丝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对话。
他不知道伊里丝是怎么知道他的事的，他也没办法去调查神而明——无处调查。但以前，他所听到的那个声音，计都之曜曾提到过神祗，或许……不，没有必要推测下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
白羊宫又开起了宴会。他看了一圈，撒加在，史昂老师也在，但是赫斯提亚、幽月和加隆仍然不在。
没过多久，他发现，撒加和史昂老师都不见了，女神殿的方向传出了艾俄洛斯的小宇宙，但立刻被什么给掩盖过去了。阿月老师不见了，艾俄洛斯不见了，修罗被教皇的命令调去制裁艾俄洛斯。
第二天，他们剩余的黄金便被召集起来，被命令去各自的修炼地修炼。
离开之前，他看到了伊里丝走向教皇厅，看到了沙加离开圣域，而失踪很久的幽月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
他带着满满的疑问离开了圣域。
*****
捡到贵鬼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会见到一个属毒舌系的姑娘是他所没想到的。或者说，他一开始没有发现那姑娘的毒舌，只是一时心软答应了下来，直到他家小弟子贵鬼总是泪奔着来向他告状，他才直到捡回了一个多了不得的姑娘。
NO.1：
“喂，大姐姐，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和先生一样大的样子啊？”
“因为我本来就比他小啊喔不对，他那叫未老先衰。”
“未老先衰是什么意思啊？”
“嗯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因为贵鬼求知好学，先生说好学的都是好孩子。”
“嗯？这和你是好孩子有什么关系，孩子你的逻辑性需要加强，不然你就是个坏孩子喔你现在就是了。”
“……先生！TAT先生大姐姐说我是个坏孩子！”
NO.2：
“大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你从来没有说过。”
“孩纸我不说就说明我不想说，这是逻辑推理哟。”
“……那我也不告诉你我的名字，哼！”
“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哟可爱的小•KI•KI~~”
“……先生TAT大姐姐她又欺负我！”
NO.3：
“大姐姐，先生说过，别人告诉了你名字，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这个是基本礼仪，嗯【重音】。”
“礼仪是什么？能吃吗？喔不对，历史是淑女必备，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礼仪里哪一条规定了？作为一个淑女好好保护自己才是应该的。”
“先生说，不这么做就是不尊重别人。”
“所以才在战斗的时候自报家底附带技能介绍来等着别人反扑么？看不出穆还是个被•压的料啊~”
所以说，当信息欣喜无意or有意的反馈到他这里的时候，他除了“……”还是“……”了。
他教给贵鬼的东西跟她去迎面对抗完全没用，所以在贵鬼期待的目光之下……他亲自上阵了。
“姑娘，不过是名字而已，只是一个代表。”言下之意就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代表……吗？”本以为会受到很让人无奈的反驳，然而他却在她的脸上见到了“讽刺”的表情。她轻喃着“代表”这两个字，一瞬间，他觉得，她好像去非常遥远的地方。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感觉，就算伸出了手，他也触碰不到她。这样的感觉，他在好多人身上都感受过，无一例外的，都是今世出现的人。不，还有艾欧利亚和魔铃……
“唉呀，穆少年，既然名字不过是个代表那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嘛，名字不会影响咋们的相处，是那天边的浮云哟~”
语气急转而下，他头上立刻顶了一串省略号。
不得不承认，她扭曲问题的本事确实很厉害，虽然他也不是不能反击，但……
名字对于她……们来说，似乎总有不一样的意义。不愿说亦无妨，只是有些不便……也罢，至少到时候分别便可毫无留恋。
他与她，还是不要有太多交集才好。
*****
其实对于青铜圣斗士，他一直都知道，没有黄金的帮助，没有女神的协助，他们想要闯过黄道十二宫的白羊宫都是不可能的，更别提打败5个黄金圣斗士了。若不是那些人自己一心求死，他们又怎么会死。仅靠勉强达到第七感的小宇宙还差得远了。
撒加……迪斯和阿布罗狄只忠于他，所以他们在知道无法阻止女神回归的情况下，选择了死亡。
“嗤……”那个姑娘看着他的举动，眼神在那几件青铜圣衣上流连了很久，汇聚到那几个少年身上，最终看着他，只是嗤笑了一声。
他知道她在笑他的天真。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选择帮助他们而不是尽到一个守宫者的职责。
“就算是女神，闯宫者就是闯宫者。穆少年，你守护的究竟是大地还是女神？”
对于这样的逼问，他无法回答。
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定要好好守护女神，可是在撒加担任教皇，圣域变得越来越好，常世的治安也有所稳定后，他犹豫了。守护女神真的是最重要的吗？可是就算是口号，也是大地的爱与和平。从什么时候开始，圣斗士变成以保护女神为首要任务了？
迪斯马斯克、修罗、卡妙、阿布罗狄的小宇宙都消失了，黄金盾的光芒也从女神殿照耀下来。他知道，女神回归的时候来了，而撒加也……
“穆，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
……那个时候，他其实想问一句，若是他也选择阻拦，女神你还会那么说吗？
“你……在这里等等。”他在女神走出白羊宫以后，对着角落的她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也没有必要说这一句，她自然明白什么时候该跟设么时候不该跟的。
那他，为什么要说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
跟在女神后面向着教皇厅走去，他却心不在焉的想着她的事。
习惯吧，应该只是习惯，习惯不让人丹心了，就像对贵鬼那样。
一定是那样，自己不可能再过多的关心一个……外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穆 番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