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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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那些日子里，似乎蓝染习惯了时不时来到这里和花见对酌的时光，他来的次数变得频繁起来，并且每次来的时候除了带了那些花见曾经心心念念尝过的或者是没有尝过的酒，也带了一些零嘴。
说实话，花见也觉得蓝染确是个好相处的人，那些蓝染来看望她的日子似乎成了她在蠕虫之巢仅剩的可以称得上愉悦的日子。渐渐地，花见发现蓝染来得其实很有规律，大概是每月的月头来看她，不要问她怎么猜得，关在终不见天日的地方的无所事事的人总是有大把时间用来干一些很无聊的事情，比如说根据发呆和睡觉时间还有送饭时间来估计到底过了多少日子。至于月头……是她瞎掰的。
蓝染带来的酒只够两个人刚刚好喝完，有时候花见也会假意不满地说蓝染小气，以队长的工资也不肯多带一点酒，留着点她一个人的时候喝。
“花见你就这么喜欢酒？”
在蓝染为数不多的印象里，见过花见碰酒的也大概就是很久以前的一次夏日祭了，似乎是有不错的酒量，却从来不知道她像个酒鬼一样。
那次听到蓝染的话，靠着墙壁的花见抬头看了看他。
“也不是。”
她喜酒，其中多半的原因是夜一给带出来的。但她也顶多是在日常闲暇的时候才会小酌上几杯，贪杯却是不好，大抵酒是误正事的，花见那时候不喜有东西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也怕贪杯误了任务。
“算了。”
“真是的，花见的话听了，让我有些伤心啊。”
闻言，花见复又抬头看着他，虽然脸上是苦笑的表情，却怎么也让人忽略不掉那些眼里的戏谑。
“如果带了多了的，花见有了酒，大概就不期望我来了吧。”
花见愣了愣。
“你好烦。”
说着又缩回去不搭理他了。
“有些东西，还是自己亲自握在手心里，才安心呢。”
“所以，花见有机会，还是自己出来尝尝这些酒吧。”
花见只当是蓝染一时脑袋犯抽才会说出这种蠢话，要知道这是她关在这里的第几个十年了，对于还能否出这个黑暗的屋子她都已经不存希望了。她怎么可能出得去，那些曾经让她愿意出去的人都不复存在了，她怎么可能出得去。
“别说了。”
有些事情最好一辈子埋藏起来不去动才好，就和那些淤结了却始终不肯好的伤疤。某些东西似乎告明了她的小心眼和计较，果然还是在意着那些当年她没有明说的东西。花见说话的时候突然觉得很累，在蓝染来看她的这么多次里头一次这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好吧，抱歉。那么我下次再来看你。”
蓝染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心情的不佳，抚了抚羽织上的褶皱收拾了那些空了的酒瓶。
“等等……我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
蓝染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低垂着头的花见。她那些漫长岁月里未曾修剪的白发都已经过了眼，那些曾经不安分的刘海长得垂到了腰，若是她没有用手拨开那些挡着眼睛的头发，确是连她此刻什么样的神情也真真切切看不清楚了。
蓝染勾起嘴角。
“不妨，等你出来那天，我来接你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花见只当这是那个男人不肯告诉她的一句托词，却未曾想过后来的某一年里，他来的时候没有带酒和糕点，却是将她带走了。
花见忘记了那天蓝染说带她出去是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或许没有太多喜悦吧。监管蠕虫之巢的死神解开了束缚她四肢的锁链，似乎习惯了那些手脚有重量的日子，一下子轻了以后反而不太习惯。花见扶着墙壁试图缓慢地走出禁锢了她多少年的牢笼。
蓝染就站在外面，见她走得小心翼翼，在她走出监牢后关心地问。
“还好么。”
说着试图扶住有些花见摇晃的身体。
花见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却轻轻推开了蓝染。
“走吧。”
蓝染看了她一会似乎在确定了花见可以一个人走的时候才迈开步子。一路上蓝染走得很慢，有的时候会特意停下来等花见跟上来。花见跟在后面走得缓慢，其实她想告诉蓝染别这么小瞧她，不过想想这些话还是咽在嘴里。有时候不去拒绝别人不动声色的好意，对自己也好点。
出了蠕虫之巢的那刻，外面尸魂界的天空阳光刺眼地花见立刻抬手用手背捂住了眼睛。蓝染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直到花见把手放下。
“抱歉，是我忘记了这事。”
花见眨了眨眼，那些朦胧的水汽被蒸发了。
“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我先送你到四番队吧，让卯之花队长先给你做一趟检查，接下来的事情再说，好么。”蓝染笑着拒绝了跟随的二番队队员，表示这个下午很闲到可以送某人去四番队。花见头也不回，却突然有种队长的日子很悠闲的感觉。
“现在，是多少年。”
这边蓝染已经和二番队的队员交涉好，突然听到站在一旁自顾自整理凌乱的头发的花见这样问，他愣了愣，突然想到之前和她说得一些话。
“已经过了快四十年了。”
花见看着蓝染眼镜后那双温情的眼。
“谢谢。”
“好了，我们走吧。”
“嗯。”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