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放》望月银

7、第七章 召唤之术

　　第七章召唤之术

　　“那里昏如幽冥。
　　“既如周身唯有黑暗，我接受了自己已死的事情。”
　　浮在无光无声的海上。毫无装饰地赤裸着，名为紫苑的人型渐渐沉了下去。
　　没有终点。不，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坠落。
　　因为这里，什么也没有。
　　不仅是没有光，连暗也没有。因为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看不到。就连坠落下去这层含义也没有。
　　就连“无”这个词，恐怕也不存在。
　　“在连形容也是徒劳的境界中，只有我的身体在向下沉去。赤裸的我，染着让人不禁转过眼去的斑斓色彩。因为这里的一切‘存在’，都满是恶意。”
　　“——这就是，死。”
　　连呢喃的声音，也像是梦。
　　“只是，在观测着像是时间的东西。虽然在其中连时间也不存在，我却能观察到。像流动着一般自然，像腐败着一般难看，我能数的只有时间。”
　　什么也没有。
　　纵然一直、一直凝视着远方，却什么也看不到。
　　纵然一直、一直等待着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到。
　　非常的平稳，非常的满足。
　　不——因为一切意义都不存在，所以在这里单是“存在”就足够了。
　　这里是死。
　　只有死者才能到达的世界。生者无法观测到的世界……

　　道反圣域里……
　　这是一片空场地，场地旁边是湖，却被守护妖们称之为“海”，据说重伤者只需沉入湖底，不几日便可恢复。
　　在不远处守着的是守护妖中的大百足。
　　“啊啊！”香苗被打飞落在地。
　　“阿呆，你要不要去沉入海底试试啊？看看你的伤，我都心疼了。”入鹿阴阳怪气地说道，“凭这副身体还想对付京妖怪么？”
　　“啰嗦！”香苗吼道。
　　“其实你的攻击本身十分完美，却对于向哪儿攻击缺少谋略。”入鹿坐回多由良的背上抱着臂，“这样吧，我把‘那个’教给你。”
　　“‘那个’？”
　　“嗯，是我用一年的时间才掌握的术。其名为‘召唤’”入鹿介绍道，“几乎所有的阴阳师为了收取式神而用的地缚灵召唤以及你召唤神将时所用的仪式召唤只能算是最弱等的术，连真正的召唤也谈不上。”
　　香苗什么话也没说，现在她只想能多学点什么。见识了什么叫骗子以后，香苗以外地信任入鹿。
　　“召唤术所召唤的东西有3种。”入鹿伸出手道，“一、往生者，即招魂之术，将灵力强大的往生者唤回，利用术者是的灵力给予往生者生命，让他助术者一臂之力；二、魔物召唤，将被人们视为终极的妖魔召唤出来为术者服务，但术者的能力必须要强，否则会发生逆风；三、神明……” “等等，神明的话……”
　　“好吧，那么对于利用神之力作战，我再介绍一下。”入鹿格外地认真，“第一种是用言灵祈求神加强术者法术；第二种是降临；第三种是术者成为凭依让神明依凭，也叫成为‘神之容器’；第四种最强，是将神明召唤到身边助你作战。”
　　“诶？这样啊，还有第四种么？”想苗第一次听说。
　　“嗯，必须有足够强的力量与足够大的面子……”入鹿笑道，“香苗，自己想想吧，如果自己在作战时没有智慧，就只有祈求他物的帮助了啊。”

　　竹林……
　　“死了么”三个小时过去了，紫苑一动不动，使得斑只能这样问。
　　“别……别随便……”无力的手突然握住了刀柄，“把人说死了啊！！”轻松挣脱了花瓣的束缚，集中了力量，跃起，挥下——
　　所有的花瓣都消失了。春地藏吃惊地望着远处的紫苑。紫苑垂着头，银色的长发遮掩了面部的表情，因为生命的流失，紫苑重重地喘着粗气，手中的刀又落在了地上，却仍努力地站着。
　　“我的生命很昂贵哦，若想用我的生命去养樱树，那个价格你可付不起。付不起的话就先付一半吧。春地藏，十分抱歉，但没有办法，请再去修行吧……”紫苑抬起头，遮住面部的头发散开，露出了蓝色带又红色印迹的双眼，“对不起，我杀了你的‘畏’。”
　　表情是万分抱歉。是的的确确的不想，却因为冲动而做出了万分后悔的事情。
　　变回人类的紫苑闭上眼，再睁开，眸色不再是方才的诡异也不是从前的褐色，而是黑色。如黑曜石般的纯粹的黑，但目光中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东西。
　　“紫苑，辛苦了，我的好孩子。”鲤伴走过去轻抚着紫苑那黑色的头发，“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无关紧要的力量再多，若没有我们所需要的力量，对付那只妖怪，是远远不够的。”
　　“嗯。”
　　紫苑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一份什么力量——直死之魔眼。前世在《空之境界》中了解的，只有领略了死亡才可以拥有的力量。深深地叹了口气，因为透支了过多的生命力与体力，晕倒在鲤伴的怀里。

　　京都，灵峰贵船山。
　　高龙神依旧望着夜空，看来对于羽衣狐的八个封印已经瓦解得差不多了。作为这个国家位列前五的神明，高龙神想守护京都，只可惜，即便是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一句话也没说的羽入起身向山下的路走去。
　　“你和她真像。”
　　一句话打破了自忠平离开后就一直持续着的寂静。
　　“和晶霞……”高龙神见羽入转过头，便又补充了一句。
　　“从前有个厉害的天狐名叫晶霞。被亲弟弟追杀而逃到了日本。”高龙神闭上眼讲述着，“后来被人救了，但当那人问起姓名时，知道言灵的力量的晶霞无法告知她的名字。那人便道，‘没有名字多麻烦啊，这样，既然你倒在这葛之叶上，我就叫你葛叶吧’。”
　　“姑姑？”羽入瞪大了眼。
　　“后来，在击溃亲弟弟凌寿的过程中，晶霞与她儿子安倍晴明表现得十分出色。再之后……”高龙神叹了口气，“妄想长生不老的贪婪的人类夺走了她的生命……”
　　“……”羽入的瞳孔不禁一收缩。
　　“但不知为什么，她有没有死掉，从此便成了羽衣狐。”高龙神望着羽入，露出了淡淡的忧伤，“拜托，请不要杀死她，好么？”
　　“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妖怪。”
　　“都是为了晴明。”
　　“那也不行。”羽入反驳了神，“神你知道她不再是以前的晶霞了，不管因为什么，她都是个恶妖怪，她甚至杀害了小紫苑的父亲。神你不该仁慈！如今，就算是被天雷劈死，我也不会放过她！再见！”
　　羽入说着，消失于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说

　　少量利用了《空之境界》的描写，因为总觉得蘑菇描写的死，比起我，似乎更加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