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小白，你想问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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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迪卡很讨厌波之国的天气，雾沉沉的，总是一股萦绕不去的压抑。像是在预告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而处于大海之上的波之国大桥，更是让人感到憋屈得难受。
而此刻，大桥上的雾气更是在逐渐的变浓，迪卡拉了拉贴身的忍者服衣领，正准备去讨要医疗费一番，却被卡卡西拍住了肩膀：“迪卡，这是七小队的任务。”
迪卡回头看着眼睛笑成月牙状的卡卡西，耸了耸肩，“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说着，迪卡指了指背对着她的佐助。“卡卡西老师，在我回来前，麻烦你照顾一下我这傲娇的小表弟。呃，只要不死不残，以后还能生出宇智波下一代就行了。”
得到卡卡西的一脸黑线保证，迪卡走到佐助的身后，看到他明显一僵的背影，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呐，我消失一会儿，这段时间别把自己玩残了。你……”
佐助的不理不睬，让迪卡有些无力，她吞下没有说完的话，转身就要离。她还是早点办完事就回来吧。可突然的，手腕被人拽住，迪卡诧异地看着捏紧她手腕的佐助。
“……变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这一次，佐助别过了脸，并没有看着迪卡。但是迪卡却依然觉得熟悉，特别是那微微嫩红的耳廓。
而她曾经靠在这个背影上休憩过，心突然变得轻松一点，她故作面无表情地纠正道：“我不是变态！”
“有个童养夫的都是变态！”
当佐助标志性的斜眼睨人出现的时候，迪卡觉得她又找回了欺负人的劲头：“你够了哦！你嘴里的这个变态是压抑了多久还没有把你扒光吸干的哦！你再说！我就真的下口了啊！”
“……”像是想到不好的回忆，佐助的脸色顿时变得青白，随后他阴沉着脸说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吗？你到底想多少人知道你是怪物加变态！还有，你下次敢动我，我就直接把你所有的珍藏版黄书全烧了！”
迪卡一脸复杂的看着佐助，她该说真不愧是黄鼠狼的弟弟吗？相比迪达拉那没有威胁性的拔牙齿，佐助这七寸掐得她迪卡是相当的哑口无言。
……
临走前，泄愤地把佐助的头发揉成鸡窝状。迪卡拍拍屁股毫无压力地跑向这次任务最大的大头--卡多。
小白不能惹，达兹纳不能动，她迪卡总得找个人去虐虐吧？何况，在听到达兹纳说卡多钱多得可以当棉被盖的时候，一向劫富济贫的迪卡无疑是最为心动了！至于忍者的道德，忍者村的约束……她迪卡有着东西吗？很明显，答案是没有！
找到卡多真是出乎迪卡意料的简单。在那茫茫人海的叛忍，浪忍，黑手党包围的中间，如公主一般鸡立鹤群在里面的滑稽胖老头显得那么的别出一格。
看着他们的动静，迪卡拉开长长的封印卷轴，检查被她扔进去的各种值钱金银首饰，现钞国债，还有存折印章。赚得是满钵金银啊！细心地将卷轴贴心放好，迪卡走到卡多的身边，从隐身术里，显现出自己的身形，对着她的加害者非常有礼貌的弯腰问好：“有钱的大爷，你介意和我走一趟吗？我有些生意想和你谈谈。”
……
对于乌合之众的囤积，不是打不死，但是就这样被一个个打下去，迪卡会万分想念迪达拉的群攻炸弹，所以她做了一个最为不厚道的决定，祸水东引。
像抓小鸡一样拎着无法动弹的卡多大叔，迪卡快速地朝再不斩大叔的战场跑去，【小白，钱我已经收到手了，任务什么，你们做做样子就行了，现在快点帮我解决这些尾巴吧！】
……
跑到波之国大桥的时候，迪卡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留下的黏土分·身一动不动站在一道黑影面前，小樱在那里哭得嘶声力竭。鸣人更是小宇宙爆发一般将白揍得鼻青脸肿。卡卡西看向迪卡的眼神竟然蕴藏着抱歉……
迪卡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影，真得是她那傲娇的小表弟。
迪卡很冷静地召回黏土分·身，了解了所有的战斗过程后，她一个没忍住地将手里的卡多朝再不斩狠狠地砸了过去。“我靠！你这次跟我玩认真的吗？”
浑身浴血的再不斩在看到暗器是雇主的时候，收下抬起的大刀，只是体贴地将悬空的卡多踩在地上。一副极度嚣张的模样，再加上他说出的话，足够让迪卡再吐出两升血：“你谁？”
“你！”迪卡捂着急促的胸口，还是没有忍住地骂了出来：“我你宇智波大爷！”
“迪卡！这个时候，你能不闹了吗？佐助都已经死了！”抓着白的鸣人对着迪卡悲愤地吼了出来。
“……”看着鸣人变红的眼眶，迪卡没有再说话。佐助脖子上插得跟个刺猬似的，看起来很吓人，但是通过分·身的检查，迪卡知道，白并没有伤到佐助要害。这假死的把戏，她和迪达拉无聊的时候，天天拉着白玩，就为了躲开再不斩大叔的训练。
但是迪卡还是很生气，她早就让白给大叔递过小纸条，卡多由她负责。可以说，这么惨烈的战斗，压根就是可以避免的。
但为什么白还是要这么苦战不休，为什么白依旧说着自己是个为了重要的人，可以抛弃一切感情的工具。
为什么白那温柔的声音里总是要带着抹不去的悲伤。“这座桥是连接到每个人梦想的战场！我为了我的梦想而战，你们为了你们的梦想而战。请不要恨我。我想保护很重要的人，想为了他工作，为了他而战，想让他的梦想实现……这就是我的梦想。”
梦想？保护重要的人？实力？缠绕在迪卡心里的疑惑，再一次像一股黑潮般涌上心头。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暴虐。
她想起再不斩捡到他们时说过的话。
“像你们这种被人抛弃的小鬼们，就没有自由，没有梦想的死去吧……”
当时，饥肠辘辘的迪达拉说的是，“大叔，谁说我没有梦想！我要成为一个最伟大的艺术家，然后将迪卡死死的踩在脚下。嗯！”
而迪卡则是狠狠地勒紧了迪达拉的脖子，在他的大呼小叫中说。“那我的梦想就是压你一辈子，让你所有美梦破碎！嗯！”
在场唯一没有说出自己拥有梦想的是白，但是迪卡和迪达拉都诧异这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对着凶神恶煞的再不斩笑得仿佛找到知音一般，甜甜地说道：“大哥哥的眼睛和我一样……”
而现在，迪卡看着见白如丧考妣的绝望脸色，低喃着：“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不再是完美的工具……对不起，再不斩大人……”
摩挲着右手腕上已经被洗得有些发白的护腕，迪卡描绘着上面一针一线缝出的“卡”字。迪卡不自觉地露出温柔的笑容，想说些什么。“小白……”
迪卡的话语，却突然被宛若一千只鸟在悲鸣的声音吞噬！
卡卡西！
佐助的死亡完全地激怒了卡卡西，全身是血，失去烟雾掩护的再不斩很容易地被大批忍犬固定的动也无法动弹。而同一时间，比雷还要锋利的千鸟，正笔直地朝再不斩的胸口贯穿而去。
迪卡的速度很快，但是白的速度比迪卡还要快……
头一次，早已熟悉血肉被刺穿的迪卡，觉得那“扑哧”声是那么的刺耳！
“白！”抓着卡卡西已经陷入一半的手掌，顾不上自己已经被烫得焦黑的左手，迪卡失控地大喊出声！
她不是已经抓到卡多了吗？她只要在逼着卡多说出任务中止，这件事不就是可以完美落幕了吗？她可以继续隐藏在木叶完成任务，白和再不斩能拿着她迪卡奉献出的饭钱快快乐乐地去搭草屋，过小日子。
事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噗！迪卡……姐姐……抱歉，没有盐酥鸡了。”白漂亮的脸蛋上晕染着大片大片刺目的鲜血。
而迪卡感觉白喷到她脸上的腥热，烫得她的眼眶一阵发热。
雪，此刻一片，一片的从天空飘落而下。纯白色的，干净得宛若新生，却在飘落在白脸庞的那一瞬间，立刻被鲜血染得污秽刺目！
迪卡觉得她抓着卡卡西的手在颤抖，她似乎能臆想这只手传递的心跳声，正因为残缺的心脏而在慢慢渐弱……
“大叔，我知道你想哭，但是如果你再举起你的大刀，说着违心的工具什么……我保证……”抹去遮住视线的鲜血，迪卡睁开红得渗人的眼睛，如鬼般残虐的视线一动也不动地射向摸着刀柄的再不斩，红唇的开合中，旁若无人的露出那变得锐利的犬齿。“我保证，你会真正看到属于怪物的怒气……”
说着，迪卡扭过头，对着错愕的卡卡西，学着他的月牙眼，遮住满目的杀虐，在一片血腥中笑得格外清新。“卡卡西老师，佐助还活着，所以，我现在要慢慢地拔出您的手，请您一定不要乱动，虽然，我比较倾向剁了你这只手再拔出来，但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震动，我只能稍微忍耐一下……”
失去半个心脏的人怎么活下去，给他填上另外一半……用谁的？
拔出卡卡西的手，迪卡快速的利用医疗查克拉堵着白的伤口，可血还是不要钱般往外喷涌。
“大叔，白如果失去血继，你还要吗？”
“……”
“大叔，白也许当不了忍者，你还要吗？”
“……”
“大叔……白死了，你还要吗？”
迪卡一句一句的问着，但她只是在帮那个胆小的，害怕被抛下的白问着。而脸色在一片阴沉中模糊不清的再不斩只是用沉默来回答每一个问题。
世界安静的，只剩下无声飘落的雪花，还有从迪卡手指缝疯狂外涌的鲜血……
“迪卡，你和白一样，从来都不具备当忍者的资格，所以你们两个只能是工具。因为哪怕是叛忍，也会有忍者的骄傲，无论什么时候，忍者都不能露出内心的感情，任务永远是第一。还有……”再不斩的声音因为仰头的动作，突然变得飘远。“忍者永远不能哭泣……”
但迪卡似乎听到了液体的滴答声……
“你们都去死吧！”不知道何时与大部队汇合的卡多，歇斯底里的叫嚷了出来。“没用的叛忍小丑，你就和你那垃圾工具一起去死吧！”
不知为何在发呆的再不斩，被突然出现的两个忍者刺穿了双臂。连带输送查克拉的迪卡也被人捅穿了腹部，满背的刀剑，宛若一个刺猬。
血肉飞溅的声音停止后，不知何时长大的迪卡将白紧紧地抱在怀里，泛着紫色光泽的黑发如瀑布一般席卷而下，将她和白的身影罩住，而她的四周，血液如有了生命力一般，游龙一样的环绕在她身边，贯穿那批偷袭忍者的脑袋。细细看去，所有的鲜血都从迪卡的伤口一丝丝地钻出，而像是忍受什么紧闭双眼的迪卡，脸色苍白得宛若透明……
“迪卡，我们这种人会下地狱吗？”咬着贯穿手臂的苦无，刺啦一下用牙齿扯出，咬紧，再不斩含糊不清地问道。“呵，这还用说吗？”
没有等迪卡的回答，自问自答的再不斩猛然爆发出无限的杀气，宛若地狱爬上来的鬼人一般，扑向卡多的杂牌军。也许时间过了很久，也许只是瞬间的时间，卡多的脑袋在天空高高的飞起，重重地砸在地上……
“哐当！”滴着鲜血的苦无无力地掉落在地上，随后就是人体重重摔落到地上声音。
迪卡睁开眼睛看着比她还像刺猬的再不斩，她摇晃地抱着白站起身，无视满身的伤口，拖着一地的血液，走到再不斩的身边，轻轻地将白放下，失去少女稚嫩，变得成熟的声音再一次问道。
“大叔，白如果失去血继，你还要吗？”
“大叔，白也许当不了忍者，你还要吗？”
“大叔……白死了，你还要吗？”
……
还是没有回答迪卡的问题，再不斩只是颤抖的抬起手，沾血的粗糙大掌轻轻地抚上白已经开始变得青白的脸色，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干净……再不斩脸上如鬼般锋利的线条在飘落的雪花中，变得软和下来，像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绽出他隐藏很久的温柔。一直留在他身边的白，他又何尝不是一直留在白的身边。
“别哭了，白，你看下雪了……”粗哑的声音用着与之不符的温柔语气，在这弥留般的一刻，矛盾得让人心酸。“可以的话……我……也想跟你去同一个地方……”
“……那就都留在人间吧。”咳出体内的淤血，迪卡慢慢地抽出插·入身体里的兵器。她看着错愕的再不斩，异常严肃地说道：“但你有成为怪物的觉悟吗？”
猛地一下，迪卡扯下胸前的项链，发烫的项链冒着足以媲美岩浆般的高温，但迪卡恍若未觉地握着它，一面正经地对着再不斩问出她迪卡的问题：“上不了天堂，你要留在人间吗？为了你重要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小白，你想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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