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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N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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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上来坐坐?”蒋欢宝看向跖伦,表情妩媚。
“算了吧。”跖伦迟疑了一下,还是笑着拒绝了:“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怎么,怕了吗?”欢宝挑衅的样子象一只性感的小野猫。
跖伦嘴角轻扬,解开安全带:“怕什么?怕你老公杀了我?有酒吗?”自己最近有点不太正常,估计是和美女厮混的时间少了的缘故。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恢复正常的林跖伦本色!
“有酒,有床,有美女,有音乐,什么都有。”欢宝吐气如兰。她一定要征服这个傲气的男子!没有人可以拒绝她蒋欢宝的!
低沉媚惑的爵士乐。
“啤酒?芝华士?”欢宝打开冰箱。
跖伦拿起桌子上的车模:“买的?”他喜欢和汽车有关的东西。
“不是,”欢宝关上冰箱拿了两罐啤酒:“我在大明路上班。”
“哦。”跖伦恍然。大明路是南京的汽车一条街:“自己买的房子?”这样地段的房子价格不菲,即使只是单身公寓。
“是啊,上班几年就买了这么个小东西。”欢宝跌坐到床上:“坐啊,别客气。”
跖伦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打开啤酒:“不错,比我强多了。”他从毕业至今,好象还没为国家创造过一分钱的产值吧。但是,好歹他也算拉动消费了呀。
“我觉得你很不老实。”欢宝凑近跖伦的耳边,似笑非笑。
“怎么可能,”跖伦大呼冤枉:“我这人最老实了,一见到美女话都讲不周全,更不用提说谎了。”
欢宝浅笑,手指划过跖伦光滑的面颊:“不承认吗?明明心里想,嘴巴却否认。哦?老实人?”
跖伦放下啤酒:“蒋欢宝小姐,我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说吧,说对了我就任你宰割。”
欢宝欺身向前:“真的?”面前的男子让她难以抗拒,是一种意乱情迷的萌动。是的,一定只是一时的迷乱。
跖伦被她迫的干脆倒在床上,心下微恼自己的缩手缩脚。靠!这是怎么了?
“你心里想,”欢宝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如同耳语:“想我的唇、我的身体……”
火烧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跖伦翻身将欢宝压在身下:“这可是你惹我的——”
欢宝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跖伦低头,凑近、再凑近——
许久。
欢宝睁开眼睛:“老实人?”
跖伦搔搔头发,起身下床到桌边,自我解嘲:“关上手机,省得再响。”
关了手机,跖伦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欢宝按着跌坐在椅子上面。
欢宝诱人的跨坐在跖伦腿上,伸手去解他的衬衣:“还是我来好了。”
湖蓝的衬衣甩到了床上,欢宝的手指爬上跖伦紧致有型的胸膛,红色的大V字领上衣飘然划落腰间。
跖伦闭了下眼睛,面前暗香袭人。
欢宝闪着诱人色泽的红唇正落向他的薄唇,而她纤细的手指也悄悄爬向他的皮带——
跖伦猛的睁眼,推开欢宝,神情古怪。
“怎么了?”欢宝嗔怒的站稳,拉上衣衫。
跖伦自我解嘲的笑笑,别开眼神,更象是自言自语:“对不起,我被她废了。”
“喔?”欢宝不可置信的瞪大美目,慢慢明了。却是更加的难以相信:“女人?”
“对。”跖伦起身,去拿衬衫。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对不起。”
“你——混蛋!”欢宝屈辱的忘形大叫。她无法相信自己会这么失败。
跖伦开了门,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虽然我也是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我决定要为她守身如玉了。欢宝,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毫不犹豫的关上门离开。
留下瞠目结舌的欢宝慢慢的、慢慢的跌坐在地上,泪水潸然:“为什么?为什么?!”
月牙湖花园。
“你的房子很大啊。”雷菁在各个房间参观:“哇,四室两厅!太奢侈了吧,一个人住?”
谢宇跟在后面:“是啊,原本我父母也不跟我住一起的。”
“你不怕鬼吗?”雷菁猛的回头,张牙舞爪的扮鬼脸。
逗笑了谢宇:“谁象你小丫头似的,胆子那么小。”
“哼。”雷菁歪着头转回身:“这是你的卧室?”
“是啊,欢迎指教。”谢宇帮她拉过一把椅子。
“不要了,坐在地板上最舒服。”雷菁刚要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才惊觉自己穿的是昨天谢宇代她买的昂贵蕾丝白裙:“呵,咳咳,还是坐椅子好了。”形象!形象!
谢宇也坐到椅子上:“雷菁,你租的房子住是不是?”
“是啊,”雷菁不解的迎上他的目光:“怎么了。”
“要不搬到我这里住好了。”谢宇话一出口,看见雷菁刷的红了的双颊,自己也惊觉失言,连忙补救:“咳,我是说我这里房间多,还可以代你是省点费用。再说,你胆子那么小,我还可以就近照顾你。”
“噢。”雷菁低着头看着脚趾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关系,只要你方便就好。”谢宇也微微的慌乱,四下里无目标的转移视线。看到电视柜旁边一叠子的报纸,突然灵机一动:“雷菁,我们玩填字游戏吧。”
“好啊,好啊。”雷菁也松口气,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最喜欢填字游戏了。”
谢宇看呆了,情不自禁的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真漂亮。”
“是吗,谢谢夸奖。”雷菁红着脸起身去拿报纸:“哇,好多期啊。谢宇,你也喜欢看一周啊,我以为只有女孩子喜欢看呢。”
“哦,上大学养成的习惯。”谢宇不自然的笑笑。
雷菁并没注意,递给谢宇一张:“好,马上开动。不行,打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谢宇也来了兴致。
“喏,你拿你的那份提问我,我用我的提问你,可以提示的是,答案有几个字。三个问题答不上的——”雷菁努力思索,小声嘀咕:“该怎么惩罚呢?”
“惩罚输的那个背着赢的一方跑步五十米。”谢宇脱口而出。
“好啊,好啊!”雷菁欢呼,丝毫没发现谢宇脸色的变化:“就这么定!”
“听好了,”谢宇抛开杂念,开始读题目:“先来个简单点的,亚洲国家,首都杜尚别——”
“塔吉克斯坦。”雷菁立刻的说出答案。
谢宇愣了一下:“行啊,雷菁,知道的还不少嘛。再来——世界最著名女子网球手之一,退役后与阿加西结婚——”
“喔,这个,有点难度……”雷菁低头假装思考:“提示一下,几个字?”
“三个字。”谢宇开心的笑:“猜不出来了吧。”
“格拉夫!”雷菁兴奋的跳起来:“怎么样?答对了吧,你还有一个机会哦。”
谢宇难以置信的吃瘪表情:“这个你也精通啊?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听好了,苏联大戏剧家,莫斯科艺术剧院创建者之一,他一生最主要成果——”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雷菁打个哈欠,无聊的样子:“就这样吗?该我提问了吧。”
谢宇彻底被打败了,信服的起身:“就冲你的答案,我认输。来,我背你到客厅。”
“哈哈,”雷菁快乐的跳起来:“不行,这哪有五十米啊。你得背我到楼下!”
“啊?”谢宇为难的样子:“那——背到客厅再背回来行不行?”
“好。”雷菁走过去,兴高采烈的放下报纸,准备享受被背的乐趣。
谢宇的眼珠突然定住,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拿起原本属于雷菁的那一份报纸:“你、你骗我?!你有答案!”
雷菁笑的前仰后合:“哈哈,你才知道啊。你那是7月份第一周的,我这是7月份第二周的,哈哈,笑、笑死我了……”
“臭丫头。”谢宇哭笑不得,上前要去抓雷菁:“你作弊,你背我!”
“哎呀,救命!背不动啊!”雷菁落荒而逃:“你那么高,想压死我啊。”
“看你往哪里跑!”谢宇捉住雷菁,圈到墙边:“快,求饶,道歉!”
雷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哎呦……”
雷菁笑容烂漫,嘴唇上面笑出一道浅浅的横纹——
谢宇目不转睛的看着,呼吸不稳。蓦地,他低头擒住了雷菁温润的双唇。
如同雷击一般,天旋地转。雷菁丧失了所有的念头,大脑空白一片……
“对不起。”谢宇将雷菁抱在胸前,下巴摩挲着她的短发。
“说什么呢。”雷菁羞涩的盯着他的第三颗衣扣。多可爱的谢宇,这样他还会道歉。
谢宇神思复杂的甩甩头,放开雷菁:“没什么,哦……看电视吗?”
“我是南京人,大学在北京上的,后来毕业就回来了。很乏味吧。”谢宇回答着雷菁的问题,打开一罐可乐递给她。
“是哦,”雷菁点头:“没留在北京吗?我很喜欢那里,可惜没去成。”
谢宇嘴角牵动了一下:“没有。”
“噢,你父母在澳大利亚做生意,你不想念他们吗?”
“他们过年会回来。”谢宇转移话题:“你是北方人吧。”
“恩,大连。”雷菁点头:“毕业就留南京了。对了,你怎么会和老林很熟的?”
提到这个,谢宇不由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我和他儿子——他和你提过吗?林跖伦?我们比较熟悉,一起在金陵中学上的学,那小子是个好料子,学习成绩很棒,体育成绩也好,当年学校不少女孩子都喜欢他——”
“是吗?”雷菁撇撇嘴,原来那小子上中学的时候,风流种子就播下了啊:“他好象比你小吧?”
“恩,小我三岁。”不知情的谢宇向雷菁介绍好友:“他跳过一级,所以只低我两届。我上高三的时候,他高一。有一天,他跑到我面前说:‘听说你很厉害,我们比划一下怎么样?’”
“哦?他要跟你打架?”雷菁好奇的问。
“是啊,原本我也以为他是来找架打的。”谢宇想起那时还是觉得好笑:“后来才弄明白他要比划的是运动。他跟我制定了一个铁人三项赛:游泳、长跑、篮球。后来比试的成绩不记得了,但是我们却成了好朋友。考大学的时候,原本他可以去清华——是他一直想去的地方,结果那年他家里出了点事,成绩考的很不理想。所以他就在南京随便上了个大学,毕业就去了英国。我们联系的就少多了……”
雷菁点点头,家里出事应该就是老林说的林跖伦母亲去世的事吧。
谢宇摸摸雷菁的脑袋:“最近打算回家吗?”
“什么?”雷菁还沉浸在谢宇和林跖伦的友谊里,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我说,”谢宇纵容的笑:“我下周要去大连出差,如果你回家,我们可以一起走。而且,”谢宇淡淡的语气:“去拜访一下你的父母怎么样?”
“你又发什么神经?”雷菁回到家里,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跖伦搞的破坏后尽毁无疑。
“热水器坏了,正好把主卧的卫生间重新装修一下。”跖伦无所谓的欠扁无赖样,对于砸的乱八其糟的卫生间一点都不在意:“你说,装修成什么样的风格比较好呢?”
“装你个大头鬼!”雷菁咬牙切齿:“你明天不要一大早叫装修队来叮叮当当的吵我睡觉,不然你死定了!”说完气哼哼的回房间,这个臭家伙,自己一个礼拜只有明天一天可以睡懒觉,他怎么这么可恶,吃饱了撑的!
跖伦得意洋洋的笑:“哎,现在我们只能共用一个卫生间了,麻烦你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来啊。”
“咣铛!”雷菁扔过来一个枕头恰好把门砸的关上。
“哼,走着瞧。”跖伦心情好极了,哼着歌曲向厨房走去拿啤酒喝。
没一分钟,雷菁也拿着空杯子到厨房倒水喝,板着个脸,懒得搭理跖伦。
跖伦挡在冰箱前,不给她让位子。
“让开!”雷菁面无表情的说着。
“不让。”跖伦干脆整个身子靠在冰箱上:“我又没得罪你,瞧你那表情,就跟我欠你几万块钱似的。”
雷菁叹气,抬头正视跖伦无辜的表情:“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已经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不能去工作吗?天天游手好闲,不替老父亲分担压力,只知道喝酒和玩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跖伦给她说的恼怒起来:“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不想工作又怎么了,我觉得好玩不行吗?你是我的什么人啊?!”
雷菁也不自觉的大声起来:“原本谢宇夸奖你的话我还信以为真,现在看来,哼,你的本质就是逃避责任的。学了那么多东西,可怜老林还那么辛苦的蒙在鼓里——”
跖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砰的把手中的拉罐狠狠的扔到地上:“你不要在我面前谢宇长谢宇短的,那个男人好你就干脆嫁给他算了!我为什么要按照他的标准生活!莫名其妙!”
“你简直不可理喻!”雷菁气的要得失心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干吗要管你,真是的!要堕落就堕落!我有病才会管你!”
“你真是有病!”跖伦别开头,看到她的眼泪会不忍心。可是想到雷菁拿他跟谢宇比较又被认定是一无是处,跖伦简直气的要爆炸:“这么喜欢管男人,就不要在我面前乱逛!”
“啊!”雷菁无处发泄,也顺手把水杯狠狠的砸到地上:“你去死好了!”转身的刹那,眼泪掉了下来。
看着雷菁的背影,跖伦泄气的蹲下,烦躁的抓着头发。他不是想这样的啊!
一大早不到六点,雷菁就被一阵阵的肚子疼痛给疼醒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下床,雷菁睡眼惺忪的捂着肚子向卫生间跑去。
大脑还处于半睡眠状态,以至于雷菁忘记了现在这个卫生间不是她一个人用了。
“啊!”看到一个完全赤裸的男子背影在洗澡,雷菁立即以120分贝的高音尖叫出声,呆在了那里。
“不要叫了,你先出去!”跖伦窘迫的低吼。该死!一晚上没睡着所以来冲个凉。原本以为她不会这么早醒的——
“哦,哦!”雷菁呆滞的点头,转身,关门。
睡意渐醒,雷菁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啊”的一声低叫,雷菁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猪啊,怎么办?”肚子也赶热闹一般,一阵紧似一阵的绞痛逼的她蹲了下来,满头大汗。吃力的敲敲门:“拜托快点,我肚子疼死了。”
跖伦打开门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还没来得及讲话,就见雷菁冲进了卫生间。
跖伦摇摇头,走回房间穿睡衣。
呜,终于舒服了。
雷菁抹抹额头的汗水,唉,又出了一身汗,还是洗澡吧。
想到洗澡,就想到刚才这么尴尬的情况。哎呀,丢人死了,怎么办啊。这可让她雷菁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一会儿见了林跖伦——
雷菁起身,冲水。脱睡衣,开始洗澡。
看来真要考虑一下谢宇的提议,搬到他那里去住。虽然两个相爱的男女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难免会……这个那个,可是谢宇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啊,他还说要去拜访自己的父母呢,不是吗?
嫁给他,真是个不错的建议,哦?
洗的开心,雷菁心情好多了。还哼起了韩剧里面的曲子——
“砰砰。”敲门声吓了雷菁一跳,没好气的横了一眼门那里:“洗澡呢,你忍忍吧。”
跖伦深呼吸,清清喉咙:“哦,没关系,你洗吧。我是想、想——向你道歉。对不起,我昨晚不应该向你大吼大叫,嘿嘿,是我酒喝多了……”
雷菁愣了一下,扁扁嘴巴,坏小孩会道歉?
侧耳聆听。没声音?好吧,第二招!
跖伦继续:“是我不好,为了表示诚意——我去买早点怎么样?你想吃什么?”
这下雷菁呆掉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
跖伦的声音又传进来:“我去买早点了啊。你慢慢洗。”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雷菁才开门出来,狐疑的皱着眉头:“转性子了?”
不管了,反正已经做了决定了,也不要和跖伦这样耿耿于怀,他说得对,自己不是他的什么人,而且毕竟他还是谢宇的好朋友嘛。
说不定,她和谢宇结婚的话,跖伦还是伴郎呢。
雷菁又羞又喜的笑着。
“昨晚——睡的还好吧。”跖伦试探的看着摸不透表情的雷菁。
“哦。”雷菁应了声,喝口豆浆:“豆浆放糖了吧。”
“是啊,怕不够甜,我还让老板多加了半勺糖。”跖伦邀功样的。
“还是不放糖的豆浆好喝。”雷菁放下豆浆吃煎包。
跖伦暗叫倒霉。这就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典型例子。
“那个,”跖伦慢吞吞的:“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会好好考虑工作的事情的。”
雷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饭。这个林跖伦今天反常的要命。
“你倒是说话啊。”跖伦沉不住气了。
“说什么?”雷菁抬头看他,了解的举起煎包:“唔,明白,这个煎包挺好吃的。”
真是被打败了!跖伦没有办法的翻白眼:“雷菁,你不要这样嘛,我都已经道歉了——”
“吃饱了。”雷菁起身:“谢谢你的早餐。”甜甜的笑:“我考虑了一下,你说的有些话还是值得参考的,谢宇真的不错,所以我得为他考虑,继续住在这里也不太合适,我和你应该保持男女应有的距离。所以,”雷菁停顿了一下:“我决定搬到他那里去住。”
跖伦傻傻的愣在那里:“我都说什么了呀!”看见雷菁进了房间,跖伦也站了起来:“你不是说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