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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NO.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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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抛开一切享受行走的乐趣,确实是件愉快万分的事情。
而且同伴还是一个那么会耍宝的家伙——
会讲笑话,会照顾人,还会结交很多原本陌生的朋友。
初上高原,会有点高原反应。头痛,睡不着,走路轻飘飘的。
跖伦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个子高身体好的原因,好象没有什么反应。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耽误,神采奕奕。
不过,也好啊,总得有一个人精神身体都好啊,不然两个人一起高原反应,怎么得了。
住的地方叫诺达康桑宾馆。
很好听的名字,而且里面装饰的很有味道,就象是那种印象中的华丽宫殿——色彩艳丽、雕梁画栋般的。一进门,是个厅堂,可以休息,可以吃饭。
住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
拉萨常年游客如云,国内的、国外的、厌倦工作来放松的、闲云野鹤习惯游荡的,总之有些宾馆住客很多。比如诺达康桑。
只有一间房间了。
雷菁看着跖伦,大眼瞪小眼。
跖伦倒无所谓,反正他在英国留学时外出旅游,男女共住一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求求你,再帮我看一下嘛。”雷菁不死心:“说不定有人退房了呢。”
“没有,真的,姑娘。”柜台的老板是个典型的藏族老阿妈的样子,慈祥和蔼、笑容满满,脸上两块高原红。
雷菁沮丧的走到厅里坐下:“怎么办啊?”
“实在不行,再换个地方看看嘛。”跖伦也跟过去,逗她:“其实和我共处一室再安全不过了,反正是标准间,两张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渴了我还能给你倒水,你睡不着我还能给你讲故事——”
“不行!”雷菁扭头不理他。她喜欢这里的感觉,不想再换地方了。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将就。
门帘一掀,又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投宿者。
一个年轻的男子。
雷菁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帅哥!”
跖伦表情不善的瞪了雷菁一眼:“小心眼睛脱眶!切!什么眼光?有我帅吗?”
雷菁不理会跖伦,目不转睛的看着背着大包的帅哥走向藏族老阿妈。
突然想起来,雷菁猛的跳起来:“老板娘!不可以!那是我的房间!”是啊,就算帅哥再养眼,可是自己喜欢的房间也不能让。这是关系到民生的大问题。
帅哥看了一眼雷菁,友善的笑笑:“我已经订好房间了,不会抢你的。”
雷菁反倒不好意思了,傻傻的搔搔头发:“哦,呵呵,没、没什么……”
好帅呀……长的有点象她很喜欢的吴彦祖哎,眼睛大而有神、鼻梁挺直、下巴方正性感……哇,不得了——
“对了,”藏族老阿妈突然想起来的样子:“小伙子,你不是一个人吗?这个姑娘的伙伴没有房间了,你看可不可以——”
“好啊,好啊,”雷菁先是点头如捣蒜的抢先应承着,根本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
跖伦气的牙根直痒:“不用了,我没有这个习惯。”
帅哥很好说话的样子:“我是没关系,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嘛。相互也有个照应。”
雷菁眼睛瞪的更大了,在跖伦看来已经即将达到花痴的地步:“真的吗?呵呵,你可真是个好人。”
“雷菁!”跖伦觉得自己已经要得内伤了。
“干吗?”雷菁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人家说的多好啊,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嘛。林跖伦,你不要那么多纨绔子弟的坏习惯。实在住不惯,你自己出去再找地方好了。”反正我要和帅哥住邻居。呵呵。
跖伦强咽下到了嘴边的负气话,表情正常:“好啊,真是谢谢了啊。”
帅哥一脸诚挚的笑容:“欢迎,我是李畅,来自香港。”
第一天的夜晚,头痛折磨着雷菁。夜不能寐。
睁眼看着窗外渐渐发白,看着头顶精致的壁画,仿佛扑面而来的一种熟悉感。
第二天早上。
“昨晚没睡好吧。”跖伦看到雷菁出来,连忙迎上去。
“哦。”雷菁点头,目光不自觉的开始寻找李畅。
跖伦有点气的样子,象个赌气的孩子:“他出去了,不用找了。”
雷菁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跖伦,吃早饭了吗?”
“等你一起呢,结果出来都不看我一眼。”跖伦嘟哝着。
“好了,好了,吃饭。”雷菁振作一下,哦,相比昨天,今天精神好象好一点了呢。
厅堂里没有什么人,藏族老阿妈也不在。
阳光明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今天去布达拉宫吗?”雷菁拿了个馒头咬着,心情是没有束缚的快乐。哎,不工作真好,没有大清早被闹钟叫醒的痛不欲生;也不用再看老板的脸色,哪怕他是因为痔疮犯了而心情不爽;也不用担心客户不肯投广告,陪吃陪喝陪唱,听着走调到惨不忍听的卡拉OK还要兴高采烈的拍巴掌:“唱的太好了,是原唱没关吧。”呕!
“好啊,”跖伦也开始吃东西:“我刚才出去绕了一圈,结合昨晚上网查的资料,做了一个线路安排,说给你听听。今天我们在拉萨内部活动,主要去布达拉宫、大昭寺和八角街看看,明天一早,我们租车子去那木措,在那里住一晚,后天回头,去珠峰怎么样?然后根据时间再考虑去林芝、日喀则、羊八井绕一圈,你看呢?”
“厉害。”雷菁吃的口齿不清:“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跖伦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原本他不是这么急着离开拉萨的,可是那个李畅——
“HI!你们好啊。”说曹操曹操就到,李畅从外面仿佛带着阳光进来,还有西藏特有的清冽空气。
“你好,李畅。”雷菁笑眯眯的:“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我吃过了,谢谢。”李畅有礼貌的笑笑:“不好意思,刚才好象听到你们说要去那木措,可以结伴一起去吗?”
“好啊,好啊。”雷菁根本不给跖伦说话的机会,兴高采烈的应承下来:“大家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对,而且可以共同承担费用。你说呢,菁菁。”跖伦阴着脸,故意亲昵的叫着雷菁。
雷菁奇怪的看了跖伦一眼,发什么神经,叫的那么肉麻,都听起一身鸡皮疙瘩来了。
“这个没问题。”李畅点头应允,笑的毫无心机的爽朗:“吃过了一起去市区逛逛?我已经到布达拉宫门口绕了一圈了,非常漂亮。”
“漂亮,哼,非常漂亮。”跖伦恶狠狠的咬着馒头,就象是咬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布达拉宫。
巍峨、壮观、气势磅礴,令人肃然起敬。
“哇哇哇!”雷菁瞪大眼睛:“真的只能用哇来形容了。”一直渴望站到布达拉宫的广场上,此刻的如愿感觉上多么不真实。
周边有大喇叭,在大声播放着一些新闻天气预报什么的,听起来象是80年代公社的感觉。
“要不要进去啊,小姐?”跖伦没好气的看着李畅。这是个什么人啊,没事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啊。
“哦,好啊。”
黄色是尊贵的颜色,不仅是在古代的皇宫。
布达拉宫外观上由白宫和红宫组成,一千间的房间目前对游客真正开放的寥寥无几,整个宫殿的宗教色彩浓郁,还是充满了神秘气息的。
周边三三两两身着锗红色袍子的喇嘛,彰显着这个地方的不同寻常。
拉萨,西藏的中心。
布达拉宫,拉萨的梦想。
在藏语中,措是湖的意思。比如巴松措、那木措。
那木措——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美丽的那么不真实。
海拔4700多米,与天无限近,与心灵无限契合。
念青唐古拉山峰,静静守侯在那木措的身边,披风霜,戴冰雪,威武无比。
与那木措的柔和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和谐异常。
“我好喜欢这个地方,简直不想走了。”雷菁顾不得要命的高原反应,下车之后就冲到湖边,痴恋到目光无法移开。清透的湖水,涤荡着人的心灵,湖边的鹅卵石在翻卷的微浪中光滑润泽,远处的雪山,划过天际线绝美的屏障。
“那你住这好了。我每年会来看望你的。”跖伦也被这样壮美的自然景致所吸引。一瞬间仿佛心灵都被洗净了。
“藏民很热爱他们的圣湖的,包括圣湖里的一切,比如石头,比如鱼。他们是不吃圣湖里的鱼的,而且圣湖上都不许划船。所以才会保存着这么美好的大自然的厚赐。”李畅走过来,蹲在湖边:“大家都知道藏民的天葬吧,他们认为天葬会把人的灵魂带上天堂,是最高形式的葬礼体现,还有水葬,是仅次于天葬的一种形式,藏民认为土葬是最低等人才采用的方式,被蚊虫蚂蚁啃啮,死后的灵魂也不会得到超度。”
雷菁目瞪口呆:“哇,李畅,你好厉害啊!”
跖伦用眼角瞄了一眼李畅:“切,有什么了不起,来了不止一次了吧。”
李畅并不以为意,起来转身指着后面湖边的山:“那边有很多在此苦修参道的人,真的是很辛苦的。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哦。”雷菁乖乖的跟在李畅屁股后面做跟屁虫:“李畅,你知道的可真多啊,了不起……”
跖伦心里愈发不舒服,狠狠的瞪着李畅的背影:“来旅游的还是来钓小姑娘的?哼,跟我来这套?还嫌嫩了点!”抬脚不情愿的跟了上去,头隐隐做痛。
那木措还是个非常原始的地方,没有架电线进来,家家靠的都是自备的小型发电机,到晚上十点多就彻底断电。手机在这里除了砸人当砖头用以外别无他用。到十月底下大雪的时候,少的可怜的十几户人家也会搬到下面镇上去住。等到来年开春再回到那木措身边。
这里提供的住宿条件没得选择,砖房和帐篷。吃的东西,藏民会提供一些简单的食物或者是快餐面,热水可是好东西。
“住帐篷!”
“住砖房!”
雷菁坚持要住象征浪漫的帐篷,跖伦则顶着真要住砖房,没有什么理由。
看着两个人斗鸡似的张牙舞爪的僵持着,李畅笑了:“说实话,还是住砖房好,虽然太普通,可是——”
“还是住帐篷好了。”跖伦立即倒戈。
李畅耸耸肩,并不反对。
帐篷是里外隔开的,总共放了四张床。所以雷菁住里面,放下帘子李畅和跖伦住外间。
吃过晚饭后,李畅提议去旁边的小山上看日落。
可是跖伦的高原反应似乎很强烈的样子,面色苍白,嘴唇干涩,头痛欲裂。
“跖伦,你怎么样啊?”雷菁担心的问:“要不我们下山到镇上住吧,那里海拔低一点。”雷菁到了那木措反倒没有很强烈的反应了。
“开什么玩笑,”跖伦故做轻松:“我才没事呢,只是有点困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行,我还要明天早上看日出呢。”
“那——”雷菁犹豫的看着跖伦:“真的不要紧?”
“烦死了,当然没事!”跖伦粗声粗气的讲着:“我还有氧气罐啊。”
“没关系,这种反应很正常,跖伦身体这么好,多喝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李畅开口了:“雷菁,不要担心,相信我。”
“哦。”雷菁似乎很信赖李畅,这让跖伦心里非常不爽。
“跖伦,我和雷菁去爬山,可以吗?”李畅突然问了一句。
“不可以,”跖伦面无表情:“雷菁,留下来照顾我。”
雷菁迟疑了一下,看看跖伦:“那——好吧。”
跖伦呼口气,向后倒在床上:“去吧,知道你想去。可是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我会保护她的。”李畅看了一眼雷菁露出一丝微笑。
“就是和你在一起才不放心哩。”跖伦小声嘀咕,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他们。不是头痛的厉害,他怎么会让雷菁单独和色狼出门?
雷菁看了眼跖伦,笑着做个鬼脸。转向李畅:“我们走吧。”
小山真的很低,估计也就一百多米的样子,可是在落日的余辉里,每爬一阶台阶,都会气喘如牛,周围寂静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有大口的喘息声和血液流动的声音。那种完全的寂静,超乎想象。
“李畅,我、我快……累、累死了。”雷菁张大嘴巴呼吸着,稀薄的氧气的确给人造成很大的困扰,好象脑袋都因为缺氧而变的迟钝了。
“没事吧?”李畅伸手给雷菁:“好了,快到了。”
“往常……这样的小山头……爬、爬起来多简单啊,”雷菁弯下腰喘着:“我的妈呀。”
李畅微笑。他虽然也头痛,可是没有那么严重。
“雷菁。”
“恩?”
“你——很象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是吗?”
“恩。”
“哦。”
“跖伦——是你男朋友?”
“喔?不是,不是。”
“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
“喔。”
“雷菁——”
“什么?”
“……没事,我们下山吧。”
刚回到帐篷里面,就突然变了天,冰雹挟着狂风铺天盖地而来,天地之间风云变色,仿佛回到了荒无人烟的蛮荒时代。
“好可怕啊。”雷菁还从来没见过这样野蛮的天气。
可怕的还在后头。
十点不到,就断了电。大家只能躺在两层被子里面睡觉。
头痛,又睡不着。外面的狂风吹的帐篷猎猎直响,随时有被卷走的可能性一般。
雷菁不止一次爬起来问:“我们不会被吹到那木措里面喂鱼吧。”
再躺下,透风的帐篷摇摇欲坠,无孔不入的黄沙尘土折磨着口干舌燥的知觉。
总算明白为什么李畅说住砖房好了。
一整晚,头痛欲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海拔4700米的地方睡的着觉的。
幸好,就算再漫长,天还是亮了。
那木措的清晨宁静的让人怀疑昨夜的狂风骤雨是不是个噩梦。
平静的湖面,点点金黄,远山近水,一样的景致,可是跟昨夜的黄昏又完全不同。
“这是我第四次来那木措了,还是无法不受到震撼。”李畅眺望着前方:“太阳出来了。”
“太美了!我简直没办法呼吸了。”雷菁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画中。
“是啊,壮观。”跖伦心不在焉的,目光停留在李畅和雷菁两人之间的时间明显长过看日出。
李畅看看跖伦,又看看雷菁,若有所思的笑了。
跖伦的郁闷聚集到回了拉萨终于爆发了。
宾馆,雷菁的房间。
“跖伦,你干吗?摆张臭脸,我得罪你了吗?”雷菁看着跖伦一副找茬的模样实在无法再置之不理。
“是!”跖伦干脆的点头承认。
“我?”雷菁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跖伦恨恨的:“你很好色你知不知道?看到象李畅那样长的还顺眼的就要流口水似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他居心不良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你根本就期待着发生什么?!你来旅游的还是什么?期待着一场艳遇吗?”
“你、你——闭嘴!”雷菁气的嘴唇发抖:“你怎么这么恶毒!我怎么了?啊,我怎么了?!就算我喜欢李畅,又关你什么事!凭什么要你管!我乐意!”
“你再说一遍!你喜欢他?!”跖伦向前大踏一步,182的身高迫的雷菁不得不仰头怒视着他,想以意志压倒他的气势。
雷菁气死了,口不择言:“对!我喜欢!我就喜欢——”
跖伦迅速的低头吻住了雷菁噼里啪啦的小嘴,也吓懵了雷菁——双手僵在刚刚吵架的状态无法动弹,大脑短路样的无法反应。
房间恢复了寂静,可是空气中处处弥漫着迷乱的气息。
雷菁柔软的唇瓣一如他想象中的,跖伦逐步加深这个吻,所有的嫉火、愤怒渐渐消退,他渴望了这么久的——
唇分。
雷菁手指无意识的抚在唇上,怔怔的看着跖伦。眼中蓦地涌出的大颗大颗的泪水吓坏了跖伦,手足无措:“雷菁,我、我对不起,我是情不自禁,你不要哭……”
雷菁背过身去,哽咽着:“你出去。”
“雷菁,对不起,我真的——”
“出去!”雷菁大叫着转身,泪流满面:“我很好欺负是不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这么轻贱别人吗?林跖伦,你很过分,你知不知道!你凭什么——”
跖伦急的不知道怎么才好,象个犯错误的小学生:“我没有。雷菁,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讨厌李畅那样色迷迷的看着你!我讨厌你们两个在一起谈笑风声的样子,我讨厌你忽略我存在一样的和他有说有笑。我想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不是游戏!你就不能认真看看我吗?我哪里不好,啊?”
雷菁的眼泪更多了:“不要说了,你出去,让我静静,好吗?”
跖伦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雷菁倒在床上,双手捂住了脸。
老天!她真的吓坏了!跖伦竟然吻了她,挟着怒气和不甘吻了她!
可是,她该怎么办啊?
好可怕啊,她、她、她竟然不觉得厌恶!
跖伦吻住她的时候,她竟然眩晕了!触电了一样!她竟然没有推开他!
好丢脸啊!
“完蛋了!我怎么这么无耻!”雷菁喃喃自语:“我还有什么权利苛责谢宇的优柔寡断、脚踏两条船,我怎么也是这样子?雷菁,你怎么了?!”无意识的抚摩着双唇,心头悸动。林跖伦——他是认真的?
心乱如麻,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一直当他是不甘心,犹如小孩被忽略了,一定要获得大人的关注才满意;一直以为他是被宠坏了,总有女人投怀送抱,从未遭受过拒绝,所以不相信会有女人不爱他。
想起了谢宇,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么办啊?她该怎么办啊?
西藏之旅结束了。
在次日清晨,雷菁向跖伦告知,她决定回南京了。林芝、日喀则、珠峰,统统不去了。
跖伦不敢问为什么,如同他都不敢直视雷菁的眼睛一样。
唉,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决定了,回南京也好,他不要再这么忍着了。
对雷菁也好,对谢宇也罢,他没有什么是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了。
终于,到了正面交锋的时刻了。
拉萨机场。
不过才在一起相处几日,可是分离的时刻还是有点不舍。
“李畅,有机会去南京玩,我给你当导游。”雷菁故做轻松的笑,不想把分别弄的那么沉重。
“好,一定。”李畅很认真的点头:“我不是客气。”
看到又被两个人忽略,跖伦决定主动出击,引起重视:“那再见了,朋友。”
“再见,跖伦。”李畅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
“该登机了。”听到广播通知登机,跖伦心情舒畅无比。
“再见。”雷菁伸手给李畅。
李畅却张开双手抱住了她,耳语般的:“雷菁,保重,不要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