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我做不到》想飞的鱼

8、第七章 真实的记忆3

　　因为课业繁忙，舒安常常是到家就回房k书，而适意则加入了篮球社，每天下课都要训练，大概也就晚餐的时候能碰到面，而有长辈在场的时候，适意一般都是沉默的。
　　“妈，我跟你说哦，今天我和童灵坐公车回来的时候，看到车上有人在骚扰我们学校的女生呢。”现在的人真是没有道德，竟然公开在车上吃女孩的豆腐，舒安想到这个就愤愤不平。
　　“那你有没有怎么样？”现在这种趁机揩油的情况并不少见，方美兰倒是为女儿担心。
　　“我没事，要是我是那女生，一定一脚踹过去，哪还容得他放肆。”她举了举拿筷子的手，表示决心。
　　“小安，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莫家善看着女儿，好气又好笑，“以后，要不要爸爸接你上下学？”坐公车总是有点危险的。
　　“才不要，我又不是国小生。爸妈，放心啦，我会照顾自己的。”舒安连忙拒绝，虽然坐爸爸的车即有冷气，又不用和别人挤，但很不自由诶。
　　方美兰看女儿反对，倒也不坚持，只是关照，“以后可要当心点。”
　　“是、是，谨遵教诲。”真拿父母没办法，舒安看向一边埋头吃饭的适意，发觉他的嘴角微微带着笑意，敢情是在取笑她呢，没义气的家伙。

　　吃完早餐，舒安拿起书包正准备出门，却被人拉住了书包带子。
　　“你干嘛呢？我快要迟到了。”她拍掉适意的手，给他看腕上的手表。
　　“我送你去学校吧！”他没松手，仍是拉着她的书包。
　　“怎么送我啊？用你那架破单车吗？”她才不理他，“放开啦，我赶不上公车了。”
　　“为什么不可以送你呢？”适意的脸上有一丝执拗，“而且我的单车也不破。”
　　“好啦，你的车很好。”舒安知道他很宝贝那架单车，听说那好像是他用暑期打工的钱买的，“可是你干吗要送我啊？”前几个月也没见他这么殷勤。
　　“想到了就送喽。”他把自己的书包塞在她怀里，拉着她到外面停车的地方。
　　看着那辆单薄的自行车，舒安不由皱起了眉，好吧，她承认她有单车恐惧症，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学会怎么骑。
　　“还发呆，再不上来要迟到了！”这回轮到适意亮出手表了。
　　啊！都这么晚了？
　　好吧，为了争取半年的全额奖学金，就冒险坐一次吧。舒安咬咬牙，万般不情愿地坐了上去。
　　“喂，你什么时候放学啊？”骑到半路，适意突然回头问。没其他人在，他又开始没大没小了。
　　“你看着路嘛！”坐在后面都要吓死了，他还敢回过头说话，舒安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口气很差。
　　“现在胆子怎么变小了？”他笑起来，“我看你昨天晚上说话的时候蛮勇敢的嘛！”
　　“我有恐车症，但没有恐色狼症！”难道他是因为昨天的事才想到要送她？
　　“什么时候放学啊？”他再次问。
　　“三点半啦。”她正想着心事，没意识地回答到。
　　他点点头，又开始专心地骑车。
　　到女中门口的时候，离上课还有五分钟，但这点时间不够赶到k中的。
　　“你会不会迟到啊？”总算踩上地球表面了，安抚一下加快的心跳，舒安不失义气地问。
　　适意笑了笑，一脸的不在意，骑上单车，在街口拐个弯，不见了。
　　“舒安，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啊？”同班同学经过她身边，好心地提醒她，“要迟到了呢！”
　　“用跑的吧！”舒安拍了拍同学的肩膀，率先往大门跑去。
　　他干嘛问下课的时间，不会还要来接她吧？蛮久之后，舒安突然想起这回事，难道还要再坐那辆破，哦，不对，好单车吗？真是灰暗的一天！

　　“滴零零。。。”谁在按铃啊？舒安回头，看见适意正靠树站着，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在？”虽然有想过，但他真的来了还是让她挺高兴的。
　　“不是说三点半下课吗？”现在都五点了，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再过半小时，他肯定要闯进她们学校去问个究竟了。
　　说到这个，舒安不好意思地鼓一下腮，“平时是三点半没错，今天正好有社团活动。”
　　“你也参加社团了？”他还以为她只是死命读书呢。
　　“你那是什么语气哦！”好像很看不起她的样子，她坐上他的车，一脸的不服气。
　　“参加什么了？”
　　“虽然我的手脚不长，打不来篮球，但艺术细胞倒还不缺。”
　　“美术社吗？我记得你小时候连蜡笔画都画不好的啊！”他表示怀疑。
　　取笑她？舒安伸手在他腰侧拧了一下，成功地让他闭嘴，也差点让自己吓破了胆。
　　至少在他骑车的时候，还是少开一点这种玩笑，要不是及时抱住他的腰，她恐怕已经从车上摔下来了。
　　“你今天不用训练吗？”照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篮球社训练才是啊。
　　“我退出了。”打篮球本来就是为了消磨时光，并非他的兴趣所在。
　　听说他篮球打得不错的，上次高中打联赛的时候，他还上场十分钟呢，作为新生已经蛮了不起了，这样放弃会不会太可惜了？“其实，你不用为了接我而退社的！”
　　“为你？”他哈哈大笑起来，“还不至于吧！”
　　她又想捏他了，但想到刚才，她还是乖乖地坐着，小女子报仇，回家不晚。
　　而适意在前面，完全预料不到回家后会遭到的厄运。
　　深秋的黄昏，风儿习习，落叶纷纷，淡金黄的余晖把那辆单车拖成一个长长的剪影。

　　放寒假的时候，舒安跟着适意到台中的大姨家做客。
　　欧式的小洋楼，现代化的内部设计，却让舒安觉得有些遗憾。
　　“还是怀念以前的房子。”躺在大床上，她对在趴在地上看书的适意抱怨着。
　　“那里现在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奶奶没有派人打理，听爸爸说，打算把那块地皮卖掉。”适意看着书，一心两用地和她说话。
　　“那真可惜了。”
　　“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去玩玩，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不错的主意嘛！”舒安举双手赞成。

　　“房子旧了好多。”屋里满是灰尘，他们只好在外面的草地上休息。
　　“本来就上了年纪，以前常常维修的，现在没人住，自然就破败了。”适意倒是觉得必然，“你还真是来郊游的啊？”他看着舒安不断地从背包里拿出各种食物，怪不得包那么重了。
　　“难得这里这么好的风景，不享受岂不浪费。”她早就想好了，“有没有火，我带了玉米和地瓜，可以烧烤哦！”
　　真是服了她了，适意从背包里拿来备用的打火机，“你确定不会酿成火灾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啦！有空到那边帮我捡点树枝什么的过来。”舒安指使道。

　　不过，谁也没想到一场郊游会这么收场。
　　原来是有村民看到他们生火时冒起的烟，还以为有什么流浪汉跑到宅子里去了，就叫上好些人来赶人。
　　本来这是他们的家，没什么好怕的，但为了减少麻烦，他们决定躲起来，省得解释一大堆，别人还未必会相信，因为他们离开的时间长了，恐怕没人还会认得他们。
　　在玩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后，村里人都吓得逃出了老宅，直说里面闹鬼，真让他们两个哭笑不得。
　　不过意外的收获是，因为听说宅子闹鬼，再也没人提出要买了，而钟先生在万般奇怪之余，也只有一直保留了老宅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