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我做不到》想飞的鱼

11、第十章 真实的记忆6

　　在夜市逛了半天，三个人都走到腿软，童灵提议找个地方歇歇脚。
　　“我知道附近有家咖啡馆很不错，可以双重享受！”蒋文雁附议道。
　　“双重享受？”舒安不解地说，“除了咖啡还有什么别的吗？”
　　“除了自研咖啡非常好喝外，最近那里进驻了一个学生乐队，很受欢迎哦！”
　　“是不是树屋的那个精灵乐队？”连童灵也知道，看来果真知名度不小。
　　“对的对的，那个主音帅呆了，歌也唱得好，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大明星呢！”
　　“听说他们那几个人都是k中的，在他们学校也很有名呢。”
　　K中？怎么从没听小意提起过？“那我们去看看吧。”闻名不如见面嘛。
　　“好啊，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座位。”
　　树屋咖啡馆。很有趣的名字，让舒安想起老宅里的那棵大树。
　　“怎么这么多人？”所有的位置都坐满了，而且都是和她们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女生，十七、八岁应该还泡在快餐店和冷饮店里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不都是来看他们的。”童灵指指不远处的表演区，几个男生正在那里调试乐器。
　　电子琴、架子鼓、吉他，倒是像模像样的，“没地方坐了，我们还要不要留下。”
　　“吧台那里还有两个位置，我们挤挤没问题的。”难得有机会来一次，文雁可不想一首歌没听就走了。
　　点了一杯Cappuccino，舒安窝在角落里，打量着店堂里的布置，屋顶垂吊的树藤、树皮的墙纸，真的很有特色。
　　“主音出来了！”童音拉了拉她的手臂。
　　舒安转过视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走到台上，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其他的乐手。
　　小意？就算没看到正面，她也能确认。
　　他什么时候成了乐队的主音了？惊讶之余，她觉得有些生气。
　　一直以为，她和小意之间是没有秘密的，或者说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欢迎大家光临树屋，很荣幸能为大家表演。”乐手都已就位，演出就要开始。
　　适意坐在中间的位置，手上拿着一把吉他，打一个手势，乐队开始演奏。
　　第一首唱的是英文老歌，雨中曲，欢快的音乐让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唱得真的不错呢，音色很好听。”童灵一向挑剔，对此倒是颇为欣赏。
　　就算生气，舒安还是点点头，原来小意唱歌真的很不错，平时在家里连话也不肯多说，倒跑来这里娱乐大众了。
　　“人也长得不错啊，可惜上的是男校，如果是在一般学校，一定被女生追着跑。”
　　“现在也够瞧了，你看看那些小女生？哪个不是眼冒红心，连你也不例外。”童灵笑着取笑好友。
　　“什么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舒安你说对不对？”文雁向她求援。
　　“我、我也说不清。”她看向台上，正巧适意也把视线转过来，他发现她了。
　　“我要走了。”简直像是做坏事被老师抓到，但明明做‘坏事’的是他啊，舒安觉得不服气，但又忍不住想躲起来。
　　“怎么了？饮料都还没上来呢！”童灵拉住她，奇怪她的反常。
　　“太晚了，我怕爸妈会担心。”她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可就是坐不下去了。
　　“大家知道我们精灵乐队是以唱英文歌为主，今天我想为大家唱一首我非常喜欢的国语歌，希望大家喜欢。”台上的适意突然对着麦克风说到。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文雁扯扯她的衣袖，“要走也等听完这首啊，难得有机会听到他们唱国语歌呢！”
　　看好友那么坚持，舒安只有坐下，好吧，听听小意会唱什么。
　　适意回头和队友说了几句，他们点点头，朝舒安这边望了望，都笑了起来。
　　“他们好像在看你呢？”童灵奇怪地看看好友。
　　“哪有？”舒安忙否认，“凑巧的吧，我又不认识他们。”除了小意，她真的一个也不认识，也不知道小意和他们说了什么，笑得那么暧昧。
　　“哦。”口上是这么说，但童灵总觉得好友今天不太一样。
　　“是belief啊！”文雁喜欢听流行歌曲，一听前奏就知道是什么歌了。
　　舒安也知道这首歌，是一个女子组合的保留曲目。
　　“我知道的每阵风
　　吹着吹着就停息
　　也知道每朵云
　　飘着飘着就散去
　　but i believe,but i believe
　　因为我们我们有爱情
　　我相信我和你
　　一定会有结局
　　任时光再侵袭
　　拥抱一样坚定
　　这世界有太多
　　会消逝的美丽
　　但你是你 so i believe
　　但你是你所以我相信
　　so i believe
　　就像是每条河
　　总会流到海里去
　　你知道我的心
　　也只愿意奔向你
　　我说爱你就是爱你
　　这是真理永远别怀疑
　　真心会给人力气
　　穿越过所有的距离
　　带领我们走进永远里。”（歌词：左安安）
　　这是他喜欢的歌吗？‘如果幸福在你面前，你会抓住的吧！’她突然想起小意的话，抬起头，却发现适意一直望向这边，专注到台下很多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没由来地感到不安，舒安垂头避开他的目光，脑中模糊地出现母亲的样子。
　　一切都是多虑的，是吧？一定是多虑了！小意是她的亲人，一辈子都是这样，不会再有什么别的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却又觉得好想哭。
　　混乱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音乐结束了，也不知道朋友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树屋，等她有能力思考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回家的公车上了。
　　也许，她该像以前一样坐公车上下课？把头靠在车窗上，舒安觉得好累。

　　从公车下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适意等在站牌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也不能假装没看到，她走到他身边问。
　　“我们每天表演到九点，我骑车回来的，所以比你快。”她们离开后，他就跟着走了，剩下的让队友去应付。
　　“上车吧，这里离家还有段距离呢！”他拍拍后座。
　　“我不知道你会弹吉他呢，”两个人在一起不说话真怪，舒安先开口打破沉寂，“怎么想到去驻唱呢？”
　　“国中的时候学过一阵子，到高中结识了几个朋友都对音乐很有兴趣，就组了个band，完全是好玩而已，去树屋表演其实挺偶然的，不过那倒是份不错的兼差。”
　　“你很缺钱花吗？”听他的口气好想急着挣钱一样。
　　“在过大半年，我们就满十八岁了，我想攒钱买辆机车。”这是他一直的打算。
　　“你想去飚车啊？”难道小意也到了叛逆期？不像啊，他虽然不是乖宝宝，但比同龄的男生，要来得成熟、懂事。
　　“哪有？”他在前面笑了起来，“还不都是你的恐单车症嘛。”
　　“什么？”难道和自己有关？
　　“机车比单车稳当多了吧，以后你不必坐得战战兢兢了。”他解释到。
　　“小意。”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感动和不安就是像是拔河的两端，而她在中间无所适从，“其实我早就习惯坐单车了。”她几不可闻地说。
　　经过路口，碰到一个红灯，适意刹住车，舒安则因为惯性，靠上他的背，她伸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
　　“今年我们学校来个了美女哦，你要不要追。”她说着，感觉他的背脊坚硬了一下。
　　“很漂亮吗？”很久之后，他用平淡的语气问。
　　“很漂亮，比起去年的校花更加有气质。”想到那个初进学校就当选校花的林佳蔚，和适意倒真是般配的一对。
　　“那我的幸福就交给你了。”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责任好大啊？”她想笑的，却觉得鼻子好酸，眼前的水雾越来越浓，瞬时就滴落下来。
　　为什么要哭呢？她忙擦擦脸，但更多的眼泪却迫不及待地掉出来。
　　适意似乎没听见她的哭声，或者听见也没有理会，只是默默地骑着车，昏黄的灯光下，孤独的单车缓缓而行。
　　不是所有的幸福，都能伸手去抓住的，舒安明白到这一点。

　　鱼的留言：看到大家对文章的评论，知道大家喜欢鱼的故事，鱼真的很高兴，这是鱼第一次发表长篇故事，能得到肯定，自然是要蹦跳一两下。

　　P.S.鱼最近又开了一个新坑，所以是平时更新这篇，双休日更新那篇，那个故事也是鱼很喜欢的，希望大家可以捧场，自荐《梦断楼兰》，辛辛苦苦写了出来，没人看，真的蛮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