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樱》妖蓝

36、番外·四百年前京都篇——【2】妖怪屋

　　奴良滑瓢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当然他的反应还算是好的，在旁观战的一众妖怪根本就是难以置信，容易激动的雪女和鸦天狗甚至大叫：“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在刚结束的战斗中，奴良滑瓢占尽上风，一半不到的实力压着陆生在打。而实战经验严重不足的陆生完全悲剧，虽然因为不能完全妖化实力打了个七折，但就算他拿出十成的力量也不是奴良滑瓢的对手。就在这种战况一面倒的情况下，在奴良滑瓢准备放倒挑战自己的小鬼结束战斗的时候，陆生在刀砍到自己面前时忽然消失不见，同时出现在了奴良滑瓢的身后，刀尖指着他后心。
　　怔愣片刻过后，奴良滑瓢收刀回鞘，“小鬼，你赢了。”他说道，“没想到居然输给了个小孩子，还是个半妖。”他嘀咕着。
　　“不，不能算我赢。”陆生很老实地坦白，“刚才那一招是我朋友交给我的，凭我自己的实力绝对不是您的对手。”
　　“输了就是输了，我还用不着你这个小鬼头来安慰。”奴良滑瓢语气很是没所谓，“说吧小鬼，你要本大爷答应你什么事。”
　　“我要加入您的百鬼夜行。”陆生说道，看着奴良滑瓢眉毛一挑，一副你继续的样子，心下感叹不愧是爷爷，“但是我要喝五五分的交杯酒。”
　　“我以陆生之名向月夜见尊起誓，永不背叛奴良组。”以自己的名字向神明起誓，如果违背誓言就会被抹消存在，是真正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嘛，那跟我走吧。”奴良滑瓢还是一副没所谓的语气，“这里可没酒喝。”
　　随后奴良滑瓢招呼上众妖怪，一起下山去了。一路上一众妖怪谈天说地很是热闹，雪女和青田坊或许一般但鸦天狗绝对是个话唠，所以没过多一会儿就聊到一起了。
　　“对了，陆生，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啊？”鸦天狗对教陆生反败为胜招式的朋友好奇不已。
　　“啊，就是帮我炼化妖刀的凤凰啊。”陆生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爷爷你输了一点都不丢人啊，这世界上能赢白羽的生物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哎？！”一众妖怪惊呼出声，凤凰一词显然给了他们不是一点两点的刺激。
　　唯一还算淡定的就是奴良滑瓢了，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生，没有对此多做评论。跟传说中的神兽有交情，这个小半妖并不简单啊！不过如果他知道这只神兽是陆生的女朋友而且很可能是未婚妻还更可能是自己的孙媳妇，那么估计他也淡定不能了。
　　出了隐之村不远，陆生又见到了熟悉的妖怪，是那条他们家祖孙三代当做出行工具的大蛇，不过今天大蛇是拉云车来的，显然他身上坐不下那么多妖怪。
　　“看了一天石头竹子还有赤河童的老脸，大爷我可烦死了。”这么嚷着，奴良滑瓢跳上了车，“终于能回家了。”说着已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酒壶灌了一大口。
　　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看着爷爷靠坐在云车里，陆生嘴角微微抽搐。不过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副懒散的样子没形象归没形象，但丝毫无损妖怪总大将那张扬邪肆的气质。
　　比起痞子样的总大将，雪女雪丽就很是贤淑了，她将云车上备的食物和酒一一拿出放在小桌上，以供诸多男性妖怪取用。不过陆生怎么看给自己爷爷端酒送菜点烟的雪丽和自家爷爷关系不明。
　　正值青年的大蛇速度很快，午夜过后没多久，他们就回到了江户的奴良组本家。
　　面对自己四百年前的家，陆生愣是根本没认出来。阴森破旧爬满了青苔绿藤植物的大宅子，说是鬼屋一点也不为过。所以说这屋子的翻修是得有多彻底啊——跟着爷爷下车的陆生感叹。
　　“呦，各位。”奴良滑瓢领头推门进屋，“大爷我从远野回来了。”
　　一瞬间大大小小的妖怪蜂拥而上，其中陆生熟悉的面孔绝对不是少数，上至木鱼达摩一目道，下至纳豆小僧三之口，大部分奴良组的妖怪都在这里了。这样看来的话，奴良组根本就是已经成形了嘛。
　　“哦哦！总大将回来了！”一众妖怪叫嚷着迅速围拢了过来。
　　“总大将啊，这次去远野带回了新伙伴没？”叼着烟斗的一目道挑着一边眉毛问，一边打量着奴良滑瓢身边的狒狒，存在感比较弱的陆生完全被他忽视了。
　　奴良滑瓢用烟斗指着狒狒介绍道：“这是从赤河童那里挖来的——狒狒。”然后他拍拍陆生的头，“这个是路上碰见的，别看他小还是个半妖，可是连你们总大将我都放倒过哦！”
　　“哎哎？”奴良组一众妖怪都瞪大了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陆生，一目被自己的烟斗给呛到了。
　　“骗人的吧？”纳豆小僧惊奇地叫嚷着凑了上来，“完全看不出来啊！”
　　“所谓人不可貌相嘛。”奴良滑瓢很没所谓地耸耸肩，“好了好了，别计较这么多了。拿酒来吧，我们要交杯呢。”
　　看到自家总大将这么不在乎的样子，想必也是让了人家才被放倒的，这么想着，奴良组众妖怪们心里平衡了。而且这个半妖的小鬼必定会点什么奇特的特技，所以才会被滑瓢看上眼带回来，那么他们也就不必计较血统问题，到时候看实力就是。
　　“酒是现成的，总大将。”木鱼达摩举起一个酒瓶。
　　之后狒狒和陆生就与奴良滑瓢喝了交杯酒，只是当陆生接过奴良滑瓢的碗时，在座除了雪女鸦天狗等的妖怪全部瞪掉一地眼珠。
　　“那么，总大将。”等到三人喝完了酒，木鱼达摩率先开口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攻打捩眼山？”
　　一句话问的陆生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急忙仔细看了看奴良组的队伍，恩，没错，的确是没有牛鬼的。这么说自己爷爷去远野根本就是□□去的？想想来之前刚被牛鬼从头到脚折腾一个遍，陆生就有点黑线，没想到他来到四百年前修行的第一件事还是和牛鬼打，虽然知道牛鬼最后是加入了奴良组的，但他还是有那么点别扭，毕竟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一辈子都效忠于奴良组的妖怪。
　　酒后悠哉抽烟草的奴良滑瓢吐了个烟圈出来，“后天晚上吧。”他沉声回答，“赤河童答应的人明天早上才会到，还得让他们熟悉一下情况。”
　　木鱼达摩点头表示明白，之后陆生看到爷爷拿着烟斗的手一挥，高声说道：“别说这些了，今天就好好地给两个新同伴接风吧！”
　　“哦！”一众妖怪应道，大妖怪们将狒狒拉走去交流感情了，纳豆等小妖怪则围上了年龄不大的陆生，而陆生也以一个外人和新人的身份享受了一把奴良组妖怪们的热情，虽说怪异了点但他感觉还不错。
　　临近天明，酒量远不如自家爷爷的陆生实在是支撑不能了，确定再喝下去早上绝对会宿醉，于是用血统当借口被雪丽送到客房睡觉去了。
　　到了房间陆生也不客气，送走了雪丽就被子蒙头，一觉到天亮。
　　造成六点，陆生被小妖怪叫醒，洗漱后被领到了目前只能算做鬼屋的奴良大宅后的森林。这片未来已经没有但现在还很原生态森林显然已经被用作斗技场很久了，树桩到处都是，倒下的树干上生了各种各样的杂草，没有惨遭毒手的树干上也基本都布满了各种武器留下的痕迹。
　　现在已经有一些奴良组的妖怪在晨练中了，给众多挥汗如雨的妖怪们端茶送水的是几个陆生没见过的女妖怪，雪丽正和狒狒站在一旁观战。看到陆生过来，雪丽远远地行了个礼，邀请他到近旁来。
　　相互问候了一下，雪丽做出邀请的姿势，对陆生和狒狒说道：“接下来就由妾身来为二位介绍奴良组的成员吧。”
　　陆生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介绍为什么要选在晨练的时候，但还是与狒狒一起跟上了雪丽。为什么选在现在介绍奴良组的妖怪，陆生倒是没过一会儿就知道了，因为雪丽在报上一个妖怪的名字后，接着就是简明扼要地关于他或者她能力的介绍，还有作战的特点以及合作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转了斗技场一大圈，三个人在休息并且等待奴良滑瓢这个玩忽职守的总大将来时，陆生看着场中正对打练习的木鱼达磨和一目道走神了。刚刚这一圈转下来，陆生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之所以严重到现在这个地步虽然跟他爷爷很有关，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作为一个准大将，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带领自己手下的妖怪打战役！
　　战斗时安排人手是个很大的学问，而这点奴良滑瓢完全没有教给过陆生，就连最基本的了解手下妖怪的能力陆生都是及格边缘。想想无头鬼和铸铎在宝船上打的那一架，陆生真想捂脸，他在那之前都不知道无头鬼会鬼凭，难怪白羽会把自己丢给四百年前的爷爷再教育了。
　　不过话说回来，白羽做夜之原的代国主那么多年，应该早就看清楚了这点吧。该说她还真是给自己面子吗？这么婉转地告诉他他作为一个大将候补有多么不合格，同时还避免了被外人翻白眼，嘛，比如据说在四国养狗养得挺开心悠闲并且很乐意看奴良组笑话的某只妖狸。
　　就在陆生的思绪飞到不知道哪里去的时候，鸦天狗拖着一脸迷糊样还在打哈欠的奴良滑瓢走了过来。
　　“呦，小鬼挺早的嘛？还以为你会睡到日上三竿呢。”奴良滑瓢懒散地微笑道，“早啊，狒狒。”
　　陆生对于爷爷的调侃翻了个白眼无视之，只礼貌地回了一句“早上好”。不过话说回来，自家老头子好像每天起得比他早多了，难道说果然是人越老觉越少？
　　将鸦天狗打发去本家门口接人，奴良滑瓢扭头问：“雪女，你差不多都跟他们说了吧？”
　　“那是当然的。”雪丽笑意盈然地回道，“剩下的那些没有总大将的允许妾身可不敢说呢。”
　　“是吗？那辛苦了哦。”奴良滑瓢说着随意地抓了抓头发，硬是把很顺的金发弄得有点乱。
　　“哦呀，那么给点奖励吧，滑头鬼大人。”雪丽拖了个上翘的尾音，凑到滑瓢身边也不知道是想怎么揩油。
　　“嘛，那先记账上好了，等以后有空一起给。”奴良滑瓢坚定而婉转地拒绝掉了，同时微笑挑眉一脸很欠揍的“来求我吧快来求我吧求我我也不一定给哦”的样子。
　　说实在的，为什么自己的奶奶不是雪丽呢？这真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啊。陆生在两只妖怪相互调戏的时候坚定继续走神。话说他奶奶璎姬是得有多漂亮才能把美女环身的老头子给迷走啊？

　　这应该是寒假前的最后一章了，学生党大家谅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