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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少 ...

  •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游?
      寒山寺的钟声飘荡在空气中,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初生的朝阳将帝都笼罩在一片祥和宁静的柔光中。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草长莺飞。枝头依稀的还挂着几朵残梅,零落成泥碾作尘,为春暖花开的季节平添了几分凄美。枯萎的藤蔓也抵挡不住春天的勃勃朝气,挂上了一些绿意。
      嫩草的青涩和着泥土的芳香散发着幸福的味道,踏青的人们成群结队,作诗助兴。
      “驾!子墨,我们来比比谁更早到寒山寺!”马上的少年窄袖紧靴,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
      “七殿下有乌骓宝马为骑,也忒不公平!”白衣少年也不甘落后,连连追赶。
      “哈哈!谁让你当时没有驯服它!今年越国再献宝马定不能错过机会了!”莫黎昕不见一丝松懈,却道,“我便让你百步如何?”
      “何须想让!即便这样,子墨也不会输给殿下的!寒山寺见!”声音还回荡在空气中,但子墨的人却早已不见。原来他已经从另一条小路走了。
      “真是狡猾!”莫黎昕发现时为时已晚,夹紧马肚子,奔往寒山寺。
      “吁——子墨可是又输了!”莫黎昕早一步到寒山寺,与子墨仅差了一个马身。
      “殿下要什么彩头?子墨定愿赌服输。”尽管输了比赛,但子墨的心情仿佛被春意侵染,并未低沉。
      莫黎昕却有些烦躁,“都说了不让你殿下殿下的称呼,叫我的表字煜城,你就没听过我一次!”
      “规矩如此,怎敢不从。”
      “最烦你的便是天天规矩不离嘴边。”莫黎昕摆摆手,“不管你了!我要你的那块宝贝玉佩做彩头,可不许赖账!“
      “殿下……”子墨有些犹豫,“这是家母留给臣的唯一念想了……”
      看到子墨犹豫不定,莫黎昕也没有再索要。两人催马进寒山寺,为皇后娘娘,也就是莫黎昕的生母祈福。
      皇后娘娘卧床多年,祈福也并没有挽回她日益衰弱的身体。在这个浅草才能没马蹄的季节,她还是离开了人世。而这年是真武大帝在位的第二十七个年头,莫黎昕仅有九岁,子墨八岁。
      真武二十七年三月初九夜,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孝惠怀仁皇后逝。(《真武传》记载)
      史书记载的永远是那么的简短,并不能描绘出一个失去母亲的幼子的哀痛。子墨作为莫黎昕的伴读从五岁开始陪伴他,那天夜里也陪在他的身旁。
      莫黎昕呆呆的望着已经没有呼吸的母后,不相信这个事实。
      “殿下!”子墨小声的呼唤着莫黎昕,但他却像没有知觉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面的声音没有反应。
      “殿下!”子墨的一声声呼唤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急促。
      “煜城……”子墨等声音中充满了恳求,“你这样娘娘不会安心去的……你只有在这个深宫中勇敢的生存下去才可以让娘娘安息啊!煜城,你醒醒吧!”
      莫黎昕听到了只有母后才会唤的称呼,仿佛有些清醒,“子墨,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放心,我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子墨望着他孤单的身影,将那块玉佩放在了莫黎昕身旁,退了出去。
      烛影摇红中,玉佩上隐隐闪烁着一个“福”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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