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感觉》冥忆颜

1、孙言

　　她眉眼如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仙子。
　　河对岸的欢声笑语传入我耳中。有她的，也有他们的，我却似乎只能听到她的。声声清脆的笑声令我着迷，明明并不真切，思绪却随着笑声飘荡。
　　“哎呀呀，满了满了，不能再倒了！”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回过神来，低头看，原是把给一个客官的酒倒的多了，因此溢了出来，洒在了桌上。这对与小二而言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故，曾有人因此而失去工作，也有人安全度过，完全看客人是否好说话。心里有些害怕，母亲还在病着，我需要钱。抬起头，心下稍宽，是一个老客，人有些粗犷，脾气确实不错的。“客官，对不住您了，没留意，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的话总是要说的，错确是在我。
　　“也没什么，就是浪费了这些酒。”他并没有责备什么，“今儿个你是咋了，发呆么？不是病了吧？幸亏是我，别人不定咋欺负你呢。”
　　“没啥事，谢谢您咧。您吃好喝好啊，我去那边伺候了。”我说着，向正招手的那桌走去。
　　“小二，快来伺候。”一个声音传来，透着些许不耐烦，“真是的，这么慢。”
　　今天店里的生意很好，使我忙得晕头转向的，总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偏巧还有一个跑堂的家里出了点事，请了假，虽说找了个帮忙的，可毕竟不是干这行的，手脚太慢。“哎，就来——”我应着，可手头上实在腾不开，“小郑，快去，别磨磨蹭蹭的。”我支使着那帮忙的，叫他去那桌伺候，自己则仍旧在别桌忙着。
　　“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我忙向那声音的来源看去，却是小郑不小心将汤洒在了客人的身上，这却是糟了。我忙向那处走去，“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他是新来帮忙的，不懂规矩，对不起您们几位了。”
　　走进看时，那被洒了汤的是这一带的恶霸，此时听到我的话，不在骂小郑了，却是抬起头来，“新来的？新来的就好好练端菜的功夫，还没出师，就出来丢人现眼了。这是什么破客栈，真是，我这衣服可贵着呢。真是晦气，他妈的！”
　　“对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这么不小心的”我对着那恶霸赔笑，“小郑，还不赔罪。”
　　“对……对不起”小郑已经被这场面吓晕了，红着眼，似乎快哭出来。“快去忙吧，这儿我来伺候。”我对他说道。
　　“慢着，让他走了吗？我这衣服可就这么毁了，他总该赔我。”恶霸叫住了小郑，似乎打算不依不饶起来。
　　“客官，您也知道，我们都是穷人，哪有钱赔你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吧。”我隐约知道小郑家的情况，爹是一个赌鬼，娘也和人跑了，他也是不得已才来帮忙，想赚点钱，结果……
　　“去去，一个小二还来求情，把管事的叫来。”那人不依不饶起来。
　　“掌柜不在，他一向不怎么管事情的，只有账房先生……小的知错了，请客官饶了我吧，我真的没钱。”小郑红着眼求饶，就差跪下了。
　　“怎么了，怎么了？”账房先生终还是到了。
　　“你说怎么办吧”恶霸指着衣服“他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了，我还怎么穿？”
　　“这个……客官啊，实在是对不住了，二狗他没经验，这么滴吧，这餐我们店里请，好吧？”老板是个很好的人，他总是尽自己所能帮助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出来的人，他嘱咐过账房先生不可让客人过于刁难我们，所以账房先生努力的帮我们解围。
　　“哼，你们当我是好欺负的吗？我是一餐饭可以打发的吗？”恶霸仍是不依不饶，“你们必须赔我。嗯——我也不刁难你们，就原价赔吧，二两银子。”
　　我听到小郑（就是二狗啦）倒吸了一口气，我也吃惊不小，我若有二两银子，母亲的病早就医好了。隐隐听到其他桌的客人窃窃私语，说这恶霸是来敲竹杠了，他家的母老虎掌握了家里的钱，他又要逛青楼，没钱就来敲竹杠。我听了很气愤，可也无可奈何，能怎么样呢，没人会站出来帮一句腔。
　　“客官，我是真没钱。求求你了，饶了我吧。”小郑说着就跪下了。
　　“是啊，您看，二狗是真没钱啊，您就放过他吧。”帐房先生也帮着说好话
　　“他没钱，你们这么大个客栈会没钱吗？”恶霸笑道，“赔钱吧。”
　　账房先生犹豫起来，二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客栈一天也就能进账二三十两银子，还包括了人工费，材料费没有排除。

作者有话说

　　这是我第一次写文，大家多多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