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娘》衿夜

48、肆意

　　黄色红斑点，绿色蓝条纹…或鱼或龙颜色各异的超巨大海王类聚集在一起，颇有遮天蔽日的压迫感。

　　“快掉头啊！”希尔赫对驾驶室喊道。

　　“来不及了！”

　　作为航海士的爱因斯坦跳到驾驶室帮忙指挥，皱眉道：“根本来不及回头就会被一爪子拍碎，就算能回去，那条巨型海蛇也会追到礁石洞里来。”

　　“那要怎么办啊！！”希尔赫跳脚。

　　艾斯扶着桌椅倾身上前道：“那就冲过去吧！”

　　“你疯了！！”希尔赫拽着艾斯的帽子吼道。

　　“没错，冲吧！”爱因斯坦与安德烈对视一眼，决定道。

　　“什——…啊！！”

　　潜水艇突然加快速度，往海王类巢穴横冲直闯而去，希尔赫抱头鼠窜，整个船舱也因为疯狂躲避袭击而不停颤动。小远捂着脑袋死死地抱着铁门，只有艾斯纹丝不动的坚定守卫在正掌舵的爱因斯坦与安德烈身后，作为整个海贼团的主心骨，脚下好像生了根固定。几人见到如此的他，就忍不住相信什么样的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这货鼻孔好像黑洞啊！！”

　　就算置身于危难，爱因斯坦也不改毒舌贱嘴。一边帮安德烈选择路线，一边吐槽着。

　　“安德烈！看那个海王类！！”爱因斯坦指着右边潜在深水里的巨型海龙道：“我们过去！利用这家伙呼出的气流和这潜水艇后面动力水炮的冲力冲上去！”

　　安德烈点头，开始转舵。

　　“艾斯你…”来控制水炮。

　　“希尔赫！！”

　　爱因斯坦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站在几人后方的艾斯蓦地出声喊道。

　　“诶…艾斯！？”狙击手忘记害怕，呆呆举起手。

　　“动力水炮的控制交给你了。”艾斯依旧直视着前方，从容不迫道。

　　希尔赫怔了一秒，立刻高声回应：“是！船长！！”少年收起傻劲，得到伙伴的信任后快速跳到爱因斯坦旁边，开始熟练的操作起来。

　　换做以前的话，艾斯同学早就自己上去操作了…

　　他真的，在开始改变了啊。小远欣慰叹口气。

　　“靠！前面的臭鱼老子看见你菊花了！真大！”身后有强大的船长坐镇，旁边有值得信任的伙伴相依，爱因斯坦的表情更加悠闲起来。

　　“爆它！”

　　希尔赫回道，将动力水炮切换成可攻击模式，砰的一声直中一条海蛇的菊花，潜水艇趁它吃痛转舵到海龙吐息的地方。

　　“希尔赫！”安德烈喊道。

　　“知道了！”

　　随着巨型海龙喷出的巨大水息，希尔赫在同时切换动力形成强大的冲力，整条潜水艇风驰电掣的穿出海面，从一群海王类的头顶猖狂越过。

　　“砰——！！”

　　巨大的水花荡起来，潜水艇平安的从空中滑下重新落入水中。

　　“我们安全了！！”

　　“活下来了！！”

　　逃出生天，爱因斯坦和希尔赫抱在一起欢呼跳跃。

　　艾斯伸出手，把小远从角落里拽出来。

　　“啊…”

　　软妹子掩嘴将惊呼声吞进肚子里，拉着艾斯背对着爱因斯坦等人。心疼的拿出手绢，擦拭着艾斯脸上密布的冷汗。

　　她知道，他并不想让伙伴们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我说你们俩，还真是不忘时时刻刻秀恩爱啊。”

　　爱因斯坦怎么可能没有看出艾斯的掩饰，依旧选择带离话题。而头脑简单希尔赫和安德烈立刻便被转移的思路，跟着起哄起来。

　　“你们年纪还小，不要早恋啊。”船医叔叔苦口婆心道。

　　“噗噗，造船的话一定给他俩做一个超级大的双人床。”希尔赫猥琐道。

　　“烧烧果实火力十足，得用钢筋做啊！”爱因斯坦跟着坏笑道。

　　小远的手停在半空，将手绢放在同样满脸绯红的艾斯身上，垂着头慌忙跑开了。

　　安德烈站在爱因斯坦和希尔赫身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敲了下两人的脑门，教训道：“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别带坏小孩啊！”

　　希尔赫和爱因斯坦吐舌做鬼脸。

　　艾斯笑道：“庆祝大家还活着！今晚来开宴会吧！！”

　　“好耶！”

　　只有五人的小海贼团，又开始热闹起来。

　　……

　　行进了数日，黑桃们一起听话往南方前进，虽然食物还很充足，但对于好动的大家来说，老呆在潜水艇里不见天日，还是十分的难熬。幸而，又过了几天后，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幽灵船。

　　“艾斯你看！”

　　轮流值班驾船的希尔赫拍拍椅子，喊醒正在睡觉的大家。

　　“唔…”

　　艾斯揉揉眼睛，起身擦掉口水，将自己身上的毯子全部盖在缩成一团的小远身上。

　　“别睡了！是幽灵船啊！！”

　　“什么！！”

　　“有鬼？这不科学！”

　　爱因斯坦和安德烈一起从梦中惊醒。

　　“…唔哈。”

　　小远抱着毛茸茸的毯子坐起身，双眼无神，萌呆萌呆的盯着前方。好一会儿后，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左脚踩在右脚的鞋带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QAQ疼。”软妹捂着脑袋爬起来，这下子彻底醒觉了。

　　“噗！哈哈哈！”一旁的艾斯捂着肚子笑出声。

　　“…艾斯同学！”小远嘟着嘴不满道。

　　“抱、抱歉。”艾斯忍住笑，脸上的肌肉还在不停抽动。

　　软妹子捂着红彤彤的脑袋，推开他，往水盆走去。

　　“啊…小远。”

　　“嗯？”

　　艾斯追上她，伸手拨开软妹子略长的刘海，轻轻抬手揉搓着女孩子淤血的额头。温热手掌心与女孩子柔软的皮肤相触，气氛又显得暧昧起来。

　　小远抬头，比平常人略浅的琥珀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艾斯。

　　“小远好难得对我发脾气啊…”艾斯想着方才软妹怒冲冲推开他的样子，轻笑道。之前除非遇到危险，小远都是在一副柔声细语的温顺姿态，一副包容他的早熟姿态。

　　“呃。”软妹子摆摆手慌忙道：“对不起…我睡迷糊了。”

　　“这样挺好的。”艾斯温柔道。

　　“哎？”

　　“小远，海贼是最自由的人。所以你不用压制自己的性格，想做什么就做吧。”艾斯收回放在她额上的手，顺便重重的揉乱她的发。

　　“嗯。”

　　软妹子眨了眨眼睛，对艾斯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啊，在你身边的时候其实从来没有压抑过自己。

　　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