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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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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对中午发生的事心有余悸,秦警官将她们带进来后,就没再向角落里看上一眼。他对曾远点头示意,让他将围观的工作人员疏散,然后才说:
“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恐慌,局里下了命令,这件案子目前属于机密要件,不可以对外公开。我们是警察,鬼神之说在很多人眼里纯属无稽之谈。所以,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太过于古怪,或许我们不会那么冒然的拜访两位。因为,这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死得这么奇怪的人。”
马玲儿抬头问:“你是说还有其他的死者?”
“是,短短三天,就有六个人自杀,死状都是一摸一样!都是日本人!而且我们调查了这六个人的资料,他们虽然是同一个国家的人,但完全没有一点联系。六个人不管是家族或者是本人,都是很干净安份的人,没有犯罪前科,也没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这完全不合逻辑!但我做警察也有些年头,知道有些事不能用常理去判断,所以才请马小姐来帮忙。”
马玲儿观察着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死者身上,那惨不忍睹的死状她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把东西拿过来。”
马玲儿蹲在死者跟前,头也不回的说。
曾远来回看了看,房间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不是叫他和秦警官,那么就只有站在门口缩着脖子做望天状的那个人了。
“喂,叫你呢。”站在她不远处的曾远忍不住开口友情提示,这才让毛菁菁不得不慢条斯理,一步一步摞了过去。最后终于在离尸体两米远处的距离,停了下来。
“干、干什么?”
声音从高处传来,还带着轻颤,马玲儿转身看到毛菁菁像乌龟一样缩着脖子背对着她,心里觉得好笑,更想要整整她。
“胆子这么小,看来以后有必要锻炼一下。不过没关系,我们做这行的,像这种死尸见的多,也不怕没机会见到比这更恶心恐怖的。”
“不会吧!”毛菁菁怪叫一声,今天这个样子已经能让她两天吃不下饭了,以后还有更多像这样的情况发生!那还不如重新做人算了!
转身想要提出异议,却不想竟和那男尸对上眼,毛菁菁吓得立刻闭上眼睛,怀里的东西被人拿走,空出来的手赶紧捂上眼睛,退到一边去。这个大脑结构明显与常人有异的女人,她还是离她远点的好。
“事情发生的太诡异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一定不敢相信!”
对于一个警察来说,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要打击封建迷信,曾远便是完全的无神论者。这个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包括以前不能理解的事物现在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十几年来所灌输的观念和信仰。比起秦警官的冷静,他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曾远总感觉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四人,还存在着其他东西。
“马小姐,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真的……”
“你想问我是不是真的有鬼?”
红色化妆箱分为三层,第一层摆放着一个多用折叠化妆镜,一副墨镜,一瓶装有液体的塑料瓶,还有几支唇膏和一个装满幸运星的透明玻璃瓶。
马玲儿打开镜子,从死者倒下的东北角为起点,沿着墙角线慢慢往前走。
“在否定一件事物之前必须要先肯定它,为了否定而否定,我看你们被洗脑的也挺彻底。就连西方国家都已经确定,灵这个物体的存在。只有我们国家才会每天都打着这些口号。现在的人总是这样,能解释的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能解释的就说是人的心理暗示和次声波产生的。对于科学来说,我们现在还只处于婴儿阶段,很多人认为鬼这东西没有存在的理论依据,但是你反过来想,你拿一个现在任何一样高科技产品的东西给几百年前的人,他们同样觉得荒谬。何况这种事情很复杂,不是我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得清楚的。不过这个房间没问题。”
沿着墙角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马玲儿合上镜子说:“这个人应该是受到了幻觉的控制,那东西应该对他抱有很强的恨意,才会让他死的这么惨。”
“幻觉?”曾远奇怪:“可是我们没有在他体内抽查到使用药物的痕迹……”
“从科学的角度可以解释为鬼魂是一种拥有强大磁场的物体。而这种物体在它死之前,就是说还没有与人的□□分离之前,储存了人身前的许多记忆。人在死之前一秒会回想起一生中的所有事情,而在鬼魂从人体内离开后记忆中最强大的,比如说怨恨,就会让鬼魂去完成这人身前最想做的事。每个人都带有电离子,当碰到鬼魂这样特别的磁场时就会根据鬼魂的记忆而发生变化,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撞鬼。”
第一次听到用科学来解释鬼魂,秦警官和曾远都觉得很新奇,似乎只要这样想来,鬼也就没有那么恐怖和神秘了。
马玲儿继续说道:“鬼没有实体,所以只能通过意念杀人,而要让人受到意念的控制,必须依靠某个可以作为介质传输的工具,而当人看到或者接触到这样东西后,就会受到意念的影响,就像鬼上身一样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比如说,自杀。”
转头看了一眼死状惨佈的上村,秦警官和曾远同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我们受到上级的命令,一定要尽快破案,可是杀人的不是人!我们要怎么抓凶手啊!”
曾远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这是他接到的第一个案子,居然就是这样诡异,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揣揣不安。秦警官轻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他侧身对马玲儿说:
“已经死了六个人,就算不能捉凶,但也不能让死亡人数再增加了。马小姐,有没有办法组织它?”
“有。我看这几人死的都很有规律,不像是普通游灵所为。鬼一般不会盲目杀人,但从死了六个人也无法平息它的怒气来看,死的这些人一定与它有关,只要找到了原因就能对症下药。虽然我可以在找到它的本体后,直接将它收伏,但这不符合我做事的原则。”
秦警官点头:“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我记得在上飞机前,看到这个人公文包里有一个红色手镯,我想先看看。”
“这个手镯我记得,很旧的款式,我们检查了他的东西就全部放在储物室里,由我们另一名同事保管,我现在带你去。”
见他们终于要离开这个恶心的房间,毛菁菁手脚麻利的收拾好化妆箱,赶紧跟着一起走,不想竟被拦了下来。
“你去看看那人身上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
“什么!”毛菁菁眼角余光瞟向角落里的死人,头皮发麻的大叫:“为什么是我啊!我不要!”
她怎么能老是被一个比她小七岁的丫头摆布!
“好啊。”马玲儿笑着说:“那把你欠我的车旅住宿费还我。”
“……”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毛菁菁的气势立刻如焉了的气球。
“这几百年唯一能与我驱魔龙族马氏一家齐明的只有茅山正宗的毛家,没想到它的后人却是个连死人都害怕的窝囊废。亏得求叔临死前还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我看,还是乞讨的生活更适合你。你这辈子,就是乞讨的命。”
讥讽的话格外刺耳,毛菁菁气得脸色发白的瞪着她。
过了一会儿却耷拉着脑袋叹气,她很想不服气的大声反驳,可她完全找不到反驳别人的理由,不是为了五斗米而折腰,只是因为自己让祖辈丢脸而感到垂头丧气。马玲儿说的对,她真的胆小无能又窝囊。
“不就是一个死人嘛!有什么好怕的!我、我才不怕呢!不、不就是搜他身嘛!我闭着眼睛不就行了!”
毛菁菁仰着脖子一脸凶恶的放狠话,只是不停打颤的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协调的搞笑。
房间里寂静无声,毛菁菁掀开眼皮子环视一圈。
“哇靠!不是吧!怎么都走了!你们留一个人陪我也好啊!”
“……喂,你、你别看着我啊!又、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叫你别看你还看!信不信我咬你啊!”
……
将马玲儿带往储物室,秦警官忍不住开口:“马小姐恕我多嘴。你刚才那番话似乎有些伤人自尊了。其实换成谁见到死的那么恐怖的人都会害怕,我看就连这里多数的成年男子也没那个胆子,何况她一个女孩子。再说,上村被我们关在保安室前已经被搜过身了,他身上不可能还留有线索。”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
秦警官诧异的看着她:“为什么?作为朋友,做重要的就是信任和尊重,你们俩的关系闹僵,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们不是我,你根本不会了解做我们这一行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今天只是个死人,如果她连最简单的一关都无法通过,那么她明天等待的,只有死。”
马玲儿是笑着说的,可在她的眼里却找不到一丝笑意,有些了解她的苦心,秦警官轻轻点头。
说话间三人就来到了储物室,一向紧锁的门这时却开着,曾远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紧跑几步进门,大声喊着:“杜桓,杜桓!”
空荡荡的储物室里,没有一个人,专门用来放贵重物品的柜子门打开着,公文包里的所有东西都在,只少了那只通体血红色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