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刺青》栗颜

19、快乐

　　轻盈的风，穿梭在你我之间，
　　你是谁——是那个深藏在我记忆中的女孩，
　　还是紫阳中学的那朵让我心系的玫瑰。
　　我分不清……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我喜欢你！

　　我想，我已经无所谓是谁了。
　　无论你的心里是否有她——我童年的影子。
　　我知道，至始自终，你的喜欢只给了我一个人。
　　而我——不是冰雕的塑像。那颗心，终于再也忍不住，
　　用力地投入你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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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熙的风轻抚着女子的黑发，俊男美女一向是绝配的组合，何况是两对呢？阳光快乐的笼罩着山间小道。楚暮天出院后，邵俊便提议出来郊游——其实他是想多和阮湘在一起，最近她只和冷玫在一块儿，他都有些急了！顺便……他看了看已经恢复健康的楚暮天！他和冷玫的关系虽然不是火速飞进，但是，已经很好了！两个人有单独约会，可次数却不多，当然，他知道楚暮天很满足，他脸上的微笑就是最好的证明，昔日他的致命王牌现在每天总会出现个十几次，冷玫在的时候，次数就更频繁了！
　　这个时候，最急的人是邵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或许可以用来形容他现在的情况，一方面，他和阮湘都看不惯楚暮天和冷玫两个人熬汤似的关系递进趋势，是！楚暮天是很有风度，但是两个人既然相爱就应该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这样慢慢地磨下去！这简直是煎熬嘛！而楚暮天竟然一点也不主动，老兄，他难道不知道“风度”是爱情的阻碍吗！他也已经和楚暮天说了很多次“不能绅士，不能绅士”，然而最后，楚暮天还是很有风度的一笑而过！再这样下去，不光是楚暮天，连他也会被牵连而娶不到老婆。——没错！邵俊更“恨”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保持距离的直接结果——便是阮湘被冷玫给霸占了！这已经严重损害到他的权益，所以，他才提出了这个帮友计划——帮帮他那个绅士好友！

　　远处清澈的是山泉汇成的小湖！四周的树木郁郁葱葱，投影下的绿影在微泓中轻轻荡漾。透明的浅蓝塑纸被铺在柔软的绿草地上，心怡的感觉便油然而生。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然而，拉走阮湘的邵俊到现在还没回来！

　　“Hi,你们都准备好了？”邵俊搔了搔脑袋。
　　“是啊！”楚暮天走近他。这个小子又想干什么？两个高大挺拔的身躯面对面的伫立着，在自然的揉合下，也失是一幅好景致！
　　“嗯……我们要先走了！”
　　“什么？”冷玫看向阮湘！才刚到目的地就要走！
　　“呃……是啊！……”
　　“什么事？”楚暮天知道其中一定有鬼！
　　“我去帮她补课，湘快要考试了！”邵俊的一支手搭上阮湘的肩膀，从容不迫地说着，却不忘投给楚暮天一个“不知好歹”的眼神，他可是为了他好，还不知道感激！
　　“是……是啊！要考试了！你知道我的功课……嗯……很差……”
　　就这样，阮湘和邵俊便消失了，整个小山谷里，只剩下楚暮天和冷玫两个人。

　　冷玫只是拿出吃的！
　　“嗯……就剩我们了！”楚暮天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的胆子全没了，每次和她单独在一起，他就觉得有些紧张！却不知道在紧张什么？轻笑着，他现在是很年轻，但是，也不至于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吧！至少，在冷玫面前他不想……

　　“坐下来吧！”冷玫微笑地说，最近的生活很奇怪，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特别是和楚暮天在一起的时候，误会解开了，但三年的荒唐，或许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很难接受吧！
　　她知道，他们还不是恋人，就连男女朋友也不是，那天以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连她的手也拉过，总是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是尊重她的——这让她很开心！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着一点失落的感觉！因此，虽然她很清楚，邵俊和阮湘是为了给她和楚暮天制造机会，才故意离开，却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楚暮天坐到了她的身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舍不得离开她。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甚至——是爱！

　　“你喜欢这里吗？”他想说些什么，让气氛轻松自然一点！
　　“喜欢！”冷玫看了看四周，这里还算不错，虽然不若魑魅帝国美丽，但是，却有着一种单纯和清爽。
　　“嗯……我也是！”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也缓缓地放开了！她恐怕永远也不知道她的笑容对于他有多大的影响力！
　　“饿了吗？快吃吧！”
　　“嗯……”
　　……

　　如眉黛俊秀的山峰，迷人的曲线让人感到心情舒畅！
　　冷玫和楚暮天走在树与树围成的湿道上……
　　欣赏着身边动人的山水。
　　累了——便坐在一块宽大而平滑的岩石上……
　　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
　　余晕笼罩着整个山谷，有一股浪漫和唯美，让人不觉地迷失在渐渐凝成的薄雾中……

　　蓦地，冷玫看向身旁那名英挺的男子，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特别是现在！
　　“为什么喜欢我？”她很想知道原因！——他是优秀的！委婉一点来说，能得到他的青睐，她是不是应该觉得幸运？
　　“因为你很特别！”楚暮天笑着也看向她。
　　“特别！？”
　　“是的！你是我见到的女孩中最特别的！我动心了。”他的目光闪烁，直接的回答，那深沉的语调伴着风儿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

　　“你想到了什么？”冷玫看到他的眼神飘得很远。
　　他坐到冷玫的身边！并不准备隐瞒她某些事！
　　“我动过两次心！”
　　是吗？除了她，还有谁？听到了这句话，冷玫感到奇异地有股酸味直冲她的鼻梢。
　　但楚暮天看到的，只是那张毫无波澜的脸颊——她不像一般的女孩儿，所有的心思都不会表露在脸上，他看不透她的心！但他还是想把话说完！
　　“那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救了一个小女孩！她长得很漂亮，但是现在，我只记得她的眼睛。”他的笑容很奇怪，双眸轻颤。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开心还是在惆怅。
　　“你没有问她叫什么吗？”冷玫幽幽地说。心底模糊地意识到了什么。
　　“没有！很好笑吧！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是忘不了她的眼睛！”又或许，他不想忘记吧！
　　“事实上，我们只见过一次，在一起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而且还不是独处！情况也很狼狈……我们的相遇，发生在最不合适的时候，不像王子和公主的童话，唯一还算浪漫的或许就是“英雄救美”吧！可是，美人还狠狠地给英雄泼了冷水！”
　　他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把他心底最秘密的事告诉了她。
　　“这代表什么？”冷玫的声音还是像平时一样！暗藏的悸动只有她能感受得到！
　　“代表？”他就像和老朋友谈心事一样！打算毫无保留。“或许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冷玫的眼里闪着他看不见的喜悦！随即她优美的唇角稍稍浅弯。
　　“你这样说，不怕我生气吗？”
　　“你会吗？”如果她会的话就好了，楚暮天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希望从中可以发现什么异样的情愫！
　　但冷玫只是笑了笑。笑得很美……
　　“我只是想把我所有的事告诉你！让你能够了解我！知道我的一切，我希望，在你的心里，也有我这么一个人！”他诚恳地说着，一个字一个字地描绘着他的心！
　　“那你现在还想着她吗？”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
　　“你的记忆里只有她的眼睛!……”
　　“也有她的人！”
　　冷玫不明白他的话。
　　“我从她的眼睛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她想知道，只是一面，楚暮天心里的她到底是什么样？
　　“看到了忧伤！却没有无奈！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而且……”他顿了顿，英俊的面颊直对冷玫芙蓉般的脸蛋。

　　“她有说过话，语气和你很像！”他轻轻地说着。
　　“是吗？她和你说什么？”她问着多余的话，也很努力地想着当时的情景，什么话？她忘了，真的忘了！她只记得当时那名俊美少年的温柔眼神……
　　“替欺负她的人说话！”他的笑容有些悲哀，
　　“回家！那个人，放了吧！”
　　然后，他叹了口气。“这就是她说的话！都和我没有关系！”也就是说，从始至终，她的眼里都没有自己！很荒谬，他——楚暮天，当时只是个初中生，对女生一向平淡如水，竟莫名奇妙地希望一个陌生女孩能够多看自己一眼！或是像他身边的女生一样，对他露出一脸的倾慕！
　　“由此也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乖女孩！”在那件事后，竟然还能想起要马上回家！
　　“乖？”
　　“嗯……至少，她很爱她的家，她或许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吧！”这是唯一可以解释她急着回家的原因！
　　是吗？幸福！她想起了冷宛月，那柔美的容颜，家？现在已经没有了！——她的明眸里，一道凄忧飞闪而过！
　　“她说话的口气冷冷的，但是，我知道，她很善良！”仁慈到肯放过那个孬种，楚暮天想起当时那个人嘴脸，他的脸上不禁浮出鲜少的愠怒！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们两个有着相似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答案——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两个都是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是同一个人！”毕竟，记忆中的她——只是个小女孩！那件事也是发生在很多年以前，对于她的感觉很不真实。但是，同一个人有可能吗？……

　　冷玫的唇边有着笑意！她和她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但她不想告诉他。
　　“你动过心吗？”他凝视着她如秋泓般的眸子，仿佛望着记忆里的那个人！
　　“有！我动过心！”冷玫笑着站了起来！眼睛里有着从未放烁出的坚定光芒——
　　楚暮天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想问她，那个人是谁？即使不是自己，他也想知道——因为这是属于她的秘密！关于她的所有事情，他都想了解……

　　风吹过丛林，发出的声音像是催促，也像是焦急……
　　那双盛满疑惑的眸子幽远而深沉，从那里，冷玫看到了紧张，还有一如既往的温柔……
　　“只对你……”她欢快地伸出手环住他的颈，
　　楚暮天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却还未摆脱出惊愕，跌入谷底的心回升到顶，让他感到微微的晕眩。突如奇来的惊喜直冲脑门，只有手中真实的触感让他清楚——这一刻终于来临了！比他想像的要顺利得多！终于——他们成为恋人！
　　动人的夕阳下，
　　一对男女就像契合的翅膀，找到了彼此！拥抱在漏着金黄光点的绿林间。时间踏着愉快的步子，牵引着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幸福靠近……

　　美国

　　暗夜诡异，晃动的树枝发出的吵哑声音，将里面睡去的人惊醒……
　　蒋浩睁开双眸，瞟向窗外！
　　不一会儿，窗外闪出一阵异动！

　　“谁！是谁？”
　　确定着实有人闯入这里后，蒋浩马上起来……

　　当他到了外面，便看到一名黑衣人！他的动作迅速和那四个人有得比！
　　蒋浩顿足，看着几个人的动作，暗黑的夜对于他那双敏锐的双眼根本不成阻碍，只是这样的高手到底来自何方，又因何而来，在思忖之际，他发现那人的动作竟让他感到有股莫名的熟悉！
　　“快走……”混浊的声音传来，直觉上，他感到黑衣人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竟然是来帮自己的！
　　“快走啊！”显然黑衣人已经有些招架不住，蒋浩并不觉得奇怪，任你的功夫再高，没有人可以和那四个人匹敌！包括他在内。
　　黑衣人愤愤地从腿边抽出什么，或许是早就藏备好的武器吧！然后便又坚决和他们打了起来……

　　蒋浩知道绝对不会是枪！
　　在魑魅帝国范围内——所有的枪都会被这里专门的射线牵制而无法使用。这也说明魑魅帝国的成员都是赤手空拳靠真本领进入组织！而美国——也有一个魑魅帝国！

　　他继续看着那场打斗。
　　太熟悉了，每一招每一式！
　　他是……

　　终于，黑衣人无力反抗，蒋浩冲了出去！他并不打算置身事外！很显然，他的实力比黑衣人强太多了，那四个人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他们默契地停了下来！
　　“放开他！让他走！”蒋浩冷冷地说着，看了眼一边的黑色人影！
　　“不行！要走一起走。”浑混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定。
　　“走？你以为你走得出去吗？”四人当中的一人走近他。想撕开他的面纱。
　　“让我们看看你是谁？”身手不错，或许是自己人！但是——如果他是魑魅帝国的人，将会死得很惨……
　　蒋浩如闪电般飞快地挡掉他的手！“我说过，不要动他！蒙虎！”
　　被他一吼，蒙虎收回手，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想不到你关了那么久，杀手该有的敏锐还是没有脱去！”真是有做杀手的天份，但是，这句话他不敢说，是的——他害怕这个男人。看了眼一旁黑色的人影，他并不急于一时！
　　“我只想知道你们放不放！”
　　“放？你以为进入魑魅帝国禁地的结果是什么？”
　　“那就是不放！”
　　“不是不放！是不能！”蒙虎加重了语气！
　　“哼！你以为我会在乎吗？”黑衣人闷闷地说着，敢来这里，他就不准备能活着出去。
　　蒋浩看了他一眼，“你马上走！”
　　“你想怎么样？”四人中的另一个人走了出来！“你应该知道违抗夜魅有什么下场！”
　　“我已经被他关了三年，也无所谓违不违抗了！”蒋浩低吼地说着！
　　“要走一起走！”黑衣人相当固执。
　　“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随着一个声音，四个人又拥了过来！

　　犀厉的打斗声给黑夜镀上冷凛的光！……

　　蒋浩被钳制住，而黑衣人亦不能动弹！
　　蓦地，蒋浩的右腹上，一汩汩鲜血像溪水般潺潺地流着，无声无息——他受伤了。却使黑衣人的眸子闪烁着愠怒的薄影！
　　但黑衣人依旧很冷静，动也不动地像是等待着什么？……

　　蒋浩觉得意识越来越涣散！身体上，某个部位的疼痛，漫延到全身！或许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真的，很久也没有这么激烈地打斗了！很久，很久……
　　恍惚中，他听到几个声音——是人倒地发出的声响，然后，一把破旧的短刀落在他的面前，黑暗袭来……

　　当蒋浩睁开眼的时候，一束光直射入他的黑眸！
　　他很清楚，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是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光芒的！
　　腹部传来的刺痛——提醒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逃出了那个地方。
　　是真的吗？

　　“嘶……”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他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如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一条不像男人该有的手臂，因为它是那么纤细白皙！
　　他的眉心轻皱！——那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暗紫色的！昨天晚上……会是那个黑色的人影吗？在暗黑光线下，极有可能暗紫色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它是黑色！
　　那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摘下面纱，然后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美艳脸庞，她不是中国人——那宛如混血儿的五官无疑是最好的证明。一头的黑发在阳光下却闪耀着红光！而那双紫色的眸子则透着寒意！
　　他的心里，浮着一种感觉，很熟悉的感觉！那感觉也强得将他看见女子容貌时，心中溢出的“惊艳”覆盖去！

　　“你醒了！”
　　蒋浩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你是谁？”
　　“紫荆！”
　　“紫荆……”他轻喃着，终于想起来了——她是和冷玫同时进入魑魅帝国的！
　　她点了点！随后，用很专业的语调陈述着。
　　“你的腹部伤口很深！我已经帮你消了毒，桌上的药你要按时吃！……”
　　“我们已经逃出来了吗？”
　　“是的！”
　　蒋浩还是不敢相信，那四个人……怎么可能！明明他们已经被制住了。
　　“不必奇怪！”
　　“你下了毒！”一定是这样的，晕过去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魑魅帝国夜魅身边的四大护法——不可能这么轻易上当！除非……
　　“不错，是醉修罗！”紫荆拉下衣袖。
　　“你怎么会有？”蒋浩目光锐利，醉修罗——一种可以让人沉睡的药剂，无色无味，让人避之不及。它会随着人体内血液的循环，慢慢地麻醉人体的各个器官！让服食它的人自然地睡去！
　　“你应该知道，运动越是剧烈，它的药效便发挥得更快！”因此，她只要和他们打上一阵，挨过一段时间，那四个就会自然的沉睡过去！
　　“至于……我怎么会有它……”
　　“你是紫芮门的门主！”蒋浩马上意识到这一点，只有紫芮门的门主才有权利动用魑魅帝国里所有的药物！想不到三年间，她小小年纪，竟然就能够……
　　紫荆只是笑了笑。优美的鲜艳唇角弯起一道弧度。
　　“但是，你应该明白，没有命令，醉修罗是不能乱用的！”
　　“不错！”
　　“你用了它！”
　　“那又怎么样？”她耸耸肩，表示不在乎。
　　“你怎么可以违抗……”
　　“你不是也一样。若比起你的来，我的这个过错，只是小问题……”
　　好利的一张嘴！“好吧！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告诉你！”紫荆走开。
　　“是莫遗让你来的吧！”
　　她停了下来。过了半晌……
　　“吃药的时间到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紫色的倩影消失在蒋浩散着迷惑的视线里……

　　美国 楚宅

　　典雅的大厅的里，
　　楚家今天异常的热闹——所有人都到齐，除了楚暮天！
　　但是，舞会还是在欢快中进行着！

　　和所有豪门举办的宴会一样，经过特殊装扮的大厅显得异常豪丽，却充满着优雅的情调！
　　铺着红色地毯盘旋座落的长梯边——几名男女伫立着，他们似乎在聊着什么……

　　“艳琪……真是不好意思！你来做客，天却不在！”楚母温和的笑容中夹着歉意！
　　“你没有挂电话催他吗？”楚父奇怪地问。
　　“有啊！可是……”楚母看了眼苏艳琪，却还是开了口。
　　“他说有些事，恐怕没那么快回来——”
　　“不要紧的，楚伯母！楚哥哥或许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女子的容貌像公主般娇艳，注意看，她眉心还有一颗如朱纱的红色小点！为她本就出众的容貌增上一道奇美！
　　“艳琪真是懂事！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国槐，你有这么一个乖女儿，真是幸运！”楚母亲昵地拉着苏艳琪，对着一边的苏国槐说着！
　　“哪里？暮天也是出类拔萃！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在商界闯出个名堂！”苏国槐早就看中了楚暮天，巴不得能和楚氏夫妇早成亲家！
　　“倒是艳琪这孩子，你们也知道，她妈早世，我又每天忙于公事，刁蛮任性了一点！”
　　“不会啊！你看她现在已经是个婷婷玉立的大美人了！”楚母像是看苏艳琪，就像是婆婆见儿媳妇一样，越看越中意！
　　“哪天我再挂个电话让暮天一定回来陪你玩几天！”楚父缓缓地开口，苏国槐和也有二十几年的交情！若是两家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
　　“对啊！多和暮天在一块，好培养培养感情！”楚母有意地说着。生怕苏艳琪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苏艳琪脸颊泛红。“楚伯母怎么这样说呢？”
　　“还没说得明白就脸红啦！说实话，你的年龄也不小了……”苏国槐边说边瞅着他的宝贝女儿。
　　“爸……不和你们说了，我过去走一走！”
　　“哈……这孩子……”
　　苏艳琪的离开引来几个人的笑声，然而，那双纯真无邪的眸子却在瞬间转黯……

　　晚上，她的手机又响了！
　　“哼哼哼……考虑得怎么样？”尖细的男音格外的刺耳，很明显那不是他的真音！
　　苏艳琪看了眼墙上的那幅画——这是她今天才发现的！在楚暮天的房间里……
　　“好！我答应！”
　　“那太好了！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废话少说。”
　　“果然干脆，我们需要见个面！”
　　“什么时候？”
　　“明天……”
　　……

　　美国的一个晚上，如水的月光倾泻在楚宅每一处净美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