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艾兰》拘盏

1、第 1 章

　　奥兰作为一个被美国夫妻收养的华裔女孩来讲，年龄有些偏大，奥兰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并不是一般家庭乐意收养的，但是莎莉和杰克这对夫妻却仍然义无反顾的收养了她。
　　莎莉也是一个华裔但是却是美国本土土生土长的华裔，并不会说中文，但是长得娇小显得近四十岁的人很年轻，杰克是一家之主，是个白人，长得高大生猛，这是奥兰对这对夫妻的第一印象，奥兰本身对于自己的生身父母并不很清楚，她一直住在孤儿院，莎莉和杰克毫无疑义的选择了她。在去莎莉家的路上，杰克开着黑色的有点显老的轿车，夫妻两个对奥兰讲解自己家的情况。
　　“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叫大卫，比你小一岁，我有个姐姐和我们一起生活，你到那就会看见他们了，我相信你会喜欢他们的。”莎莉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比划显得很兴奋。杰克则安静的开着车很不在意莎莉的讲话，但也没有反对。
　　奥兰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但也没说出自己的疑惑，莎莉以为奥兰累了，就指着后面的座椅背说：“累了，可以休息会，那个后面有毯子。”
　　奥兰笑着点了点头，奥兰莎莉的眼神明显是对一个才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怜悯，奥兰没有解释，将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大片农田，确实是农田，奥兰所在的孤儿院明显远离尘嚣、与世隔绝，奥兰有点想不起来平时自己在哪里上学了，奥兰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莎莉回头见奥兰正用手敲自己的头，赶紧制止，“怎么了，奥兰，你不舒服。”
　　奥兰举着手看着前面座椅回头的莎莉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我不记得我在哪里上学和我的同学了。”
　　莎莉探过身子用手抱住奥兰说：“前段时间生过一场大病，现在还没恢复，院方说那次病症对你打击太大了，没事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没事的。”
　　有些慌得奥兰就在莎莉的怀中平静了下来。
　　车开了很久才开出大片大片的农田，来到了小镇，杰克给车加了汽油，莎莉带着奥兰去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奥兰拿着零食和莎莉回到了车上，莎莉递给奥兰一个汉堡，“先吃点，还有很久呢。”
　　奥兰干巴巴的咀嚼着手中的汉堡，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车开到下午才来到莎莉和杰克的家，在另一个市的市郊，只是老旧的公寓住宅，并没有想象中的花园，奥兰拿着自己的行李，莎莉招呼她上楼。
　　莎莉打开门，笑着说：“屋子有点小，你小心点脚下。”
　　奥兰从门口一看，确实房子不大，到处挤挤的，有些凌乱，莎莉指着一边尽头的房间说：“那是你的房间，斜对面是我的儿子大卫的，他是棒球社的，还在训练，没回来，对了，这是我妹妹，你们认识一下。”
　　出来一个莎莉稍微为年轻点的亚裔女性，奥兰笑着打了一个招呼，但是来的这个女人却戒备的看着她并没有给她好脸色。
　　奥兰只好收回打招呼的手，莎莉看见自己的妹妹露出不赞成的深色，走过去安抚的拍拍妹妹肩膀。
　　奥兰耸了耸肩膀，走向莎莉说的那个房间。
　　轻轻地推开门，门里是个不大的房间，床和书桌，柜子都很全，奥兰摸着这些家具，觉得很是熟悉，难道自己在这里生活过，不可能啊，修女说自己成长在孤儿院的。
　　奥兰坐在床边，看了一下墙角，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走到那边，挪开书桌，在下面有块松动的地板，奥兰打开是一个画，上面是个亚裔的小姑娘，看得出还有点像自己，奥兰觉得这真不可思议。这里给奥兰一种熟悉感，这桌子好想能看到自己小时候坐在桌子边扎着小辫子埋头写作业的情景，奥兰一翻画面，后面写着一行字，“如果你能再次找到这个，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奥兰很不解，是谁写的？她觉得头又开始一抽抽的疼，她躺在床上，禁止自己想得太多。
　　过来一会莎莉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奥兰关心的问：“累了？”
　　奥兰点了点头，莎莉斜坐在床边，摸了摸奥兰的头发说：“累就睡一会吧，吃饭我叫你。”
　　奥兰很快沉沉的睡过去了，到了晚上，一个男孩子在外面敲了敲门：“艾兰出来吃饭。”
　　奥兰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应该是叫自己就走了出去，来到外面，正见到莎莉在厨房小声的教训刚才门外的那个男孩，那个男孩大约5英尺8英寸高，有着混血典型的美貌，但是男孩子明显不理睬母亲的教训，奥兰只听到，“跟你说了，别叫错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关我什么事，就是这个名字，换来换去的，麻烦，我记错也情有可原，为什么又回来了。”
　　奥兰还想在听下去，但是莎莉发现了她，一边哄大卫，一边说：“奥兰那边坐，大卫你别再把楼下斯蒂文先生的狗名字叫错了，斯蒂文先生已经警告你很多回了。”大卫不知可否的耸了耸肩膀也回到桌子边坐下吃自己的晚餐。
　　晚餐吃的很快，奥兰很快就吃完了，被莎莉退回房间说：“你刚来多休息吧。”

　　待了两天，奥兰就开始和大卫一起上学，在学校奥兰觉得自己好像到处都是被大家盯着的对象，但是你看回去仿佛大家看的不是你，因此奥兰并没有很快在学校找到好朋友，一日一日的上学，一日一日的被大家盯着，奥兰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癔症呢，因为一问他们都说没看你。奥兰觉得很孤独，一个下雨的午后，奥兰出去买东西，在回来时，发现一只断了畸形的小猫被扔在路边，她左右看了看捡起来将它带回家，但是回到家家里人明显不赞成奥兰的举动，莎莉的妹妹甚至指责奥兰不该随便带东西回来，奥兰觉得为什么不对，莎莉还经常为门口的流浪狗和流浪猫吃的东西呢，但是莎莉这次沉默异常，杰克亲自将小猫丢了出去，大卫用着一种奇特的眼神看了看奥兰，奥兰觉得为什么自己带来的就不对呢，但是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自己这个领养的又有什么立场来决定呢，奥兰压下心中的不满，回到了房间。

　　很快暑假来了，莎莉和杰克决定带着全家去山区露营，大卫头一个相应，奥兰不置可否，人家决定去哪里就去那里好了，这样全家达成了协议---露营。
　　再一个晴朗的白天，杰克开着半旧的轿车，带着全副装备是一些炊具载着全家人上路了。
　　营地空气新鲜，有山有水，一条大河从森林川流而过，很是壮阔，奥兰总觉得不安心，但是在经过和莎莉说过几次，莎莉并没有放在心上后奥兰也就不再说了，像这次奥兰就不打算说了，但是奥兰看着这条河总觉得不对劲，在露营的第五天，奥兰做了一个梦，大河突然爆发洪水，将营地席卷而空，梦境真实的可怕，奥兰醒来看着外面的丝丝细雨，回想着梦中自己最后被洪水淹死的那几十秒，顿时睡意全无。
　　睁着眼睛一晚上上到天亮，第二天奥兰又梦到洪水爆发，营地被冲毁，莎莉、大卫被冲走，杰克抱着大树无力的喊叫救命，自己则因为纠缠不掉身上的那个绳索，被淹死，奥兰一下子惊呼出声，坐了起来，满脸的冷汗，旁边的莎莉的妹妹被弄醒，很是不满的瞪了奥兰一眼，嘟囔一句“疯子，”然后翻个身又睡着了。
　　奥兰又睁着眼睛等到天亮，奥兰来到莎莉和杰克的帐篷，拍打着帐篷：“莎莉、杰克，你们醒来没有，我有话说。”
　　莎莉抹着眼睛拉开帐篷问：“怎么啦？”
　　奥兰一见莎莉就讲起前晚和昨晚那个可怕的梦，劝说莎莉和杰克离开这里，莎莉听完狐疑的看了奥兰一眼，杰克不满的翻了一个身，莎莉勉强的笑着说：“没事，可能你最近听了恐怖故事吧，营地不是这几天放了不少恐怖电影，那是吓唬人的，你别放在心上。”
　　莎莉安慰了奥兰几句就将奥兰打发了。
　　奥兰有些气馁的坐在河边看着岸边不少孩子在那里游泳或玩滑索，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得太多了。
　　但是这天晚上奥兰又做了这个梦，比第一次、第二次来得更真实，奥兰想说，但是没有人信，第四天仍然是这个梦，憔悴不堪的奥兰忍耐着自己想爆发的念头。
　　第五天，奥兰看到河水突然暴涨了一半，赶紧回到营地告诉杰克和莎莉，并且忍受不了的奥兰拉着杰克的手说：“求你，求你，离开这，这真的危险，离开这里吧，我们都会死的，都会死的。”
　　杰克反身看了看莎莉，莎莉盯着奥兰看了半天，犹豫了一下说杰克开车，杰克无声的用眼神问莎莉为什么？莎莉拿眼神撇了一下奥兰，杰克无力的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开上车，但并没有收拾帐篷，奥兰坐上车，向莎莉的妹妹招手，莎莉的妹妹坐在后排靠门的位置，在路过大卫和一群年轻小伙子的时候大卫停下车，让大卫上车，大卫说：“你们去吧，我不去。”
　　奥兰趴在窗边大声焦急的说：“大卫会有洪水的，赶紧上来。”
　　大卫和身边的一群小伙子哄堂大笑，一个红发的小姑娘嘲笑的说：“精神不正常吧，哪会有洪水，才下一场雨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哈哈。”
　　大卫也和这些人笑成一团，并不上车，拿着球拍，向场地活动去了。
　　杰克见大卫不走，发动车子就开了起来，开了很久，等醒来的奥兰看到车停了，问：“我们离开很远了吗？”
　　莎莉的妹妹面无表情的说：“快到了。”
　　我不明白快到了是什么意思，就直起身来看着外面，像是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镇，但是在前方却有一个很高的台阶一个高大的雕花铁门，看着这个建筑群范围还很广，因为围墙太长了，但是看着在宁静小镇中的这个建筑群奥兰确是没来由的心慌，一点都不想进去，可事情就是你越担心反而越是那个，杰克将车停在了台阶下，莎莉的妹妹用手拉着奥兰跟着莎莉和杰克走了上去，奥兰想挣开但根本挣不开，没想到平时不怎么说话的莎莉的妹妹竟然还是一个大力士。
　　奥兰跟着走两步问：“为什么来这边？”
　　莎莉停住了，然后回身笑道：“因为我们得通知镇子里的人啊。”
　　“可是这里不是镇子的警察局之类的地方啊，警察局明明在另一个方向，而且我们早就开车走出了营地了吧。”奥兰扭着被莎莉妹妹抓住的手说。
　　莎莉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刚刚睡糊涂了，我们才没走出英里远啊。”然后担心的看了看杰克。
　　杰克示意快点进去。
　　四个人快步的走进了大门，在正对门口的那栋三层小楼中，出来一个身着浅灰色西服的中年男子，看着四个人领着莎莉和杰克走到一边嘀嘀咕咕，时不时的那个中年男人回头看了一下奥兰，奥兰自打见到他就感觉浑身发冷，这时莎莉的妹妹领着奥兰来到一边的一个大面的镜子旁边，奥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一花，看见的是是一个长得很像自己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旗袍，在跟自己说话：“不是看到那句留言了，为什么不离开，我告诉你了离开，你要不现在赶快离开，就再也不能走了。”
　　奥兰一抬眼睛往旁边走了一步，莎莉的妹妹这时也不抓着奥兰了，奥兰听到莎莉和那个中年人说：“金博士，你不是说艾兰已经好了，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前段时候还拿着一个死去的婴儿回来说是小猫，吓死了，最近有总说发洪水，我们在露营，叫她这么说弄得怪恐怖的。”
　　那个叫金博士的说：“不可能啊，在这里治疗过的都没有这么短期就发病的，而且她还到圣母疗养院疗养了半年了，那么她记得自己叫艾兰了？”
　　“这到没有，还是坚称自己叫奥兰，金博士你别叫错了，她很讨厌别人叫错名字的。”莎莉想了一下说。
　　金博士点了点头，“不行再来一次最新发明的那个大电流交叉治疗吧。”
　　杰克一把楼住莎莉，“请别叫我的家庭在受这样的痛苦了，下次在多少钱，实验你的新疗法，我们都不会再带奥兰回去了，我的妻子已经经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了，而且她每天都叫我们死去两年的儿子的名字我们真的很苦恼，金博士你理解么。”
　　叫金博士点了点头。
　　奥兰听到这一切，感觉像晴天霹雳一样，我不叫奥兰我是艾兰，我是一个实验最新精神病治疗方案的实验品，我的很多都是我的幻觉？没有大卫这个人了，难怪最后大卫没有上车，因为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奥兰突然感觉脑袋像炸开一样疼，看着围过来的金博士和莎莉、杰克，嚎叫了一声，转身冲出了大厅，莎莉和杰克焦急的看着跑出的奥兰或者可以叫做艾兰了，“怎么办？博士？”莎莉的妹妹看着一边的博士，博士拿出一个对讲机：“汤姆和乔治，你们关闭大门，病人冲出了大楼，不合作可以采用电击击昏病人。”
　　莎莉和杰克听到这里顿时苍白的脸色才没有变得更不安，那个莎莉的妹妹走到莎莉的身边说：“谢谢你的合作，恐怕以后没机会再去你家了，我们后会有期吧。”
　　莎莉点了点头，杰克搂着莎莉走出了大楼，正看到两个穿着白色护理衣的壮汉拿着电击器击昏了奥兰不对艾兰，艾兰在昏倒前回身看到莎莉和杰克，伸出了手臂求救，莎莉顿时缩在杰克的怀里，杰克搂着莎莉退到后面，莎莉的妹妹这时换上衣服推着一个推床走了过来，两个壮汉将瘦小的艾兰放上去并迅速的固定，绑好。
　　金博士见都弄好了，走过来说：“感谢你们夫妻一直的支持，你们会收到一笔不菲的报酬的。”
　　杰克撇了撇嘴没说什么，搂着妻子走了。
　　金博士用手指推开躺在床上的艾兰的头发，“可惜啦，我以为这会是我最成功的一个实验品，乔治准备好电击室了吗？”
　　两个壮汉之一点了点头，金博士下了一个手势，艾兰就被推走了。
　　当晚莎莉和杰克回到驻地安睡，没想到，半夜，上游水库发生故障，闸门打开，顿时河水咆哮着漫过露营区，和奥兰描述的一样，一个洪峰就将莎莉卷走了，剩下杰克只能无力的抱着大树喊叫救命，但很快下一个大浪就拍走了喊叫的杰克，在一片汪洋中，露营区被水冲刷的痕迹全无。
　　第二天的报纸和新闻刊登了这个水库门事件，那个冒充莎莉妹妹的女子早晨上班，刚坐在办公桌就看到报纸上大大的图片，顿时愣住了，拿着报纸快速的跑到金博士那里，“博士，你看，真的发生洪水了，艾兰并不是完全失败的作品啊，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
　　金博士拿起报纸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转身走向大楼深处，的一个房间，门口有着半片钢化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室内人的活动，这时的艾兰像个破娃娃一样一点生气也无，金博士叫乔治打开门问：“怎么这样？”
　　“我也不清楚，昨天电击疗法没结束就撑不住了，往常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我们就把她送回来。”
　　金博士走过去，摸了一下艾兰，可是艾兰一点呼吸也没有，金博士一推，一把很长的少见尖状物横刺在艾兰胸口，金博士看着尖状物问：“这是什么？”
　　扮演莎莉妹妹的工作人员刚才因为看到艾兰的死亡倒退一步，但看到这个东西走到博士身边说：“这个是钗，只是被磨得很锐利，她是哪里来的这个东西，上帝啊。”
　　金博士看了一眼早已经没了生气的艾兰走到门口对着乔治说：“这么大一个人自杀了你们竟然没发现，全部做检讨，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成为一个谜吗？”
　　装莎莉妹妹的工作人员说：“3017室的有个和艾兰的很像的，博士要去看看么。”
　　金博士一挥手率先走了出去。
　　装莎莉妹妹的工作人员跟着博士往外走回身一看就看一块白布盖在艾兰的身上，被抬了出去，也许艾兰真的解脱了。
　　工作人员回身，掐了自己一下，跟上了往楼上走的博士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