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童话下的真实》散香

51、第四十九章 不再是朋友

　　斯莱特林地窖阴暗而狭窄，走道像是鱼骨头似地四处岔开。他们身处的这条过道，几乎不会有什么人经过。
　　用精美的水晶灯罩罩住的蜡烛，散发着微微的暖黄色。却照不进德拉科的眼睛，此时他阳光下灰蓝色的眼睛颜色深得近乎深蓝，隐晦阴沉，却又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那么轻易地灼伤了巫珣。
　　巫珣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如果当初父母以女性的身份将他登记在出生证明上，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呢？他以女性的身份进入霍格沃茨，进入魔法界，就能像阿斯托利亚、潘西、达芙妮那样围在德拉科身边，光明正大的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追求他……
　　可这只是‘如果’，现在一切都已经迟了。现在要是这么做，他要怎么向同学、向教授、向魔法界解释，自己怎么从一位男性变成女性。而以马尔福家族那样的地位，铂金荣耀胜过一切，德拉科根本不可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笑柄。
　　“心虚了吗？不管你隐瞒了什么，我迟早都会知道的！”讥讽的笑容露在德拉科脸上，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让巫珣觉得心惊。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不可能的……
　　德拉科继续说：“今天你和哈利背着我做了什么？我管不了你？什么时候格兰芬多能把手伸到斯莱特林来了。”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巫珣此时已经麻木到全身僵硬。
　　“‘我们’？你和他？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他，你还和他交朋友。你也说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德拉科眼睛发红，狠狠的说，“我和哈利.波特之间，你就只能选择一个……”
　　巫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难道爱上一个人，注定活得连自己都遗失。就凭他爱他，他就能逼他选择吗？但巫珣还是耐心地解释着：“德拉科，不管怎么说，救世主还是在魔法界很有声望的，你不应该明目张胆的敌视他……”
　　德拉科架在墙壁上的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墙壁上，大声叫着：“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辩解……或许我根本不应该违抗父亲的话……你就和你那见鬼的救世主呆在一起好了。”
　　他面色泛青，收回了手。巫珣分明看见骨节上渗出了血，他却好像没有丝毫感觉，面无表情的将手插在裤兜里，故作轻慢地扫了巫珣一眼，转身离去。
　　巫珣靠在墙壁上的身体，滑坐在地上。像虾米一样蜷缩起身体，紧紧的环抱着双膝，头埋在腿间。
　　就这样结束吧！他再也不需要任何人了。

　　所有的人都能感觉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不同了，就像是初尝禁果开了窍的男孩那样，变得有些花心和玩世不恭，他的诙谐幽默常逗得身边的女性面红耳赤，
　　连布雷斯也欣慰又难过的说，“斯莱特林王子终于开窍了，斯莱特林的女生见到他就像蜜蜂见到花蜜一样，我又多了一个强力对手。”
　　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巫珣，在花心的掩盖下，德拉科对他的冷酷被巧妙地隐藏着，潘西或者达芙妮在课堂时间，轮流占据了原本属于巫珣的位置。
　　何必让自己面对这些，巫珣默默避让着。仅只剩下两个月，就到德拉科十四岁的生日。听布雷斯提过，纯血贵族大部分都是十四岁生日舞会宣布订婚。即使是弗立维教授在魔咒课上新教的快乐咒语，也无法使他展露笑意。

　　巫珣正与格兰芬多三人组一起，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小桌旁。占卜教室里光线晦暗、令人气闷。每张小桌子上都有个水晶球在发光，水晶球里面都充满了珍珠自色的雾状物。
　　“巫珣，你和马尔福是不是吵架了！”哈利望着远处的德拉科，轻声问巫珣，“因为我们的缘故。”
　　“不关你们的事，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一直都存在。”巫珣背对着德拉科，他此时和达芙妮坐在一起。这曾让潘西咬牙切齿的愤恨，自己为什么没选修占卜课。
　　“我以为下学期才开始学水晶球的课呢。”罗恩咕哝道，一面用眼睛小心翼翼地搜索特里劳妮教授的身影，以防她在近旁听了去。
　　“你们好！”那熟悉的模糊声音说道，特里劳妮教授像通常一样从阴影里走了进来。
　　“我已经决定比原来计划的要早一点上水晶球课。”特里劳妮教授说着坐了下来，背对着壁炉里的火，坐下以后就到处看。“命运已经通知我说，你们六月份的考试会与球体有关，因此我急于给你们足够的练习。”
　　赫敏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唔，说真的，‘命运已经通知她’，谁出考试题啊？她！这种预言可真惊人！”她说，有意不压低声音。
　　“看水晶球是一门特别精细的艺术，” 特里劳妮教授如在梦中似的说，“你们是第一次窥探这深不可测的球体，我不指望你们之中有人看到什么。我们应该从练习放松主观意识和外部的眼睛开始。这样做才能澄清天日和超意识。如果我们走运的话，你们之中某些人也许能够在下课之前看到些什么。”
　　罗恩开不住地窃笑，不得不把拳头塞进嘴里，以便闷住笑声。
　　于是他们就开始了。他们茫然的盯着桌子上的水晶球，想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包括巫珣。可是德拉科和女生们在一起的画面却一直在脑海里闪现。水晶球里那旋转的白雾，似乎也随着他的心意变换了形态，显现出一个少年的背影和一个少女模糊的面孔，男孩轻轻搂着她，他们似乎吻在一起。巫珣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
　　“你看见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哈利说。
　　“没有，我就只能看到一团白雾。”巫珣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假的微笑，问道，“你们呢，看到了没有？”
　　“真是浪费时间，”赫敏低声说，“我本来可以去练习其他有用东西的……”
　　“有人愿意要我帮助解释一下他们水晶球里影影绰绰出现的东西吗？”她走动着，手镯发出细碎的响声。
　　“我不需要帮助，”罗恩耳语道，“这很明显，今晚会有大雾。”
　　哈利和赫敏都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里有些什么东西？”特里劳妮教授走近他们的桌子，看他们的水晶球悄声说。把脸凑近了水晶球，于是她的大眼镜就映出两个水晶球来。“什么东西在动，但那是什么呀？”
　　“我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喘了一口气，看着哈利，“从这里看到，是不祥……”
　　“哦，看在上帝面上！”赫敏大声说，“可别又是那可笑的不祥吧！”
　　特里劳妮教授抬起她那双巨大的眼睛看着赫敏的脸，“我遗憾地说，从你一到这个班以来，我亲爱的，就显然不具备占卜这门高尚艺术所要求的素质。的确，我不记得我遇到过哪一个学生的头脑是这样的世俗。”
　　片刻的沉默。然后……
　　“好！”赫敏突然说，站了起来，把《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本书塞进了书包。
　　“我放弃！我走！”使所有人惊诧不已的是，赫敏大步走向那扇地板门，一脚踢开了它，走下楼梯，没了踪影。
　　过了几分钟全班才安静了下来。特里劳妮教授似乎已经把关予不祥的事全忘了。她猝然离开哈利和罗恩的桌子，把她那罗纱似的披巾拉紧了一些，呼吸相当沉重。
　　“喔，原来是这样的！”拉文德.布朗突然说，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特里劳妮教授，我刚刚想起来，您早就看见她离开了，是不是？‘复活节前后，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将永远离开我们’您早就说过了，教授！”
　　“赫敏有一天会离开，哎……”罗恩对哈利轻声低语道。
　　“据说特里劳妮家族的祖先是古希腊传说中的一位女祭司，因为准确的预言泄露天机，而被阿波罗诅咒，她世世代代所说出的预言永远没有人相信。”
　　哈利一脸吃惊的样子，“那么说，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都是真的。”
　　“预言本身并不可信，很少有人能正确解读。未来是靠自己创造的，哈利！”巫珣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被人盯着的感觉像是一根针刺着他的背。
　　扭头一看，果然德拉科一脸扭曲的狠狠瞪着他，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撇过头和达芙妮说话。这奇异的使得巫珣一天心情都很好，比快乐咒语还有效果。

　　大家渐渐的发现，德拉科和巫珣闹翻了，整整一个多月，都没见他们两个凑在一起。
　　布雷斯一脸同情的将手搭在巫珣身上说，“节哀顺变啊，珣.巫先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的。我也恨不得把那小子拖出去狠狠的教训一顿，什么好处都让他给占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巫珣紧张的问，布雷斯看出什么了吗？
　　“我知道你暗恋阿斯托利亚，我都看见她和德拉科接吻了。你就别想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情义。” 布雷斯说完还安慰的拍拍他。
　　巫珣捂着胸口站在原地，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水晶球里面看到的一切成为现实，原著上阿斯托利亚就是德拉科的妻子，他们生了一个可爱的小蝎子，他还能期望什么？应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