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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章 背叛(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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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乔鹏的来访要求苗心并不奇怪,她奇怪的是对方怎么这么着急。这时候比赛刚刚结束,就算苗璐做了什么事他也没理由知道吧?还是说,其实这一切都是乔鹏耍的手段?她错怪苗璐了?
想到这里,苗心不禁一身冷汗——挺住啊,苗心!怎么能这么容易又圣母起来!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轻咳了一声,小声道:“你怎么知道乔鹏找我的?”
曲业倒是坦诚,甚至带着几分得意道:“因为是我去找他的。”
刚才一众人被苗心驱散了后面面相觑了几秒,各自选择了自己的路。
陶清最终还是气不过,寻着评委的方向要去找苗璐问个清楚,他哪里知道苗璐此时正应苗心之约在来的路上,俩人就这么失之交臂。章蕊则是满心欢喜又略带点心虚,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出戏中扮演的角色是怎样的,更不知道起了什么作用,只是敏锐地感觉事情并不如她所想像的那般简单。这时候在一片迷茫下,她果断地选择了直接回宿舍避免这一圈混乱的局面。
只有曲业,他太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太明白现在该去做什么,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转道去找乔鹏了。
乔鹏的位置很好找,他虽然羞愧得很想立刻逃走,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走到这一步,逃走有什么用?作为一个公司的领导人物,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做什么,所以他仍旧很淡定地上了那宽广的大舞台,先勤勉了一脸尴尬的漂亮小姑娘一番,接着发表了一通早就拟好的不痛不痒的话,并且无视台下的嘘声镇定地下了台。他这样一番冷静的作派反而为婉绣挽回了不少印象分,相比之下,失踪的凤绣领导人则令圈内人士和围观众们都颇有些看低。
当乔鹏下了台,正准备喘口气时,立刻发现曲业找来了。他看着对方笑眯眯的脸,突然心中一动,像是想起来什么般看向苗心绣作下空空的一片墙壁。曲业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微微一笑,在口袋里掏了一阵,翻掌一看,赫然是绣作的小小标签。
“我只是顺手。”
乔鹏开始有些相信“曲业原来是个小混混”的传闻了,无奈地强迫自己忽视那致命的标签,沉稳地道:“有什么事?”
“苗心离开凤绣了。”
“哦?”乔鹏并没有立刻表现出什么激动,“这是她的决定吗?”
“这是不是她的决定重要吗?”曲业避而不答,“结果就是她离开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那么,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乔鹏心情并不好,失去了与曲业周旋的耐心,“这整件事现在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来和我说这件事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曲业显得十分老练,“你们难道不想招揽苗心吗?”
乔鹏回答得很直接:“以前想,现在倒未必。”
“哦?”这点并不出乎曲业意料之外,经历了乔妈的乱点鸳鸯谱和这次比赛的闹剧,苗心在天才光环之外也多点麻烦精光环,只不过,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吓住,“这可是个好机会,经过这次比赛,我想不少人已经看到了苗心的价值,有些聪明的恐怕已经料到苗心接下来的动向,如果不是您和我们以前有过接触,我这会儿也不会来找你。”
乔鹏品味着这番话,曲业是个聪明人,他喜欢和聪明人对话,可是一个聪明又有计划的人就不太好对付了。他有点吃不准这是曲业自己的意思,还是苗心假借他来传话?这两者决定了性质的不同。
考虑了半晌,乔鹏还是下了狠心,既然已经失去了这次比赛,那不如早点下手,收获另一样东西也好,但显然的,他才不会相信曲业说的话:“苗心现在有空吗?我想见见她。”
“有空,我带你去吧。”
于是,这就是事情的整个经过,站在曲业身后听完整个叙述的乔鹏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曲业还真是个人精,知道得不到他的信任这事没法谈,干脆把他拉到苗心面前来了个三方对质。
令乔鹏高兴的是,苗心听完后果然没有什么动静,看起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并不是曲业私下底做的决定,这对他来说当然是件好事,至少他现在的举动不是那么傻里巴叽的。
其实,苗心当然没有和曲业商量好,那会儿她忙着和苗璐“斩断友缘”呢,哪有空去跳槽的事。不过她不是那种心里想什么就表现出什么来的人,不动声色地听完,转头对乔鹏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还要乔总亲自来。”
“乔总”这个称呼令乔鹏愣了愣,几次会面以来,苗心似乎还真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他感觉到了某种变化,眼前这个苗心和前几次见的有所不同了。
“没什么,苗小姐愿意来我们婉绣,是我莫大的光荣。”客套话乔鹏当然是熟练度一百,“不过,我想问一下,为什么突然决定来我们这儿了?”
“没什么啊,就是想出来走走,多见识一下,而且你前面不是邀请我吗?那我不就来你这儿了么?”
这话堵得乔鹏没话说了,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的,也许刚才受的刺激太重了,这会儿他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呢。镇定了一下心情后,他说:“婉绣当然还是欢迎你的,不过有些话还需要跟苗小姐你说明一下。”
苗心一怔,问:“什么?”
“我们当然会给你极大的自由权力,有些什么创意的话你尽可以去做,我们给予全力支持。”乔鹏的转折很快来了,“不过,你在婉绣的一切绣作以及创意都归属婉绣所有,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而且,我们每年也是有业绩标准的,我们当然不会随便制订一些奇怪的标准,但是你也必须有所贡献才行。”
苗心松了口气:“这没什么,很合理。”
“很合理?”乔鹏有些意外,“你确定吗?”
“当然。”她奇怪地反问,“怎么你觉得我不应该确定吗?”
乔鹏沉默了下来。实际上,这会儿对于挖走苗心的欲望他已经不再那么强烈了,这不仅牵扯到几家刺绣公司之间的平衡,更牵扯到他和乔妈之间的权力斗争。他不再觉得挖走苗心会有什么利益可言,更不觉得在婉绣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后挖苗心是什么明智之举。
所以,他想起了乔妈说过的苗家村的风俗,至少,他们对各门各户的绝技还是非常看重,所以他用了“版权”这一招来转个弯拒绝。没想到苗心居然一口答应了,怎么回事?这里面又有什么阴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