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教授的养成手册》笙箫之外

27、现实

　　喘着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Snape无力的扶住额头，枕头滚在地上，床垫下的双面镜被压碎了一角，Snape几乎可以想象到Harry坐在那上面，因为自己没有给他摸到双面镜。
　　“鼻涕精，你回来的好快哦。”
　　看着顶着一头滴水黑发走来的Sirius，Snape一拳挥了上去。
　　“鼻涕精你干什么！”捂着脸，Sirius有短暂的震怒，可眼前一直冷静的人，捂着眼睛，垂下头，呵呵呵的笑起来，手扶着门，身体抖的像筛子。
　　“蠢狗……你们真的无可救药了……”
　　“出……Harry呢……”后知后觉的站起身，向原来Harry躺过的地方走过去，打皱的床单上，留下一道婴儿爬动的痕迹。
　　“鼻……”转过头还想问什么，门口靠着的人已经不见。
　　现在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离开英国，躲进德国古堡，Voldemort无法在那里抓到自己，第二，自投罗网，走进Voldemort布置的这个局，其实不管是第一还是第二他都不知能否救下Harry。
　　雪花打湿黑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衣服黏答答的勾勒着身型，每走一步都难受，雪花夹杂着雨水把地上积起白都冲散了。
　　从Voldemort看到自己开始，这个计划加入了自己的份，Draco被诅咒，只是一个晃眼的手段，Regulus的回归是打乱心情的手段，Harry的出现让自己必须抛开曾经的不耐，对一个婴儿产生感情，这样自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Lily的死是个契机，如果Lily活着，那么自己完全有理由逃避，不去管Harry，可Lily死了，自己成了凶手，逃跑，英国不安全，那么就去德国古堡，那里除了自己和Voldemort无人知道，现在想来，让自己去要门钥匙的也是Voldemort，那时他就已经计划好一切，只是在必要时推动一把，不管自己知不知道Harry是给予自己重生代价的人，这个局都能完成，只是知道这个后更加完美。
　　时间祭献，所要的四个代价都齐了……
　　“学长终于想通了呢。”撑着伞，怀里抱着想哇哇大哭的Harry，可惜只有表情却没有声音。
　　“你舍得放弃吗？”Grindelwald抖了抖湿润的刘海，阴影掩住了眼眸中的表情。
　　“为什么不舍得，我和你们都不同，我早晚会腐烂的，Voldemort如果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不，我现在不算活着。”戳着怀里Harry软软的腮帮子，Regulus不无嫉妒的掐了一把。
　　“如果Voldemort杀了他，你的一切作为就都没有意义了。”
　　笑着摇头，“我可以和你打赌哦，他绝对不会杀了学长，就赌你老情人的蜂蜜软糖怎么样？”
　　“不要和老人家抢乐趣啊。”拍着身上的衣服，原本被雪水浸成深色的西服渐渐褪去湿气。
　　弯起一边唇角，Regulus敛声道：“你不一定会输给Voldemort。”
　　“我也有着和你一样的野望。”
　　钻进一个无人的巷子，手贴上心脏，背后的这里是蛇头，既然打定主意不逃，那么就面对问题。
　　“你在哪里……Voldemort……”名字脱口时，Snape才发现，原来不难说出来，只是人都被恐惧占据了心神，他是魔王，但他也是人，他的强大是需要有奠基的。
　　“在找我吗，Severus。”
　　低迷沉敛，眸中的鲜红越发艳丽，带着决绝的美感。
　　“用我灵魂换他。”
　　呵呵笑着扬起头，Voldemort讽刺的挑着眉，：“你真的知道感情那个祭献的内涵吗，你认为一个婴儿能给予我需要的感情吗？还是说，你有和我谈条件的筹码？”
　　“那么，伟大的Drak Lord，请赐予我死亡吧。”单膝跪倒在Voldemort面前，膝下是冰冷的雪水，单手放在胸前，Snape安静的闭上眼，他很自私，很狭义，他的人生在错误的轨道上越走越远，重生后，他应该珍惜这机会，再不踏上歧路，可是在这一刻他开始明白，他们口中的骗局。
　　这里的人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不管是好友、仇敌等等，重生不过是把灵魂拉到一个同叫Severus Snape的人身上，他也有朋友叫Lucius Malfoy，他也有个喜欢的女人叫Lily Evans，只是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这些都是属于这个世界的Severus Snape的，同样的名字，同样的长相，相似的过程，只是结果不同。
　　没有什么重生，只是换了个地方存在，不在那个巫师死后的地方，而是到了一个叫英国魔法界的地，疏离感，越是长久的接触越是明显，感觉自己知道一切，看着那些曾经的背叛者和仇人，却不能做出什么，对重要人的死亡无法阻止，比自己更早重生的Voldemort已经感觉到，但他不在乎，因为他要的是成就和权力，而自己呢……
　　Severus Snape，你要的是什么……
　　“你认为我会不杀你吗。”询问的口气，肯定的答案，知道一切的人，有时比强敌更恐怖。
　　“你不想活着吗。”
　　“Lord能不要我付出那代价吗。”
　　“不能。”
　　“那么，你觉得失去之后，我还算活着吗。”

　　Sirius从来都不知道，十二个小时会这么难熬，Harry失踪，Snape不知所踪，食死徒的动作一瞬都消失了，回到凤凰社总部，收到Dumbledore无奈失望的一瞥。
　　……蠢狗……你们真的无药可救了……
　　用力的抹了一把脸，Sirius噌的起身，再坐下去，他会疯掉。
　　“Sirius，你要去哪。”眼看着人打开门要冲出去，Lupin想拉住，但Sirius挥开伸来的手，甩上门。
　　踢着积起的白雪，魔法界这个圣诞节，没人能竖起圣诞树，也没有孩子等待圣诞礼物的欢欣，到处都寂静的恐怖。
　　化身成黑狗，撒开四足无目的飞奔，他不知道到哪去找人，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被动的等待，这就是他疏忽要付出的代价，不，比这要多，多的多，他会失去他的教子，他无颜面对死去的好友，还有……鼻涕精……他一定……
　　……你们真的无药可救了……
　　那口气，失望至极，也落寞到了极点，你知道什么鼻涕精……
　　猛力的甩掉一身雪花，烦躁的狂吠，惊的路过的夜游人都小心翼翼的退到一边，怕这黑犬会突然发疯咬过来。
　　叫累了，黑狗发出呜呜的低鸣，雪地已经被它糟蹋的乱七八糟，这些雪不但吸取了声音，连气味也掩盖了。
　　抬起狗鼻子，一路走一路嗅，只要一点奶香，一点魔药味……
　　耳朵抖动，一深一浅的脚步，天已经发出朦朦的微光，黎明了，Sirius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冲过去，他闻到魔药的味道，还有浓重的铜臭。
　　街口的雪地上留着一排脚印，脚陷入雪花中，抽出来再迈开，手中抱着的物体安静无声，这样一点点艰难的走过黑犬面前，沉寂的只有脚步拖地的嚓嚓。
　　“……鼻……涕精……”
　　顿住，抬起头，脸颊边糊着血水，还在滴答，黑色的毛衣上的血看的不真切，只是在走过的路上滴下。
　　无神的看着黑犬，Snape眼睛都不眨的看着，熟悉的样子，他知道是谁，可是却不知道该怎样，怀里的小身体似乎渐渐冷了，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他往这里走，这里是凤凰社的地方，自己来，是把Potter还给他们，就算是尸体，有个幼小的尸体。
　　“旺旺旺，呜呜————————————————”
　　拉长的叫声，唤醒了站在门口的Lupin，这是Sirius发现什么的叫声，叫醒在客厅睡着的人，向叫声处奔来，等看清站在那不动的Snape和怀里的襁褓时，Lupin眼前一花。
　　“Snape。”
　　叫的很轻，那一地的血色，他不知道是不是Snape的，他也知道是Sirius的失职让Harry丢掉了，后来Snape也失去了消息，他本应该怀疑Snape的，但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低头撩开遮住Harry面部的布料，Snape看着婴儿，声音木木的。
　　“他……啊……还活着……”
　　襁褓中的婴儿眨着眼睛看着Snape，眼中少了纯真的无知和喜欢，而是复杂留恋的看着Snape，可惜Snape并没有注意，他只是平静的陈述，然后把孩子交给了一边凤凰社的人。
　　拱了拱Lupin，Sirius看着他，让他说点什么。
　　“Snape发生了什么。”
　　“什么？”面无表情的回答，Dumbledore接到消息和魔法部的人赶来，Snape却像没有看到那些拿着魔杖指着他的人。
　　“他消失了，他赢了。”
　　走到Snape身边，Dumbledore尽量的和缓的开口：“Severus，能告诉我，这两个他是谁。”
　　“Drak Lord和potter。”
　　在场的人都发出惊呼，因为那第一个称呼，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消失了！
　　“孩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亲眼所见吗，发生了什么？”在听到这消息，Dumbledore也不能冷静，不由的抓住Snape的胳膊。
　　毫无所觉般张开手掌，血水染红了手掌中的东西，Snape把它递给Dumbledore。
　　“不见了……”
　　拿过纸条，Dumbledore还没从前一个消息反应过来，被凤凰社人抱着的Harry突然大哭起来，哭声把Snape最后的一句话掩盖，只有离的近的Dumbledore和犬型的Sirius听见了。
　　滑倒在雪地里，Lupin伸手想去扶，Sirius旺的窜上去，顶住了倒下的Snape。
　　看着纸条上的字，Dumbledore呆愣在原地，他，死了，而噩梦，才开始。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第一部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