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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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双刃刀似的折磨，其实看着她痛苦他更痛苦，只是他像中了盅般依然执拗的不肯放过她
“事到如今，我想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珍妮对于我其实只是个床伴。”
“床伴？”
“对，没想到吧，就是小说里所说的那种床伴，而且我的床伴不只一个。”
“所以你是想让我当你众多床伴中的一个，等你腻了，再将我丢弃，以此来惩罚我？”
是啊，一切都是报应，如果他当初不那么陷进去，现在又怎么会如此不可自拔
“难怪你的眼睛会失明。”
“这都是你的报应。”
即使只剩下驱壳，他也依然像着了魔般想要她留在他身边
“如果觉得没有目标，我就给你目标，从现在起，你活着的意义都只是为了履行你的承诺，接受我的惩罚，你明白吗？”
“从今天起你就是为我牧辰而活，只有我让你死你才有资格去死，你别再想着自寻短见，我牧辰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终于有一天她感动了，可是感动终究不是爱也成不了爱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
“就是不能做我的女人？”
“可是如果不做我的女人，你认为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可以做你的仆人，下手，什么都可以的。”
“可是我只想让你做我的女人，那该怎么办？”
“不，你别过来，不然，不然我就去死。”
“死？你又跟我提这个，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死的机会！”
他有些动摇了，他想看到以前那个自由快乐的凝儿，他愿意相信她没有变，他的眼光一向天下第一。
“以后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你的懦弱，我要你永远记住你曾经死过一回，以后你的生命都是新的，是我牧辰给你的，和凌俊彦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已经做了记号了，这个新的凝儿是属于我牧辰的。”
“这是你为俊彦流的最后一滴泪，记住，以后你只可以为我流泪。”
天下第一，为了你，所有的天下第一，好的坏的，我都愿意。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真的能再看见，我最想见到什么呢？”
“牧辰，你知道吗？我居然想不起来。”
“如果你答应配合治疗，我会带你去见你最想见的。”
“牧辰，你真是个大傻瓜。”
“你不也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吗，那么我牧辰陪你！”
那天她问他为什么喜欢自己，他没能答出来，可是他也知道俊彦同样答不出来。
“牧辰你是认真的吗？”
“你真的确认你喜欢我，想把我留在你身边？不是因为同情？”
“我是认真的。”
“那么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所以是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太可惜了，如果你能回答出我这个问题也许我就能答应你交往也不一定。”
她说对了，因为得不到，所以开始愤怒了，表面上他是在帮着她恢复视力，实际上他更期望在这过程中凝儿能忘记俊彦选择自己。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不会喜欢你，也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的。”
“就算我为了你和过去的牧辰告别，就算我再也不去碰其他女人？”
“你知不知道我牧辰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去讨好过一个女人？”
“我从来没有让你来讨好我，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心里一直都装着俊彦，我喜欢的人也从来都是俊彦…”
“住口！俊彦！俊彦！俊彦！！你以为他还是你的俊彦吗？他现在是尹恩娜的新婚丈夫，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你天天这样心心念念地想着别人的丈夫不觉得很过分吗？”
“对，你说得对，我天天过分的想着别人的丈夫，可是我宁愿这样过分的想着别人的丈夫也不肯看你牧辰一眼！不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吗，你守着一个死去的驱壳做什么？！”
“终于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了？”
“得不到，所以开始愤怒了？”
“我是不会放弃的！所以你别想着逃走，也别想着让我放弃你。”
他终于投降了，比起再也看不见她，他决定放手，送她回到俊彦身边，可是似乎上天对他们的考验还没有结束，他还没能把她送回到他身边。
“别再左顾右盼了，现在你只要平静下来养好你的眼睛，等着亲眼见到俊彦再次向你张开怀抱的那一天。”
“牧辰，你知道吗，刚刚俊彦就是这么放开我的手的，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我的心痛得都快要死了，就像有人在一片一片地撕扯一样的痛，你说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该怎么面对他？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对他说着喜欢的话，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他宠着爱着我的心就像撕裂般的疼，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我们，如果能从头再来，我宁愿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遇到过俊彦，真的，如果从来都没有遇见该有多好？”
爸爸的话让他动摇了，他鬼使神差地再一次地自私了，因为爸爸说的那句话让他无法不动心：凝儿的心也会慢慢由你来填满的，凝儿的心也会慢慢由你来填满的… 这是多美好的一种可能啊
“你现在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会心软会不忍心都是正常的，可是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们，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就像当初的雪樱，他还不是选择了你爸爸我吗？相信我，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再相爱的人也会渐渐忘却，只要你用心，早晚能感动到她，知道吗？”
“可是这样做不是很卑鄙吗？如果有一天凝儿和俊彦知道了真相该怎么办？她一定会恨死我的。”
“她不会原谅我的，而且我真的不忍心，俊彦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从现在的情形看，凝儿不会想再回到上海了，而且就算她有一天知道了，我相信她也已经放不下你了，到时她只会觉得那是一个遗憾，最后还是会选择留在你身边的。”牧辰爸爸一脸自信地看着儿子，“俊彦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他们一分开，就都会有自己的生活，过去的伤痛和无奈也只会成为他们心中的一个遗憾，没有人会愿意天天揭开自己的疼痛伤疤去面对的，相信我，他们只是需要时间来忘记。凝儿的心也会慢慢由你来填满的。”
可是最后他还是输了，输给了俊彦比他早太多步的爱情。
“那么我呢？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你不知道我也离不开你吗？”
“我眼睛里写着什么，你看得到吗，你有看明白过吗？！”
“现在在你面前的人难道不比他傻吗？他放弃了最骄傲的自尊，最珍贵的友情，最坦荡的真心，他放弃了他所有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难道他不比那个傻瓜傻吗，不比那个傻瓜疯狂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你当然听不懂，你什么时候有在乎过我？就算我就坐在你身边，就算我握着你的手，你也会认错，而他，只要他出现在你周围，就算不言不语，就算在嘈杂的人群中，你也能第一个感觉到他，体会到他的每个心情，甚至你看不见的所有眼神和表情。我的话你又怎能听懂？又什么时候有听懂在乎过？！”
“我承认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得毫无悬念，去找他吧，我骗了你，你们可以相爱，你们不是兄妹。”
“我说你们可以相爱，你们没有那该死的血缘关系，你们更不是兄妹，你们可以相爱！因为我自私地想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因为我不惜一切都要把你留在身边，所以选择欺骗了你，欺骗了俊彦，你听到了吗？听懂了吗？我骗了你，你们可以相爱，根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如果是你的自私让我失去了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也只有跑向他时你才不用别人指路么？才不用别人搀扶吗？到最后还要这么嘲笑我的自作多情吗？！”
俊彦要走了，她也做了自己的决定，他的出现和存在从开始到最后都显得那么多此一举。
“可是这一次我知道我和俊彦再也不会分开了，如果他躺在那里，我会一直看着他，陪着他，给他讲许多他关心的一切，让他不会觉得寂寞无聊。如果他醒过来，我会告诉他，只要他愿意，这一辈子凝儿都不会再放开他的手，直到他不耐烦的那一天。如果他离开了…”
“如果他选择了离开，这次凝儿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离开，不管俊彦去到哪儿，凝儿都会跟到哪儿，就像小时候那样一直死皮赖脸地做俊彦的跟屁虫，直到他愿意回头握住我的手，再也不会逞强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也不会丢下俊彦一个人。”
其实知道她不想接受现实才说出那样伤人的气话，可是如果他们都走了，罪魁祸首的他又凭什么活着？
“你走开！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俊彦。”凝儿激动地看着牧辰，“如果不是你隐瞒了真相，俊彦他怎么会绝望到那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俊彦，是你害死了俊彦！！你这个刽子手，你这个杀人凶手！！！”
“这样就不会怪我了吧，这样就可以赎罪了吧。”
“这样凝儿就不会再恨牧辰了吧？”
“你这傻瓜，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从来都没有真的怪过你啊！”
“这里离医院很近，还来得及，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
“什么？什么第一次？”
“这是凝儿第一次为牧辰流下的眼泪。”“现在一点都不痛了，而且心里面都是甜的，现在真的觉得好幸福。这是代表凝儿现在不怪牧辰了，也不指责不讨厌牧辰了，而且还为牧辰流了泪，真的觉得好幸福……”
“不用白费力气了，就让我这样在你身边多呆一会吧。”
“不要说胡话，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救了？”
“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天下第一的牧辰啊。”“可是天下第一的牧辰现在也在幻想着某个可能和凝儿在一起的下辈子了。”
“不是说过不相信的吗？”
“因为觉得现在离下辈子很近所以才想着可以奢求着去相信呀。”“真遗憾，俊彦他已经比我早预订了，这样我就只能先挂个号再乖乖排队了。”
“那么也能答应牧辰吗，也允诺牧辰一个下辈子。”“就算只是安慰也好呀。”
“好，只要你现在乖乖地去配合医生的救助，我就答应允诺你一个下辈子。”
终于都想起来了，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牧辰轻轻睁开眼睛，泪水早已漫过脸庞，虽然凝儿她的确是允诺过了，但那还是下辈子的事，原来他们还在是这辈子，看来是他又执拗和自私地有些心急了呢。
可是如果是这样真的残忍了些，如果注定不能拥有又何必要让他再遇见一次再痴迷一次再痛若一次再深爱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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