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七罂粟

17、生孩子

　　顾南再次被叫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候后。

　　顾南进去的时候看到光景是阿离把自己削好的水果切得好看的摆在白色的碟子上。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牙签插着一块雪梨就往爷爷口里送。

　　而顾爷爷也没有拒绝。一脸平和的看着手上的报纸。

　　看到顾南进来，顾爷爷放下手上的报纸说，顾南，你带阿离回去吧。我也累了。

　　顾南拉我的手，说，好。

　　走到门口时，顾爷爷又叫住我们，说，顾南，公司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顾南说，爷爷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爷爷听了点点头，然后又说了一句，顾南，你和阿离快要个孩子吧。我也想抱孙子了。

　　爷爷这句话雷得我和顾南俱一抖。

　　顾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眯着眼笑开了，说，好。

　　我避开顾南的眼神，抬头望天花板。心里想不会是刚才相谈太欢的结果吧。

　　经过刚才那三个小时相处的时间，我知道，这老爷爷看似敦厚。但实际上是个老狐狸。

　　能不惹就不惹。不然倒霉吃亏的一定是知已。

　　我尽量定了定神，让自己面部平静，尽管我知道我的脸估计现在已经烧得不行，我说，爷爷，那个不好急不好急。您先休息。我和顾南先回去。有时间我们会再来看你的。

　　说完拉着顾南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把头低的像在地上找钞票似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只记得我一直低着头，等我抬起头来，我已经到我家门口。

　　我看到顾南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很自然的打开我家的门。

　　我问他，你怎么有我的钥匙？我好像没给过你钥匙你吧。

　　这问题我一直想问了。只是不是不记得问了就找不到时机。我看他一直像穿越无人之境一样进入我家。

　　顾南一把把我往里面推，说，我把你这里的物业买下来了。这钥匙是物事自己送上来的。

　　我心里诽谤，不是你自己向别人要，别人能知道你要。别人能给你。还把整个物业买下来。这烂小区也只有这样有钱又无知的人才会买。

　　看我不说话，他又说，有问题吗？

　　我很想说有问题，但我一看到他有点疲累的脸色。心有点不忍。

　　我指了指浴室，说，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弄点吃的。

　　因为去看望爷爷的原故，两个人一直饿着肚子。

　　把顾南指挥到浴室，然后走到厨房。冰箱里面只有葱和鸡蛋。唯有煮泡面。

　　我把水烧开，把面放进去。听到浴室里不断传来的水声，心想不对啊。

　　我大步的走到浴室门口。用力的敲了敲门，大声的说，顾南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家。你应该回你家去。

　　门霍的被打开了，顾南一身滴着水出现在我面前。

　　我咽了咽口水。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顾南身材很好。外表高瘦，但脱了衣服却是精壮啊。他肚子上的腹肌可是块块分明。本来过分漂亮的脸衬着这古铜色的肌肤充满着阳刚的味道。

　　再往下却只是围着一条雪白的浴巾。

　　这身材完全是倒三角啊倒三角。

　　这男人倒是钱，才，貌俱全啊。

　　在我还想在心里多谓叹几句的时候，顾南一下朝我的脸捏过来，说，小女孩。口水流够了没有啊？

　　我被他一捏果然回过神来，把口里的口水用力的全部吞到肚子里面去。用手往头到擦了把冷汗。男色面前，差点沦陷了。

　　我把神游的灵魂拉加来，指着他说，顾南。这是我家。你要回你家。

　　顾南皱眉，什么你家我家的。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在的地方。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在的地方。

　　得，本来听起来像是我在绕他，现在成他在绕我。

　　我说，不对啊。你家不在这。

　　顾南一把掐我的脸，瞄了瞄厨房，说，你在煮什么东西。

　　我一个激灵，大叫，天。我的泡面。不会都糊了吧。然后忘了把某人撵走的本意，一撒腿就往厨房跑去了。

　　我看着在我对面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顾南，嫌弃的一根一根夹起碗里的面往口里送，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吃这些垃圾。

　　我也嫌弃的一根一根把碗里被我煮糊的面往口里送，说，大哥，其实我也很痛恨这是垃圾。但这些垃圾又方便又能充饥，我不舍得舍弃。

　　顾南瞪了我一眼。

　　我回瞪他一眼。

　　良久，他才又出声，问，阿离，你和爷爷呆那么久，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我看他没有找茬的颜色，心也不燥了，说，说了很多。说你小的时候有多么的调皮。有多么的不让人省心担心。

　　顾南把原本煎好放在他碗里的鸡蛋夹入到我的碗里，问，只是这样？

　　我把头于埋在碗里，嗯了一声。心绪一下子散开了。想起在病房里爷爷说顾家。说顾南的小时候。顾南的成长。

　　爷爷说得不多，但我也听出了顾南这么多年的不易。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在一个少年16岁的时候就交给他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魄力。

　　而从爷爷时而简单时而详细的诉说里，我也知道，顾南的整个成长时代有多么的不容易。他千疮百孔的童年。他阴暗的少年。他是拖着骨血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成熟吧。

　　我的思绪有一缕没缕的这样飘着。

　　直到顾南的声音传来，他说，爷爷好像很喜欢你。

　　我神形归位，说，你第一次带女孩子去见他，他当然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带女孩子去见他。

　　爷爷说的。说完过一会儿我又说，其实爷爷挺好的。我也蛮喜欢他。

　　心里直觉他是一位像顾南一样能让人心里温暖的人。

　　我知道如果没有爷爷对顾南一心一意的庇护，他是不可以度过一个又一个的结的。

　　终于把这让人恨不能弃不得的面吃完了，洗完碗，我对顾南说，反正你也没换洗的衣服，你回去吧。

　　顾南看着我，轻飘飘的说，我已经交待过了。衣服明天早上会有人送过人。今晚我在这里过夜。

　　我用刀子般的眼神再瞪他。

　　我想肯定是我刀子般的眼神不够凌厉。顾南竟然笑了，说，爷爷不是让我们赶紧生个孩子吗？我们要听爷爷的话。

　　我脸顿时热得不行，气短的说，生什么生。要生你生去。

　　顾南一下子伏过来，几乎我和脸贴着脸，邪魅的说，生孩子这种事还是要你来才来。我只能出一份力。顾南头发还没干，一缕长发打过我的脸，让我觉得痒痒的。

　　我听得心惊胆颤，面红耳赤，一下子弹跳开来，左右看了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突然脱口而出，我去洗澡。然后飞的跑进浴室把门关死。

　　关门前我听到顾南愉悦的笑声似魂一样追过来。

　　我一惊一诈的衣服都没脱就打开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