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魔道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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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莫从千飤湖一路走回都在思索着佩洛费话中的意思。自佩洛费从欧莫回来便不愿介入世界的纠纷，放弃神族的尊贵身份隐居于此。萨斯亲王也只能一声叹息，在千飤湖周围布下守护结界，保护他最疼爱的儿子不被俗人的骚扰。几年后坦普斯再次动荡，经过萨斯族众位长老的多日恳求下，沉寂的佩洛费才从展开的翅膀上取下一根羽毛，同意每个月的这一天手持羽毛的人可以进入结界，而他尽自己所能解决这个人带来的疑问以困难。
就这样，萨斯一族在贝尔特拉几乎遭到灭顶之灾的时候保住了并延续本族命脉，佩洛费成功卸下他担负几十年的责任真正做到退隐山林的世人，而几位有神缘的族人也随着神族重回故土。莫尔莫在毕业之后主动请求留校任教，几年后他升职为一名火系导师，能在最近的地方照顾佩洛费是他的愿望。
看来今年又是个多事之年，莫尔莫头疼的想着，不觉中他已走回□□办公室，这里正上演着一场精彩的舌战。
“我说亲爱的□□们，是什么事值得你们这么不顾导师形象在这如此的张牙舞爪，让部长看见你们的浮躁又该发难了。”看着越演越烈的导师们争得面红耳赤的，莫尔莫忍不住打断道。
“别提那古板的老头，他迂腐的偏执简直令人十分讨厌，这会他还在筹备着下午的魔道会，要知道那是他表现威严的最佳场所，他怎么可能会放弃那种机会来到这里教训我们这些小小的□□呢？！”一个非常讨厌部长的导师嗤之以鼻，高调讥讽，来发泄平日里对部长的愤恨，也引来不少人的附和，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喜欢部长的。
“这样说部长可不太礼貌，别忘了上次的教训，我的朋友们。”莫尔莫含笑的说，这群□□中以他的年纪最大，虽然他看起来十分的年轻，却很稳重，说话很有分量，也深受师生们的敬爱。
“我们知道告状可不是你莫尔莫的本性，对吧？！”一个年轻的女导师对莫尔莫撒娇道，上次他们也是这样在背后大谈部长的不敬，结果被逮了个正着，幸好有莫尔莫给他们说情，部长才放过他们。
“那就给我说说你们在讨论些什么？”
“这个你不会还不知道吧？虽然才半天的时间却已经传遍整个魔道部了。”□□甲道。
“没错，这个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正是那个出事最多的系——暗黑系。”□□乙接着说。
“一个跳级生和一个新生，他们都来自暗黑系。”□□丙抢过话道。
“噢，不，你们把我说晕了，能不能一个人慢慢说！”莫尔莫头疼的阻止这群孩子七嘴八舌的争着说话，天知道当他听到又是暗黑系的时候已经感到头脑发胀，要知道这些年来就暗黑系怪事接连不断的出。
“我来说吧！”那个刚才对着莫尔莫撒娇的女导师自告奋勇的喊道，她暗恋莫尔莫已经很久了，“暗黑系这次又出尽了风头，来了一位天才学员，不但人长得倾国倾城，那恐怖的魔力更是让他连跳三级成为暗黑系三年的跳级生。你还不知道吧？他可是我见过最美最美的人了，宛如皎洁的月牙般，却从来没听到他发出只言片语，尽管在施展魔法的时候也是这样，所以大家猜测他一定是……”
后面的话莫尔莫一字也没听进去，当听到“最美”的时候他哑然失笑，突然想起那个曾经是最美的人来，也直到今天在他阅滤过无数神族以及精灵族天人般的美貌之后，还是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比得上那位清冷的玉人，那副令人窒息的容貌。
“莫尔莫？！”女导师发现她的喋喋不休丝毫无法引起莫尔莫的注意，她感到几丝懊恼，一手将正在发呆的莫尔莫推醒，娇嗔道，“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呀？！”
“抱歉！”莫尔莫回过神来随后回道，也许是刚见了佩洛费的关系，令他想起了那个人来，“继续说吧。”
“还有个新生，相信你不会见过比他更丑的人了，他的身上散发出的臭味真让我怀疑他多少年没有洗过澡了，没有人愿意和他走在一起，却偏偏是这样的人，拥有着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真的非常不公平呀！”女导师说到后面有些愤愤不平，情绪颇为激动。
“或许有一天你会发觉这才是公平的。”莫尔莫微微一笑，丢下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招呼大家各归其位，准备好下午的魔道会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就在刚才他想明白了佩洛费话中的意思。
下午,新学年的第一个魔道会正式开始，空阔的礼堂里坐无虚席。部长阿代拉尔非常满意的看着这群学生在自己管制之下如此的守时，右手摸上下巴那松弛的皮肉，严肃的脸上更显威严。
莫尔莫不得不承认，自从阿代拉尔当上魔道部部长后，人虽然依旧那么的令人讨厌，却把魔道部整顿得井然有序，几度在校年终总结会上领先于别的学部。连校长都忍不住称赞阿代拉尔是个难得的好人才，也难为他教了那么多年书为圣岚森付出了一生的贡献，他们家世代都为圣岚森服务，算是元老级人物了。
阿代拉尔昂着头巡视整个礼堂，坐直了身子清咳一声准备宣布大会开始。
这时，一个纤弱的身影立在门边，也没喊报道，很快的沿墙边走进去，那个方向正是暗黑系的位置。在没有宣布大会正式开始时，这种行为不算迟到，但是在阿代拉尔的眼中却是对他在无形中所立下的规矩相冲突。在他上任这些年来，这种迟到的事实难出现，偶尔的那一点星星之火也跟暗黑系脱不了干系，例如眼前这一位似乎也是一样。
暗黑系的导师脸色相当的难看，他正受到阿代拉尔表情风暴影响的变化而变化，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又少不了挨顿训。阿代拉尔部长一向认为暗黑系属于邪恶的派系，每年部里开全体会议的时候他都提出撤消着个法系的提议，每每被驳回，令他更厌恶这个天敌了。在过去的几年了，发生过不少意外都是出自暗黑系，找茬也成了阿代拉尔的分内之事。
“那位同学给我站住！”一声威吼将全场师生的眼球都吸引到这位刚进来的同学身上，阿代拉尔可以从不少人身上找到惊艳的表情，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心底发毛，“你是哪个系的学生，连基本的礼貌都不具备，怎么进的圣岚森？！现在你立刻回到门口那重新报道！”
被阿代拉尔点名的那位同学止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直视台前，全场一片抽气声，却有2个人例外。
莫尔莫太熟悉眼前这张绝色天容，恍惚间那个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又回来了。一模一样的容貌，连头发的长度都是那么的恰如其分。那双无神的双眸却提醒着他，他不是他。尽管他们拥有着同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那个人冰冷的眼眸中总是带着漠然的神色，出尘脱俗，遥不可及却又令人忍不住亲近，是一个让人将之捧在手中如水晶琉璃。而眼前的这个人，虽一样面无表情，不言不笑，无神的眼眸中透着死寂。
同样心思百转的还有阿代拉尔，二十年后的今天再次看到这张令他厌恶不已的脸，他一度以为那个人又回来了。自从那个人出现后，暗黑系就没有安宁过，连年出怪事，不时有新人挑战他的权威，而他把这一切不愉快的事全怪在那个人的头上。在初闻那个人的死讯时他着实松了口气，为他的死亡而庆贺。如今他又再次看见和那个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从气质上很快辨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讨厌他，谁让又是这张脸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暗黑系专门招收这样的学生吗？连规矩也不懂了？！”阿代拉尔有点指桑骂槐，多年来，他与暗黑系的导师关系恶劣，在很多事情上处处针对暗黑系，就恨不得将暗黑系连根拔起，扫出学院。
“敬爱的部长大人，请原谅我学生的卤莽，想必您也听说过，在新生测试中那位优秀的学生，他不需要念咒语也能释放魔法，他的天分让他可以连跳三级进入我系三年学习。如果部长您还未听说此事，那么请您再听我的解释，一个天才势必有他缺陷的地方，希望您不会强迫一个从未开口说话过的人去回答您的任何问题，尽管他不一定是个哑巴。相信以您的英明会体谅得到学生的难处，谢谢。”暗黑系导师在为他学生进行开脱，语气不卑不亢，话中有话，把阿代拉尔的刁难给堵了回去。
见那个学生依旧未开口说话，而几乎所有的师生都眼望着他，像是只要他处罚了这个学生那么他就犯下多么不道德的事一样。
“哼，那么希望下次你还有更好的理由去管好你的学生，别让我再看见迟到这种事情！开会！”阿代拉尔憋着满肚子气，愤然的宣布开会。
阿代拉尔喋喋不休的重复着此次魔道会的重要内容，眼角却不时的飘过暗黑系所在的方向，从刚才几位导师的小声讨论中他得知那位挑衅他权威的学生叫舞起，入学测试中最闪耀的新生。
大约说了半魔法时，阿代拉尔感觉有些口渴，他终于决定停止他厚长的陈词，将魔道会推进下一个内容，轮到每个系的导师发言。而此时的他坐在一边，那双细长的双眼紧锁在舞起的身上寻找着任何一丝可以让他发难的蛛丝马迹，无奈的是舞起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无可挑剔，这让阿代拉尔更为恼怒，到处找地方发泄。
坐在舞起边上那个埋头呼呼大睡的婴儿首当其冲，很快成为阿代拉尔宣泄的对象。他嘹亮的鼾声越发大声，逐渐盖过导师们的演讲，礼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随着阿代拉尔的视线看向那浑然不知自己大难临头睡得正是香甜的婴儿。
感觉到有东西在使劲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婴儿猛然惊醒，双手在头上挥舞，大声的叫喊：“黑妈快跑，敌人追来了！”
原本鸦雀无声的礼堂顿时暴笑如雷，几乎所有人都抱着看戏的表情注视着婴儿，敢在阿代拉尔的面前睡得那么的香甜，他还是第一人。
阿代拉尔将手中的魔杖再次狠狠的敲打在婴儿的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婴儿在魔杖下落时立刻直起身子坐正，才避免那无情的棍子砸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
“你是哪个系的学生，这里是睡觉的地方吗？你的老师是谁？！”阿代拉尔尖锐的声音此刻显得多么的刺耳，他有些明知故问的问道，在台上暗黑系的老师早已是二次拉黑了脸。
“我叫婴儿，是暗黑系一年新生，老师嘛……我还没见到。”婴儿抬起头很诚实的笑着回答，尽管他笑得如何的灿烂，在他那张脸上只会让人感觉比哭还难看。
又是暗黑系的！阿代拉尔脸色十分难看，在他看来暗黑系的人是故意跟他作对的，他看向暗黑系导师说：“看来暗黑系的工作十分繁忙劳累，令你连管教学生的时间也没有了，不然你的学生怎么会连你也不认识呢？这次是打算交由我处置还是找个更体面的理由来包庇你的学生呢？！”
满口的暗讽令暗黑系导师头疼的翻了个白眼，这次他没有像帮助舞起那样去极力挽救自己的学生不受处分，对于这个不讨师生喜爱的学生，确实又违反了学院规矩，是该受到惩罚的。
见暗黑系导师低头不语，阿代拉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他用魔杖指着门口对婴儿说：“我要你记住这个教训，魔道会不是个睡觉的地方，今天的会议不需要你，现在，你立刻给我出去！”
“谢谢！”婴儿面带微笑，真诚而愉快的向阿代拉尔鞠了个小躬，然后兴高采烈的走出会场，一时间所有人都被他的反应搞蒙了，许久没回过神来。
没有达到预期的羞辱效果，阿代拉尔气红了脸，被迫转身回到主席台上，他耳尖的听到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和小声嘲笑，这让他更为难堪。恼羞成怒的阿代拉尔突然拍桌吼到：“谁想跟他一起出去的就站出来，留下的来就要学会基本的礼数，这里不是闹市！”一语闭后礼堂又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着，害怕一不小心就被暴风扫到。
“莫尔莫？！”一个导师用手肘捅桶正在发呆的莫尔莫，他一直处于神游状态。
事实莫尔莫从看到舞起开始就显得不对劲，特别在婴儿说话的时候更是神游太虚去了。他从婴儿那一头蓬松的乱发认出这个孩子就是早上从佩洛费那离去的孩子，早上他到达佩洛费的住处时，只看见婴儿的背影，这下又见婴儿趴在桌子上睡觉，他就感觉要出事。
莫尔莫极其不愿提醒婴儿，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想看婴儿出糗，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不问时事的佩洛费为什么突然对一个陌生人那么亲近，在那个孩子身上究竟有哪点吸引了他？对那孩子的关注甚至比对这个守了他几十年的好友更为关切，这让莫尔莫心里十分不平衡。
而这些不平衡在婴儿张口的一刹那莫尔莫明白了。
莫尔莫不禁苦笑，可怜的佩洛费，该说是痴情还是傻瓜呢？竟然可以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爱得如此痴迷，哪怕就是一个影子也能为之疯狂。可是他这样做能欺骗自己多久？能欺骗别人多久？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总会有人受伤，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呢？莫尔莫突然决定不把舞起的事告诉佩洛费，他宁可让佩洛费活在自己的谎言中，也不愿天使张开双眼去追随另一份心碎。
佩洛费，如果这样能让你快乐的话，那么我愿意选择沉默……可他们终究不是舞啊！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八章 魔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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