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平行相交》洛安之

91、Chapter 12：Parallel

　　箴言十二：镜像未必虚假，平行亦可相交，真理是需要条件的。

　　寂静。
　　“Tom……”Hermione捂着唇，单词在她的喉间滚动，半天才艰难的吐出那个简短的名字，就像是难以吞咽的苦涩魔药在喉咙里搅拌着情绪。
　　“嗯？”Tom偏头专注地看着Hermione，视线在门厅里转了一圈，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的难看。
　　“你是说——”Hermione的声音有些像是呜咽，可是她依旧是口齿清晰。
　　Tom眨了眨眼，他朝着Hermione走了一步。
　　Hermione下意识地退了半步，但她马上发现了，停住脚步。
　　这还是让Tom抿起了唇，眼睫微垂，像是半眯起眼，黑眸里火焰滚滚。
　　“Boy。”Harry Riddle无奈地推了Tom一把，“我会解释。”
　　Tom顺势飞快上前几步，准确地抓住Hermione的手臂，将她猝不及防的往楼梯上拉。
　　“你想干什么！”Ron上前一步，挡住Tom的路。
　　Neville也反应过来，站在Ron旁边。
　　“让开，Weasley。”Tom不轻不重地说。那嗓音清浅，一如既往的柔软低哑，只是那其中却仿佛渗着彻骨的寒冷。
　　Ron下意识想要退开，但随即他站住了，迟疑着望了望Hermione低垂的头——看不见褐发下的神情——他深吸口气，“要是我知道你欺负她——”他像是威胁一般举了举拳头，脸色有些糟糕，终究是让开了一步。
　　Tom立即擦过Ron的肩膀，他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上了楼。
　　“咚咚”的脚步声很重地落在楼梯上，吱吱嘎嘎的木板摇晃——这是从未有过的——Riddle揉了揉眉心，像是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是真的——真的喜欢上Hermione Granger了呢。
　　接受这个事情好像不比一个未来黑魔王是过去救世主的儿子更容易。
　　“好了，年轻人的私事不是我们需要考虑了，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Riddle晃了晃手中的魔杖，给了Ron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在解释所有的事情之前，我想应该让你们了解一个概念。”
　　Riddle停顿了一下，用魔杖在空气中画出了两条莹绿色的平行线，声音平淡温和。
　　——“平行时空。”

　　如若假设一个时空的存在，加之以时间的流动性因素，出现了不同的历史事件。
　　而在不同的原因事件中，因选择的不同、影响的不同、因素的不同，以及时间节点的不同，由现在产生了不一样的未来。
　　而这千千万万的不同节点，就是虚位平行。
　　而这些虚位的千万平行时空，必定有一个开始的端点。
　　它——被名为本源，即本源时空。
　　它是所有相似的平行时空最初的模样。

　　夜色下的海洋一片漆黑。
　　咸咸湿湿的浪花在海面上翻滚，拍在礁石上，飞溅而起。
　　在海天一线，模糊的看见一个黑影飞快地闪过，那个黑影似乎是浮在海面上，面对波涛滚滚的海面如履平地。
　　终于，那道黑影停了下来——那是一个娇小的身影。
　　双臂抬起，她伸了一个懒腰，一双藏蓝色的眼眸在昏暗中竟然闪烁着幽暗幽暗的光芒，冷冽而惊人。
　　她挑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没有什么意味。双手在胸前握了握拳，做了一个推门的手势——动作很慢。
　　浅蓝、天蓝、碧蓝、深蓝、藏蓝——光芒在她的手掌上越发耀眼。
　　海面突然开始剧烈的翻滚，一道道水柱旋转翻滚、朝着苍穹喷射，仿佛与天连接。
　　海风拂过她黑得发蓝的披肩发，她的背后似乎映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暗黑色的影子，在黑夜中犹如一头凶猛巨兽掩藏起尖牙利爪，正闭眼歇息。
　　随着她单手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另一只手的手指微屈，成抓状，飞快地抬起，朝着正前方挥动。
　　寂静无声中，五道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四周，十分刺眼。
　　她没有闭眼，藏蓝色的眸子毫无畏惧的直视那白色的光芒，空气中隐隐有着蓝色的波动，形成了一道被五道痕迹划破的门的形状，白光中那五道痕迹中渗了出来。
　　“蓝小姐的方式……有些未免有些粗鲁了呢。”一个优雅却冷淡的嗓音从五道白光中不紧不慢地溢了出来——那是个青年的声音。

　　格里莫广场12号，二楼的客厅。
　　Tom伸出魔杖，点亮了老式的气灯。
　　屋里有穿堂风，Hermione摸摸手臂，有些发抖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臂紧紧抱紧了身子。
　　他们似乎已经对峙了很久。
　　突然，Tom胸前发出了藏蓝色的微光，脖颈上挂着的吊坠仿佛是被人托起来一般浮动，钥匙的形状似乎变大了。
　　“Tom！”Hermione焦急的叫声脱口而出，她急匆匆地跑上前。
　　Tom也垂下视线看了一眼钥匙吊坠，藏蓝色的光芒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他伸手揉了揉Hermione的头发，“没事。”他安抚地说。
　　“这是——”似乎是发现Tom确实没问题，Hermione把注意力转到了钥匙上。
　　Tom想了想，“Mom的东西。”他伸手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隙，望着窗外逐渐加深的夜色，神情似乎有些担忧，但随即又收敛了，“她在忙着什么吧。”Tom停顿了一下，对Hermione扬起了一个微笑，“现在，你可以好好听我说了吗？”
　　Hermione愣了愣，似乎刚刚想起他们之前的对峙。
　　她抿了抿唇，扬起脸，“其实我有猜到这个——”她犹豫了一秒，“我知道，你不是他。”她的声音是少女的柔软与干净，透着一丝紧张的沙哑，却异常果断。
　　Tom眨了眨眼。
　　“我知道。”Hermione垂下头，低声说着，似乎在坚持着什么、执着着什么。
　　Tom轻笑了起来，眉眼间似乎神采飞扬，耀眼嚣张。
　　“呐，Hermione。”他浅浅的微笑着，眉眼轻弯。
　　“嗯？”Hermione依旧垂着头低低地应了。
　　“A feeling so strong, so new.” 少年声线的低哑里优雅的充斥着一种奇异的温柔，“You give me the gift of happiness each day. Never have I known it could be this way.”
　　Hermione怔了怔，微微扬起脸，脸颊通红。
　　Tom伸手揉了揉Hermione的头发，嘴角的却掩不住他愉悦的心情。
　　“知道镜像投影吗？”他说。

　　因为不同的可能性，导致了虚位平行的存在。
　　而正因为虚位平行，因而一个时空永远触摸不到另一个时空的人。
　　就像是镜像中的投影，幻象一般的水中月镜中花，永远无法触碰——平行，不相交。

　　“没听到阁下一如既往的毒液，真是可惜。”海风悄无声息地划过蓝琪的发梢，她垂下双臂，歪了歪头，“见到阁下真不容易。”
　　“蓝小姐说笑了。”优雅冷淡的声音轻缓地说。
　　蓝琪挑着嘴角，“阁下可是在意Tom Marvolo Riddle的性命？”
　　“哦？”那个语调轻轻挑起。
　　“Lorraine，是阁下叫回去的吧。”蓝琪说，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平板的叙述，“家规束缚不了她，她能忍那个所谓的Voldemort一时，却不一定能一直忍下去。”
　　“呵……”青年轻笑了，似嘲似讽，却依旧风华优雅，“Slytherin家族家规第一条，严禁自相残杀。”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情绪讥讽，又像是毫无在意，“因为那个废物损了Slytherin优秀的第三十二代继承人，得不偿失。”
　　蓝琪伸手手拍了拍，“精彩。不过Slytherin家族内部可相互战斗不可抹杀——保护幼崽的行为倒是值得赞赏。”
　　“蓝小姐想必还未找到回魂石吧。”青年突然说。
　　“我可以假设阁下猜到我所求何事。”蓝琪微笑，毫无意味的。
　　“即使回魂石曾落入Slytherin家族，那也不是Slytherin的所有物，Slytherin对它并没有什么感应能力。”青年冰冷地说，“那位阁下将它丢入人界轮回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它会带来什么麻烦。”
　　“所以吾奉命行事啊。”蓝琪面色不变地说，“即使地狱死灵混乱，空间之门大开，时间节点错乱。那位阁下并非你所能议论的。”
　　“空间之门大开，时间节点错乱，蓝小姐，”青年的声音有一刻如蛇的嘶嘶，冰冷无情，“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尊贵的大脑，这是谁的过错吗？”
　　蓝琪抿了抿唇，扬起下巴，“确实因为我丢失了两把钥匙，但这不是阁下需要关心的问题。”她藏蓝色的眸子阴晴不定。
　　“看来殿下罚你来寻找回魂石未免太重了些。”青年语气讥讽地说，“天才，绝妙，陛下即使心有怒火也不会出手干预了。”
　　“我只完成我的任务。”蓝琪沉着眸子，眼底闪烁而过狠戾与暴虐，但只是一刻便沉入了幽暗幽暗的光芒之中，“阁下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青年沉默了片刻。
　　“Tom Lan Riddle，既然蓝小姐赐予了他这个中间名，而陛下又认为是蓝小姐的幼崽，那么他不再属于Slytherin家族。”青年冰冷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蓝琪撇过头，“他自然是我的幼崽。”
　　“Lorraine会很快去蓝小姐所在的镜像时空。”青年冷淡优雅的声音随着那逐渐碎成光点的白光模糊消失。
　　与天相接的水柱重重的落下来，海面上掀起了一波接一波的巨大水花。
　　咸咸湿湿地海水飞溅在蓝琪身上。
　　蓝琪瘪了瘪嘴，甩甩微湿的头发，气鼓鼓地说：“如果不是呆在低阶时空——只不过是高阶本源世界而已，”她舔了舔唇，一撇嘴，“讨厌的贵族。”
　　随即她伸出双手，在胸前交叉，掌心朝外，手指微屈，划动——刷的一声，像是有什么被撕开的声音。
　　蓝琪单手揉了揉肚子，另一只手从空气里抓出了什么，化为一道暗光飞进了她身后的巨大黑影中。她用大拇指擦过唇瓣，“真难吃。”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她的身影消失在海面上。

　　虚位平行时空都是本源时空的衍生世界，它天生比本源时空低阶。
　　镜像投影的存在终是难以取代本体，就像千千万万的回魂石在真正的回魂石面前都会化为灰烬。
　　当然，尽管如此，每个虚伪时空中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
　　再怎么相似，也是不同的。

　　Harry Riddle温和地微笑，“……所以，可以明白吗？”
　　在场的人的神情或迷茫——像是Ron和Neville，或震惊——像是Malfoy一家，或兴致盎然——像是Weasley双子。
　　“所以，你是从另一个时空的魔法界来的？”Fred问。
　　“还有Tom Riddle也是？”George接近着问。
　　Riddle肯定地点头，“准确的说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五十年前的魔法界。”
　　“Wow！”双子惊叹，“实在是太帅了！”两个人凑上前，像是在研究什么从未见过的史前怪物，“你们怎么做到的，穿越时空？！简直帅呆了！”
　　“Boy来到这里可能是由于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和我们的时空产成了连接。”Riddle好脾气地解释。
　　“你们是不是忽略了重点！”Ron突然冲着Weasley双子怒吼道。
　　“重点？”Weasley双子相当统一地一歪头，“穿越时空诶！第一次见到！还不够重点吗？”他们嘻嘻哈哈地异口同声。
　　“……”Ron差点就要伸手去扶自己的下巴。
　　“重点是，Tom Riddle是黑——”Draco插嘴，他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和恐惧，“是五十年前的黑魔王吧。”
　　“这么说，也没有错。”Riddle对Draco笑了笑，像是安抚的温和笑容，“他们有着相似的平行灵魂，相似的魔杖，和——嗯——曾经相似的外表。”
　　“所以——”Draco不由自主地轻喃，“他救我——是因为——”，
　　——“因为你的爷爷叫做Abraxas Malfoy。”
　　他果然没有听错么？
　　因为Tom Riddle认识Abraxas Malfoy。
　　“Abraxas确实是Boy的挚友。”Riddle眨了眨眼，似乎明白Draco在想什么，随即他挑起一个淘气的笑容，有些坏心眼转头对Lucius说，“另外，Abraxas曾和Tom开玩笑，说他以后要是有了儿子就叫做Lucius，并且让Tom做他儿子的教父。”
　　Lucius脸上的贵族面具破裂了——并且有了摇摇欲坠的趋势。
　　他突然明白在骑士公车上Tom那番对Malfoy的评价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你们可以放心。”Riddle的话简短却意味深长。
　　“所以他一定会支持Malfoy家是吗！”Ron的脾气再一次爆了，“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Harry怎么会相信你们！”
　　Ron想起好几次了——他都没注意的问题——Kreacher第一次出现在Tom Riddle面前时就叫过黑魔王，但是他那时候没明白——但是现在明白了！
　　Riddle眨了眨眼，伸手拍脑袋，“啊，抱歉。”
　　他伸手按住Ron的肩膀，但Ron用力地拍开他，一脸排斥。
　　“其实你的祖父也是Boy的朋友。”Riddle突然说。
　　众人陷入了——沉默，不，准确的说，呆滞。
　　Riddle清浅地微笑起来，碧绿色的眸子仿佛盛着万世的欢愉，“Hogwarts的每个人都是他的朋友。”
　　突然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场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来，那个温柔的微笑里盛满了一种名为骄傲的情绪。
　　“Ron。”Riddle的双眸注视着Ron，认真地神色让人不忍心打断，“我知道你对Slytherin有意见，是的，这百年里Gryffindor和Slytherin的争吵不断，由上一代延续到下一代，一代接一代，互相攻击，互相排斥，互相厌恶。”
　　Ron怒瞪着Riddle却诡异的不知道如何打断他。
　　“我猜想你们都读过《Hogwarts，a History》，”Riddle依旧温和的笑着，“Ron，你引以为傲的Godric Gryffindor千年前究竟为什么成为Salazar Slytherin的朋友？”
　　Ron一愣，Riddle偏头看向Draco，“小Malfoy先生，Salazar Slytherin又为什么愿意提供Hogwarts这座宏伟的家族城堡，和Godric Gryffindor一同建造Hogwarts巫师学校？”
　　Draco也是一愣。
　　Riddle温和地注视着他们，“分院帽每年都在讲千年前的故事，要建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让他们的学识相传、延续，这世上还有什么朋友能比Slytherin和Gryffindor更好？除非你算上另一对挚友——Hufflepuff和Ravenclaw。”
　　“他们反目了！”Ron不服气的说。
　　“是的，他们存在着分歧，朋友之间也会有分歧的，但尽管如此，Salazar是不是会对着Godric伸出魔杖？是不是会丢下索命咒？”Riddle的视线在众人身上划过一圈，“为什么，年迈的Slytherin突然出走？为什么，他的选择是离开？”
　　没有人能够回答。
　　“Malfoy先生，Malfoy夫人，”Riddle再一次侧头，望着Draco身边的两人，“Slytherin的学院宗旨是什么，我想你应该耳熟于心吧。”
　　Lucius显然没有想到会问到他身上，下意识地开口，“高贵、权势、抱负……”他突然闭了口。
　　Riddle微笑，“我分院那年，分院帽说：或许你会进Slytherin，也许你在这里会交上真诚的朋友。”他停顿了一下，“虽然，我是一个Gryffindor。”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是的，我是一个Gryffindor，仍旧以一个Slytherin的儿子骄傲。”Riddle放轻了声音，“我知道，那是我的儿子，”他的神色越发温柔和骄傲，“他是个优秀的孩子，他喜欢魔法，全身心的投入去研究魔法，甚至不是特别喜欢去Hogsmeade过周末。他会和Ravenclaw一起研究精灵魔法，会和一群Slytherin把贵族魔法袍上的魔法纹路解开又重新画，会和Gryffindor们去奇怪的地方探险，会记得给Hufflepuff们带一些奇特的优良种子……”
　　Weasley双子对视一眼，“魅力无边。”他们笑嘻嘻地说，“没想到首长的魅力如此强大。”
　　“他十三岁那年写信来的时候，我知道了他比我更加明白Hogwarts这个存在。”Riddle似乎陷入了回忆，“Gryffindor、Slytherin、Hufflepuff、Ravenclaw，为什么分院让学校变成了四个部分？为什么当年四个人才建造了一个学校？”
　　每个人的眼中出现了沉思，但Riddle没有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
　　他的目光在几个少年脸上停留，“你们认为他是一个未成年的黑魔王，一个未来的邪恶的统治者。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儿子，不是什么黑魔王，不是什么Voldemort，他没有食死徒手下，没有从Hogwarts毕业，没有成年，他只有Riddle这个名字，只有整个Hogwarts的同学。”他停顿了一下，“你们都和他相处过，我相信你们能够判断。”
　　所有人都沉默着听他讲着，似乎脑海里都纷纷闪过了一些记忆——那个张扬的少年勾着唇角意气风发的样子，黑色的眸子仿佛燃烧着黑色的来自地狱的火焰，唇瓣勾起的笑容明亮耀眼。
　　Ron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是想起了他被Tom一天里救了两次的事。
　　Neville看着Riddle，最终坚定地说：“我相信Harry的判断。”
　　“比起Voldemort，他是个更加优秀骄傲的Slytherin，”Riddle垂下视线，唇角温暖，“Slytherin的学院宗旨，高贵、权势、抱负——以及……”
　　Draco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六年的开学宴。
　　——“即使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即使来到这里既不受外人欢迎也不受学院里的人欢迎……”
　　——“即使Slytherin被称为食死徒的后备军，即使Slytherin是邪恶的毒蛇，即使Slytherin是整个魔法界不受欢迎的黑巫师……即使Slytherin现在或者未来都会被所有人所抛弃……”
　　——“Tom Riddle的信仰，Tom Riddle的选择，Tom Riddle的骄傲，永远只有一个。”一字一顿，每个音节这样顺畅地从他喉咙里滑了出来，在整个大厅里久久不散。
　　“以及真诚……责任……”Narcissa垂下头捂着唇轻声说出了最后两个词。
　　Riddle的碧绿眸子泛起了浅浅软软的水光，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因为他不是Tom Marvolo Riddle。”

　　“……Hermione。”Tom轻声唤道。
　　“嗯？”Hermione怔了怔，扬着脸。“我知道，我听懂了，我只是在想……”
　　“Voldemort是Tom Marvolo Riddle。”Tom突然伸出手，打断了她的话。那修长的手指捏在Hermione的下巴上，使她的褐眸与他对视，那双黑眸里仿佛张扬着火焰，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而我，记得——”
　　“我是——Tom Lan Riddle。”

　　镜像中千千万万的投影存在只要有了一瞬间的偏差，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镜像投影的名字改变的那一刻，他就是独立于镜像之外的——
　　独一无二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好纠结【揪袍子】
第十二章，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