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Chapter 7：Courag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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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七：胆小鬼不代表没有勇气，真正勇敢的人不会把勇气只放在嘴边。
1.
漆黑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男人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坐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的人影时差点吓得从床上蹦下来。
“我假设你已经醒了？”单人沙发上的人温和地问。
那是青年的声音，年轻、温和、善意、亲切。
“Harry？”男人抓着自己的头发做坐起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Harry Riddle从沙发上站起来，刷的拉开厚重的窗帘，夏日的早晨天很亮，朦朦胧胧的光洒进来逐渐刺眼起来。
“我想你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Riddle站在窗口，偏头对床上的男人柔和的微笑，“Sirius。”
Sirius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激动地说：“这么说，我可以去看Harry了？！”
“是的，你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穿越时空带来的损伤，我想他会很高兴见——”Riddle的话还未完，只看着Sirius急匆匆的从衣柜里找出衬衫和裤子，三两步跳进了浴室。
“那还等什么。”Sirius大笑着，非常高兴，“很久没见到Harry了，他长高了没？还是戴着眼镜吧，不知道那家人有没有好好对他，那些麻瓜……”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不一会儿，他便从浴室里出来了。
Sirius看上去还是有些清瘦，但事实上要比一年前健壮很多，身材高大，黑色的衬衫将他的模样衬得更加俊俏。一头典雅的黑发很是随意，深灰色的眼眸深邃略显傲慢，此刻闪烁着灼热的燃烧着的光芒，“怎么样？”
“很不错，Harry会很高兴你健壮起来了。”Riddle微笑着说。
“那走吧。”Sirius赶紧上前拉住Riddle，“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买份礼物？”
“现在才五点半，Sirius。”Riddle无奈地说。
“啊？”Sirius眨了眨眼，傻傻地看着Riddle。
“Harry可能还没有起床。”Riddle往楼下走，“我想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去哪？”Sirius跟上Riddle，并不犹豫——事实上他对这张和他亲爱的教子相像的脸异乎寻常的信任。
Riddle的脚步微微一顿，唇角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声线平稳，“去祭拜一位勇士。”
Sirius一愣，被Riddle抓住手臂幻影移形，空气里空空荡荡地飘落一个单词。
——“谁？”
他们旋转起来，立刻又是那种像是被挤在一个厚厚的橡皮管子里的感觉，不能呼吸，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遭受着挤压，在窒息的前一秒，无形的管子突然迸裂开来。他们站在凉爽的黑暗中，呼吸着新鲜的、咸丝丝的空气。
2.
“我希望我不是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Harry Potter嘟哝着。
Tom挑了挑眉，把Harry的头发丢进了复方药剂，“Potter，把你的Gryffindor勇气拿出来。”
“勇气也不是这样用的。”Potter轻哼。
“你应该说，这次展现勇气的是我这个Slytherin，而不是你这个Gryffindor。”Tom轻笑，“Potter，我比较吃亏好吗，这可不是什么好味道。”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勇气，那可是Gryffindor的代名词。”Potter翻眼皮反驳。
“哦，Potter，你要知道，嘴里喊着勇气的人不一定拥有勇气，甚至在某些时候只是胆小鬼。”Tom似嘲似讽地说。
“那么Slytherin很有勇气？”Potter不服气地看着他。
“至少你知道有一个Slytherin的勇气，你不能说还有谁比他更加勇敢。”Tom挑眉，意有所指地说。
Potter抿了抿唇，保持缄默，而没有再反驳。
“好了，你们两个，认真点！”Hermione一手按住一个人的肩膀，随即她又担忧地转头对Tom问，“魔药的味道会不会被认出来？”
“听Fred和George说，你们四年级的时候，Hogwarts混进了一个喝了复方药剂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Tom将瓶子塞进口袋，“如果连Dumbledore和Snape都无法察觉这玩意儿，那么魔法部那帮蠢货大概也不会察觉。”
“你要让我怎么解释我是无意间丢了头发的。”Potter双手环胸，看上去仍旧有些不乐意。
“你得先去找魔法部部长。”Tom毫不担心地说。
“然后？”Potter推了推他的眼镜，“从他那里要到魔法使用权？”
“他会很欢迎你，毕竟他有求于你。”Tom解释。
“这就是你让Harry在六年级期末和Rufus Scrimgeour（鲁弗斯•斯克林杰）交谈的原因？”Hermione发挥了她敏锐的大脑反应能力。
“聪明。”Tom笑着夸赞。
“还需要一个藏匿地点。”Hermione接着说，“而且，我们瞒不了多久，如果Voldemort知道的话……”她的神情仍旧有些紧张和担忧，但是努力的镇定了。
“我想，Potter可以提供一个。”Tom看向Potter。
Potter眨了眨眼，“我？”
“格里莫广场12号！”Hermione的褐眸亮了起来。
“那里不是凤凰社的大本营吗？”Potter说，“如果那里只有我允许进入的话自然没问题，我可以重新设定……”
“Dumbledore假死，凤凰社的大本营早就转移了，你既然是那座房子的主人，自然有权设定。”Tom想了想，“你可以问问Kreacher，它知道房子里现在的状况。”
Potter点点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设定。”
“我有一些资料，或许我们可以设保密咒，保密人为Harry。”Hermione建议道。
“对于魔法界的事，你们去问问Weasley比较快，他可是魔法界原住民。”Tom说。
“我们怎么联系，施加保密咒肯定需要一定时间。”Potter抓住准备幻影显形的Tom，飞快地问道。
Tom摸了摸下巴，似乎想起了什么，对Potter伸了伸魔杖。
Potter下意识地松开了他，Tom立马就幻影移形了。
Hermione眨了眨眼，“Harry？”她转头看Potter，“他这是什么意思？”
“……”Potter的眉毛扭在一起，“我比较想知道我会不会在魔法部遇险。”
Hermione无奈地看着Potter，“我们得去找Ron，你不适合到处走动，无论如何得先做一些准备工作。”过了一会，她又补充一句，“希望一切顺利。”
Potter耸耸肩，和Hermione一起幻影显形。
3.
头晕目眩的Sirius闻到了大海的气味，听见了波涛汹涌的声音。
“Harry？”Sirius有些奇怪的看着蔚蓝的海，一阵寒冷的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
他们站在一块露出海面的高高的黑色岩石上，海浪在他脚下翻滚，泛起泡沫，身后耸立着一座悬崖，陡峭的岩壁直落而下，黑糊糊的看不清面目。四下里光秃秃的，满目荒凉，除了苍茫的大海和岩石，看不见一棵树，也没有草地和沙滩。
“或许你以后得叫我Riddle比较合适，这里可有两个Harry。”Riddle温和地笑了笑，示意Sirius走到岩石边缘，垂着头观察岩石，碧色的眸子闪过一瞬间的黯然。
岩石上许多可供踩脚的参差不齐的凹缝，通向下面那些在悬崖周围、半露出海面的巨型卵石。他们找到了悬崖上的一道缝隙，海水在里面打着旋儿。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Harry，不会认错的。”Sirius跟着Riddle钻进水里的前一秒大大咧咧地说。
Riddle在深处的台阶上站起来，给自己丢了一个干燥咒，嘴角弯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勇士在这里？”Sirius也从水里钻出来，给自己丢了一个干燥咒，
周围的空气寂静而寒冷，Riddle举着魔杖，杖尖亮了起来。他们正站在一个岩洞的中央，“是的，他不幸在这里牺牲。”他用手指摸着洞壁，绕着岩洞走了一圈，终于停了下来，用魔杖指向岩石——顿时，那里出现了一道拱门的轮廓，放射出耀眼的白光。
“这里是什么地方？”Sirius终于忍不住问道。
“Voldemort藏东西的地方。”Riddle随意地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瓶暗红色的东西，泼在门上，拱门里那块洒满鲜血的岩石突然消失了，露出一个门洞，里面似乎是无尽的黑暗。
“Voldemort！？”Sirius震惊地叫了出来。
“呃……”Riddle被他吓了一跳，“走吧，他藏得东西已经不在了。”
Sirius跟上他的脚步，“他在这里藏什么？”
“保命工具。”Riddle再一次点亮自己的魔杖，“但已经被人取走了。”他补充了一句。
他们站在一片黑色的大湖岸边，湖面无比宽阔，一望无际，哈利看不见远处的对岸。他们所处的山洞很高，抬头望去也看不见洞顶。远远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闪烁着一道朦胧的、绿莹莹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
“你说的那个勇士？”Sirius明白了Riddle的意思，“如果是这样他真的是勇士。”
Riddle闭了闭眼，指着平静而怪异的湖面说，“他在这里面。”
“这里？”Sirius皱起眉。
“阴尸。”Riddle简短地说。
“……”Sirius向后跳了两步，咽了咽口水，盯着那像黑色的玻璃一样，明亮而光滑的湖面，“这里面？那个人被阴尸拖下去了？”
Riddle皱着眉头，盯着湖中央的绿光。
“Riddle？”Sirius奇怪地叫道。
“Sirius，快走！”Riddle把Sirius极快的推出了岩洞，紧随着爆炸般的一声巨响，一个白森森的大家伙从二十英尺开外的漆黑湖面上蹿了上来，向他们蹿了过来。
一只手抓住了他们的脚。
四处都是冷飕飕的感觉，湖面波动起来，一只只黏糊糊、白森森的手抓住岸上，湖面不在光滑如镜，而是剧烈搅动，到处都是白森森的脑袋和手从黑糊糊的水里冒出来——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都睁着凹陷的、没有视觉的眼睛——到处都是死尸。
阴尸飞快的已经爬上了岩石，它们枯槁的手抓住溜滑滑的岩石，空洞洞、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他，被水浸湿的破衣烂衫拖在身后，一张张凹陷的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他们冲着Riddle和Sirius爬了过来。
Riddle挥了挥魔杖，黑暗中腾起火焰，明亮、金红，阴尸暂时被逼退了一些。
“Harry！”Sirius也对着另一边举起了魔杖。
他们进来的拱门处不知何时已经被毒蛇围住。
该死的，Voldemort已经来过这里，并且改变了这里的防御模式。
魔咒不停断地从杖尖飞射出来。
他们来不及多说什么，只能飞快地想外跑。
“Harry！摄魂怪！”Sirius在外面的台阶前急刹车。
到处飘着粘腻的雾，台阶上环绕着他们的雾气越来越浓。一阵寒颤，他们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思绪变得黑暗而沮丧。“Harry，你还好吗？”Sirius一边和哀伤的情绪斗争着，紧皱着眉注意着Riddle脸上深切的绝望。
Riddle甩甩头，咬紧牙，情绪上的痛苦和冰冷在他的大脑里旋转。
绿光——红光闪过——妈妈的尖叫——Voldemort在尖锐地大笑……
Cedric毫无生气的躯体——Sirius倒进帷幕——Dumbledore从塔上跌落……
大蛇的笼子在空中翻滚，Snape只发出一声尖叫，笼子就把他的脑袋和肩膀罩住了，一个嘶嘶的冰冷的声音在说：“杀。”
礼堂里躺着的尸体——Fred——Lupin——Tanks……
够了，不要想了。
无穷无尽的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摄魂怪从外面钻了进来——那黑色的斗篷、结痂腐烂的手比周围的黑暗更加深浓。
——“救世主终于打算把那只母鼬娶回家了么。”一个声音假笑着说。
——“得了，Draco，你还不是打算娶一只母狮子狗。”另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反驳，“要是让Ron听到，我可不保证你的小命。”
——“我可是救世主的死敌中活的最长久的一个。你的话让Blaise听到，他也会伸出魔杖的，即使面对救世主。”
那些战场，那些死亡后僵硬的身体，那些冰冷的温度和冰冷的魔咒，那些血液溅开的场景……
——“Draco？”
——“……Harry，她死了。”
够了！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Riddle举着魔杖，指尖轻颤，平稳温和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愤怒。
一头令人炫目的银色动物从Riddle的魔杖冲出来，立刻奔向前方——那是一只白色的牡鹿——几乎是立刻的，摄魂怪后退、溃散、化为雾气隐入黑暗之中。
Riddle闭着眼，制止眼底涌上来的温热。
紧接着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恍惚间，黑暗中似乎有褐发的女子和红发的青年微笑着看着他；铂金色短发的青年傲慢地轻哼，却露出微笑；白发苍苍却总是精神奕奕的老人温和地笑着；一对夫妻、一个黑发的邋遢青年、还有一个温和的始终看着他的青年……
他终于把视线落在被摄魂怪围困而呆坐在一旁的Sirius身上。
Sirius呆呆的看着那只还未消失的白色牡鹿，转头盯着Riddle低喃，“……James？”
“Sirius？”Riddle上前拍了拍Sirius的肩膀。
“……哦。”Sirius回过神。
“我们回去吧。”Riddle说。
“……”Sirius半天才开口，“不是要祭拜……？”
Riddle伸手摸了摸他的白色牡鹿的头，“你曾经问我，为什么我是一个Gryffindor，却让我的儿子去了Slytherin。”他温柔的笑着。
Sirius没说话。
“Gryffindor代表着勇敢，而Slytherin却卑鄙，耍阴谋。”Riddle让白色牡鹿在四周转了两三圈，“你是想这么说，对吗？”他微笑了一下，给身后的毒蛇丢下了火焰熊熊咒，“Slytherin对高贵的极致偏执的追求。他们天生的骄傲与偏执使他们决不放弃自己想拥有的东西，Sirius，你知道吗，就像他们永远不会放弃他们的梦想和野心。这是近乎偏执和扭曲的追求，在他们所钟爱的东西面前，任何东西都不能成为阻碍。”
“……”Sirius抿了抿唇，皱着眉，“你想说什么？”
Riddle闭了闭眼，“这里藏着的是Voldemort的魂器，一个人用仿制品换走了它。”Sirius脸上出现了对魂器这个词的震惊，但Riddle仍旧是没有解释，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他很久以前所保留的东西，曾给他勇气的东西——递到Sirius面前，“即使Gryffindor也少有这样的勇士，明知眼前就是死亡，也毅然奔赴。我所见过的最勇敢的两个人——”
Sirius不知为何指尖开始颤抖，他握住了那张字条的下一秒，看清了字条上写的字句。
这个鄙视着卑鄙邪恶的Slytherin，为作为一个Gryffindor勇士而骄傲，即使流血也不流泪的男人跪倒在地，像一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
致黑魔王，
在你读到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
我甘愿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对手时能被杀死。
——R.A.B.
Riddle的碧眸坚强而温柔。
真正的勇敢是什么？
无所畏惧，敢于面对邪恶势力吗？
那么是否让自己畏缩在恐惧之中就是不勇敢的表现？
那些冷漠的Slytherin巫师们缄默着，趋利避害、审时度势，躲藏在黑暗里，似乎不愿意瞧见灼热的阳光——是否，这就是不勇敢的表现？
他所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他们，来自Slytherin。”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Chapter 7：Cour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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