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Chapter 16：Objecti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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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整个图书馆里明晃晃的亮。
Tom坐在窗边，手上握着一本书，但视线却停留在窗外。
远远望去，他就像是坐在阳光里，黑玉般柔软的碎发，柔和的侧脸，深邃的黑眸，薄薄的唇——Hogwarts的万人迷——谁都不能否认这是个优雅迷人的少年。
Tom收回视线，望向书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对面空着的椅子上。
他伸手支着脑袋，轻声叹口气——真的生气了啊。
Tom懒懒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书——《锁心术》——图书馆禁/书列，又名《大脑封闭术》——他拍拍额头，把魔杖拿了出来，“Hey，伙计，我似乎不大妙啊。”他轻声自语，唇角不自觉地噙着浅浅的弧度。
他随意的翻了翻书，书页像是被风吹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她究竟是生气了？还是她已经和Ron Weasley和好了？
Merlin啊——啊，不是，Dad啊——您的宝贝儿子出现了人生危机。
Tom挑出脖颈上挂着的小吊坠，握在手心——金色的，微微闪着藏蓝和碧绿的光——他的目光落在吊坠上，那是一把钥匙形状的吊坠，很小，两侧分别有一颗藏蓝色和碧绿色的宝石。
他伸手摸了摸心口，那种强烈的如同雷鸣的跳动——太熟悉了——他攥紧了吊坠。“Mom……”他的声音柔软的低哑，似乎在提问，又似乎在喃喃自语，“是你么……”他又想起几天前莫名其妙的吐血，久久地望着手上的疤痕发呆。
这种莫名其妙的吐血，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那样的每天每天，他清晰地记得，他放了整整一年的血，直到那一天Mom把这个吊坠戴在他身上，告诉他——他名为：Tom Lan Riddle。
六年还是七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Mom说过，那是最后一次。
究竟是怎么回事？Tom的指尖轻轻擦着那条疤痕，他特意没有让它完全消失。
“Mom，你又胡闹了，也就Dad……”他望着疤痕微笑着摇了摇头，闭了口，眼底似乎浮现出些无奈。
他垂下视线，又看见桌上摊开的书。
——首先，你得学习清理自己的大脑。
绝妙的理论，绝妙的废话。
Tom站起身——今天是星期几？
他把桌上的书放回书架，双手插兜往图书馆外走去。
两步、三步，他的脚步略快，往楼下走的路线更是非常熟络。
地下教室几乎已经近在眼前了。
渐渐地，他放慢了脚步，开始变得不紧不慢的优雅，脚步声踩在石头的地板上，有一种特别的好听的节奏。
铃声已经响过了，学生们都已经进去上课了。
教室里的学生大约十多个。
Slughom挺着他那个圆滚滚的大肚子，抖动着笑眯眯的嘴巴上那些海象胡子。
Tom一眼望见了那就差没钻在坩埚里的乱蓬蓬的褐色头发，嘴角划开一个浅淡的笑容，他转开视线，看见了那一头闪亮的铂金色短发——Abraxas，你孙子似乎没有和你一样骚包。
“咚咚”Tom已经走到教室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
不知是不是声音太轻，教室里的人没有听到。
Tom挑挑眉，走了进去。
Harry的动作很快，指尖顺着一本写的密密麻麻、看起来涂的乱七八糟的《高级魔药制作》划过，刀子或者切割或者按压，他看上去自信满满。
Tom偏了偏头，扫了一眼Harry坩埚里的魔药，动了动鼻子——虽然开始没多久，但——这个步骤，像是在熬制白鲜——那是一种神奇的跌打损伤的治疗药。Tom又偏过头，望向Hermione，她坩埚里冒出的热气熏得她满脸通红，头发有些乱，她仔细的观察着坩埚，似乎因为药剂没有变成预想的效果而有些苦恼的皱起眉。
“呐。”Tom站到Hermione的坩埚前。
Hermione似乎有些不耐烦，连头都不抬，只管自己在坩埚里搅拌着。
Tom笑了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摇摇头。
这时候正在四处查看的Slughom扭过头，连带着他那圆滚滚的身子一块儿扭了过来，像是原地打转的皮球——他看见了Tom，有些吃惊。
“Slughom教授。”Tom扬起一个微笑，“我可以参与课堂吗？”
Slughom很吃惊，“当然，欢迎，我的孩子。”
教室里的学生这才抬起头发现了Tom。
“Riddle？”Hermione吃惊地看着Tom。
“呐，”Tom对Hermione笑了笑，目光扫过她坩埚里那怎么搅拌都还是差那么一点的药液，指了指Harry坩埚里那些漂亮的药液成色，声音很轻、很柔和，“要不要我帮你赢他一次。”
Tom没有等Hermione的回答。
他径直走向一个空出来的桌子，上面放着Slughom刚刚准备好的魔药材料。
Tom瞥了一眼那张桌子，离Slytherin那一桌很近，他可以看见Draco Malfoy的坩埚。他耸耸肩，伸手抓住一把草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银色刀子。
Draco只是扫了一眼Tom，目光甚至略带不屑，隐约的骄傲——但下一秒，他的灰蓝眸子再也没有离开Tom的手指。
Tom根本没看书，或者说他连书都没准备，就像是随手抓一把草药，银刀子或切或按，横着竖着，另一边坩埚里他的左手握着魔杖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转着，是多少圈大概只有他知道，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顿。
渐渐地，教室里的学生都把眼睛忘在Tom的坩埚里了。
那个坩埚里的药液颜色逐渐变换着，由浑浊转为澄澈，不用的颜色在他的魔杖搅拌下交叠错开，变为另一种颜色。
Tom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似乎是挑衅的看了一眼一边辨认着混血王子的字迹，一边也加快了速度的Harry。
不用天平，不用课本，Tom竟然慢慢赶上了Harry的速度，并有超越的趋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Slughom站在Harry和Tom两张桌子之间，笑呵呵的样子。
终于，时间到了。
Tom已经将魔药装瓶放在桌子前，而Harry刚刚好搅拌完，药品成色澄澈好看。
“不愧是最优秀的。”Slughom笑呵呵地拿起Tom的药瓶，赞赏道，“就像艺术品。”
Tom对Harry挑挑眉，又偏过头对Hermione露出一个无辜的、浅淡的笑容。然而Hermione却像是瞪了他一眼，撇过头。
Tom眨眨眼，有些不理解。
下课铃声响了。
Hermione将她的东西两三下整理好，抱着书转身就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Granger？”Tom没叫住她。
Harry走到Tom身边，“你惹她生气了，Riddle。”——Gryffindor的万事通小姐一点都不喜欢被超越——她是个好胜心很强的姑娘。
Tom耸耸肩，“我该猜到的。”他又转过头，对着Harry，“输给我的感觉怎么样？Potter。”
“不怎么样。”Harry实话实说，“第一次在王子的帮助下还输了。”
“因为你用——”Tom指了指Harry的眼睛，“这个，而我用——”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这个。”他笑了起来，“Potter，你还有的学。”
“别太得意，Riddle。”Harry撇撇嘴。
Tom把Harry手上的《高级魔药制作》拿过来翻了翻，“这就是你的混血王子，实话说，这个人必定是个魔药大师——他毕业了以后一定是。”他注意到原本空白的页面上还记录了一些魔咒——有些是恶作剧，有些是实用魔咒，但还有一些是黑魔法咒语。“这些魔咒，你哪来试过？”
“一小部分。”Harry没什么所谓。
“注意一点。”Tom把书丢还给他，“有些黑魔法咒语若是魔力不足，被抽干了的话，会造成反噬的。”
“哦。”Harry随便点点头。
Tom耸肩，也没怎么在意，“王子教给你的东西倒是不少。”反正Harry身上的魔力很强大，这是天赋，没那么容易被抽干。而书上那几个黑魔法咒语都标明了对敌人，他应该不至于把那些用到同学身上。
“确实。”Harry赞同地说，“要知道前五年我可没想过有朝一日我的魔药学可以变成这样。”
“Snape教授是个很厉害的魔药大师。”Tom假笑着反驳Harry，“学不起来是你的问题，Potter。”
“那也得他对我公正一点，我从一年级就是他毒液的绝对喷洒对象，还不带温馨提醒和定时的。”Harry有些轻蔑地说，他轻哼着，看上去对Snape很不满，“我仍旧怀疑他。”
“把这心思放在一些强大自己的办法上，Potter。”Tom嘲讽了一句。
Harry撇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Riddle，你会不会大脑封闭术——”
Tom挑起眉，“很愉悦的告诉你，不会。”
Harry皱了皱眉——他根本找不到一个人教他大脑封闭术——实话说他的大脑却是不安全。
Tom望见Draco终于磨磨蹭蹭地向教室外走了。
“这里有最好的大脑封闭大师，Potter。”Tom慢一步跟上Draco——他必须弄清楚Draco是不是在修消失柜——那个猜测成立的话将是Hogwarts的一场噩梦。
“你说谁？Dumbledore？”Harry也跟了上去。
“不，还有一个更强的。”Tom用不紧不慢的脚步跟着Draco——平时他可抓不住Draco Malfoy——顺口和Harry说着。
“谁？”Harry问。
Tom停了停脚步，看了Harry一眼，又一次迈开，神情淡淡地说：“Potter，明知故问。”作为一个间谍，还是双面的，Snape有着绝对高超的技术。要知道Voldemort那个黑巫师必然是对摄魂取念这种黑魔法得心应手。
“你说Snape！？”Harry低呼，“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跟他学。”
“Potter，”Tom又一次停了下来，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神色有些莫名的看不清，柔软低哑的嗓音变得相当的冷硬，“为了存活，你没有任性的权力。”
Harry的呼吸一滞。
“或许你可以顺便去试试他，既然你这么怀疑他。”Tom给了他一个假笑，笑容有点冷，“如果你是因为任性而丢掉了性命，Potter，那是你活该。”他抬头找的时候，Draco已经是去了踪影。真是麻烦。Tom蹙了蹙眉。
“你怎么能这么说！”Ron冲了上来，却被Harry拦住了。
Harry坚持地拦住怒气冲冲地Ron，“Ron，他说的是对的。”他的面色微红，大概是憋着气却不得不承认Tom的话。
Tom丝毫没有意外——Ron已经磨磨蹭蹭地跟在他们后面很久了——他又一次挑挑眉，“你就是这么面对救命恩人的？”他给了漂亮的嘲讽的假笑，“为Gryffindor的感谢方式加分，Weasley先生。”
Weasley的脸色就像是吞了一条蛞蝓。
最终他扭过头，他不能不承认对方救了他——而且还是一天内的两次！Merlin，两次！——这也是他这回能够安静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讲话的原因。
Tom继续向前走——跟丢了，看来还得再上一节课。
似乎是看出了Tom的目的，“你在跟踪Malfoy？”Harry凑上前，小声地问。
“别忘了，是你一直对他有所怀疑。”Tom说。
“Riddle，别总是连嘲带讽。”Harry有些恼火，他深呼吸几口气，开口说，“我有办法。”
Tom意外地看了Harry一眼。
他们拐进一间空教室。
“Kreacher（克利切）。”Harry轻声呼唤。
随着一声幻影移形的响声，“主人叫我？”Kreacher嘶哑地问，鞠了一躬，尽管他那眼神显然希望Harry不得好死。
Tom意外的望着眼前这个只有腰围着一条脏兮兮的破布，皮肤似乎比身体实际需要的多出了好几倍，脑袋光秃秃的家养小精灵，“Potter，我很意外你竟然真的接受了我的意见，虽然——”他盯着Kreacher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长出的一大堆白毛，眼睛充血，灰蒙蒙的，他抖了抖，觉得那肉乎乎的鼻子就像是猪鼻子，“我觉得你还不如没有。”
这真是——他所见的最糟糕的家养小精灵。
“我说过让你去跟踪Malfoy。”Harry说。
“是的，Kreacher听凭主人吩咐，”Kreacher腰弯得那么深，嘴几乎碰到了他那疙疙瘩瘩的脚趾，“因为Kreacher别无选择，但Kreacher为有这样一个主人而羞耻，没错——主人把一切都想到了，克利切必须服从他，尽管Kreacher宁可当Malfoy少爷的仆人……”
“你发现了什么？”Harry直说。
“Malfoy少爷举止高贵，不愧是纯血统，”Kreacher沙哑地说道，“他的外貌让人想起我女主人那精致的轮廓，他的风度是——”
“Potter，你的家养小精灵非常另类啊。”Tom像是在赞美，当然，嘴角是假笑。
听到Tom的话，Kreacher抬起头，似乎在打量Tom，紧接着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它开始四处撞墙，撞地板，“黑魔王——黑魔王——”
Tom眨了眨眼，终于在Kreacher的尖叫声中不耐烦地说，“闭嘴。”
Kreacher立刻捂嘴——比Harry的命令还要有效。
一直跟着，沉默地站在不远处的Ron有些疑惑，但更多地目瞪口呆，他不自觉地靠近了一点，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却又别扭地后退一步——这使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那个模模糊糊听到的、后来令他万分暴怒的词。
“家养小精灵——”Tom偏了偏头，“Potter，它叫Kreacher？”
Harry吃惊地看着捂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的Kreacher，“Riddle，黑魔王的威慑果然超越一切，感谢你的脸。”Black家族以黑魔法为傲，家养小精灵认识年轻的Voldemort的脸很正常。
“Potter，你只用承认你的弱小就可以了。”Tom懒洋洋地说，“我记得Black家族有一只家养小精灵叫Kreacher。”
“你怎么知道——”Harry扭头看他。
Tom耸耸肩，“Slytherin的一个朋友可以顶上Gryffindor的一圈朋友，Potter。问题是，它怎么会属于你？”他盯着Kreacher看了一会儿，“Black家族不可能驱逐家养小精灵，还是说你继承——”说到这里，Tom突然停住了，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沉默的Harry，“你的教——？”
“闭嘴！Slytherin！”终于下定决心靠前一步的Ron清晰地捕捉到最后一句话，愤怒地打断Tom。
Tom看了一眼涨红着脸怒火冲冲的Ron和神色黯然的Harry，“抱歉。”他低声说。
“你……”Ron震惊得被自己的话噎住了。
Harry倒是没有意外地摇摇头，转头继续对Kreacher说，“他经常去哪儿？”
“Malfoy少爷在礼堂吃饭，睡在地下教室的一间宿舍里，他到许多教室上课——”Kreacher对着Harry愤怒地一鞠躬。
Tom先是看了一眼无力的Harry，又看了一眼Kreacher，冷冷地丢下一句，“说重点。”
Kreacher立刻打了个寒战，用牛蛙般沙哑低沉的声音赶紧说：“他经常带着不同的学生去八楼，让他们给他放哨，他进了——”
Harry和Tom对视一眼，“有求必应室。”
“可是他去那里干什么？”Ron奇怪地问，但几秒之后他发现他问的对象里包括Tom，他扭过头，对着Harry说，“他去那里……”
Harry无奈地看着Ron。
Tom耸耸肩。
有求必应室——Tom独自想着——要想知道Draco Malfoy在有求必应室里做什么似乎有点困难——得想个办法。
他也得去一趟有求必应室——Tom想起他口袋里装着的那些还没来得及看的记忆——前段时间Ravenclaw图书馆里找魂器资料，虽然资料寥寥无几，但他还没有翻完整个图书馆；而最近又在图书馆里找大脑封闭术。
Harry让Kreacher回去了。
“……喂。”Ron不知什么时候走到Tom面前。
Tom被打断了思路，只得挑挑眉，“礼仪，Weasley先生，我有名字。”
Ron的脸又一次涨红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片刻后，Tom无趣的翻翻眼皮，往教室外走去。
“喂——”Ron又叫道，但Tom没停，“我是说，Tom Riddle！”他大声叫了一句，“……”他后半句像是被鼻涕虫裹住了，连蚊子的声音都比他大。
“Weasley，我会怀疑你是个小姑娘。”Tom懒洋洋地说，“当然，我觉得小姑娘的声音比你要大，所以你大概是个羞涩的小——”
“我是说，谢谢！”Ron像是咆哮一样吼道，打断了Tom嘲笑，他的面颊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Tom眨眨眼，故意按了按自己的耳朵。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Ron耸下肩，咬着牙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真意外。”Tom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径直往外走去。
“喂你什么态度啊！”Ron在教室里跳脚。
Tom望了望走廊尽头洒进来的阳光，露出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Chapter 16：Objec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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