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平行相交》洛安之

106、Chapter 2：Excellence

　　大预言术第二则：当新日冉冉升起，天空中曾耀眼过却渐渐暗淡的星辰都会退下舞台。

　　金橘色的阳光在白亮的晴空中只剩耀眼的光芒。
　　“Harry！”Hermione叫道。
　　Tom牵着Hermione慢吞吞地从小巷拐弯走回来的时候，恰巧遇上了迎面而来的Harry Potter。
　　“Potter？”Tom似乎有些疑惑。
　　“我想找Riddle先生。”Potter搔了搔下巴，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们两人，“你们怎么从外面回来？”
　　Tom扬扬眉，意味深长地看了Hermione一眼，伸手往庄园铁门一按，大门轻轻滑开。
　　Hermione的脸腾地红了。
　　Potter颇为怀疑地看了他们俩一会，但马上就放弃了，“事实上我想找Dumbledore教授，我想把老魔杖还给他，我昨天去过猪头酒吧，他似乎离开那里了。”
　　“不在猪头酒吧？”Hermione显然有些吃惊。
　　三人往庄园里走去。
　　“Aberforth说他离开了。”Potter说，他的脸上闪过一瞬的忧心忡忡。
　　“他……”Tom想了一会，“可能和老情人去过二人世界了……”
　　“……”Potter和Hermione同时用沉默地目光望着Tom。
　　“……咳。”Tom轻咳一声，“我是说真的。”
　　“谁都知道Dumbledore教授是单身。”Hermione一本正经地说。
　　“他老情人是谁？”Potter非常叛逆精神性格的打破常理，好奇地望着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这个消息？”
　　Tom眨了眨眼，“如果黑魔王与白巫师首领凑成对……”他话还没说完，Potter和Hermione两人同时抱着身子一抖，张口结舌，“你开玩笑的吧。”
　　“……”Tom默默地盯了他们一会，“把你们脑子里Voldemort和Dumbledore跳交谊舞的画面给我删掉！”
　　“你怎么知道——”两人异口同声。
　　紧接着他们三人都恶寒地抖了抖。
　　“切片吐司就算再蠢，也是我的平行灵魂，怎么可能看上Dumbledore！”Tom诡异地看着他们——发现他们的话题开始向诡异的方向发展。
　　“是你说的——”Potter揉着自己的脸。
　　“你的引导。”Hermione努力地删除大脑中的想象。
　　“我说的不是Voldemort。”Tom也开始揉自己的脸，“我是说前任黑魔王，德国的那个Gellert Grindelwald。”
　　“Gellert Grindelwald？”Potter有些好奇。
　　“第一任黑魔王，组织了圣徒，研究黑魔法，曾被德国的魔法学校开除。”Hermione马上想起了这一段资料，“可他是个男人。”她的脸颊有些红了起来。
　　“不会吧……”Potter显然受到了打击。
　　Tom扬了扬眉，“你是被Dumbledore的老情人是个黑魔王打击了，还是那是个男人的事实给打击了？”
　　“……”Potter扶住自己掉落的下巴，“准确的说，两者都有。”
　　“救世主还要学会面对世界的变化。”Tom取笑着说。
　　“感谢Merlin，我的心脏还足够强大。”Potter抽了抽眼皮，“或者我应该感谢Voldemort曾经那么惊心动魄地锻炼过我的小心脏。”
　　Hermione捂着唇，眨了眨眼，“这听起来很正常吗？”
　　Tom望了望天，似乎在考虑她的问题，“谁知道，至少他们并不在乎。”他眯着眼，打量了两人一番，“或许，你们可以亲自去问问。”
　　Hermione和Potter两人脸上同时出现了一抹尴尬，但眼底是掩不住的好奇。
　　“Gryffindor。”Tom一耸肩，“就不担心被黑魔王干掉么。”
　　“我一定会把你先推出来，二代黑魔王未成年。”Potter掀起一个假笑，碧眸狡黠。
　　“我相信Dumbledore教授会保护我们的。”Hermione正经地说，眼底却隐隐透着淘气。
　　Tom先是无奈地望了望Hermione，“你还真是认真。”随即又斜了Potter一眼，“我觉得一个黑魔王对一个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主会更感兴趣。”
　　“自然。”Hermione偷偷弯起眼，“况且这并不违反规定。如果Dumbledore可以相信那个黑魔王，Riddle先生也相信他，那么我们没理由怀疑。”
　　“绝对听从可不是一个好主意。”Potter咕哝道，“Riddle，你再提救世主，我发誓我会用Ron的方式对待你。”
　　“Weasley的方式？”Tom挑眉。
　　Potter挥了挥拳头，“我认为有时候他的想法是简单有效的。”
　　“Boys——”Hermione拖长了声音，像是拐了七八个弯。
　　“Potter，礼仪，”Tom掀起漂亮的假笑，“时刻记得在一位淑女面前保持绅士风范，”他凑前一步，笑眯眯地说，“如果你想还在未来保住身体健康——我假设你并不像收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Potter的嘴角抽了抽，没有反驳。
　　“Boy——”Hermione再次拉长了声音。
　　“好吧好吧，Girl，你不能剥夺一个Slytherin的乐趣。”Tom扬了扬眉毛。
　　“捉弄Gryffindor？”Hermione轻哼着说，下巴微微翘起，“我也是Gryffindor。”
　　“捉弄女孩子不是Slytherin的风度。”Tom歪了歪嘴角。
　　“别说的好像是Gryffindor的特有标识。”Potter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Gryffindor并不喜欢这么做。”
　　“个人认为——Gryffindor或许更喜欢用各种方法来引起女孩子的注意。”Tom唇角的弧度加深，“包括欺负他人，幼稚的狮子们。”
　　Potter似乎被噎住了，片刻他才闷闷地说，“别说的你好像很成熟。”
　　Tom耸耸肩。
　　“好了，Boys，”Hermione一边掐住一个男孩，“在淑女面前保持绅士风范！”
　　“哦，Hermione，你不能这么早加入他的阵营，我们是六年的同学。”Potter捂着自己的手，与他的话不同的是脸上揶揄的笑容。
　　Hermione轻咳一声，脸颊上淡红。
　　“Potter，她早就是我的阵营的了。”Tom露齿而笑，像是洋洋得意。
　　Potter翻了个白眼，“下次我会带上Ron，至少不用力单势薄。”他轻哼着说。
　　“我们的话题已经扯得够远了。”Hermione双手抱胸。
　　“那么我们的话题是什么？”Tom反问。
　　“……”Potter保持沉默，无辜地眨眨眼。
　　“Dumbledore教授——”Hermione翻翻眼皮，“为什么Dumbledore教授还活着的消息现在还没有告知魔法界？”她突然问，试图转回严肃的话题中，“我翻过最近的《预言家早报》，魔法部没有透露，是因为还不知道吗？新任部长应该是凤凰社的成员不是吗？”
　　“凤凰社知道这件事的，可能并不多。”Tom扣着下巴说道。
　　“什么？”Potter没听明白Tom话语中所指的对象。
　　“我是说——”Tom正要开口解释。
　　他们已经跨进门厅，绕进客厅。
　　“Dumbledore教授？！”刚刚踏进客厅的门，Potter立即发现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白胡子老巫师，Hermione同样尖叫。
　　“哦，Harry，Tom，好久不见。”Dumbledore笑眯眯地捧着茶杯望着他们，“还有我们聪慧优秀的Granger小姐，很高兴又一次见到你们。”
　　“回来了？吃过早饭了吗？”坐在Dumbledore对面的Riddle支起一边的眉毛，略带愉悦的看着Tom和Hermione。
　　“……”Tom望了望天花板，决定不去看Hermione，以免收到恼羞成怒的砖块书。他伸手拉住Hermione转身往厨房走去。
　　“教授，您怎么在这里？”Potter则丢下两人，快步走到Dumbledore前，紧接着就掏出一根魔杖，“对了，正好把魔杖——”
　　“Harry。”Dumbledore说，打断了Potter，月牙形的眼镜下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睿智和冷静，“他已经属于你了。”
　　“可是……”Potter的鞋磨了磨地板，那模样似乎有些局促不安，“这是老魔杖，它本该属于你，只是——”
　　“它认为你是它的主人，还记得魔杖制作人的话吗，魔杖选择巫师，它们是有感情的。”Dumbledore温和慈祥地笑着说，“我想你放弃了它，它会很难过。”
　　Potter瞪着Dumbledore，似乎在试图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写满了迷惑。
　　Dumbledore坐在那里，带着亲切的关怀平视着Potter，“我相信你已经学会了不少的东西，也已经学会用强大的心神去控制这样的力量。”他伸手点了点握在Potter手中的魔杖，“我一直不太自信教给你过于强大的力量，实话说，我并不能肯定你能否完全接受它，毕竟你只是个Hogwarts的学生。说到这一点上，Severus一直和我抱有相反的想法，他强硬的塞给你的知识恐怕比我给你的更多，我听说你和他已经进行过一场交流。”
　　Potter缩了缩，显然想起了那个夜晚冲着Snape怒气的大爆发。
　　紧接着他绝望地发现他还要上Hogwarts的七年级，而Snape很显然保留了教授的职位——以及对Harry•傲慢自大的救世之星•Potter喷洒毒液的权力。
　　“Merlin……”他希望他能平安活过这一年。
　　“除此之外，我想还有人和我抱有相反的想法。”Dumbledore给了Potter一个微笑，又看了一眼Riddle，“并且，Harry，你做的非常好，让我难以想象的优秀。”他温和地说，每个字都带着骄傲，“在来这里之前，我去见过Severus。我并未了解你做了什么，但从你带回Severus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从当年的小男孩成为如今的优秀年轻人，你已经可以控制这个力量。”
　　Potter尽力把注意力转回Dumbledore的话题上，心中不由自主地为Dumbledore的话感到喜悦，但他显然注意到了Dumbledore指的另一个东西，“教授，”他有些迟疑，“Voldemort——我是说那个晚上，他死的那天，他和我说你——”
　　脑海里似乎有一个高亢的声音在尖锐的大笑。
　　——“Potter，感觉到自己的弱小了吗？想要拥有力量是吧，谁都是渴望力量的……就连——Dumbledore也不例外……”他压低了声音，这让他的嗓音听起来更加魅惑，“Dumbledore的坟墓里那个尸体，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气息，Potter，你那尊敬的白巫师首领，万人敬仰的Albus Dumbledore，竟有一天也使用了魂器来伪装死亡。”他最后的那句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捅破一个残忍的事实。
　　这怎么可能呢——Dumbledore怎么可能制作魂器，通过夺取他人的生命来分裂灵魂。
　　这根本不可能。
　　他吞吞吐吐，似乎找不到应该用的词，显得忧心忡忡。
　　“魂器，是吗？”Dumbledore温和睿智地说。
　　“……”Potter咽了咽口水，眼底有些不可置信，“那是真的吗？”
　　真的只做了魂器？真的通过夺取他人的生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准确的，但那只是一部分。”Dumbledore缓慢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为Potter提到的话题感到不愉快，“这要感谢Tom的父母。”
　　Potter立刻就扭头去看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Riddle，动作快的像是要把脖子扭断。他的碧眸里充满了震惊，不能相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Dumbledore怎么会允许？！Riddle先生又怎么会这么做？！
　　“……”Riddle相当镇定地喝了一口红茶，“那并不是我的主意，”似乎是发现Harry古怪神情里的含义，他飞快地解释说，“那来自独角兽的祝福。”
　　“独角兽？”Potter吃惊地说。
　　Riddle想了一会，“准确的说，那不是魂器，只是和魂器有着一样，有着灵魂的气息。为了让食死徒们相信那个Dumbledore确实死去了而制作的一个镜像灵魂，再次同时保留原来灵魂完整，它是一种类魂器。事实上，这是蓝的主意，我并不能让一只独角兽做到这一点。”
　　“所以——”他低喃了一句，“所以教授并不会有危险？”Potter又扭回脖子，急切而担忧地看着Dumbledore，“是吗？”
　　Dumbledore笑着点点头。
　　Potter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不仅不会有危险，也不会损害他人的性命。
　　片刻后，他再次开口，“教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没有告知魔法部……？”他闭了口。
　　“事实上，不仅是魔法部，凤凰社也鲜少有人知道我还活着。”Dumbledore似乎能看穿人心，几乎是立刻就解读了Potter的话中之意，“并且下学期返校时，我不在担任Hogwarts的校长——当然，若是你们需要我的帮助，我依旧非常乐意提供所有能够提供的。”
　　“为什么？！”Potter立刻问。
　　“Harry。”Dumbledore温和地望着他，“你们已经是足够优秀的年轻人。”
　　Potter仍旧不明白。
　　Dumbledore轻轻笑了起来，“这一场战争是你们赢来的胜利，凤凰社的组织是Riddle着手策划的；中立巫师是你们这群年轻人赢得的支持；魔法部的配合，更是你们的小计谋；至于Voldemort，不需要我重新描述他死去的每一个细节。”他的眼睛闪了闪，“智谋、行动力、强大的力量、默契的合作——在你们所经历的一切之中，你们已经足够优秀。”
　　似乎明白了Dumbledore的意思，Potter的脸上闪过一抹无措，他望了Riddle一眼，咽了咽口水，“教授，”他不安的说，“事实上我觉得我根本没做什么，所有一切都不是我完成的，这场战争的胜利全依赖于他人的帮助和运气。”
　　突然有人插嘴。
　　“Potter，你总能发现你的运气在幸运女神的照拂之下。”Tom独自一人靠在门边，双手抱胸，愉悦地假笑着，“绝妙，最佳的运气，死里逃生的活下来的男孩。”
　　Potter被Tom噎住了，敏锐地看着Tom，“万分荣幸。所以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结论就是——”Tom走上前。
　　突然壁炉里跳跃起绿莹莹的火光，一个人从火焰中滚了出来，极其响亮的打了个喷嚏，那是个少年——高大的个头撞上了沙发，平躺在Tom脚前，似乎被撞得头晕目眩。
　　Tom微微瞪大了眼，眼底写满吃惊。
　　一只褐色的猫头鹰从窗口飞窜了进来，丢下一封信，那封信漂亮的变成一张脸的形状，封口的位置像是嘴巴，“Tom，我们亲爱的首长——”里面传来的声音是Weasley双子的齐声，“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了一个奇特的礼物——”他们又是那样的咏叹调。
　　“虽然还没到任何节日——”
　　“也没有任何人生日——”
　　“更没有结婚纪念日——”
　　他们一唱一和地说着。
　　“但是——这真是份大礼，有趣的礼物——”
　　“我想到以后送礼物或许有这个选项，Fred。”
　　“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George。”
　　“Tom——”两人异口同声，“哦，我们收到了一个活人，这真是本年度最惊喜的礼物，哈，一个活人——”
　　Tom的视线逐渐转到那封讲完后自动掉在地上的信，脸上的吃惊还未褪去。他蹲下了身，垂下视线，似乎是在试图让自己显得镇静一些，神情看起来有些幽暗邪魅，低哑的嗓音平稳的在房间里缓缓响起。
　　“呐，Taylor Robert，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用这种奇特的方式出现在这里吗？”

作者有话说

　　= =今天好像比昨天快了那么一点点
第二章，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