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奇侠记》陌语遥

11、No.11 你在哪里

　　No.11 你在哪里
　　就像是地震一样，整个武林盟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在楼顶上争斗的两人听到声音，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着武林盟的大厅望去，浓烟滚滚地从那个里面冒出来。
　　苏匪墨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缩，想起楚逍扬在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墨儿。如果…我指的是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会不会想我？”楚逍扬骑在白马上，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望着武山，问她。
　　苏匪墨却是沉默，一直不断的沉默，迎着晨曦的风。
　　“我懂了。墨儿。”楚逍扬低下头，冷笑着。
　　“走吧。”苏匪墨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自顾地向前走去。
　　“墨儿。我发现……”她没有听到，在她的身后，那个俊逸的男子，轻轻呢喃的话语。
　　为什么，心怎么这么痛，自己不是不在意他的吗。他只是一个离君楼的三楼主，不会的，怎么会有这么心痛的感觉，苏匪墨紧紧地皱着眉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痕。
　　“苏姑娘这是怎么了？”季言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匪墨无心恋战，纵身掠下楼顶，朝着大厅飞去。没想到季言飞也是紧随其后，俊脸上一片担忧，竟然没有再次攻击苏匪墨，而是与她并肩同行。
　　楚逍扬，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来救你。
　　“楚逍扬！”苏匪墨站在废墟一片的大厅中，向四周讯望着。却未能在一片浓烟滚滚中找到那一袭白衣。
　　怎么了。眼睛会怎么会湿润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掉下来了，咸咸的。是…眼泪吗？自己也会为了那个花心浪荡的人流泪，怎么可能呢。但是心里总是有种恐惧感回荡着，脑袋里也总是浮现出他的面孔。
　　“你在哪里？”苏匪墨无助地蹲下，抱紧了双膝。如珍珠一般的泪就那样倾涌而下。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从第一次见到他，他搂住自己的时候。
　　站定后的情形就变成了他左手揽着楚笑，右手揽着苏匪墨。
　　从他说要娶她的时候。
　　楚逍扬哈哈大笑起来，干脆伸出猿臂，将苏匪墨搂在怀中，道：“娘，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那墨儿以后就是你的儿媳了。”
　　从他带着自己飞上云阁，在耳边轻声呢喃的时候。
　　刚想转过身回过去，不料身子一轻，感觉到自己的纤腰被一双大手握住，再一转瞬之间，就落在了一座云阁上。
　　“这是我的以前睡不着的时候看日出的地方。”楚逍扬不管苏匪墨建议不建议，就径直地用一双手笼住她的腰，站在她的身后。
　　从他说要和她闯荡江湖的时候。
　　“那——”楚逍扬顿了顿。
　　“我就和墨儿一起闯江湖吧！”
　　从他问她会不会有一点担心他的时候。
　　“墨儿。如果…我指的是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会不会想我？”楚逍扬骑在白马上，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望着武山，问她。
　　原来这么多的点滴，才几天的时间，她却忘不了他，他却已经爱上了她，但是为什么在她终于醒悟过来的时候，他却已经不知所踪，心里被这些回忆一点一点地塞满，充实到要爆炸，但是又像被挖了一个口子，回忆去一点一点地消失，那个记忆里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少年，却就那样轻轻地逝去。
　　原来。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冷血无情。
　　原来。她还是有七情六欲。
　　原来。她还是在乎他。
　　“楚逍扬。”苏匪墨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袖口处已经一片湿润，梨花带雨的样子，像极了当年苏梨笑看着苏峻受伤时的情形。上一辈人的故事，果然这些后代们还是逃不掉啊。逍扬，逍扬，你在哪里？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正视自己的感情了，你是不是会很开心。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你了，逍扬。
　　“墨……儿……”就像是一声来自心底的呼唤，但是却是那样的虚弱，苏匪墨还是捕捉到了从那一片房梁柱下传来的声音，低沉的，嘶哑的，但是却是那样的熟悉。
　　那是——楚逍扬的声音。
　　苏匪墨猛然抬头，不顾自己身上已经满是灰尘，就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跑上前去，用白皙的手一块一块地搬开那些碎石，不顾手上已经满是斑斑血迹。
　　突然她停了下来，刚刚收回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看到了，看到楚逍扬的面孔，那上面满是伤痕，她轻轻地伸出手掌，拂过他的脸颊，对着楚逍扬扯出一个笑容，但是泪水却再次模糊了那双剪剪清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