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转十年[赫海]》妖**桑

5、伤痛

　　[我知道没有我你会痛，但是亲爱的，我不能让你知道没有你我一样会痛。]
　　“恩赫啊，我们走吧。”
　　同样的悲伤气流，同样的沙哑音调，李赫在沉沦在那仿佛昨天才发生的太多太多的记忆里，越陷越深，却又被李东海的声音拯救了上来。
　　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擦干的泪痕，清澈的眼睛红肿着提醒难过。李赫在抬起深埋双膝间的脸，看着李东海，接住了他伸出来拉自己的手，用力地将眼前的人拥入怀中，抱得那么那么的紧，明明知道李东海痛了只是没有说出来也不肯松手，越抱越紧越抱越紧，如果能够这样抱紧你，紧到我们可以合为一体不再分开，那该多好？
　　一定，会很好很好。
　　“李东海…我真的很爱你……真的，我真的很爱你，从来都很爱，一直一直都很爱……”
　　低哑的、深沉的、悲伤的气息，就这样在李东海的耳边萦绕、盘旋，延伸到了心底，还在继续回荡。李赫在的唇吻上了李东海的眼睛，李东海闭上了眼，只感到有两滴眼泪掉落，一滴滴在了李赫在的唇上，一滴滑落在了李东海的嘴角。
　　李东海的眼泪。
　　李赫在的眼泪？
　　李东海突然心慌起来，比离开特哥离开澈哥离开SJ还要浓重的悲伤在弥漫着，他觉得那真的很可怕。
　　慌乱得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李东海猛地被推开，一个踉跄几乎跌倒。重心不稳地后退了几步，李东海错愕地望向李赫在，没有开灯，相隔着几步的距离，他竟看不清李赫在的脸，看不清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唇。
　　“你回去吧，希澈哥在等着你的。我…自己一个人离开就行了。”
　　刚才的一切，恍如隔世，李赫在的声音依旧沙哑，可是没有了悲伤，没有了爱恋，没有了不舍，只剩如霜的冰冷。
　　“为什么？”
　　手握成拳，李东海只问了李赫在一个为什么。为了你放弃一切，我什么都不要，为什么你要拒绝？为什么要我走？为什么舍得我走？为什么？
　　窒息般的沉默，只有洗手间的流水声依旧在哗哗作响。
　　“对不起，你走吧。”
　　一字一句，清晰了然。李赫在低着头，挽在耳边的刘海滑落下来，遮住了眼睛。
　　“李恩赫你这个傻子……”
　　李东海看着李赫在，就那么地笑了出来。伸出手帮他捋好头发，李东海轻轻地、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外加重重的一拳，直击始终沉默着的李赫在的胸口。
　　“难道你就不痛吗？！我现在这么痛难道你也不会痛吗？！李恩赫你这个傻子！！”
　　大吼大叫着，一如以前李赫在惹怒他一样地爆发着小女王脾气，只是眼泪在空气里不可抑制地碎裂，然后一拳一拳地砸在李赫在身上，蔓延着歇斯底里的悲伤。
　　而李赫在亦一如既往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李东海继续爆发，只是不再傻傻的笑着，直到李东海朝他的胸口给了最后一拳，给了那最重的一拳之后，他也只是咳了一下，开口：
　　“你走吧。”
　　然后看着他冲出了宿舍，不再回头…
　　“恩赫…你这个弟弟怎么就这么傻呢……哥明明就可以帮你的啊……都是哥没用，哥没有保护好你们……恩赫你这个傻瓜……”
　　朴正洙满脸泪痕，一直到了外面没有了任何声响才小心翼翼地从洗手间出来。李赫在看着李东海走了，自己也就瘫倒在了地上，朴正洙心疼地看着他，失去了灵魂般的空洞眼神。
　　“哥…你已经为我牺牲很多了，我不能为了自己让希澈哥也为我牺牲那么多……”
　　“哥…你知道的，东海爸爸的梦想，东海说过会为他坚持下去，我不能为了自己让东海放弃对他爸爸的承诺……”
　　“哥…其实东海刚才是舍不得打我的……你没有看见，他以前都是对我拳打脚踢的，可是刚才他没有踢我，他知道我的脚还没有好所以他没有踢我，他没有踢我……”
　　“哥…其实我真的很痛……这里，胸口这里真的很痛……可是我不可以的啊……我不可以告诉东海我会痛，我怕他不肯走，他不走就会被我连累，哥我不能连累东海的……”
　　“哥…我不傻的，我真的不傻的……东海走了他会痛，可是痛得久了他就会不爱我，不爱我了他就可以继续为了爸爸的梦想而努力，他就不用再因为我而放弃什么，澈哥也不用再因为我牺牲什么，你们都还是可以过得很好很好，哥你说我这样做得多好……”
　　空空的大宿舍，哗哗的流水声，喃喃的几番话。窗外那阴霾的天空中，碎裂的云遮挡了阳光，印上斑驳的光影。朴正洙抱着李赫在，同样的心痛，哭得同样的一塌糊涂——我们，真的可以都过得很好很好吗？

作者有话说

　　好像越写越矫情了耶？悲伤的时候矫情一下你管我呀呀呀！（我果然是自己虐自己哭的二逼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