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二节 ...
-
第二章看得见的快乐
一个并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对我们不会有太多影响,埃拉用躲躲闪闪的眼神看了我几天,学钢琴的孩子们也乖巧了不少,一切似乎都没有大的改变。
外祖母在乡下待了将近一周,终于带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回来了,孩子们高兴坏了。一早的钢琴课成了零食大放送,如狼似虎的强抢。安德在一旁笑的灿烂,我满腹牢骚。小泽拿走了我的芝麻酱,阿凯抱走了我的米饼,那是我的······
“改革早开放了,怎么还有这么多难民啊!”不用说,是我的声音。
“哥,大家高兴嘛。”安德朝我笑的花都自愧不如。他是够淡定的,小胖拿了他的全部干果。
“苍斯老师,我给你留了根辣葱”平时我挺喜欢乐米的,这会儿怎么那么欠扁,芝麻酱都搬走了,留葱我占糖吃吗?
“小泽,这个是我先要的,你······你给我留点,呜呜······留一个好吧!”
“文迪,女孩子吃这个会变黑哦。我帮你收着得了”
“乐米,你抱那么多会看不见路的。”
一切安然美好,泡沫里的幻影五彩缤纷,在阳光下悄悄的转变着颜色,笑容也渐渐苍白,定格在这一瞬扭动畸形的巨大旋转,像影子一样销声匿迹。
第三章惊悚
夜晚,霓虹灯在城市间勾连出凌乱的灯火通明,仿照白日的深邃,有些牵强和不自知。星星的光芒在滋长的城市谎言里黯淡,连月亮也低落叹息。城市巨人的脚步迈的大力,却是以遗忘自然的优美作为代价。
看得见高楼耸立,车水马龙。城市用喧嚣叫嚣繁荣。看不见坡林草茵,流水潺潺,原生态的骄子颓然退场。公交车挤满了乘客像沙丁鱼罐头,急驰而过的铁皮盒子远不及奔腾的烈马生机勃勃。
枕头上一片潮湿,我几乎按耐不住长夜漫漫里焦躁的心情,“砰砰”乱跳的心脏嘶吼着要破膛而出,背诵《佛经》试图压抑疯狂的兴奋,但似乎没什么成效。这段日子里,每到午夜时分便会有这种莫名的悸动,并且越来越强烈。汗水浸湿了睡衣和枕头,照这样的趋势,我简直成了活动自来水管。
横竖睡不着,起床开了灯,夜里的视线变得很好,以往即使知道灯的开关在哪,也需要摸索个大概位置,现在连瞎摸都免了。
开了灯,习惯性的回头看看镜子。然而,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镜子里······空无一人,我站的方位却是镜子的正对面。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似乎困着一头嘶吼的猛兽,我的脑袋开始发晕,撑着身后的桌子努力镇定住。我像镜子挥挥手,依旧是空白一片。镜子里有我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茶杯······
我试探着端起茶杯,死死的盯住镜子里茶杯的位置,茶杯在镜中缓缓升起,停留在空中,像诡异的惊悚片,我的位置仍旧是一片空白。茶杯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我呆愣着手足无措,午夜鬼片吗,我不信神鬼学说,然而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
“咚咚”我被敲门声吓得一惊。
“哥,怎么了?”是安德,我开了门。
“听到有东西打碎的声音我就来看看。”安德向房里看了看。
“有点口渴,起来倒水喝,不小心打碎了。”我指着地上的破杯子撒了谎,我不想吓着他。
“你怎么一头的汗,我帮你捡干净碎片,你去喝水。”他进门要打扫。
“明天吧,打扰到姥姥多不好,她浅眠得很。”我拦住他。如果不是我眼睛出现问题就是镜子有问题,这房里透着古怪,安德不能牵扯进来。
“好吧,你小心点别碰到碎玻璃。”安德总是很听话。
关了房门,我再次扑到镜子边,发了狠的拼命揉眼。而镜子里的人正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面前,刚刚的一切原来只是幻觉,我松了口气,抬手掠开前额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镜中的人也如是做着相同的动作。倒在床上,细想着这几日出现这么多怪异事件,只觉得一切都不是一句简单的想多了可以解释的。再次扭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慢慢变得透明。
第四章惊变
酒吧里酒醉迷离的人们吞云吐雾,耀眼的闪光灯扑捉每一瞬的丑态毕露。舞池里疯狂扭动腰肢的红男绿女,抱住酒杯粗鲁的嬉皮士,撕扯着脸皮笑的狂放豪迈,冷笑眼迷哭加怒号,用最苍白的肢体语言向世间诉说人们还活着,用堕落的方式伪装报复的纯粹。笑容在这里成了最大的讽刺。
钢管上缠绕着像蛇一样的男人,围着他的人们呈环状分布,疯狂尖叫的,拍桌子,扭成一团。男子的身体柔韧性很好,难以想象的高难度表演他做得很到位,并且······很有诱惑力。可以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对他热情。
在吧台边找了个空位坐下,调酒师很年轻,但技术很熟稔,鸡尾酒很快调好了。
“帅哥,你的酒。”他的笑容很清爽。
“谢谢。”我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只是来到酒吧点果汁会被嘲笑,我一向喜欢牛奶。
“一个人?”他发了问。
“是啊,一个人才好艳遇。”我随口瞎掰。
“帅哥也要艳遇?听起来很寂寞啊。”他表情夸张却很可爱。
“酒吧是寂寞的人才会来的地方,如果人们都足够忙碌,你不是要失业了吗?”我调侃他。
“说的也是,我叫严语。”
“顾苍斯。”
“和你真搭,一副饱经沧桑识遍人间疾苦的模样,你应该常笑笑。”他真是直白,才认识的人也不懂得委婉。
“跟小孩说不清。”我倚老卖老。
“你······霍,艳遇来了。”
他想我的身后努努嘴,顺着他所指方向我回过头,一个穿着性感妖艳的浓妆女子想我们这边走过来。吊带裙很短,高跟鞋却高得吓人。我想她会不会有踩高跷的经验,否则怎么可以走得这么曼妙熟练。
“一杯白兰地。”她坐在我旁边,小调酒师不停的朝我使眼色,我装作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