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橙光》夏璃

36、第三十四章、碧玉手镯的秘密

　　回到流星街时已经是三天后，一想到西索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小橙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这个怪人终于开窍不来缠着她了。一路上她几乎是哼着歌蹦跳着往目的地去，空气好像没那么臭了，这垃圾堆也好像可爱了不少耶，那棵基本上已经没救的小枯树我好像看到了几片嫩嫩的绿芽……会是错觉么？为什么几天不见流星街里的一切都美好了那么多呢？

　　基本上我们可以无视女主那过于白痴没品的行为想法，继续按时间顺序描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吧。橙子刻意挑个旅团前脚离开她后脚踏进来的时间回来，现在算是接近正午的上午时分，估摸着再半个小时就能到达“老窝”时小橙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和另一个人缠斗着。

　　“绿？”十几米远处那个美儿童干净的脸她一眼就看得是谁，他的对手是一个比他大四五岁的男孩子，两个人互相斗殴眼神却凶狠。

　　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全都把拳脚往要害上使？要是伤了脸怎么办？另外一个虽然黑了点但长得也不错啊。（夏：……）看准了时机，她抢先一步挡在了这两人的中间，一手抓住一人的手腕。

　　“都给我住手。”很平淡的一句话，但两个男孩在触碰到女孩的眼神时原本的火气和血气全都像被人用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般全熄灭了。看到这两人如愿地停止厮打，小橙心下颇为满意，转头看向绿：“你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独自和别人动手？”

　　“你问他！”绿双眼里的碧色又一次染上愤怒的色彩，指着对面的少年用少见的发火口气冲口道：“这个人是那次抢了我土司面包又把我打伤的那伙人的其中一个，上次争地盘也是他用利器偷袭伤的我，这次他更过分，趁着你和叔叔都不在的时候偷东西偷到我们的屋子里了！”

　　哟嗬！听到绿的说辞小橙不由在心里赞叹一声，这小子胆子挺大的嘛，居然敢到她的地盘里行窃，是不是她在流星街里刻意散播的名号还不够大，还是对于这些属于别派势力的普通居民她太过于亲近了？

　　“哼，弱肉强食，流星街本来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谁有实力谁就有资格拥有自己想要的！”没等小橙开口，那少年就冷冷地对绿发出嘲讽，“只要你有本事你也可以打伤我不是吗？”

　　“你！”绿气结，可这生性温吞的孩子怎么可能想出什么反驳的话，小橙不意外地看到这八岁小孩马上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

　　“咳，这位……你叫什么名字？”想不出该怎么称呼他，毕竟自己也不大了人家几岁，干咳一声小橙发问，“你应该不是北街区的吧？”而且根据她储存在脑海里有关流星街的记忆，这张脸绝对算得上是生面孔。

　　“冯度，西街区来的。”从这个人刚刚那一记恰到好处的拦截动作上他就可以看出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而那双纯黑的眼眸带着警告意味看向自己的时候他就彻底放弃了反抗或者逃跑的念头。对方问一句，自己就老实回答一句好了。

　　“你一个人生活？”

　　“是。”

　　“是加入西街区托尔的势力中了？”小橙回想起上回和费兰克他们争地盘的那个小股势力的负责人名字，对于记忆这些她一向很在行。

　　“嗯。”没表情，不多话，问一句答一句，而且还是低着头说话。

　　“想要什么？我是说你要偷的东西。”笑容扯开，橙子又开始她那人畜无害的亲近表情。

　　“食物，我听说你这里有最新鲜和干净的食物。”被那双黑眼盯得有些发毛，冯度仍然冷硬着嗓音回答着。

　　“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但前提是你搬到北街区跟我们住一块如何？”女孩笑得越发的甜美。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跟这种没用的小子住在一起！而且我已经加入托尔的势力了，也没有想搬家的意思。”依旧倔强的口气，冯度倒有些急了。

　　“这样啊……”小橙微一歪头想了想，接着又露出亲和力十足的笑，“没关系，托尔的那股势力太小了迟早会自动瓦解，我相信到那时候你会主动来找我加入我们的势力。在那之前，你如果想要新鲜的食物都可以来向我索取。”

　　“姐姐！这怎么可以！？”绿第一个反对地尖叫起来，“要知道你的食物在流星街都是很珍贵的财产啊！”连他们都只是一个星期才吃到一次而已。

　　“绿，别吵。”打断这孩子的不满和抱怨，小橙又将目光移向冯度，“怎么样，你同不同意？”

　　“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丰厚的条件，我并不认为你会这么好心。”绝对戒备的眼神，在流星街各种各样的欺诈戏码都有，冯度当然不会在第一时间点头表示答应。

　　“你也看到啦，我的绿实力太弱了，打架总是吃亏。”伸手摸了摸这孩子柔软的灰发，小橙笑笑，“所以我一直想给他找个合适的陪练，结果你就出现了，无论从力道大小还是出手速度对绿来讲都很适中。你想好了吗？”

　　冯度看了看那满脸委屈和不愿的绿，又瞅了瞅这个笑得灿烂的女生，想到自己急需要的新鲜食物，他终于点点头默认了。

　　“你要的食物。”空间能力在任何时候都是方便的，小橙也毫不避讳拿出食物直接交给他，“那么明天我就等着你来喽……绿，我们回去吧。”没理会这两孩子呆愣的表情，橙子拖着绿继续向前走去。

　　小孩子毕竟只是小孩子，才不过问了几句话而已，就让她瞧出一堆破绽。（夏：你比人家大多少？）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冯度的确守约认真负责地当绿的陪练，这两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每次一干上不把衣服和全身都弄下无数伤口绝不甘心——亏得两人都有自觉全都留手，不然等着小橙发飙两个全都完蛋。而小橙也则是专心地扩展自己在流星街潜势力，她想要的是让流星街的人都知道却又不会被流星街中心的街区议会所注意到平衡效果，很快的事情就按照她心中的料想那般一步步走上正轨。

　　冯度是个很谨慎的孩子，每次拿到属于自己的食物回去时他都会刻意地甩去那些心怀不轨意欲跟踪的人。对于他这种做法小橙是无可厚匪，这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罢了。

　　时间过得飞快，月神一记优雅的旋转，转眼又是新的一月。

　　六月的天气比之五月的温暖更要偏热，尽管橙子很不愿意外出，但是给了那孩子一个月的时间来放松防备也真是足够了。和以往一样，她给他食物，他做完陪练的工作后拿着它们离开了北街区——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在食物的包装袋上装了信号发送器，两个人在保持着三十米这样不多不少的距离不停向西街区行去。

　　越向前走小橙越觉得古怪，这个地方差不多算是流星街内侧位置了，这小孩来这里做什么？

　　内围的卫生情况要比外围的好多了，那些或大或小的破烂房子或稀或密地散落在这片早被人废弃的土地上。橙子看着冯度走向了其中一个小木破屋，和平日里对待他们不同，他很恭敬有礼地敲了敲那屋子的门。

　　“西雷娜奶奶，今天我又来给您送饭了。”

　　一句话让跟踪着的小橙张大了眼，他说什么？西雷娜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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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有那么一瞬间小橙的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

　　本来只是单纯地想看看这小子拼命掩饰隐藏的究竟是什么，没想到一时的好奇心竟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惊喜。谁说好奇心只会害人的，它可帮了她很大的一个忙呢。冯度敲门进了屋子，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传来老妪阵阵的咳嗽声，小橙也不再纠缠，记住了位置便径自回去了。

　　日子仍旧过得平静，小橙依然不动声色每天食物照发，事情照做，看他们对练样样不误……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某人趁着冯度陪着绿的档儿借着出去办事的理由悄悄去了西街区。

　　破旧却结实的小房子依然散落在那片垃圾堆里，看了一眼四周，女孩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出现在目标位置的门口，手刚要触到那漆迹斑斑的木门，从屋内蓦的传来一道声音。

　　“拥有梵镯的人，请进来吧，我等你已经有七天了。”

　　老妪的声音沙哑沉稳却让小橙微缩了一下瞳孔，凝起眉，她闭上眼直接瞬移进了这屋子。

　　屋内很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墙角那一处肆无忌惮的老鼠洞，六月的阳光从那里钻进来映在这间虽然简陋却干净的屋子里，年过六旬的老妪坐在床上，头发花白，皱纹满布，不同于一般老者在这风烛残年里的死气沉沉，这位婆婆的眼睛里蓄满了并非凡人的精光。

　　“西雷娜奶奶您好，我叫橙·富力士，是受我的朋友比丝姬之托来找你的。”无论是老来成精权大势大的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也好，还是此时居住在流星街里被人遗弃遗忘的落魄之人西雷娜，对于老人，小橙总是对他们保持着尊敬的态度。

　　“富力士？你是金的女儿？”老人像想起什么似的惊讶地说了这么一句，但马上就笑了，“也是，虎父无犬女，你这孩子倒是挺有出息。比丝姬要你来找我为了什么事？”

　　“呃……”这句话让小橙征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说只要我去了您就会明白。”

　　“哼，那丫头倒是挺会省事，认得你手上的梵镯让你主动来找我。”西雷娜刚笑骂一声就咳嗽了起来，“我想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吧？”

　　“七天前您就知道我来过？梵镯又是什么？”点点头，小橙完全不掩示地提问。

　　“就是你右手戴着的似玉非玉的镯子。”指了指女孩右手手镯藏在袖子中的位置，西雷娜笑了笑，“凭着这件宝物的气息，我能迅速感应到你。”

　　小橙抬起右臂，拉开袖口那碧玉色的镯子便暴露之中。

　　“这只镯子……叫梵镯？”

　　“是的。”老人点点头毫不隐瞒，“如果我还没老糊涂你是在巴斯多登遗迹里得到这镯子的吧？看你惊讶的样子应该是没错了，那镯子以前的主人是我的姐姐，30年前她就死在那儿……”

　　小橙瞪大眼有些难以置信，回想起自己七岁那年，地上的确躺了几具不属于那个时期的尸骨，以为只是单纯死在这里的盗墓者并没有多加在意，没想到她一眼就看中的这镯子会在今天给她翻出这么一段料……

　　「“爸爸，快看，这是什么？”
　　“让我看看。咦？这不是巴斯多登王朝的物品。”
　　“那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
　　“哦。可是好漂亮，小橙好喜欢。”
　　“喜欢就戴着吧，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

　　记忆中的对话浮现在脑海，小橙的眉头皱起。有一种直觉在告诉她，她的父亲又一次骗了她。

　　“孩子，也许你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西雷娜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接着说道，“因为三十年前我也在场，当时的我和姐姐是很有名气的考古学家，不幸遇上了盗墓贼姐姐为了救我用那镯子和这些人同归于尽了。”

　　“哈？同归于尽？您是说用这镯子？明明只能用来治疗伤痛嘛。”

　　“看来这镯子的功用在你的手里又变了样了。”了然的微笑挂在老妪的嘴边，“也许你不知道，这镯子是我们迪雷家的宝物，一旦戴上的人拿不下来就表示这镯子已经选中了那人，除非死亡否则终身不离。”

　　相比西雷娜后半句的解释，小橙更惊奇她之前的话：“变了样？什么变了样？”

　　“我姐姐使用这镯子是用来攻击，你的是用来治疗，这就是完全不同的功用。”盯着那翠绿的镯子她缓缓开口，“梵镯是会根据主人的想法而自动选择功用的，一直到最后姐姐才启用了这镯子的能力，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也能用上了。”声音轻慢似是叹息。

　　“老奶奶，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听得她一头雾水呀，“我可以使用这手镯不好吗？金也说过这不是坏东西呀。”

　　“对使用者来说它的功用不是坏东西。”老人嘴角含笑，可是看向小橙的眼睛却是透着慈悲，“孩子，你可知道一直维持这手镯的能量究竟是什么吗？”

　　小橙老实地摇头，她的确不知。

　　“是苦难，它的主人一切痛苦的经历与磨难。”

　　忍不住后退一步，有人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