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十九章、临行前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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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
四月底的天气月朗星稀，一棵巨大的参天古树上有两个人坐在从树腰抽出的粗枝干上进行着貌似非常没有营养的话题。
“小橙，喝醉酒的人在别人眼中或许是在胡言乱语举止怪异，可是真正喝醉的当事人在睡着前对外界的一切可是清清楚楚。别告诉我在那种环境下爬上最高宝座的你连这点抵抗力也没有。”酷拉皮卡紧盯着对方低垂的脸，“你知道的，就算所有人说你是错的，只要你没点头，我仍然认为你是对的。”
“嗬！这算什么？武断的直觉？”抬起头，漆黑的夜色将少女裙角的橙黄完全吸尽，却无法掩盖她那双依然清澈明澄的眼，“酷拉，你知道吗？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做同一个梦。我梦到了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妹妹，他们一家人开了一个糕点店，因为手艺不错所以生意很好。可是有一天意外发生了，妹妹在外出购物的时候出了车祸……”
“那是一辆大货车，印着三鹿牛奶的广告，就这样一下子从她的身子上辗了过去，可是她还感觉不到痛就马上失去意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另一个新的世界里。”前世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情景蓦得浮现在眼前，明明说着的是一个事故可是小橙的嘴角却滑出一抹甜蜜的笑，“也许很不可思议，但是酷拉，我知道我是那场事故里的主角，我知道的，那就是我。虽然和他们在一起的我并没有现在的我那么漂亮，可是她很快乐，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地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这段日子里我无时不刻地想回到他们身边去，因为这样一来我就不用为这个世界的一切去费心难过了。”
酷拉皮卡皱着眉头，他从未想过这个从小时候起就认识的小女生会有这样的一面，虽然她看起来很胡闹但其实比他更为理性。从相识到现在他看到的几乎都是她的笑脸，唯一的一次泪水也是妄图咬牙强忍却不得不宣泄……像这样一个坚强的人居然也会幻想起逃避现实，这不得不让他担心。
“你很难过吗？”
“我很难过。因为在这里我并不被人需要。”收紧环着自己的手臂，小橙闭上眼垂下头，“我曾想我过我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结果发现这一切全都是个愚蠢的笑话。没有人真正需要我，金可以为了他的事业而一声不吭的离开我，艾米可以为了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从心底憎恨我，你也一样会为了家族的复仇最后疏远我，至于小杰和奇犽……他们以后的人生还长着，说什么要保护他们，其实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也一样会一天天变强，真正的雄鹰是只需要在暴风雨里不断的历练中就能成长。我的一切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一直都是多余的，以前一直支撑着自己的意义再也无法成为真理。我很难过，酷拉皮卡，我真的很难过。”
“小橙……只是梦而已，你想得太多了。”梦不过是大脑皮层下的残存电波，是不存在的。”叹了口气，酷拉皮卡充当起了心理医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年吗？我们约定一起旅行的事，我一直都记着啊。这不是梦，你的理性绝不会如此错误地判断。”手抚上胸口，脖子上的银坠他从未离过身。
“是这样么？”仰头，小橙抬眼看头顶从树叶隙缝里漏下来的月光，表情恍恍惚惚，“老实说我真的很怀疑这是自己的一场梦，心里也总有一个猜想，其实在梦里的那个我是真实的，你们是虚幻的；或者说，我一直是虚幻的，只是在真实的你们面前突然有了思想形体……好像越来越说不清楚了，可是直觉一直在告诉我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更不该介入你们的团体之中，打扰你们该有的命定系数……如果我是假的多好，不用再烦恼…不用再伤心…也不用……伤别人的心……”
摇晃着脑袋，意识渐渐下沉，似乎每次她呆在他的身边就会不自觉地松懈下来。嘴里不清不楚地碎碎念着，小橙没注意自己的右手被人牵起，然后手背上传来了非常严重的痛觉。
“痛痛痛！”全身的毛孔突的一束，小橙在第一时间扯回自己的右手，闪着泪花朝对面的人吼道，“你属狗的啊！干嘛突然咬我？”手背上两排整齐的深牙印正在向橙子汇报伤情，可恶！都咬破皮了，幸好没流血。
“你会觉得痛？”凶手反问。
“蠢问题！我又不是没知觉，当然会痛！”这真的是酷拉皮卡吗？还是某只银发小猫假扮的？居然会这么没心没肺。
“如果这真的是梦的话你还会觉得痛吗？”酷拉皮卡的下一句话成功地让小橙征住，“只有真真实实活着的人才能感觉到这种感觉。橙·富力士，我问你，从你有记忆起和金在一起的日子你能说这是假的，和小杰在一起的日子你也能说是假的，可是从中间你感觉到的喜悦悲伤痛苦欢乐你还能说这些都是假的？”
“我……”醉意散去一半，却无从接起话头。
“人活在这个世上，受伤会痛，划破肌肤会流血，触摸到物体能知道其冷热，会生气，会欢笑，会痛苦，会喜悦，会憎恨……肢体的感官和复杂的情感既然你都能感受到，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是虚幻的，说自己是虚幻的？”越发高昂的语调，透过星星点点的月光她看到他双眼里显现的无瑕红色，“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是如果你真的打算一个扛起所有的话，就请不要在我们面前露出这副样子。小橙，以后这种话……请你不要再说了。”
像是起伏的潮水，少年的言语渐渐平稳，而身边的小女孩则垂头看着右手的牙印发呆，月光下她的表情迷茫矛盾。
树枝一阵轻微晃动，是刺猬头的小男孩和他的猫咪同伴。
“姐姐……”男孩的声音令得小橙抬起头，但看到对方那双黑白分明的单纯双眼她张张嘴巴结果又把头低下去。
“女人，你早该知道我们躲在这附近有一会儿了吧？还是你真的醉酒连这点警觉性也消失了？”两人坐着的枝干变成了四人并排坐，奇犽在说了某个人忌讳的名词之后没有再挨揍某小孩在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早在去云古师傅那里习念的时候我就发现姐姐不对劲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挠挠后脑勺，小杰说得腼腆，“我和奇犽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都不放心所以……”
“谁会担心这个女人啊？我只是怕吃不成蛋糕才跟来的。”嘴硬地打断小杰，奇犽扬起下巴将头甩了另一个方向。
“呃……”豆子眼尴尬地朝奇犽的方向眨了眨，小杰索性不理会直接握住小橙的手，“我不像酷拉皮卡那样能说出那么多话来，但是姐姐就是姐姐。从我四岁那年你来到鲸鱼岛住进家里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姐姐。你第一次做给我吃的巧克力滋味，第一次向我笑，第一次拉着我找别的孩子一起玩耍，第一次帮我洗衣服……也许你已经忘记了，可是我还记得，因为那种温暖的感觉还一直留在我心里。对我来说，姐姐一直是真实的，一直是温暖的。所以，也请姐姐相信我们，我们不是你说的梦，从互相认识的那天起我们都是一起的。”
十二岁的孩子手很小，可是，却很温暖。忍不住回握住小杰的手，小橙的身体都轻轻颤起来。
从互相认识到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一起的。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的影像一下子变淡了，心头豁然开朗，因为那孩子的一句话。
无声地一把拥抱住小杰瘦小却精壮的身子，小橙的手臂紧了又紧，为什么这个小孩子总能让她感动？为什么总能有这么热乎乎的想法？人在悲伤的时候真的会忽略很多重要的东西。怎么办？她现在想通了，可是好想哭……
“对不起……”强压下落泪的冲动，橙子哑着嗓子突然轻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树干上的另三个人在心头同时放松了那根绷紧的弦，快要打死的结终于解开了么？
奇犽在第一时间跳下树：“喂！我在下面等你切蛋糕呢！你快点哦！”
“啊！奇犽，你又抢先！”小杰马上紧跟在后。
“知道啦，我还没吹蜡烛的说。”兴奋地应声，小橙转头看向酷拉皮卡，“呐呐，我们超过奇犽第一个到达庆生会好不好？我想看他暴跳的样子，每次都觉得好好玩。”
“小橙……这样不太好吧？”后脑勺滴汗。
“那好，我就自己先走了。”似乎早料到他这么说，小橙也没多作纠缠，只是临走的时候又转头对他举起了右手背上的牙印一脸的阴霾，“酷拉，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这是我这一年多来受过最重的伤！我是决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一会儿记得让我咬回来啊。”
“……”
淡淡的月光变得越发皎洁，原本墨绿色的树叶似乎明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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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是被头顶从树叶尖上滴下的露珠弄醒的，揉揉惺忪的眼，他看到在他身边靠着树睡的男孩也在同时睁开眼。
“姐姐呢？”顶着刺猥头的发型四处乱转，小杰搜寻了一圈昨晚的庆生人员一个没差，除了主角。
“你睡着的时候她就走啦。”从地面上站起，奇犽拍拍短裤上的灰尘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昨天晚上他就算是闭眼也只是习惯性的浅眠，自然知道得比小杰多，口袋里还放着她给他的道别礼呢。
“啊？这么快啊。”有人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嗯，她有跟我说让我们在5月14日的天空竞技场等她，皮卡丘就先放在你这里。”奇犽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在转向金发少年的方向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酷拉皮卡估计是昨天晚上最倒霉的一个了，真没想到你老姐喝醉了以后酒品会这么怪异。”
“奇犽……”额头滴汗地看着脸马上阴沉下来的酷拉皮卡，小杰想提醒某只银发小猫收敛一点。
“知道啦，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呆会儿叫醒大叔让他和我们一起上路。”明白小杰的意思，奇犽也不再多说，转身向前走去。
小杰走到酷拉皮卡旁边，然后坐下，两个人一起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发问：“那个……姐姐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这话乍一听绝对会让人想歪，酷拉皮卡犹豫了一下然后向小杰伸出双手，掀起袖口，小杰看到某人左右手臂的手腕处都留有两排牙齿印。
“这就是你姐昨晚留下的。”看着小孩一脸狂汗茫然的神色，酷拉皮卡很好心地解释，“说是‘买一送一’，多赠送我一块‘手表’。”表情那叫一个气愤和无奈。
黑线，沉闷……小杰抽着嘴角干笑着转身走开，难怪酷拉皮卡的表情会这么臭啊……
——肯奇特市·橙公寓
甩开心结的小橙在昨夜真的是尽兴地玩了一把，在收起同伴们送的礼物又送了酷拉皮卡两块“手表”后她大喇喇地走着醉步回到别墅倒头就睡。
肚子传来一阵不舒服感……小橙睡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她现在还很困不想睁眼。
过了一会儿，不舒服的感觉马上就换成了疼痛感……某人不自觉蜷缩起身子，越来越厉害的腹痛令她不得不坐起身朝卫生间跑去。
昨天晚上吃坏肚子了？不会吧？那些食物可是很干净的耶。难道是因为喝了太多果酒，所以才闹起来？
蓬乱着头，穿着睡裙的小橙还在卫生间里检讨自己，可几分钟后就从那里传来她的尖叫。
“死了死了死了！”从WC里出来后橙子就趴在床上不停地捶打着床铺，“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孩子，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为什么女生每个月都会有这种事啊！终于知道自己的肚子为什么这么痛了，呜呜呜……”（夏：慈祥状地叹息，孩子，你终于长大了。橙：你去死！）
米错啦，是女孩子的都明白那是啥了，咱也不明说了。只能说小橙现在正不停地感叹着这几天将会如何如何不方便，这段话偶们也省略不计，继续后面的。
“算了，先倒杯茶喝好了。”闹腾了一阵也觉得乏力了，小橙痛苦着一张脸将目光集向不远处放在桌上的保温杯，无力地向它伸了伸手指望杯子自己飞过来。
预期中的热茶并没有飞到自己面前，察觉到古怪的小橙不由抬头查看却发现茶杯纹丝未动。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早该到我手里了呀。”皱起眉头，小橙集中了注意力想要用能力拿到保温杯，银质厚重的杯子在她努力了几次之后才一点点地挪离了桌面晃晃悠悠地朝小橙飞来，她却觉得力量运用得力不从心，很少出现的不妙感突然涌出来。
“叭！”杯子突然失去控制一下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小橙却是苍白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她引以自豪的空间操纵能力怎么弱到连个杯子都挪不起来？
心神不宁，也不管地面上的狼籍，她爬到床头拿起手机就一阵速拨。
「大小姐，您不是有事出去吗？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莎贝丽，我有件事想问你……”
——两分钟后
关掉手机，小橙是虚脱地一头栽倒在床上。没想到伯特家族也会有这种令人汗颜的习性，询问了莎贝丽她才知道这是所谓的正常现象，女性成员的空间操纵力在每个月的这几天就会消失……怎么搞的跟她以前看过的漫画一样？
“烂俗的设定！作者你去死！”狠狠地捶了几下怀里的抱枕，小橙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可是突发状况啊，接下来要是再遇上她老妹给她找的乐子岂不玩完，她现在连回灵堂的能力都没有耶，以后每个月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可真让人头痛啊，“唉……要是我是男生就好了……”下巴枕着已经被挤成一团的抱枕，小橙自言自语。
等等，变成男生！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小橙又拿过手机按了另一组号码。
「大小姐。」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
“查渡尼，这段日子你休息得可好？”冷静悠闲的语调，女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稚气。
「已经没事了，谢谢大小姐的关心。」
“听得出来，你女儿现在已经被安排在莎贝丽底下做事了，这些天你的工作做得如何？”
「一切按照大小姐的吩咐进行着，我会秘密地将艾米小姐和亚修斯领主近来的情况汇报给您。」
“很好，要小心点。你现可是‘软禁之身’，可别被人盯上了。”拨弄着抱枕，小橙索性躺在大床上，“现在我有件事要你秘密安排一下。在猎人网上发布一个消息，就是安排我和……”
交待完一系列事情，小橙总算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稀奇古怪，几乎什么都有。那么可以让人变性的念能力者也该是存在的吧？不管怎么说，这几天她得小心些了，虽然刚刚有测试过自己的念力还能用。
一个星期后，恢复了力量的小橙接到了查渡尼的通知，因为这条消息发得很隐密，报酬也说得很模糊，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回复这条消息，但是没有多少人可不代表没有人啊，看了看传真到自己手里的名单，小橙只读到了一个名字。
“殷、阳？”嘟起嘴巴她抬头望了望天，“奇怪的名字，也没听过这号人物。不过算了，见见也好。”看看纸上的名字，小橙笑了。
见面地点自然是安排在家族产业内的咖啡厅包厢内，时间是下午三点整，刚好是下午茶的好时间。
穿着很中性的小橙坐在包厢内品着咖啡独自一人等着来人的到来，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两点五十八分，时间快到了。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十六岁的长发少年满面笑容地推门而入：“哟，下午好，总算是按时赶到了。”
正在喝咖啡的小橙并没有太在意对方的到来，低头啜了一口之后突然身体顿住，不敢相信地抬头确认，结果却惊落了手中的杯子。
“麻、麻仓好！？”真的还是假的？？
少年的黑发很长，纤细却英挺的眉眼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淡然与霸气，尽管这个人没戴那双大耳环，绑着高马尾，而且打扮时髦，脸上还挂着非常阳光的笑容，但是小橙仍然能一眼就能确定。
这里不是猎人世界吗？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物啊？还是说，这地方本来就是个杂烩，只是我一直没发现而已？？
脑袋里转了无数问题，结果小橙在看到对方脸上的诧异时全部停止了疑问。
“居然有人认出来了……”黑发少年轻轻地自语着，随即唇边的笑变得慵懒，“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要有趣得多。橙小姐，原来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可是，我并不是麻仓好哦。”
什——么——？小橙抽搐着嘴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读者：夏璃，你给我们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某夏擦汗赔笑：只是客串一下，真的，只是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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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后，下午茶的滋味开始变得明朗，因为起初还狐狸斗蛇的两人在表明身份后开始朝狐朋损友的方向发展。
“吓？照你这么说原来你也算是个穿越的啊，而且还是用的麻仓好的身体。”喝了一口咖啡，在麻仓好……哦不，是殷阳的解释下，小橙明白了一切，心情也渐渐释然，“也就是说你在前往火影世界的时候被第二次丢进了猎人世界里？”
“嗯哪，想想还真是让人郁闷，居然被精灵王两次丢进猎人世界，还不是上一次去的那个空间。”殷阳额头上出现了两个明显的十字青筋，很显然是不满GS居然连犯了两次这样的错误，“上一回我多带了一个死党常青去火影被它丢去了那里，这次竟然又……回去后一定要狠狠修理它一顿！”
“咦？这不就是说猎人世界并不只有一个喽？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人从现实世界里掉进这些大大小小的动漫世界里？”比起那个不知在何处的GS，小橙更加关心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的原理。
“应该是这样，我只是想在各种世界进行旅行罢了。”笑了笑，少年也拿起咖啡杯微抿一口，“从刚刚到现在你一直都在套我的话哦，你也该报报你的穿越经历了吧？冰橙——”
不满地看了对方一眼，女孩撇过头：“名字很好笑吗，干嘛拖长声音这么叫？别提了，上街买菜的时候被一辆闯红灯的大货车撞死的。”鼓起腮帮子，小橙的表情是气闷闷的，“我敢打包票那司机十有八九是酒后驾驶，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可能会跑来这里？”
“又是车祸穿……真是烂俗的方式啊。”有人故意调侃。
“哼，梦游穿的人也不见得先进到哪里去！”两眼眯成线的反驳，小橙也不甘示弱。
“你是怎么确定我是麻仓好而不是麻仓叶的？”
“很简单啊，因为叶太笨了，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拥有他哥哥的那种气质。看过通灵王的人根本不会把这两人弄混啦，再加进殷阳你这个怪胎的灵魂来，叶就更加没有对比的必要了。”（夏：能在猎人世界里大谈通灵王的也只有你们俩了。）
“这算是夸奖么？不知道你和常青抬扛哪个会更厉害些。”
“这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吧？那位已经和酷拉在一起的人我还是蛮同情他的，火力再强估计还是你略胜一筹。”轻轻笑，小橙的眼里溢满诙谐，“虽然是喜欢互相斗的死党，但他一定常被你欺负吧？”
“你是行为分析家么？这都猜得出来？”
某人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生活所迫呀，你也知道，在这里混的没有一两把刷子是活不长的。”橙子眨眨眼，“我该感谢殷阳放弃了麻仓叶王的灵视功能，要不然想在好大人面前摆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后悔早知道就应该让精灵王把常青放在这个世界。”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同属穿越一族的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好开心呀，在这个世界里能遇上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让服务员又上了几样点心，小橙端着中国风味的清茶一脸悠悠的叹道，“虽然再过两天你就会受GS召唤回去了，但是能和殷阳聊天真不错呢。”
“确实，从通灵王到猎人世界，除了常青以外我好久没遇过同乡了。”闭着眼同样品着香茗，殷阳的脸上也挂着平静的笑，“看样子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没想过要回去吗？”
端着杯子的双手一顿，殷阳看到对方纤细的手指微微用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以前有过，但是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这段漫长的岁月也足够我去将自己最亲的人的样貌给全部模糊掉，虽然是上个星期我生日的时候才彻底放下这个心结的啦，但是……我已经没有再想回去的念头了。”
“看来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呢，你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彻底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了。”少年笑了笑，看着杯中漂浮着茶叶忍不住轻轻低叹，“可是时间对我而言却是个极重的负担啊。”
“所以喽，麻仓好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低头抿茶，小橙并没有跟着感伤，“一个人没有岁月的限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拥有了千年以上的记忆，无论是在阅历、情感和思想上都超出一般人的想象。人类是既渺小又伟大的存在，正因为有了他们世界才变得丰富多彩。从天地万物有了生命以来就未出现过公平二字，在我对叶王的理解看来他纯粹是在钻牛角尖，没有人没有负面情绪，连圣人都不可能，正是他太过在意人们对他的伤害而忽略了人性美好的一面，悲痛伤心，失望甚至绝望，扭曲他的想法，他的理念。一直到最后的死亡，他似乎都没能从这个圈子里跳出来呢。不过……因为殷阳的关系，叶王也算是被拯救了吧。”
“这就是旁观者清的理念？我算是见识了。”有些意外地瞪大眼睛，殷阳不由地说道，“真难得啊，在这个血腥黑暗的社会里你居然还能保持着理性，难怪这么大一个家族可以被你管得井井有条。看来每件事的发展真的有它的道理，橙子，可以认识你这个朋友我很高兴。”
“那是因为我一直活得有人疼有人爱吧，作为朋友我真心希望殷阳也能找到一个可以一直陪伴你的人。”正经不到两句，小橙便崇拜着一张脸两眼冒星地看着殷阳，“而且被好大人夸奖人家真的是很开心哩。要知道小的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很仰慕您哦。那句‘太渺小了’真的好有震撼力呀！下次再说这句的时候记得录个音给我。”
“要不要我再帮你签名留个念？”邪邪一笑，殷阳也乐得和她斗嘴，“就写殷阳到此一游好不好？”
汗……这还真是具有中国旅客特色的经典名言啊。小橙额头冒汗退下，识相地转移话题：“对了殷阳，你没忘记为什么跑来这里的目的吧？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转换性别？”
“我说美味冰爽的橙子，要不是这几天我闲得慌翻翻网页看到这么条有趣的消息你恐怕还见不到我，我很想知道你要做什么哦？”抚掌一笑，殷阳静待下文。
“如果你是女孩子我很乐意将真相告诉你，但是可惜，殷阳从灵魂到身体都是男人呢。”小橙也是满面春风地打了个温柔又坚决的太极，“快点告诉我你的念能力到底是什么吧？我很期待殷阳的绝技呢。”开玩笑，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以跟一个男生讲？幸好殷阳没有灵视能力，要不然我一定被他笑死。
看出小橙并不想多言的尴尬，殷阳也没再多追问，从桌上的几盘小点心上拿了一块黑巧克力饼干然后递给小橙：“吃下去，你就能成功变性。”
狐疑地看了一眼笑得自信的对方，小橙又盯着这块没什么变化的饼干看了五秒，终于下定决心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二十九章、临行前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