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四章、冗长的测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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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齐齐登上飞艇时，天空早已经被暮色的晚霞映得红透。
再等老头子尼特罗会长说完场面话抽身离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入夜，众人原本紧张的情绪直到这一刻才得以渲泻。
“啊——好累……” 颓丧着身子，雷欧力的话听来是有气无力，“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也是，今天这一天长得不像话。”叹息地垂着头，酷拉的精神也不是太好。
“是吗？那就找个地方休息吧，反正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一脚踢开想跑来废话的东巴，小橙若无其事地朝他俩笑道，“不要理这个居心不良的大叔了，我帮你们准备睡袋。”
“呃……麻烦你了……”脸上滴着汗，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到现在都不明白小橙为什么会对东巴这么反感。
“才不麻烦啦。”双手抬起，也没见她做什么花样，两套睡袋如同凭空抽出来一般展现在两人面前，“喏，接好。”
“真神奇啊，你是怎么办到的？”接过睡袋，雷欧力是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这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哦。”眯眯带笑的回答，在两人惊异的眼神下，小橙又拿出了一包小型炸弹：“酷拉，哪，这包炸弹就给你了，说不定后面的考试能派上用场。”在某酷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下，某橙不容反抗地将那包危险品塞在他的挎包里。
“小橙……”有些踟蹰的语气。
“什么事？”女孩抬头望向金发的少年，脸上的笑容淡淡暖暖。
“有件事我一直有个疑问。”这四年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嗯，你说。”毫不避讳地直视对方，我等着他发问。
“不……我是想说，你知道猎人考试一共有多少关吗？”藏在心中的话在触及到少女目光时，他的舌尖一转又绕成了另一个话题。
“嘿嘿，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极其得意地露出两排牙齿，小女生的小小骄傲出现在她的脸上，“猎人考试一般有五到六关，咱们现在只能算开始，后面的说不定更难哩。”
“这么说还有三四关喽？”雷欧力马上接上话。
“嗯，所以你们更要养足精神去应付啊。那么，我去陪那两个跑去飞艇探险的小子了，你们睡吧，晚安。”也没等酷拉有什么发言，朝他们挥挥手，某橙已经小跑步离开。
“……又一个永远用不完精力的人。”回想起小杰和奇犽那两只也是一脸兴致勃勃的神情，雷欧力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哪来这么多的精神。
“别管了，她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酷拉皮卡一副早知如此的淡然神情，此时他已经在整理睡袋准备睡下，“雷欧力，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的测试就如小橙所说的那样指不定会更花精力。”
猎人考试……无论怎样凶险也比不上这四年里女孩在那个牢笼里所经受的苦痛吧……
…………………………
一路上哼着江苏民歌《茉莉花》的小调，找小杰他们可不是为了加入这两个孩子的阵容里，毕竟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和他俩组成三人帮，只要保持“小杰最好的朋友是奇犽，奇犽最好的朋友也是小杰”这样的状态就好，毕竟鲸鱼岛那一个月的相处我已经认定金，小杰，还有米特阿姨才是我真正的亲人……
说起来真是讽刺哩，家族里那些真正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却无法互相信任，顶着姑伯叔侄的头衔每天的关心问候只是停于表面，而心里则是在千方百计地算计如何在他人的背后捅上一刀在暗地里将其扯下台来。就拿我那个双胞胎妹妹来说，除了四年里从不休止的明争暗斗，彼此也从不曾将真心交出过半分，即使是血脉相连的双胞胎……
不知不觉扯出一丝苦笑。
是我不愿意付出？
还是害怕受到伤害？
也许两者都有，艾米，这个有着与我相同面孔的胞妹，对于她我的心境一直都处在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艾米和小杰……
这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可比性，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有我更加重视小杰吧。
飞艇外夜色正浓，映着窗子外透过玻璃射来的华美夜景，两个同龄的孩子坐在一起心情畅快地无话不谈。
突然间心生歹念，我想跑过去吓吓他们。
“两个臭小子，你们全在这里呀！”突兀地出现在他们身后，不意外地看到两人吃惊的表情。
“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根本没察觉耶。”小杰还是和以一样那么坦白。
“女人，你来这里干什么？”旁边的银发小鬼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紫衣少女，对于她的出现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这种测不出实力深浅的人令他在一瞬间作出防备姿态。
“哦呵呵呵，小杰，好歹我也是你姐姐呀，你以前还不是一样被我吓到了。”拍上他的肩，小橙笑得有些阴险，某杰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干笑，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搞怪。
“至于我来干什么……”笑脸在转向奇犽时瞬间变成臭脸，“我是来抱回皮卡丘的，因为喂食时间到。”右手朝前一挥，原本还坐在小杰怀里小东西眨眼间跳上了肩膀。
“小杰，我和皮卡丘回去休息喽。你们两个小鬼就继续聊吧，皮卡丘，来，给你巧克力~~~”无视于某个银发小鬼猛然变坏的神色，小橙是旁若无人地拿着糖果一边逗弄着皮卡丘一边走开。
“小杰，你的那个姐姐真的很讨厌耶！”直到某人走远，“倍受刺激”的奇犽再也忍不住暴发，“她真的是你的姐姐吗？怎么跟你完全不像啊！”
“算了算了，”小杰脸冒冷汗地看着奇犽阴沉沉的脸色，再一次干笑着安抚身边盛怒中的银色猫咪，“姐姐对人一般不是这个样子的。奇犽，你是不是在哪里惹她生气了？”
“我哪里知道啊！”再次暴发，一想到那美美的巧克力被那只黄澄澄的老鼠吃了他就想发火，奇犽似乎早忘记在第一场考试的时候他缠着某人一连要了十几回糖果的事情。（……）
“奇犽，你冷静，冷静一点啊！”
“可恶啊——！”
快乐打闹的时间，还在继续……
…………………………
考官专用的会餐房间里，门淇几人正吃得开心。
“咻咚！”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是女孩的埋怨，“哈？你们都开始用餐了，居然不等我，过份！”
“谁让你在那边和考生们慢慢磨蹭，当然没人等你喽。”瞄了胸前挂着1号牌子的小女生，门淇又低下头开吃。
“555，卜哈剌，门淇她欺负我。”眼里蓄满泪水（假的），少女一脸委屈的样子让人心怜，当然如果她不是一边说着那种话一边又走到桌前没心没肺地将喜欢吃的菜全拢到自己跟前的话。
“小橙，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有着巨大身体的卜哈剌，对于女孩这种的举动只能无奈一笑。
“唔唔……对了，你们刚刚在谈论什么？”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晚餐，女孩抬起头突然询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在讨论今年的新手程度。”举起还叉着食物的叉子，萨次先生看不到嘴巴的嘴在不停地咀嚼。
“有什么特别发现咩？”眨眨眼睛，女孩精致的脸面向几人。
“你不是一直混在考生当中嘛，这一点应该比我们都清楚才是。懒鬼。”笑看着眼前的小女生，门淇忍不住笑骂。
“切，我知道门淇你一定会说那个294号的半藏不错，因为只有他知道寿司怎么做嘛。”两眼变成斜线，说出的话是一针见血。
门淇的脸明显僵了一下，低头，继续吃饭。
期间卜哈剌偷笑，挨了门淇一记手刀。
“我认为99号非常杰出。”萨次接口道。
话刚说完，多话的门淇又一次插话：“那种人一定自私自利，只顾他自己！绝对是B型血，我死也不要和那种人一起住！”
“门淇姐姐，人家才十二岁耶，小孩子当然是只顾自己啦。”再次斜眼睨视，但没给她发火的机会，“况且这个小孩还是有可爱的地方的。”比如说爱糖成痴，哈哈。
“一个臭屁的小孩而已！他哪里可爱了？”想到考试的时候那孩子交上来的意大利式寿司门淇的无名火又一次窜上来。
“当然有啊，就比方说……”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餐具，小橙抬起头很认真地吐出了一个字，“脸！”
“……”
考官会餐室里，一片安静。
“呵……呵……呵呵呵！嘿嘿嘿！”飞艇里另一处空间的角落里，完成堆扑克牌金字塔新记录的西索非常巧合地发出令人倒退三步的恐怖笑声。
事实证明冷笑话还是有人喝彩的，只不过两人相处的地点不同罢了。（读者们：你瞎扯！）
…………………………
睡不着，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几年下来我已经很少有深眠的机会了，今天也和以前一样吗？
叹了口气，我郁闷地从睡袋里爬起来，钟表的时间不过才一点多一些。
去哪里呢？前面是已经熟睡的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后面是小杰和奇犽的深夜游戏……
“我该上哪里呢……？”
半眯着眼睛站在走廊里，小橙不知道此时自己孤零零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迷路的孩子，迷茫而不知所谓。
“皮卡？”蜷成一团的皮卡丘被我从睡梦中惊醒，长长的耳朵竖了竖，接着伸了个懒腰扑进我的怀里，“皮……”抱着它的人那股熟悉的糖果香味和暖暖的温度令它舒服地叫唤了一声。
心情好像变好了，抚摸着怀里温暖的小东西，小橙的脸色渐渐柔和起来。
“呐，皮卡丘，要不要吃宵夜？”再次拿出诱惑的糖果，百试不爽地看到它两眼发亮的可爱模样，她又一次跟着笑起来。
笑脸并没有维持多久，这空空的走廊又出现另一个人，□□着上半身满是臭汗的银发少年踩着他静谧的步子出现她微愣的视线里。
“你杀人了？”指尖的血还没有干涸，还未散去的杀气凝留在脸上，那浓浓的血腥味令她有些不悦地挑眉。
阴骛的眼神移向一边坐着的女孩，奇犽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将衣服一甩在肩上，她听见他的冷哼：“不用你管。”
十字青筋一个两个陆续地出现在脸上，这、这个臭屁的死孩子……（夏：……=_=||）
“站住。”轻喝出声，她叫他。
没理会小橙，奇犽依然自顾自地向前走，下一秒全身的惊悚被人瞬间挑起，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向前移动一步，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来狠狠地打压自己。
“不打没有胜算的帐，你的家族不是一直这么教导你的嘛。”少女仍然坐在一角，双手环抱蜷起的双腿，静静的表情如果不是那有些偏冷的语调简直难以相信那样强大的气势是从她的体内散发而来，“以你现在的能力，奇犽，你确定要反抗我？”
全身的神经紧绷，簌簌的冷汗流遍全身，那种无论试多少次都让人无法心生反抗的恐怖力量令他动弹不得，如果……如果，这个女人想要杀他的话……
“不……”不反抗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可以的话尽量远离。这也是家族的训则。
微弱的音节才一说出口，全身的压力在瞬间消失无踪，转过身，背后的女孩笑得阴险：“陪我一起坐坐吧……”充满算计的音调。
全身毛孔一束，但还是默默地走过去，弯腰，他乖乖坐在她的旁边。
“你要我做什么？”不敢直视身边的人，奇犽看着对面的墙壁朝她发问。
“也没什么啦。”懒得管还陷在紧张状态的他，她的手只是轻轻一挥，一盆水和一条毛巾突兀地出现在奇犽面前，“老实讲咧，我叫住你只是想说你一身臭汗和血味让我很不舒服，想要你洗个手而已。”
“卟嗵”旁边的小孩摔倒。
“你就为了这个？？”猛得一下跳起，奇犽在听到她的理由后火冒三丈，那副瞪眼的表情简直是想要吃了她才能解恨。
“是啊。”一本正经的表情，她非常诚实地点点头，“是你神经太过敏了，我才没想过要杀你。”
“女人！！你不认为你做得有点过火吗？”暴走，在确定没有危险后，银色猫咪的抓狂模样再次显现，“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谁让你刚刚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叫你的时候理都不理，活该。”再次朝他吐舌头，不意外又看到他的脸上又多了几个十字青筋，“废话少说，擦汗洗手！”将毛巾扔在他暴怒的脸上，某橙完全无视奇犽的抓狂。
“不然的话，哼哼……”小橙专用阴险微笑。
迫于某橙的淫威，可怜的奇犽只能乖乖就范，几分钟后，整理干净的他已经放松心境老实地呆在她旁边。
安静，令人觉得突兀的安静，长长的走廊里似乎就只剩下这两个孩子轻盈绵长的呼吸声。
“奇犽。”女孩的声音响起，清清甜甜得像山涧里流动的小溪。
“干嘛？”看着玻璃外的天空，某个银发小孩面无聊赖中。
“你对你的家人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特别的。”微微一征，他将下巴埋进臂弯里，“你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只是在想，你家里人是不是都很疼你……”手指无意识地逗弄起又开始熟睡的皮卡丘，他看到她的眼神黯淡。
“疼我？哼，或许吧。但那不过是因为我是家族里这一辈资质最好的。”冷哼一声，想起自己的那一大家子少年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不屑。
唉……怎样都好，最起码你的亲人里是有人疼你的呀。无声地腹诽着，某橙的脸色郁闷，连奇犽都有爷爷疼爸爸亲，为什么我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可恶，可恶！
“奇犽。”
“女人，你又干嘛？”不耐烦的语气。
“不准再叫我女人。”一个毛栗子马上赏过去，“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小橙，但不准再用那些和我年龄阅历明显不符的名词来称呼我。”
“唔……”捂着头，奇犽腹诽当中。
（夏：这句话真耳熟啊。橙：废话，不是你照抄来的吗？）
钟表的时间滴答，不知不觉已经一点过半。
“奇犽，你喜欢小杰吗？”抬头仰望玻璃外的天空，我承认我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预期中没有回应的答案，没关系，也只是让他明白自己的心理变化而已。
“告诉你一个秘密哟，我和小杰并不是亲生姐弟哪。”对方的脸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笑笑继续说，“我是个养女，但他们却一直拿我当真正的亲人一样看待，所以他们一直都是我很珍视的人。然后在四年前的夏季我被那些所谓‘真正的家人’给找了回去，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和小杰住在一起的原因之一。我的那个家好大，有好多的钱，亲戚很多，佣人也很多，每天有吃不完的食物，穿不完的衣服，用不完的支票……按照道理说那应该是个天堂才对，可是住在那个大房子里我一点也不快乐。”
“你……”少年的瞳孔微张，但女孩只对他抿唇一笑。
“听我说完好吗？我在那个家里有一个尊贵的身份，每个人都尊敬地称呼我‘大小姐’，每天都对我露出百年都不变的亲切微笑，我是那个家族的内定继承人，却因为是半途找回来的孩子而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在心里喜欢我的。大多数时候，我被孤立，排斥，羞辱……直到在我真正掌握那个家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过的。”手指不知不觉间紧紧蜷起，那是在精神激动时小橙总是不经意做出的小动作，“我一直苦苦地咬牙撑着，因为我知道那个时候如果我倒下，我就再不会有机会站起来。”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惊讶这个平时总是嘻笑打闹的女人也有这么一段过去，但不可否认他的心里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因为你是奇犽呀，”女孩笑了，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那其中的悲，“因为是奇犽我才会说这些话的呀，那个时候的我和这个时候的你，你不认为我们的处境很想像吗？没有力量，没有心机，无论怎样挣扎也挣不开家族为你特地打造好的牢笼。想要任性，没有实力，想要自由，没有资格，无论怎么逃都挣不开加诸在你身上的绳索。奇犽，你说你现在离家出走了，但是有没有真正地离开家族呢？”
猫咪的眼睛睁大再睁大，为何她会这么清楚自己的事情？
“原因是几个小时前我听到了你和小杰说的话。”继续骗死不偿命地吹牛，反正她的确全知道，“哈，你看你那眼睛瞪多圆的样子，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了吧？现在的我可是接近自由之身了哦，你呀，还有的努力呢。”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慰，但在奇犽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在幸灾乐祸。
“喂，你是怎么办到的？”尽管有些不满他以“喂”来称呼我，但难得看他没有跟我抬杠，安静地向我“讨教”处世之道，本小姐也就不计较了。（夏：计较的人是你。）
“哈，这个问题问得好。但在这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奇犽亲爱的，到目前为止你找到自己的目标了吗？”
她灼灼的目光毫无掩饰地看着他，却意外地让他迷茫起来。目标……？哥哥说过他只是一个杀人机器，只要听从爸爸和他的命令就好，因为多余的情感和记忆都是累赘。
嘴巴一撇，看这只猫咪一脸迷茫孤寂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没想出来。
“既然没有目标，那就努力地发现吧，用你的心，你会发现周围的人和事总会有什么最吸引你。”戳戳他胸口心脏的位置，某橙的笑容变淡，“知道我为什么会苦撑到现在吗？因为我不想到最后成为一个连保护自己所珍爱之人的力量都没有的废人。”要知道重要的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却无能为力，那一种没入骨子里的痛……足够让你剜心。指关节泛白，少女满面的微笑早已换上一脸冷意，奇犽清楚地看到那双漂亮的眸子在不经意间一闪而过的仇恨。
“呀，失态了。”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太过了，我连忙把笑容重新安在脸上，“虽说那个时候的我很没用啦，谁也帮不了。可我却非常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正解，该忍则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那样才会有一线生机。奇犽，如果我是你的家人，面对现在的你我可以不客气地说一句你只是个笨蛋，在翅膀还没长硬前这种无谓的反抗根本无法改变任何事实，被捉回去的话也只是白挨一次惩罚而已。”
被人说笨蛋那是一种很不爽的事，尤其是对方还是眼前的女人。但却不可否认她的话很有道理，揣摩着刚才的那番话，银发的小孩若有所思。
“识时务者为俊杰，奇犽，你要记住哦。”讲那么多话，其实也只是为了让这小子听这一句。毕竟前世里对于这个孩子我是心存怜惜和喜爱的，我不愿意剧情有所改变，却也希望他受到的伤害能够减轻。奇犽，要幸福哦。
说到底，奇犽，小橙，还有酷拉皮卡都只是三个寂寞的孩子，因为得不到温暖，所以会下意识地向温暖靠拢，奇犽的温暖来自于小杰，小橙的温暖来源于她所要守护的亲人，而酷拉皮卡他的温暖……不，他只会将别人伸来的手以另一种温和的方式拒绝在心墙之外，拒绝将自己渐渐冷硬的心变得再次柔软。
将头靠在墙上，闭眼时我不由微笑，这些人明明和我毫无关联的人此时却和自己紧紧相扣在一起，命运……真是个让人捉摸不清的东西呀。
我的存在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或许在以后的岁月里，时间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钟摆依然在晃动，身边的小孩已经进入浅眠，看着那张闭着眼却仍然时刻警惕的小脸眉宇间释然又茫然的情绪我不由浅浅一笑，抱着皮卡丘偷偷离开。
浅浅又暖暖的糖果香味离他越来越远，他知道她走远了，抬起右手，掌心里两颗大块的巧克力正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居然将这么重要的话就这么随便地对别人讲出来，这个……笨女人……”握紧糖果，想到那一句“是奇犽我才会说这些话的”奇犽的心里突然变得暖暖的，虽然她和他常常抬杠吵架，可是每次她身上散发的那种令人放松的温暖感觉……其实，他并不讨厌。
巧克力还是那么美味，橙子味的，像极她的味道，微酸过后是沁脾的甜，只是……
“可恶！那个小器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肯多给一点！？”
…………………………
已经两点了呀，踱步在走廊里我发觉自己的睡意越来越浓了，是因为将自己四年来的遭遇找了个“同类”诉苦了一番吗？
哈，那么这效果真的是太好了。奇犽，刚刚的那些就当作你陪我聊天的小小谢礼喽，要是嫌少的话我只能说抗议无效。
“酷拉……酷拉……”耳边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酷拉皮卡睁开眼映入的是小橙那丫头一脸困意加可怜兮兮的脸。
“小橙，你怎么了？”虽然自己也是睡意正浓，但面对这个丫头酷拉皮卡还是强打了精神来应付。
“我好困……”对方的回答令他无奈。
“那就赶快休息吧，明天还有考试呢。”眼睛一张一瞌，已经被上两场考试折腾得精疲力尽的酷拉努力地压抑自己想马上睡倒的冲动。
“那我可以睡你这边吗？我一个人睡不着。”
“好……”只要小姑奶奶你别再闹了就什么都好，酷拉皮卡几乎是无意识地应了这一句之后再也抵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
“呵呵，我就知道酷拉最好了。”女孩低声欢呼了一下，钻进了自带的睡袋里靠在金发少年的旁边她也跟着倒头就睡。
虽然时间有点晚，但是今天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吧？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四章、冗长的测验（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