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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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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问我,会爱她多久?
我很自豪的回答:爱妳爱到呼吸停止那刻。
我当时从她戏谑的眼神中看出来,她并不相信,我无所谓地继续洗菜烧饭,有默契的停止这个无谓的话题。
但若干年后,我也没想到,当我呼吸停止,居然还继续的爱着她,且爱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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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是个无宗教信仰的人,佛祖,观世音,上帝,身旁的人拜什么,我也无所谓的跟着她拜什么,但从来也没想过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不过,现在我相信了。
因为,我就是那个"鬼魂"。
茫然的看着自己双手呈现半透明状态,脑袋呈现一片混乱。
刚才睁开眼睛,自己就出现在客厅了,身体微微的飘在地板上方,还可以无意识的穿墙而过,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事事事事?
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不,正确的是飘在沙发上。
印象中,记得自己明明在荔枝湾的海滩散步,看到有人溺水,然后想也不想的跳进海里救人...那....我怎么会出现再自家的客厅呢?
---难道!!一个念头跑了出来
[我死了??]
呵呵,居然死在海里,我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个死法真讽刺。
我死了这个认知没有我想像中那种恐慌,反倒让我恐慌的,是我松了一口气。
这算另一种放手吗?
环顾脚下站着的房子四周,房子内明显地少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我今天才刚从这里搬走,这曾经带给我与她十年相处回忆的房子,没想到我才刚离开不到一天,又回来了,还是以这种方式回来。
看着电视上方摆着我当年硬拉她照的合照,相片中的两个女孩,笑容甜美,那时我跟她关系还没现在那么差,笑得很无邪很灿烂,是我最爱的相片,那也是我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
看着我跟她唯一剩下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她很年轻,很有活力,我也是那个时候爱上她的吧...。
没错,我是个女生,她也是个女生。
我爱她,很爱很爱她。
但,她不爱我。
这点我从十年前就知道了,只是我撑着,一直撑着,觉得她总有一天会爱上我,从此我们两个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十年后,她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我,我错了。
十年间,我不管她发多大脾气,对我生气也好,无理取闹也好,跟其他男人炒炒绯闻也罢,我都撑着,坚信着她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或许这十年的许许多多的事情累积着,把我的精神压缩到紧绷的状态,直到最近报纸上那斗大的字体,加上她带着那个男的回家,我才真正的意识到,她永远永远都不会爱上我。
以前想过放手,让她自由,但只要想到要与她分开,就会痛的撕心裂肺,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果真,永远放手了吧。
我想,她应该会开心的招集朋友大肆庆祝吧,终于摆脱了我这个恶心的女人。
不过,话说回来,为何我死后没上天堂或下地狱呢?
难道是因为我无宗教信仰的关系?喂喂,上帝或阎罗王,你们也太小心眼了吧!在我还在埋怨不知道是上帝还是阎罗王的时候,大门那里有了开锁的声音。
她回来了。
喔,我还没介绍吼,我的她,咳,我的"前一个"她,叫做言楚茗,是个国际品牌的首席设计师,因为长相亮丽,身材又好的关系,偶尔会跨刀在演艺界的戏剧或MV中演出,是个男人女人都会尖叫的气质美女!
言楚茗开门走进来,伸手将开关打开,我都没注意到天色变黑了,灯光一亮,我清楚的看见我的她,咳,我的"前一个"她,她的绝美脸孔,依然冷淡带点高雅,只要看着她,我的心就会不争气得跳阿跳,就算过了十年也是一样,我的眼球就会被她吸住一般无法移开,这是我的坏毛病,所以她常常骂我白痴。
果然,看见我的东西不见了,她没任何反应,我一点也不惊讶。
她跟平常一样卸妆,洗澡,从厨房的冰箱拿出水果。
那些水果都是我平常下班去超市买回来,削好放在冰箱,方便她看电视吃。
她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电视,期间还因为电视搞笑的内容,接连发出好几声愉悦的笑声。
她在看电视,而我在看她,好久没有时间可以好好地看着她,好不容易这次可以毫无忌惮,不用怕被骂白痴,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我想,我还是爱着她的吧,就算停止呼吸后,我依然深爱她。
在她接起电话,兴奋得要跟朋友出去狂欢的时候,我承认我是感到很失落,我知道我在期待甚么,我在期待她对我的离开,在脸上会出现难过的表情。
明明就已经知道她不爱我,却还是对她抱着期待,呵呵,我真的是爱她爱的无可救药。
过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电铃声响起,她去开门,门打开,我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在报纸上跟她亲密相倚,偕手同进同出的男人,据说还是某知名企业的公子哥儿,菁英界的菁英,更是她亲口说出"她喜欢他"的男人!
那个男人长相英俊秀气,举止斯文,温柔地看着她。
"准备好了吗?"
"嗯。"
看着她们如同一对登对的情侣,说着温暖的话语,我心已经痛到没知觉了。
当大门关上的那瞬间,整个世界也跟着拉下黑幕,老天爷,上帝,佛祖,观世音,你到底让我回来干甚么?就为了让我看她跟别人幸福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