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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异世遇同道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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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期间,我百无聊赖地挖着鼻子,呈四十五度仰望窗外天空。湛蓝的天空浮云万千,常有黑影一闪而过,我知道那是忍者,常有鸟儿飞过,我知道那是打酱油的鸟。但是,一只蓝色的鸟,这种稀有品种,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打酱油的。
蓝色的鸟,以及他脖子里挂着的吊坠,我知道那是咱们家的飞鸟。当然我认出是自己的鸟不是因为那吊坠,而是那愚蠢的天然呆模样。
砰——我额头蹦出一个井字。你看你看,这就是我家的笨鸟。
它颇有坚持不懈的伟大精神,撞上玻璃还不够,又去往墙上撞了一番。我扶额,真不想承认这是我家的飞鸟,但是再不叫回它,估计它撞到死也不知道有没有遇见自己主人,我猛地站起身,“青鸟这里。”
此鸟完全不知道这才是它的新名字,还“坚持不懈”的往玻璃或者墙壁,又或者黑板撞上去,我真不想叫它之前的名字。
话说我老爸那奇怪组织构成的脑瓜子,去给飞鸟取一个什么“猛虎”的破名字。
谁会去给鸟取这个名字!那比什么闪电、威风还有二啊老爸!
我已经感觉周围同学窃喜的目光全部锁定在我身上,我欲哭无泪,原来在有生之年也能成为一回焦点中心的人物,只可惜这里面完全没有崇拜的目光。
我脑门上不知道已经蹦出多少个井字了,颇为无奈,再不喊那猥琐至极的名字,估计这笨鸟就要身亡了。
不要啊,阿门,不带你们这么玩的!
白毛旗木箬鱼弱弱地侧目看向我,指了指那还在对着黑板撞的飞鸟,“那是你的鸟?”
“嗯。”我紧闭双眼,深呼吸,好吧,反正横竖都是死:“猛虎!”
话音刚落,教室内就哄堂而笑,震的房屋都要抖三抖。
我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笨蛋鸟就乖乖的落在我的手臂上,不顾它爪上的纸条,让我先凌乱一会儿。
片刻之后,我终于从刚才石化的状态下苏醒过来,坐定下来,拆开飞鸟爪上的小纸条还没看,旁边的旗木箬鱼就两眼金光闪闪的对着我,那灼热的目光刺瞎了我的狗眼。
他小手摆在胸前,无比崇拜的说:“挖,你的鸟儿叫猛虎?好威武好神气的名字!”
我倒……这回我石化又风化了……
我们普通班有个好处,就是文化课较多,另外下午自由活动的时间也比那些以成为忍者为目标的班级来的多。自由活动课时,我本来要按照老妈的指示去查查小强们的班级都在哪一块,谁知道这个旗木箬鱼不光自来熟还是个跟屁虫,我走到哪跟到哪,就差没跟我进女厕所了。
先不管他,我找到了宁次他们班级的所在位置,跟我教室相隔一层楼,我们普通班其实并不受学校重视,从教室的课桌来看就知道了,忍者班的教室和大学里的那种阶梯教室一样,然而我们普通班的则和一般小学的课桌一样。
已经完成老妈的使命,还剩下许多时间就随便去逛逛好了,可是背后跟着一个跟屁虫你说我还有那雅兴吗?
我加快脚步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背后被人猛地一撞,相当不爽的回头怒斥道:“箬鱼先生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啊!”
“你看我都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只好跟着你了。”
“我可不是你什么朋友。”我翻着白眼,自顾自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箬鱼对着我的背影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
甩掉了跟屁虫一下子轻松许多,跑到空无一人的空地上,空地上摆放着一些木桩。我本想靠着木桩休息片刻,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谁没注意到我,挥一挥苦无不带走一片浮云,于是我跟随浮云驾鹤西去,不就杯具了。
肩上的飞鸟闭目养神中,我想应该也没它什么事了,抖一抖肩膀,它拍打着翅膀就往着天空飞去,然后我找了一棵比较茂盛的树,轻松自如的爬了上去,靠着粗大的枝干,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听到有人唤着我的名字,我低头一看,吓!那眼镜兜怎么在这。
收敛起惊慌的神情,转为六岁小孩的欢喜表情:“兜哥哥你怎么来了。”
“叔叔让我过来陪陪你,怕你刚进学校还没交到朋友无聊。”他笑得温文尔雅,对着树上的我伸出手:“我接着你,小心点。”
我相当老练地跳下树,完全无视眼镜兜僵硬在半空中的双手,道:“兜哥哥应该毕业了吧。”
“嗯,今年刚毕业没多久。”
“那兜哥哥不用出去接任务什么的吗?”
“要啊,只是我一般会留在学校医务室。”
原来你这厮呆在学校鸡情发生率最高的医务室啊,好样的。
然后眼镜兜把我带到医务室,美名其曰,有个坐着的地方方便闲聊。我牵着眼镜兜的手,手心中的冷汗已经少了许多,大概也是适应些了。我想,他即使城府再深也不会对我一个六岁小孩有什么兴趣吧。
到了白茫茫一片的医务室,里面也就一个柜子摆着一些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张简单的病床。
我一屁股坐在病床上颠了颠,晃着两条腿。眼镜兜给我倒了杯水,有些歉意地说道:“我这里没有饮料,你先凑合着喝点水吧。下次我会准备一些饮料的,以后你过来也有的喝。”
其实我想说,如果可以我永远都不想踏进医务室。
我仔细观察兜脸上的表情,其实这一刻感觉他人还挺不错的。
就在这时,我和他话匣子还没开,就看见那个阴魂不散的白毛箬鱼出现在医务室门口,不过他此刻正背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我识趣的让开位置,眼镜兜小心翼翼的将那名受伤的小孩放在床上,他的脸已经一片狼藉,看着他皮青脸肿的样子真是可怜。
眼镜兜赶紧拿出药水给他擦拭,我看着这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孩子颇为眼熟,奈何他鼻青脸肿的样子难以辨认。
旁边的箬鱼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凑耳轻声道:“他是李洛克。”
吓!这家伙不是说没什么朋友嘛,他怎么知道的。他不顾我惊讶的表情,继续道:“忍者班的学生到了自由活动的时候都会去练习场自己练习,有的练习体术有的则是练习忍术。”
我对他翻了翻白眼,“这个我知道。”
他勾唇一笑,“但是重点,我们这些不会忍术的学生才会进普通班,然而依照你对李洛克的了解,你会不知道他被打的原因?”
李洛克,毋庸置疑是一个只会体术的忍者。许多人认为,不会忍术的人如何能当忍者。
箬鱼的最后一句反问,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安,我狡辩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吧,我觉得有时候有些话说开了会比较好玩。”
“抱歉,我还是没懂你的话。”我干笑了两声,隐没在袖子里的手已经不知道打结了多少回了。
箬鱼没再看我,而是看着眼镜兜,“你好,我是旗木箬鱼,我是药师奈的同班同学。”
眼镜兜为李洛克擦拭的药,并没有回头,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地回了箬鱼那白痴的话,“你好,我是药师兜,是奈奈的哥哥。”
“那兜哥哥能让我和奈奈先去外面玩会嘛?”箬鱼摆着无辜宝宝模样看着眼镜兜,以他现在的包子脸来看,完全就是一卖萌的萌物啊。
“嗯,可以。”
于是,箬鱼拉着我跑了出去。我灰常感谢他解救我,但是我也不愿意和他多接触。总觉得他是个笑面虎,披着乖宝宝软柿子的模样,其实内心成熟老练得很。
“箬鱼,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箬鱼回头看着我,卸下了伪装,脸上乖宝宝的笑容也渐渐褪去,换上了一副与之外表不相符合的冷峻表情,“你知道春哥吗?”
我倒……一下子实在转不过弯来,我愣了片刻,嘴角抽搐了千百回,才找到矜持的方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春哥教的?”
“哈哈,是啊。”旗木箬鱼看着我笑道:“信春哥得永生。”
“是啊,”我再次在这个异世界找到了同僚,刚才对他的抵触情感烟消云散,“在这个高危的世界必须信仰春哥。毕竟信春哥可以原地复活。”
“嗯。”他摆着小拳头,一脸亢奋:“信春哥,文化课考试不挂科!”
我还有些无法确定,于是弱弱地问一句:“天王盖地虎?”
他似乎料想到我会这么问,回道:“小鸡炖蘑菇。”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