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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童年的噩梦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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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到达了泷之国,泷之国境内有许多的瀑布,飞流直下的瀑布飞溅而出的细小水珠落在在来往的路人身上。
我们一直走了许久的路,才到达泷之国的中心地段,这里显得热闹许多。
有些像是古装片里的集市,各式各样的小店铺,每家店都已经华灯初上,远远看去如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火龙。
我们找了一家旅馆开了两间房间就住下。
眼镜兜嘱咐我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但是躺在房间里,便能听到外头的热闹沸腾的人声,好奇这里和木叶的街市有什么不同。
想着,我的步伐就不受控制地迈至门口,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鬼鬼祟祟的先冒出一个头,再跨出一条腿,最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隔壁的房门口,喊了一句:“兜哥哥?”
回答我的是久久的安静。Yes!出去闲逛!
踏出旅馆,外面的行人依旧很多,店家都在热情地招呼客人,暗夜中灯光璀璨闪耀五彩缤纷,有卖章鱼烧的,有卖丸子的,有卖饮料的,有卖玩具的……
我漫无目的跟着人流走,看到感兴趣的就停下,把玩店里的物品亦或者品尝店家准备的试吃食物。看着周围的店内心激动,好奇心像发酵粉一样不断膨胀。倏然,一家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门口站着两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迎宾,我的脚又不自觉地停下,抬起头看见这家店的招牌,上面是凤飞乱舞的五个大字——美女集中营!
呀!这是自来也收集情报的必待之所!
美女迎宾招揽路过的男性同胞们,看到我一个伪萝莉咧着没有门牙的嘴,目光闪烁地盯着她们看,不免皱了皱眉头,赶苍蝇一般的驱逐:“小丫头走开点,别挡着姐做生意。”语毕看到一大叔走了过来,又扬起十二万分笑容,“帅哥,要不要进来喝杯酒阿?”
此大叔一见美女主动搭讪,眼睛叮铃一闪,刺瞎了我的玲珑剔透眼!
大叔鸡冻地哆嗦着两条肥硕的手臂搂住美女迎宾的小蛮腰迈进店去,“喝酒喝酒!”
切,我不屑地翻着白眼,本来还不想进呢,觉得进这类的娱乐场所是穿越剧里必有狗血镜头。我这人一般不跟随潮流,但越是不让我怎么样我就越想怎么样,作为一枚青少女,逆反心理是本能反应!
我赶紧跑回旅馆,悄悄潜入眼镜兜的房间,借着昏暗的月光翻起他的行李包,找出一件男装,为了节省时间便躲在一个自认为很安全的黑暗角落换男装。
最终,拖着长长的裤腿,轻轻帮他关好门,在门口把拖得老长的袖口和裤腿卷起,然后把长头发扎起一个马尾,昂起头,对自己说:我是阳光帅气的小正太!
我再次来到美女集中营门外,看到又换了一批美女迎宾,很明显她们看到我愣了一下,不管她们异样的眼光直接走进店内,反正她们门口挂的牌子上只写着:不接待女客户,没说不接待小正太,虽然我是伪的。
走到一个呈半圆弧形的沙发专区,不多时就有一个美女服务员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笑脸吟吟地递给我菜单:“小帅哥,你要点些什么吗?”
“有木有威士忌?有木有芝华士?”我有意刁难的问道。
美女服务员的专业水平值得赞美,她翻开菜单:“虽然您说的酒我们都没有,但是这泷酒是我们这的招牌酒,你可以尝尝看。”
“嗯,就这个吧。”
我颇有老板之色的挥挥衣袖,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沙发,一脸拽样靠着。
旁边猥琐的中年男性声音不适宜的飘入耳尖,真是的,都不多给我点时间装逼:“小妞,我想向你打听些事。”
嗯?他也是来收集情报的吗?听这声音不是自来也。我把头凑了过去,仔细倾听——
“什么事?达令~”娇滴滴的声音犹如“肉麻风”飘扬而来,掀起一层层次不齐的鸡皮疙瘩。
“就是你们这有没有黏土造型师,我想让人帮忙做一个塑像。”
“我倒是听说土之国有一个天才少年,他可是当地很有名的黏土造型师,你可以去拜托他,我们这里黏土师傅并不多。”
“土之国?”猥琐大叔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尔后,将那只肥硕的爪子摸向倒在怀里的美女,“既然宝贝这么说,我就去一趟土之国吧,明日要是赶得回来我再来找你喝酒。”
“好的,达令。”
噫……从小妞进化成宝贝了。
一听这个女人的声音我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这时候那个美女服务员把泷酒送了过来,我摆摆手,“退了吧,我不喝了。”说着,“嗖”的一声就逃出了美女集中营。
跑回旅馆,我忍不住地抖了抖还没掉干净的鸡皮疙瘩,靠!我当这有什么好玩的呢,为毛那些穿越剧的女猪脚都喜欢往妓|院跑?!那里面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都快把我还没吃的年夜饭给呕出来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想着,又偷偷摸摸的潜入眼镜兜房间,隐没在之前换衣服的黑暗旮旯里,快速将衣服一脱只留下印着可爱兔子的内裤和背心,将自己衣服一股脑往头上套。倏然,明明温和的嗓音却变为阴嗖嗖的魔鬼之音:“奈奈,外面好玩吗?”
听听!这是反讽吗?看看!眼镜兜的真面目露出来了!
我回眸荡漾出自认为很自然甜美的笑容,干笑两声:“呵呵。”
眼镜兜走上前将我换下的男装拾起,“哎,又要洗干净了。”
我对了对手指,弱弱地说:“我们不是还要急着赶路,衣服到时候再洗也没关系的,再说了,我又不是脏小孩。”
“我总觉得不洗干净整理好就会不舒服。”
说着就像个小媳妇一样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我莫名有股受挫的感觉。
就像你一直很要好的朋友,两个人熟知到你我不分,他却突然间和你计较这类那类的小事,也会觉得很受挫,好似被嫌弃了一般。
我耸拉着脑袋打算回房间,这时候眼镜兜从卫生间冒出个脑袋,混合着卫生间内的水声,平淡无波的说道:“奈奈,这只是我的习惯,没有责怪你。”
“嗯……”我应了一声,便回房了。
从五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相遇,眼镜兜以美美正太的形象与我在树林间邂逅,然后他来我家吃饭,才得知他的养父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再后来我们也就偶尔才会撞到一面,直到我六岁开始上学,才渐渐走近,在生活中不知不觉的相处,对他的提防也逐渐的变弱,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错觉,或许他并不是漫画里那么可恶的人。
现在的他,让我觉得似乎从没真正的了解他这个人。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进,他似乎越来越让人搞不懂。
现在想想,他有做太多让我无法理解的事——例如,为什么要答应我爸带我出来修行,为什么要答应老爸的无理要求,为什么要对我特别体贴,过分关心。
我纠结的在榻榻米上翻滚着一个又一个烧饼,最终无奈的只能挠头,好吧,我只是在无理取闹,谁叫他那句没有责怪我,说得那么平淡。往常的他,一定会对我很温和的一笑!
夜,逐渐归于平静,皎月渐渐隐没在厚云之后……
这一夜,我又做了五岁时做过的梦,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故事——
我站在一片淡蓝的花海中,风卷着花香轻轻刮过,成片的花像多诺米骨牌一样依次歪斜。偶尔,几片花瓣混着风在空中打着旋从眼前飞过,不远处,一个翩翩少年独自一人站着,与上次不同,他没有召唤我,也没有回头。
风吹起衣袂,吹起他的秀发,他只是微微侧身,一手举在半空中,倏然,一只白色的鸟儿从远处湛蓝的天空飞来,划过那纱般的云彩,最终落在少年的指尖。
我试着动了动脚,对着不远处的他,说道:“你是谁?”
语毕,如同被人施展了魔法,周围被一片白烟笼罩,看不清周遭的景象,无形中形成一个屏障,将我隔离在自己的世界,看不见少年,看不见花海。
我伸出手想要挥散开这讨厌的烟雾,指尖刚一触碰,就如烟圈一样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又慢慢聚拢。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我记得五岁时,后来就在自己快要看清那个少年时眼镜兜出现了。
叮——咚——是乐曲的声响吗?不,仔细一听,却更像是水滴声:滴——答——
倏然,浓厚的迷雾渐渐稀薄,我抬手用力地挥开,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花海之中,而是置身在一道幽暗深远的甬道,墙壁上是一根蜡烛闪烁着微弱的火焰,依着微弱的光,可以看清墙壁上的图案就像是树木的年轮,无规律的装饰着土黄色的墙壁,又似乎是别人精心的设计。
背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脚步身,正想转头,却发觉自己的身体犹如被人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幽暗之中,一只森白的手,越过肩头,来到颈脖间,一道冰冷透着讽刺的声音在右耳边响起:“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凝住呼吸,就好似怕自己一出声就会被人抹杀。
“撒谎……”热气打在耳垂上,却让我觉得寒冷至极,“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不是五岁时眼镜兜对自己说的话吗?!
我低头紧紧锁住那双森白的手,他尖利的指甲慢慢刺入肌肤,又缓慢的从右往左划开,鲜血顺着手臂流下,玫瑰红的鲜血“滴答滴答”低落在地上,在这悠长的甬道内显得格外清晰。
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生命的元气正随着鲜血一点一点的流逝,却丝毫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只觉得鲜血汩汩流出,像是关不住阀门的水龙头,源源不断的流出。
“背叛我,我会把你关起来,”感觉他嗜血的笑声是浓重的威胁,“关不住,我将亲手抹杀你的生命,然后禁锢你的灵魂,永生永世!”
……
“奈奈?奈奈?”与梦中完全不一样感觉的声音正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我艰难地打开厚重的眼皮,引入眼帘的是眼镜兜布满担忧之色的眼眸。他将我扶起,看见我满头大汗的样子,体贴的拿出手帕给我擦拭,手还没触到我,我便下意识地躲开,后又有些尴尬的拿过手帕自己擦。
虽然那个噩梦并没有看到眼镜兜的脸,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后来出现的人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这是一个提示,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