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司徒》左源祀

2、第 2 章

　　司徒是背着手笑眯眯的在姑娘们的香帕子里飘了出来，为什么说飘呢，因为司徒的骨头早就酥了。他摸出从迎花那牵来的红肚兜，放在鼻子下狠狠吸了一口气，满足的像是吃了满肚子米田共的苍蝇，屁颠屁颠一步一回头，满口应着明个再来和一道也请了别的姑娘。老鸨高兴的眯缝着眼弯着腰跟在司徒身后，两手抓着红布包着的沉甸甸的银子，说着迎花碰到司徒是祖上积满了功德烧了八辈子高香等等。

　　司徒摇头晃脑的吸着烟袋，一手不住摸着怀里揣着的香喷喷的肚兜，笑得像个猥琐的老头子。“施主办好事了？”轻柔或者娇滴滴的声音从脚边传来，司徒霎时停住跨出的腿，满脸憋得通红。
　　小僧半坐在地上，手里一串佛珠，一只钵盂。
　　司徒咳出憋在气管里的一口烟，指着小僧道：“你…你…咳咳…咳…你…咳咳……”
　　“正是小僧。”小僧懒洋洋的答道。
　　“你在这里干嘛！跟踪我！”司徒抚着胸口，懊恼的原地打着转，像是找不着米田共的无头苍蝇。
　　小僧饶有兴致的看着司徒，抬起右手道：“小僧在化缘。”说着，还真有人往钵盂里扔了几个铜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司徒一口气又憋着了，他拼了老命的捶着胸口，狠狠看过来，小僧正在擦着铜板，手里的钵盂已经铺了厚厚一层亮晶晶的铜钱。看样子，司徒进去了多久，他就呆了多久。
　　“你这是乞讨！”司徒总算顺过了气，气势汹汹的晃着烟杆，“你在和乞丐抢生意！”
　　小僧的旁边正巧趴着两个乞丐，他们眼巴巴的瞅着小僧钵盂里的铜钱，再看看他们手里的破碗，嗯，也是一层。
　　“小僧怎么算是乞讨呢，小僧是在化缘，你看小僧什么都没说就有人给了铜钱。”那两个乞丐朝着司徒说着“行行好吧”，司徒张口结舌，差点又憋着气了。

　　小僧站了起来，拍拍衣襟，把钵盂里的亮晶晶倒给乞丐，冲着司徒笑笑，“小僧在日行一善。”说完捏住司徒怀里露出来的红艳艳的一角这么轻轻一拉，“唰”小肚兜出来了，他皱皱眉头，扔在地上，念了句阿弥陀佛，“小僧在驱除秽物。”说着瞄了眼司徒还没反应过来的傻脸，又抽走他手里的烟杆，“小僧是在化缘。”然后，跑了。
　　“啊啊啊！迎花！！！！”司徒大叫着捡起地上的艳红，双手乱挥，两腿乱踢，绿着一张脸蹦蹦跳跳的朝着小僧追去，留下一阵尘土，两个乞丐，一群围观的花街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