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GL)[6/22大坑]》长空漠

8、第八章 前世今生

　　秦漠一路跟着苏婉儿。苏婉儿一路哭着跑进了附近的树林。
　　“婉儿！”秦漠拉住了苏婉儿，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婉儿，不要再跑了。”
　　苏婉儿的头低得低低的，没有回话。
　　“婉儿……我……”
　　“秦漠，你心里一直有着别人，你怎么跟皇上去京城？”她没有抬头，看着地上，掉着眼泪。
　　“婉儿，你都……知道……了？”
　　苏婉儿低垂着肩膀。秦漠松开了原来抓着苏婉儿手臂的手。
　　“我说过，我会告诉你过去的故事的，恐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说了。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她叫小芙，是我嫂嫂。一年前，她嫁到我们家。可是我爱上了她，无可自拔。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控制不了。”苏婉儿听秦漠说着，抬起了头，看着她。秦漠替她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悠悠地继续说着。
　　“你跟她长得好像！你的眉，你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小芙没有死……”秦漠深深地看着苏婉儿，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苏婉儿不喜欢秦漠的这种眼神，可是她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秦漠的脸上转移开。
　　“小芙是我害死的，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任性想，她就不会死了。哥哥恨我是应该的。在京城，哥哥认识了皇上。元宵灯会前一天，皇上从宫里微服出巡到这里找哥哥叙旧，他看到我，就要我上京。我不同意，可是哥哥是不会让我随心所欲的，哥哥让我在灯会的那天好好想想。我跑了出来，遇见你。”
　　秦漠仿佛在叙述着一件和自己丝毫没有关系的事情一样说着。
　　“婉儿，你会生我的气吗？……你已经生气了……对不起，我没有存心要骗你。”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你还爱着她吗？那个小芙……”
　　“我不知道。”
　　“秦漠，你可以不管我，但是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你说过你不会把我交给别人的！你要上京，我跟你一起走！不管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跟着你。你不爱我没关系，你不理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怎么样都可以……我求你了！”苏婉儿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秦漠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可恶，到底她心里那个身影是小芙还是苏婉儿？但是她不想离开眼前的人。她的哭泣，让秦漠的心很疼。可是秦漠自己知道，她自己的未来也是渺茫的不能自己的，那苏婉儿的呢？她不确信自己可不可以伸出手，抓住苏婉儿，如同她不确信遇见苏婉儿是她这辈子的幸运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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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漠！你不要跑，听我说！”小芙想要叫住秦漠，只是身怀六甲让她不能就这么跑出去追回秦漠。
　　小芙知道秦漠对她的感情，小芙也知道秦漠不能接受秦彦斐和老爷想把她嫁出去的想法。但是这些将来也是必须要面对的，秦漠不可能陪着小芙直到终老。
　　秦漠满脑子都是小芙根本就不在意她、一心想要把她丢给别人。秦漠心里接受不了。她不顾一切跑着，想要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丢在身后，她听不到小芙的叫喊。
　　秦漠一个人跑到了城外，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着，这时，她听到了海的声音。小的时候去竹苑玩，她去过海边，那时候二哥秦彦斐陪着她，那个时候秦彦斐一直都十分疼爱秦漠，把好的东西都给秦漠。最初找到这片海的是秦彦斐，他迫不及待地带秦漠来到了海边。秦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海边兴奋的心情。只是这天，秦漠没了那种快乐。
　　她慢慢走向那片海。
　　“我错了吗？难道我爱上小芙就错了吗？为什么她会把我丢给别人？为什么二哥也要把我丢给别人？难道我是多余的吗？”
　　秦漠站在海边不停地问自己，她跪在海滩上，抽泣着。
　　眼前，小芙的身影不停晃动，秦漠甩甩头，还是甩不掉小芙的笑容。
　　“既然不能够在一起，为什么要让我爱上她？”
　　秦漠哭累了，趴在沙滩上发着呆。
　　耳边是海浪一阵又一阵的起伏声，她闻得到空气中咸涩的海水味，她可以感觉到海风的柔和。
　　秦漠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粒，理顺头发，往城中走去。

　　“小芙……”秦漠回到大屋，走进小芙的房间。她看到小芙焦急地等她回来。
　　“小漠，你回来啦？刚才，我……”
　　“小芙！……嫂嫂，不用说了，我全都明白。我不会再任性了。”
　　“小漠……我不是想把你推开，只是……”
　　“我回竹苑去了。要是二哥找我的话，让他来竹苑吧！”
　　“小漠……你……不理我了吗？你生我的气了？”小芙看着秦漠冷淡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最初秦彦斐把她留在竹苑让秦漠照顾她时的样子。
　　“嫂嫂，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怎么敢呀！再怎么说，晚辈也不能跟长辈怄气的！”秦漠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小芙听得心里一阵疼痛，即使秦漠话中带刺，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秦漠受到的伤害。
　　秦漠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彦斐，我看，还是给小漠一点时间吧，她还小！”
　　“芙儿，小漠就要及笄了。如果她没有婆家，别人会说三道四。以讹传讹，不知道多难听的都说得出来，到时候她想嫁都嫁不了了。何况，小漠的长相挺好的，一定会找到好夫婿。爹爹年岁大了，让他老人家早点安心也好。”
　　小芙看是劝不动秦彦斐了，就不在说什么。皱着眉，坐在一边。
　　秦彦斐看小芙心里不快，就轻轻搂住小芙的肩，安慰她说：“芙儿，我知道，你和小漠的感情好，舍不得她嫁出去，要不我去劝劝她，让她回来多陪陪你。毕竟嫁了人以后她就没有很多机会回来了。”
　　小芙看着那个不开窍的丈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奈地笑笑。

　　竹苑，空空荡荡，没有生息。偶尔听得到芳姨来回忙碌的脚步声。芳姨是要干净的人，那么大的竹苑，让她一个人打扫，也着实无法不忙碌。
　　秦漠呆在屋子里，痴痴看着院里的海棠。
　　“小漠！你在看什么呢？跟二哥说说！”
　　“二哥，你怎么认识小芙的？”
　　“哎？……这个啊！我去外地负责两批货物，途经芙儿住的清阳镇。那天，其他人都在客栈休息，我要到镇上的一个前辈家去办点事情。出门出得急，没有留意到天气。出去还没多久就下雨了。我急着赶路，却撞倒了一个陌生的姑娘。你知道吗？当我扶起她来的时候，为她的美艳惊呆了。她真得很漂亮，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到底。我发现自己竟然失神了，连忙向她道歉，为撞倒她和对她的不敬道歉。可是她一点都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我，反而向我投来宽容的微笑。一时间，我沉醉了。我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我要的人。后来因为急着办事，匆匆留了名字就离开了。……后来我去前辈家的时候，见到了她。原来她就是我要找的前辈的女儿，也就是你嫂嫂。小漠，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这是我和芙儿的缘分！”秦彦斐陶醉在自己的回忆中，丝毫没有注意秦漠的脸色。
　　这些情景，和最初秦漠与小芙相遇的情景如此相似？秦漠想，如果当年先遇到小芙的是自己，是不是现在小芙不会是秦彦斐的妻子而是自己的人了呢？可是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们都是女子，只是女子。
　　“二哥，你来做什么？”
　　“对了，你嫂嫂知道你回到竹苑以后冷清了许多，这些天心情也不好，我看她是想你了，她一向最依赖你的，你不如回去看看她吧！再说，再过不久你出嫁了，你和你嫂嫂碰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唉……女大留不住啊……”虽是如此说，但是秦彦斐却丝毫没有忧伤的样子。
　　秦漠皱了皱眉。她是逃回来的，不想再见到会让她心痛的人，不想再听到会让她心痛的事情，但是她也明白逃避没有用，总是要面对的。小芙说得没错，她，终究还是应该家为人妇。
　　见秦漠没有回答，秦彦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秦漠心里不愿意，可是女儿家的不应该有标新立异的想法。无论在怎么挣扎，不嫁人，苦的是秦漠自己。
　　“小漠，我知道你不情愿，但是我不会收回我的话。以后你会明白，哥哥不会害你的。”
　　秦漠仍然没有理睬秦彦斐。
　　“小漠！”秦彦斐不喜欢秦漠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这不像秦漠平日撒娇可人的模样。秦彦斐抓住秦漠的手臂，把她板到自己面前，让秦漠看着自己：“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
　　秦彦斐顿住了，他看到了秦漠眼里的泪水。
　　“对不起，小漠，哥哥不是故意弄痛你的！”秦彦斐以为是自己把秦漠的手臂抓疼了，赶紧松开手连忙道歉。
　　“我去见嫂嫂。”秦漠淡淡地说。
　　秦彦斐看着秦漠，忽然间，他似乎看不懂眼前的妹妹了。不再是过去那个调皮捣蛋的机灵鬼，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好像心里积压了什么幽怨。怎么会这样？小漠怎么了？秦彦斐心里不停地想着。
　　忽然，秦彦斐眼前一亮：“难道小漠有喜欢的人了吗？所以才会不愿意让我们为她选择夫婿？”
　　看秦漠答应了回去，秦彦斐喜滋滋地赶到家里想把自己的“发现”马上告诉小芙。

　　“芙儿，我说怎么小漠不愿意听我的话了呢。我肯定小漠有喜欢的人了！”秦彦斐一边喝着茶，一边兴高采烈地说着。
　　小芙在一边愣了一下：“怎么会呢？她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没有骗你，我今天亲眼见到小漠犹豫的样子，我还奇怪她怎么最近都不对劲了，不跟我撒娇不说，还不愿意嫁人。你当初还不是很快就答应嫁给我了吗？她一定有意中人了，所以才不甘不愿的！芙儿，不如你去问问小漠喜欢哪家公子，我们去相相看，也算了了大家的心事。”
　　小芙呆愣着，答不上话，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如果秦彦斐知道秦默爱的人是小芙的话，会不会还如此兴奋如此滔滔不绝？
　　“对了，芙儿，小漠就要回来了，你们好好谈谈吧，女孩子家的私房话，我一个大男人还是跑远点好。”说着，秦彦斐放下手中的茶杯，悠然地步出了房间。
　　小芙一直思忖着等会怎么面对秦漠。
　　看着秦漠一习女装，她看知道秦漠现在不想见到小芙。从前她们在一起的时候秦漠一直都是桌男装的。
　　秦漠站在房门口，没有走进去，直直看着小芙，看不出任何感情。
　　小芙拉开桌下的椅子，示意秦漠坐过去。秦漠也确实走了过去，从桌上的托盘中拿了一个杯子，自顾自倒了茶喝了起来。
　　小芙走到秦漠身后，右手搭在秦漠的肩上，秦漠没有闪躲，任由小芙搭着。
　　“小漠……”小芙开口叫了秦漠的名字，可是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的确有许多话想说，不知从何说起。
　　“嫂嫂，哥哥说让我来陪陪你，我看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房了。我明日再来。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话。”最后一句话，秦漠看着小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愁绪，被小芙仔细地收入眼里。
　　小芙没有阻止出去的秦漠，她说明天还会来的。秦漠从来没有对她食言过。

　　第二天，过了上午，秦漠才来找小芙。两个人不声不响地在屋子里做着自己的事情，喝着自己的茶，小芙按耐不住，开口说：
　　“小漠，我……你哥哥说……让我问问你，喜欢……”哪家公子。小芙实在是问不出口。
　　“什么？嫂嫂你说响一点，我刚才没听清楚。”秦漠还是自顾自喝着茶。
　　“我说，你哥哥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意中人……他好帮你去……”还没有等小芙说完，秦漠已经转头看向了小芙，眼神中的愤恨让小芙不禁一颤。
　　“他想帮我说亲去？”秦漠轻蔑地一笑，“他配吗？”
　　“你不要这样，彦斐他也是好意！”
　　“好意？如果他知道他的亲生妹妹这么久以来深深爱恋的人是他的妻子的话……我看他还有什么心情一个人白痴似的乐呵！”秦漠冷冷地看着小芙，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告诉小芙她的感情。只是小芙无法接受秦漠这种满是辛酸的坚强。
　　“小漠，我都知道，可是你要我怎么做？我是你二哥的妻子，我们都是女子，你要我怎么办？小漠，我求求你，放过你自己吧！”
　　“你是想让我放过你吧？所以才会跟他们一气，千方百计想要把我从出去。这样，你就不用每天辛苦地不得不对着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来表现你的友好，对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啊！”
　　“那个秦漠已经不存在了！那个秦漠因为爱你已经被你杀死了！”秦漠几乎是吼了出来，她只是怨恨命运，为什么她不是男子？为什么要承受不能爱的痛苦？她看着小芙在她面前低声哭着，忍不住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小芙。
　　“小芙，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你先遇见了哥哥不是我？为什么我不是男子？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忘记你？为什么老天要给我开这个玩笑？……”秦漠紧紧抱着小芙，似乎闻不够小芙身上的幽香，她将头埋在小芙的发中，贪婪地闻着属于小芙的气味。无法自已，秦漠轻轻吻着小芙的脸，小芙的眼睑，小芙的眼泪，小芙的唇。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传来秦彦斐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漠和小芙的暧昧。
　　流着泪的小芙还没有意识到眼前是什么情况，就看到秦彦斐气冲冲地跑到秦漠面前，甩了她一个巴掌。
　　“彦斐，你怎么？”小芙赶紧上前抓住了秦彦斐的袖子。
　　“我怎么？我倒想问问你们了！秦漠！你倒是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小芙？她是你的二嫂啊！”
　　“小漠，我们怎么了？你说话呀！你哥哥都生气了！”小芙什么都不知道，她只以为刚才是秦漠在安慰她。
　　“我怎么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喜欢谁吗？现在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我爱小芙已经很久了……”
　　“你给我住口！”还没等秦漠喘口气，秦彦斐又甩了她一个巴掌。秦漠倒在了地上。
　　小芙吓呆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秦彦斐如此粗暴的一面，她也从来没有看到过秦彦斐那么生气。为什么秦漠会这样说？她不是蛮了很久了吗？难道……
　　小芙挡在了秦漠的身前：“彦斐，你不要这样，好好说呀，秦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打她？”
　　“你也说是女孩子了，那你们怎么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秦彦斐看小芙挡在秦漠身前替她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眼睛都红了！
　　“你让开，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平日我怎么会待她那么好？她竟然做得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
　　“秦彦斐！你敢！你要是敢伤害小漠一根头发我就跟你拼命！”小芙瞪着秦彦斐。她记得不知道该怎么阻止秦彦斐，她只是想要保护秦漠，秦漠什么错都没有啊。
　　在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漠，爬到窗边的凳子上小芙放刺绣用的工具旁，举起剪刀，就往自己肚子上捅了下去。秦漠闷哼一声摔在地上。
　　秦彦斐和小芙都呆了，他们都没有想到秦漠竟然会这样做。
　　小芙跑到秦漠身边，看着从秦漠腹部流出的鲜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秦彦斐一时间懵了，原本的怒气霎时没了。
　　“小漠，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这样做啊！”小芙手里取来了手帕，可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秦漠笑了笑，自嘲的笑容，却很美，但是透着森冷：“我要你们永远都记住，因为你们两个人我才会死！哈哈……”秦漠笑着，狂妄的笑容。小芙不认得眼前的秦漠，真的是从前那个乖巧的秦漠吗？
　　秦彦斐刚刚降下的火气，现在又升了起来，他不顾秦漠是不是虚弱，他走到秦漠身边，看着她，举起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这是今天的第三个巴掌，可是这个让秦漠倒向了一遍，吐了一口血。
　　秦彦斐啐了秦漠一口：“你以为你是什么？该死的是你，谁也不会为你伤心！”
　　秦漠没有看秦彦斐，冷哼着：“该死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小芙不会一点都不爱我，她永远都直看你一个人！你才该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哈哈……”秦漠笑着，仿佛用最后的生命在宣泄着。
　　眼看着秦漠又要打秦漠了，小芙拦身上去，手起手落。小芙摔倒了，头撞上了桌边。
　　秦漠听到声响，有不好的预感，转过头去，竟然看到秦彦斐抱着小芙呼唤着不省人事的小芙。
　　小芙怎么了？秦漠不明白，怎么会……她看到小芙的腿间流出了血……好多血……
　　“二哥，快，快叫大夫来，小芙会死的！”
　　秦漠昏厥了过去，因为自己失血过多，因为小芙流的血……

　　秦漠不想醒过来，如果可以就这样继续睡着，她可以永远都独享小芙的温柔和笑容。可是为什么？她看到了小芙流着眼泪离开了她。走得那么匆忙，来不及说再见？
　　秦漠伸出手，想要抓住小芙，可是抓不住，她惊叫着，睁开了眼睛。口干舌燥的秦漠，明显感受到腹部的疼痛。这是？
　　她想起了先前的鲁莽，想起了小芙的血……
　　“小芙……小芙……”
　　“小姐，你醒了啊？”芳姨听到秦漠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你已经睡了五天了……”
　　“五天？芳姨，小芙呢？”
　　“……小姐，五天前我接到二少爷派来的书信，叫我马上到大屋来，没想到我刚从竹苑回来就看到你不省人事，幸好没有伤到要害……”
　　“芳姨，小芙呢？”秦漠不喜欢防疫闪烁其词，这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二少奶奶她……”
　　“小芙呢？”秦漠紧紧抓着芳姨的手……“小芙她没事，对不对？”
　　门被踢开了，“你还没死？为什么你没有死？都是你的错！”
　　来人是秦彦斐。他跑到窗边，拎起秦漠的衣襟，恨恨地瞪着她：“孩子没有了！小芙死了！你知道她最后对我说什么吗？她竟然要我不要伤害你！荒唐！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小芙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小芙哪里对不起你了……”说着，秦彦斐抽泣着，把秦漠摔在了床上。
　　小芙……死了？骗人！
　　“小姐，这，二少爷，小姐的伤口又流血了……这……这……”秦彦斐狠狠瞪着秦漠，走了出去。
　　小芙……死了？
　　秦漠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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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我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苏婉儿失望地看着秦漠，原以为，她会说什么的……原以为……
　　“漠……”苏婉儿低下头哭了，为秦漠的无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冷漠，她无助地颤抖着，抽泣着。
　　秦漠不忍看到苏婉儿的伤心，伸出手臂圈住了她的肩。
　　两个人同时呆住了。
　　苏婉儿为秦漠的举动感到惊讶，她不是不管自己了吗？
　　秦漠为自己不由自主的动作感到惊讶，为什么会……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秦漠牵着苏婉儿的手，向来处走去。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没有留意到对方凝重的表情。
　　苏婉儿心想，无论秦漠到哪里，她都一定要跟去。为了秦漠她可以在所不惜。秦漠……不会不管她的……虽然这种想法一直都很脆弱，但是她还是决定要这么告诉自己。天涯海角，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