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六章【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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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岛静雄是弟控，尽管他从来没承认过但是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他有多爱他弟弟，但是有一个人，即使是有眼睛的都未必能看出来原来静雄也是可以……呃，与其是说被人当奴隶一样使唤着去买甜筒之类的，不如说他居然可以牵着个小屁孩走进肯德基然后再把小姑娘抱起来让小姑娘去点餐，接着在丝毫没有暴走的情况下被小姑娘狠狠揪了一下耳朵：“静雄你蠢啊！买套餐的话就可以得一个变形金刚了！”
然后你可以看见平和岛静雄不大高兴的说着：“套餐你又吃不完……”但还是掏了钱包付账没有把小姑娘直接扔出去以泄愤怒。
什么？你说你没见到过！？来来来，门票三千六百美元，负责您人身安全放您进去看一看，保证物超所值！
“诶，来池袋……不如还是去东京吧，小陌不是一直很想去日日野公园么，来这边的话搞不好会引起骚动……”
前一晚经过自家弟弟的良心建议以后，加之最近这边的确不是那么的太平，连续砍人事件什么的，还有走失少女之类的……平和岛静雄把领带系好，看了下桌面上的墨镜，稍微思索一下还是以拿过来带上了：“…药箱子之类的估计用不上了……”
都那么多年了，他已经完全被训练出了敏锐的反射神经，平和岛静雄想他如果有什么是绝对自信的，力量排第一，那么反射神经就是第二了……托某个小鬼的福。
在临出门以前他打通了电话告诉夏目贵志改变会合地点：“啊夏目么，你带着阿陌直接去东京日日野町吧，我大概十点也会到。”
“临时改变地点么…我知道了。”电话那边因为夏川陌而相识的夏目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口气。
平和岛静雄对着镜子再看了一眼，转身朝玄关走去：“麻烦你了…那家伙还没醒？”
“呵，你太小看她了，出门晨跑去了……大概还在因为去年跑输给你的事情记着不放呢。”
“……就她那小短腿跑得过我你不觉得这笑话开太大了。”他这样说着不由好笑起来；“再过十年都不可能跑得过我的。”
“你偶尔也让让她吧，病刚好呢。”
扭转门锁的手顿了顿，平和岛静雄的眉头皱了起来：“……又遇到那种东西了？”
“她不肯说…不过我猜十有八九是那样。”另一端的夏目正在给夏川检查作业；“后腰大约是有骨折过，CT拍出来了有大片阴影在左侧，低烧今早才完全退了，我偷翻了她的手机找了老师的电话过去问学校状况……”
“怎么样？”开了门以后他才想起来还有袋垃圾需要顺面拎下楼去丢，于是平和岛静雄不得不折身回房里去收拾垃圾袋。
“……成绩很好……比较自闭，不能合群……还有……不能控制情绪，前段时间还跟别的孩子打架闹出流血事件……”
平和岛静雄用肩膀跟脸颊夹住手提电话腾出双手来拉扯卡在垃圾楼里的垃圾袋，结果太用力了薄薄的塑料袋破了，里边的赃物哗啦一下漏了出来，失去平衡的垃圾篓摔地上把里边的垃圾都倾倒了出来：“……是吗。”
“嗯，我在考虑……或许应该把小陌从学校里……”
“你担心过度了。”从旁边的杂物柜里翻出新的垃圾袋，平和岛皱着眉看似很不耐烦的收拾着一地狼籍；“只是这种程度阿陌是不会被打倒的，而且……真的离开了人群你觉得对她是好事么。”
那个弱小的孩子，真正应该在的地方……
“…说的也是呢，小陌会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坚强呢。”夏目微笑着看那一本属于高中生才会开始写的物理练习册，答题处属于女孩特有的细小娟秀字体，女孩工整认真的写着不应该是她这个年龄段去研究的题目。
“因为她是夏川家的夏川陌。”收拾好的平和岛挂了电话，带着有些像是炫耀似的笑容拎着盛满垃圾的袋子往外走。
那个，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另一个世界，为了传达已经被人遗忘了的思念可以奋不顾身的夏川陌……一定会成长成参天的模样。
作为曾被传达过那份思念的平和岛兄弟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如果道路不艰难，怎么能体会在尽头看到桃花源的那份欣喜……
如果道路太艰难……那么他们就努力的为她披荆斩棘吧。
平和岛静雄第一次知道有个叫夏川陌的女孩的时候，那时他才十五岁，预备国三脱产军力的一个奋斗子，虽然别人奋斗的是考一所好高中他奋斗的是怎么把周边那些吵人的垃圾扔出他的视线范围……咳咳，但你也不能否认他是个奋斗子。
像是忽然有一天，那个从来不粘家的父亲回来了，然后……带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
牵着父亲的左手小指，头发扎着不入流的麻花辫，刘海留得很长都还把脸完全遮住了，眼睛背遮掩的很好看不见，瘦瘦小小穿着有些大的看起来似乎是父亲的T恤然后到她身上就成了长裙的衣服……
当时平和岛眯了眯眼，有些不大确定的看看堆着可以用‘慈爱’这个词汇形容笑容的父亲：“……你换口味了……”还幼/齿的！
“………………………………”平和岛行成泪流满面的转过了头；“我是给了你什么样的阴影你会对我有这种认知！！”
“半年前是英国二线影星，一年半以前是香港小姐……”你以为是什么让他们有了这种父亲是禽/兽的认知的呢？平和岛幽面无表情得到了牛奶蹲下身递给一直沉默的小孩；“给，只有这个……还是喜欢其他的？”
但女孩却只是缩缩脖子然后连同身体也往平和岛行成身后躲，这举动让平和岛行成愣了一下后笑了。
看见那笑容的平和岛静雄有些傻眼。
弯着腰的男人眼里满满都是柔和，眉眼都没有了以往的冷硬，手掌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的姿态熟练而温柔：“没事的小陌，接过来说声谢谢就喝吧，呐~”
行成说着把女孩从他身后往外推了推。
平和岛静雄扁着嘴看着，右手在伸手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摆……那种对待，在他和自己的弟弟身上……从来都没有过。
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两兄弟对待夏川陌是妒忌的。
女孩享受到了所有应该是他们兄弟所该享受待遇，以一种侵入者的姿态住在他们家里的夏川陌在最开始的岁月里层糟他狠狠的恶作剧过。
尽管他那时已经十五岁，而被他欺负的不过是个快要六岁的女孩。
可你不能明白他那种既可笑又可悲的心态……
作为从小母亲就不在身边，一直到懂事起就要自己负责弟弟负责自己，从来没有在父亲那里得到过一点点本该有的一切的他……即使明白对方是无辜的，可是那股无处发泄出来的怨怼还有愤怒，到最后也只能可笑的去欺负一个小孩。
也算不上什么可怕的恶作剧，无非女孩洗澡的时候忽然把煤气关掉让她被冷水泼一把，或者在女孩的枕头底下防蟑螂之类的吓她一跳……等等之类都是很无聊又没有什么水准的恶作剧。
而那个孩子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一直都沉默着，又是连续几天忙完回来的的父亲会抱着女孩在沙发上问她过得怎么样，女孩会愣愣很久以后再缓慢的点头。
“是嘛，小陌你还别说，我这两儿子，尤其大的那个可是相当的会照顾人的……知道吗，阿幽就是静雄自己一手带大的呢！”那个男人微笑着用一种骄傲炫耀的口气说着，如同和其他一般无二的父亲一样跟人炫耀着自家孩子有多听话乖巧。
“啊，我不是说我什么都丢给我大儿子了啊，咳咳…小陌也知道嘛，叔叔啊……”那是第一次看见男人露出像是落寞又无奈的表情，半夜里偷偷爬起来躲在房间从门缝偷看客厅的平和岛静雄呆呆的睁着眼睛看着男人难得的所有一切，贪婪而又……难过。
然后，他也在那时候第一次听见了女孩的声音。
“……很好……叔叔…有很好的孩子们……非常、非常温柔的哥哥们……小陌……很喜欢他们……”
有些干涩，好像太过久没有开口说过话所以导致的一顿一顿，稚嫩的女童的声音。
一直以为是个小哑巴所以不会说话的孩子开了口……说了善意的谎言。
平和岛静雄缄默着站在门后的黑暗里看着客厅灯光下被父亲拥抱着背对着他的女孩，忽然觉得一直以来压在他背上的那些情绪慢慢变轻了……
因为唯一的亲人有重要的事情不方便带着一起所以暂时交由了好兄弟暂时照顾的女孩，夏川陌在平和岛家一直住了大约一个多月，两兄弟上学前会顺面的帮女孩做好早餐，恩，顺面而已，才没有特意担心女孩太瘦了给她做蒸鸡蛋呢！才没有在午休的时候因为担心女孩不会用微波炉大老远的跑回来给她做午饭吃咧！才不是想着玩回家了小姑娘会饿到所以一下课就疯了似地往家赶路上赶有人抛出来挑衅阻拦就全仍天上去当星星看呢！平和岛静雄才没做过呢么好笑的事情呢！他最讨厌暴力也最讨厌什么夏川陌了呢！
有时候他也想拉着小姑娘出门，但小姑娘每次一听要出门就会跟打了鸡血似的对着他又踹又咬，活脱脱一个精神病犯了的疯子……久了他也听了弟弟的劝没了那个打算。
那个孩子……非常的恐惧外面。
似乎有那么一天，平和岛发觉自己头发长了些，于是去了理发店，剪着剪着就想起了小姑娘那长长长长的刘海：“……总看不见眼睛，留那么长她都不怕走路撞墙吗……”
再有了那个想法以后出于好心的平和岛静雄回家以后抓过了小女孩试图给她剪掉过长的刘海：“别动，我可是为你好，老遮着眼睛会近视的你这笨蛋！”
女孩一直奋力的挣扎着，好几次见到都差点扎进了她的胳膊或者是脸颊都不管不顾，反倒是平和岛自己吓得倒抽一口气，接着非常不爽的说着：“说了不要动，你要有什么不满就跟我说出来，装哑巴很好玩么！？”跟他家老爸就又说又笑的，你搞什么差别待遇啊！？
听他这样说的女孩反而一时间不动了，趁着这个好机会，平和岛赶紧手起刀落，咔嚓一声之后，许许多多的黑色的发丝落到了地上……
平和岛看见的是女孩苍白的脸和惊慌失措的近似黑色却又有些蓝的双眼，有些讶异的张了张嘴，他挺不明所以的说：“什么啊，这不是没被毁容么……”还留个那么长的头发遮住脸干毛哟！
而接着下去女孩却眼眶越来越红，眼睛里泪水渐渐囤积……
这一下可把平和岛静雄给吓着了：“喂喂喂，怎怎么了！？”
“…………不要……”女孩开始往后惊恐的后退着眼看着就要后退到沙发边缘摔下去，平和岛静雄忙伸手去拉住她，却没想到被女孩狠狠地推开：“我不要啊啊啊啊——”
那是女孩宛如是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妖魔一样躲避着，宁肯摔到地上承受皮肉之苦也不要被他挽救的模样把他是真的吓坏了！
“别过来啊啊不要靠近我啊啊——”凄厉的惨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孩奔跑起来，仿佛身后有怪兽在追赶一样的逃跑，平和岛静雄只好追上去拉住女孩：“你发什么疯啊鬼吼鬼叫的邻居会被你吓到的……”
而女孩只是竭尽全力的想要脱离他：“放开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啊！”
“到底搞什么啊！？剪个刘海而已你要不要反应那么大……”凭借着自己的蛮力死死把女孩抱回沙发上摁住，平和岛面色不佳甚至快要频临爆发的瞪视女孩；“听着，我可不是阿幽，你要再吵我就用胶布封住你的嘴！”他是认真这样计划的，反正现在老爹不在家阿幽也还没社团活动结束回来，他怎么做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女孩却脸色越发惨白惊恐的盯着他的身后，最后疯狂地踢开他两只小手朝着自己的双眼抓去：“我不要我不要再看到你们…我不要这双眼睛了我不要看见你们啊啊啊——”
“夏川陌！！”看着女孩一一副决绝的姿态狠狠的抓向自己的眼睛，在情急之下平和岛抓过一边的台灯砸向了女孩的脑袋……
夏川陌被生生砸晕了过去，在她即将自毁双目的时候，只差那么零点零零零一厘米的距离，女孩就会把自己的双眼插瞎……
看着昏过去的女孩，平和岛静雄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事态很严重……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他破天荒的打了电话给他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总在小小的期待着他会先打电话回来的男人。
而男人在听他说完事情以后连忙挂了电话赶回来。
平和岛在那一天得知了来自女孩的真相。
‘并不是普通的孩子…这双眼睛会看得见我们所看不见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小陌不能控制自己……她能跟所有不属于这个人类世界的生物说话，然后接触……也被狩猎。’
‘能看得见妖魔的孩子通常被认为是拥有强大灵能力的食物……是妖魔最喜欢吃的食物……’
‘……这个孩子从小就活着恐惧里……所以，为了遮掩自己就把刘海留长了……’
‘……抱歉，一直瞒着你们……我怕你们……会把她当怪物……’
“哈……这样说给你们听……你们也很难相信，更不能理解吧……”平和岛行成有些无奈地笑着，伸手给还昏睡着的女孩整理了一下被剪的像狗啃死的刘海；“说起来静雄的手艺还真糟糕……这样子把小陌送回她爷爷身边，我可要遭殃了……”那两个式神可不是看着漂亮的，能力也是相当的彪悍的呀。
平和岛静雄思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时候了。
他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爬起来，蹑手蹑脚的靠近隔壁的客房，再小心的轻轻打开门。
躺在床铺上的女孩似乎还没有清醒，穿上偏中央的位置一团小小的突起细微的有着呼吸的起伏证明她还在。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眼睛适应黑暗后开始能看清，他盯着女孩贴着医用棉小方块的右额角看，嘴唇动了动：对不起。
你所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他不知道，你所看到的那些所谓的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是什么……电视电影小说里有，但是他从没在现实里见识过，所以他不能体会。
你一直以来面对怎样的恐惧他也不清楚，以后可能也不会明白。
但是，这些都不能用来做借口，来为他所做的伤害到了你的事情当成所有的解释。
可能当着面说不出口……那就这样告诉你。
“……对不起……”
在天亮以前，平和岛静雄想要出门，却被弟弟拦住了：“不用去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干嘛？”皱着眉头的平和岛看着自家弟弟像变魔术似地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有这蓬松毛发的东西递到他眼前，然后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昨晚我用你的存钱罐的钱去买好了。”
“…………难怪我今天拿的时候那么轻！！”混蛋弟弟不要偷偷用哥哥的钱啊！平和岛怒目圆睁的看着他家一脸‘啥也不管他事他啥也不知道哟’的弟弟；“可恶，你明明也有存款的吧，为毛用老子的！”
“啊，因为剪掉小陌头发的是哥哥你啊。”平和岛幽说的理所当然，把手里的假发丢给平和岛静雄以后打着哈欠会自己的房间，难得的礼拜天他要睡觉呢；“所以你自己去解决吧。”
“…………呿。”一点也不可爱的弟弟什么的最糟糕了，平和岛静雄皱着眉头翻了个白眼，然后盯着手里黑色的假发看。
那是个带发黑色兮兮发箍直刘海的假发，长度稍微要比女孩原来留的要短些，平和岛静雄躲在厕所里特傻的自己试了一下…
“……啊真麻烦呐……”但是也能遮住眼睛了，他拿了下来走出去，正巧的撞见了黑着眼圈的自家父亲，张了张嘴，说出来的是：“别挡道啊死老头！”
而男人眼里有什么一闪而逝以后，表情淡淡的往旁边侧了身：“早上好。”
不像父子的父子，僵硬的对话链无法延伸知识。
静雄抿着嘴走开，这真是糟糕的早上好……
“……静雄。”没走几步之后他被男人叫住，说不清是怎么了，平和岛静雄很不耐烦的回过头大声的质问着：“干嘛！？”
男人站在厕所门边的位置脸上是那他只见过一次，那样温和而又慈爱的笑容：“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少年愕然的睁大了双眼以后迅速的扭过了头去：“……就算你现在夸我我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的死老爸！”
像你这种过年都不会知道回家的老爸，儿子今年有多高也不知道的老爸……从来不会在儿子生日那天露脸的老爸……他进过几次医院你知道么？
阿幽拿过几次全优生奖状你知道吗？阿幽曾被人取笑是没爸妈的小野/种……你又知道吗！？
平和岛静雄垂着眼睑打开了夏川陌房间的门：“打扰了……”
床上闭着眼睛的女孩靠着枕头静静地坐着，听见他的声音以后把脸转了过来，只是眼睛依旧还是闭着。
他关上门走进女孩，然后动手把假发给女孩带上，女孩不是很配合的挣扎着：“怎么了静雄桑……疼、不要扯我的头发……”
“再一会就好，你你不要乱动啦！”再一会就好了，遮住了你害怕的东西你就睁开眼睛吧……
感觉脸上有着细微的瘙痒，意识到少年在给自己带上的也许是假发之类的物品以后，夏川陌终于不再挣扎。
“……好了。”刚刚好遮到鼻子的地方，这样就没问题了；“睁开眼睛吧。”
夏川陌觉得脸颊有些热的点点头：“……谢谢……”
然后平和岛静雄看见了女孩勾起嘴角似乎是在微笑的模样，忍不住地就伸了手在女孩的头上用力的按了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即使没有刘海也睁开眼睛！”
感觉到女孩有一瞬间身体僵直了。
绝对会有那么一天的，让你无论怎样都不会害怕睁开双眼看的瞬间，让你看得到这个世界更多更多美好的那一面。
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也能微笑着生活的你，将会是多么的美丽。
“那么……”女孩的声音里有些颤抖；“作为报答……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窗户外阳光渐渐盛大照耀到人们的身上，透过了玻璃窗洒在小屋里驱走那些寒冷与黑暗。
“叔叔的钱包里……有哥哥们的照片哟……”
“而且…他其实每天都偷偷给你们的老师打电话呢。”
“他说…静雄的个性跟他一前一模一样，帅死了！”
“阿幽很像阿姨，都不是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温柔的人……”
“……要是什么时候可以休假了……真想跟两个孩子一起去一次珠穆朗玛峰呢……”
“啊为什么？……咳咳，千万别告诉他们我偷看了他们的国文试卷，不过不愧是兄弟，连愿望都是一样的啊哈哈！”
“最后……”女孩在床上跪直了身体忽然靠近了他，拨开了刘海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惊慌，满满都是欢喜与温柔；“阿姨让我告诉你……”
“你是她最骄傲的孩子，她非常的爱你。”
几乎透明的身体的女人依旧是夏川陌最初看见的那副温柔的模样，用充满着爱意的目光注视着背对着她的少年，静静地用双手从后边抱住了愣愣瞪大双眼的少年。
夏川陌把静雄的双手握着举到了胸口的位置，被拨到一边的刘海柔顺的贴在女孩的两颊，露出女孩微笑的面容：“妈妈给你们找了个笨蛋爸爸真是抱歉了，不要讨厌他哟……”
“因为啊……他其实很爱你们的啊……”
十五岁快要十六的少年慌张的低下了头掩饰他红了的眼眶，但那耸动的肩膀依旧出卖了他。
小小的夏川就站在了床上学着那个阿姨的模样，伸出细小的手臂拥抱住少年的脖子。
慢慢沁湿的前襟被女孩自身的温暖又再渐渐趋干。
阳光的温度越来越高渐渐人们都感到了来自天空之上的热度，抬头可见明亮耀眼的光，浑身都暖洋洋的行人们微笑着朝着前方行走。
黑暗过后会有光，所有的坚持都会得到最好的解释，而所有悲伤也将被快乐所替代。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六章【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