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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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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公堂上的几人还闹腾着,眼看衙令已经是青筋直冒,忍无可忍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及时救了他们一回,让人们的注意力从慕青城几人身上转到了来人的身上。
不过因为声音实在是太过微弱了,以至于衙令直接忽略了过去,看到衙役们站着不动,气得吹了吹胡子,“啪!”的一拍桌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本大人自己来动手吗?快,快点,给我打他们几下再说。”
“等、等一下。”
声音的主人没有想到衙令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只好大声的叫了出来,瞬间就把公堂上的几人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大人……”
女子已经是虚弱至极了,脸色苍白无比。走过慕青城身边的时候,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了,慕青城赶忙伸手,一把拉住了她,这才避免了女子摔倒的惨状。女子看了看慕青城拉着自己的手,赶忙错身让开,憔悴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羞怯的低下头,才小声的刀了一声谢。
“你、你!女儿,你、我的儿啊!”从女子进来起,跪在地上的一个妇人就一直震惊的看着她,看了好久才确认自己并不是做梦,连忙起身抱着她,眼泪就像是开闸了一样,停也停不下来了,一边哭,还一边叫着她的名字。她的情绪也感染了女子,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两母女在一边苦的昏天黑地,剩下的几人也反映过来了,一下就窜了起来,拉着女子的手,焦急的询问着自己女儿的情况。
“爹。”
“爹,娘。”
这时,又是两个女声传来,接着就是重复方才的两母女的状况,三家人抱在公堂上哭个不停。
“不对,不对!我孙女呢?我的孙女呢?她再那儿?告诉我她在哪儿?”看着他们都沉醉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爷子一下就接受不了了,疯狂的抓着其中一个女孩儿的肩膀,大声的问着。
“周员外,你先冷静下来,周员外!”女孩儿的父母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女儿再受惊吓,即使对方是封城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了,只要关系到自己的女儿,也就不要怪他们翻脸不认人了。
“告诉我!我孙女呢?告诉我!”周员外不顾众人的劝解,瘦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拉着女孩,苦苦的哀求着。
“我、我不知道。我们,我们,只有我们三个人。”
“不、不,瑶瑶还活着,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找我的孙女,我的瑶瑶。”
“周员外,周员……诶,周老夫人,老夫人!”
那周员外的夫人一看丈夫跑了出去,加上伤心过度,一下就晕了过去,惊得堂上的众人手忙脚乱的掐人中。在众人的帮忙下,周老夫人才幽幽的醒了过来,望了望围在她身边的众人,老泪纵横:“唔,我可怜的瑶儿,我的瑶儿,你要我怎么跟良儿(儿子)交代啊。呜呜……”
在场的人都是常年往来的,自然知道周老夫人的儿子亡,只留下一个孙女,三代单传,竟然落了个断子绝孙的下场,一时间,公堂上的气氛压抑非常。特别是才脱离魔掌的几个少女,也是和周家小姐相识的,想到前些时间还一起玩耍的人,现在却是生死未卜,不由悲从中来,默默地流下泪来。
事情到了这儿,这场案子也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由几个幸存少女证明了慕青城几人的清白,衙令不好再为难他们,只好放了几人,又急急忙忙的派了一些人帮着众多的被害少女的家人找他们的女儿,虽然说能够救下来的机率非常的小,不过,衙令再怎么着,也不能和这么多的乡绅富商做对,毕竟这些人可是封城里数一数二的人家了,任何一家都不是他这个小小的衙令可以得罪的。
得证清白的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当然,这大摇大摆的只有慕青城一个人而已,他是被关了几天,又被说成采花贼。现在好不容易清白了,自然就出来转悠转悠了。其他几人嘛,云梦尘是属于事不关己的类型,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至于郝连夜,人家正忙着围绕着美人旋转呢,慕青城,用郝连夜的话就是小屁孩一个,毛都还没长齐,谁理你啊。于是,唯一一个关注慕青城的,也只有他家无所不在的无言了,不过无言此时却是陷入了灰暗之中,深深的自责自己没有督促好主子的礼仪行为。
“主子啊,无言真的错了。”
“啊,啊?什么?无言,你说什么?”慕青城听到无言的话,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想不明白,他这么无头无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
“无言美人,你幸苦了。”郝连夜安慰式的拍拍无言的肩膀,转头盯着慕青城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唉,朽木啊,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