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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ART(2)如果连等待都没有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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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曾想过,就这样看着你离去的背影,等待着你的归来。而你却如此残忍得扼杀了我空白的怀想。如果——连等待都没有希望。那么,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扬起灿烂的笑脸,去面对这些,这些突然袭来的一切,一切。
莫佩回来后,来找我聊天。透过透明的玻璃墙,我刹时就看见了一个与徐向南极其相似的身影。恍惚间,我就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他。
黑暗,离别,疼痛,寒冷,以及别人的恶意中伤,就是徐向南离开我以后,我的世界中所出现的代名词。
那个冬天的夜里,徐向南的母亲提着许多袋大大的包裹,带着徐向南来找我。面前的女人妆容精致,但在此时苍老了许多。她对我说,沉昔,向南他爸爸做生意亏本了,欠了一大笔债,逃跑的时候遭遇刀杀。为了向南与我的安全,我必须带着他逃跑。沉昔,阿姨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儿,看在你爱向南的份上帮阿姨做一件事好吗?我抬起头看着徐向南的脸,至始至终,他从未抬起头看过我一眼,那种淡漠的神情令我的心脏没由来地一阵颤抖。那时我的心中多么害怕,害怕他和他父亲一样在逃跑的路途中被人杀害。于是我眼神坚定的看着徐向南的母亲点了点头。她说,拜托你帮向南他爸爸把债还了吧。我点了点头,说,阿姨,我会的,您放心,快点带着向南离开吧。徐向南的母亲叹了口气,说,沉昔,谢谢你,阿姨对不起你。
他们离开之后我就辍学了,我一天兼好几份职,为的只是帮徐向南的父亲还债。有一天在我回家的路上,我曾经的同学,林妤暖带着许多人堵住我,她猖狂地笑,说,看呐,这个女人竟然想帮向南哥的爸爸还债!她的语气尖锐刺耳,呵,你们知道她去哪赚钱么?她问周围的人,周围的人有的摇头,有的说不知道。然后,林妤暖嫣然一笑,她啊,当然是在晚上和别人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啊。周围哄笑,有旁人凑过来看。
当时的我是如此不堪。
杂言碎语传进我的耳朵。
哦,原来平时假装清高的沉昔那么不要脸!
就是,平时真会装。
我捂住耳朵,抱紧自己的身体靠着墙角。泪水,疼得刺骨,渐渐滑落。
林妤暖瞪着眼睛看着我,说,贱人,当初你敢抢我的向南哥,现在我也会让你死的很惨。她的手掌快要落下的时候,是林邑救了我。他抓住林妤暖的手腕,怒道,欺负人可不是这样欺负的。林妤暖甩开他的手,‘哼’了一声,对着她带来的人说,我们走。
然后林邑把我扶起,用指尖为我抹掉泪珠。他拍拍我的后背,说,别哭了。怎么了?她们为什么欺负你。我摇摇头,不说话,呆呆得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林邑又问,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我把手指向前方。林邑便抱起我,带我回家。
走进破旧的小屋子,林邑皱了皱眉,他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点点头。
他又问,你的父母呢?
我不回答。
刚才她们为什么欺负你?
我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和别人做那种不堪的事。真的没有。我的泪水又从呆滞的眼里滑落。
林邑拍了拍我的头,说,我相信你。
我不出声。
林邑问我,你叫什么?
我依旧不语。
然后林邑叹了口气,道,我是林邑,以后我来照顾你。
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面前的他确实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其实,林邑家里很有钱,还债的钱也是他帮了我。他对我好得没话说,是他与他的父母争吵,带着我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只是为了让我不要再伤心难过。
林邑对我的恩情这辈子我该用什么来答谢?就像我开的糖果铺子。代表甜蜜与温暖。那么这些,我是不是也可以同样用糖果来赠送给林邑?
【二】
门口有汽车的鸣笛声,莫佩于是兴高采烈地拉着我的手跑了出去。一位衣着十分自我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着,有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莫佩跑过去挽住他的手,她羞涩地笑了起来,说,沉昔,他是我的男朋友,李晨。然后又转过头对李晨说,这是沉昔,我的顶级好友。我向李晨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李晨依旧是笑。
我对李晨自然是不喜欢。我讨厌看上去妖里妖气的男人。而在莫佩眼中,那就是魅惑。莫佩告诉我,她在见到李晨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可以这么个性的人真的很少哦。莫佩对我说。
沉昔,一起去玩吧。李晨叫我。
不了,我还要留下来看店。我回答。
莫佩嘿嘿笑了起来,说,沉昔,你不要说是在给我们一个二人空间哦,之前都答应我的。
我摇了摇头,你们去玩吧,我还是留下来看店,顺便等林邑一起去吃饭。
恩,那我们走了。拜拜。莫佩向我挥挥手。
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傻瓜。我低下头笑。
中午,林邑来接我吃饭。
法国餐厅内,林邑拿着菜单点了一份熏三文鱼,鳎鱼和扇贝拼盘。然后他问我还要吃点什么。我摇摇头,说,够多了,两个人也吃不完。
餐桌上,服务员为我们添上葡萄酒。
血红色的液体不一会儿就充斥进我的杯子。
我举起酒杯对林邑说,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来接我吃饭。
那怎么行。林邑瞪大了眼睛。
我把酒一饮而尽。道,莫佩交男朋友了。
林邑眨了眨眼睛,听你的语气怎么那么不高兴?不是应该替她高兴嘛?
我不喜欢那个男人。
然后,林邑表情变得严肃,他直起身,说,你喜欢我就够了。
我呵呵笑了起来,你是在吃醋么?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太过妖里妖气了。
林邑的脸上似乎有些红晕
吃过饭后,林邑送我回到糖果铺子,他回公司上班。
这顿饭吃得特别愉悦。
下午店里没有什么生意,我趴在玻璃柜台上打瞌睡。阳光照在我的眼皮上,温暖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