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秋之忆》秋本无心

7、Chapter5深交

　　似乎有种毛茸茸的感觉在脸上蹭来蹭去，“别闹——”忆睁开疲惫的双眼，有点儿不悦的伸出手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打扰他睡觉，
　　一只猫头鹰？
　　不是他的洛格，而是一只小小的黄褐色的猫头鹰嘴里衔着一个信封，不时扑腾着翅膀。
　　给我的？忆不解的拿下信封，随后猫头鹰从窗户外飞走了。
　　我想你应该不想错过一个美好的早晨吧？盖勒特
　　对着那特殊的字迹，忆不由得轻笑起来。
　　掏出自己的银怀表，星星一样的指针指向：8:04 又看了看窗外已经明朗的天空，丝毫看不出昨天的阴翳。
　　的确应该起来了，否则就真要错过一个美好的上午了。不过，好久没睡过那么沉了。
　　洗漱完毕，整理了一下着装。流泻而下的银发被白色的头绳散散的扎了起来。穿着普通的麻瓜衬衫，西装小背心和西装裤。便拖着还是有些疲累的身子下楼。
　　“忆，昨晚睡得好吗？”巴希达夫人慈爱地说，“你看起来好多了。”
　　“嗯，很好，很久没睡那么沉了。”忆真诚的回以她一个微笑。
　　早餐很丰盛，在被巴希达夫人的监视下，忆在吃了比以往多了N倍的食物后，她终于放过了他。（“孩子，你看起来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盖勒特呢？”忆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个人。
　　“啊，他去找阿不思了。”巴希达夫人欢快的说，“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是一个和你优秀的青年，我真希望你能和他认识。”
　　阿不思•邓布利多，忆的脑中瞬间翻出了一大堆他现在的资料。
　　霍格沃兹男生学生会主席，级长，巴纳布斯•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而且十分擅长变形术。
　　“是吗……我也很高兴可以认识他。”
　　“没错，我相信你们三人一定会相处得很好。”
　　“……”忆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花茶，发出了清脆的“叮叮”声。
　　早餐后，忆借用了巴希达夫人的书房。
　　这里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了，长长螺旋形的楼梯一直延伸到屋顶，圆柱形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颤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的样子。
　　忆的手指划过一排排的书脊，变形学，魔药学，占卜学，魔法史，草药学，黑魔法防御术……里面不乏令自己惊奇的书，貌似还有一些儿被列为禁书的书都在此内。最后，纤细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倒放着的书上。忆的好奇心被勾起，把它抽了出来。
　　相当厚重的书，沉甸甸的有着不少分量，红褐色的封面上用烫金写着：《论麻瓜社会与巫师社会》。挑了挑眉，忆从善如流得翻开了它。书页已经有些泛黄，似乎已经有一定时间的历史。正是盖勒特那天提到的那本书。其实这本书绝对不算有趣，甚至可以说是枯燥，但是却很有去读的价值。
　　随手翻开了几页，发现在空白页被人记上了笔记，墨绿色的字迹看起来闪闪发光，是用德文写的，似乎还是新的。而字迹很特殊，根据字体来判断，他应该还是一个心志坚毅，桀骜不驯，或许还有些狂妄的人，而且很明显的带着些犯罪的倾向。
　　这是盖勒特的字迹，和他早上的那张便条一模一样的字迹。
　　忆有些玩味的读着笔记的内容。
　　“把巫师与麻瓜划分开……”
　　“建立一个由巫师统治的世界……”
　　“……建立一个组织……”
　　“……统治魔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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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非常偏执的，坚持纯些主义的统治者。这在当时并不罕见，在欧洲的巫师中，尤其以贵族为代表，这种情况可以说是相当的常见。
　　很违心的想法。也……很狂妄的想法，不过很符合他。
　　和自己一样，是个彻头彻底的唯心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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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蜷缩起身子，躺在桌子旁的扶手椅里，就像一个懒惰的猫儿一样。仔细的翻着手里的书，让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失掉。
　　“咯吱——”一声门被人推开，忆有些惊异的望向门口，立即合上了书，坐起身来。
　　灿烂的金发一如以往的耀眼，高傲的笑容似乎从来就没有在那个人的脸上消失过。此时的盖勒特端着一个托盘，熟练地用英文愉快的和他身后的那个人交谈。
　　如同平静无波的大海一般湛蓝美丽的眼睛，温润如玉的气质。忆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这个少年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姑婆她说你一直呆在书房里，”盖勒特很优雅，就算是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需要些茶和点心吗？”
　　“谢谢。”忆点头道。
　　盖勒特走到书房里唯一一张桌子上，熟练的摆茶具，倒茶，阿不思也在一旁帮忙。其间，不乏盖勒特的调笑，引得他们两个同时笑了出来。
　　忆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眼，而后静静的把目光转回书上。捏着书页的手指似乎有些发白。
　　“你在看什么呢？”盖勒特将一杯沏好的茶推到了忆面前的位置。
　　忆无言的把书面亮了亮。
　　“我记得你似乎看过这个本书。”
　　“……我没看过英文版的。”忆扯出了一个不算牵强的理由。
　　“难道你想借此提升自己的英文水平？”
　　“……”忆摆着一张面瘫脸，装作没听见刚刚的那句话。
　　“《论麻瓜社会与巫师社会》？”声音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温和悦耳。“你也喜欢这本书吗？”
　　既然对方发话，忆也不能装作没听见，只好回应道，“不，只是觉得它比较有去读的价值。”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
　　很显然，盖勒特和邓布利多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忆督了督两人，从气质来看根本就应该是绝对和不到一起去的那种，但没想到……大概是阿不思太包容盖勒特了吧。
　　“盖勒特曾提到过你，你好，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很高兴认识你。”阿不思伸出了手。
　　忆有点犹疑的伸出了手，“你好，邓布利多先生，我是忆•L•D，很高兴认识你。”貌似这几天自我介绍做的有点多了，他不由得这样想到。
　　“巴希达夫人很希望你们两个能认识。”盖勒特好像一副完成了什么大任务一样的表情，如释重负的倒在桌子旁的扶手椅上。“准确的说，是希望我们三个认识。”
　　“……”忆继续翻着手里的书，没有作答。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这本书的。”金发少年懒洋洋的说道。
　　“注释比较有意思而已。”忆淡淡答道。
　　“嗯？那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有一个系统的过程，以及足够的实力，财力，势力，按照这些过程去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忆眯着眼盯着盖勒特，扯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想这么做吗？”
　　没有等盖勒特说话，忆若无其事的把目光转回书上，“其实，墨绿色挺适合你的，很深邃的颜色。”
　　“系统的过程，以及足够的实力，财力，势力……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吗？”盖勒特闭上眼轻点眉心，沉默了一会后，蓦地抬起头，依旧微笑，却有种从未出现过的气质在他身上显现出来，充满压迫力地问道：“你觉得能成功？”
　　“如果是你，就一定能行。”忆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道，他好像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他辉煌的，灿烂的未来。眼神霎时闪烁起来，带着迷恋与崇拜，好像盖勒特就是他的信仰。
　　越来越像了。
　　盖勒特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不仅仅是因为忆说的话，更是因为那种毫不犹豫的，坚定地语气取悦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其实，我也很喜欢这种蔷薇的味道。”
　　“是吗？”不明所以的忆，有点不知所谓的回答道。
　　“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
　　“啪！”忆手一抖，终于不堪重负的将那本又厚又重的书跌落到了地上。
　　忆的身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慌乱的情绪。
　　“喂？用不着这样吧？”盖勒特有点好笑的看着忆手忙脚乱的捡起地上的书，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人会有除了平静以及虚假以外的情绪。
　　很有趣的表情呢。
　　“是真的哦，虽然很淡，但是的确有。”那种夏日盛放的蔷薇的香味。
　　“你闻错了……”忆不自然的说道，显然这个举动再次娱乐到了盖勒特，他的表情就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也许是的吧。”盖勒特觉得目的已经达到，轻笑着放过了忆。
　　“……”
　　“那一个有序的过程应该怎么做呢？”回归正题，盖勒特问道。
　　忆发现不只是盖勒特，连阿不思的目光都转到了这边。
　　“要先组建一张足够牢固的关系网，”忆平复了情绪，沉思道，“取得纯血贵族们的支持，我想这应该很容易，因为你的想法很符合他们的要求。他们能为你带来财力与势力方面的支持。”
　　“其次是魔法生物，巨人，吸血鬼，狼人，妖精，家养小精灵等等，这些都是你需要获得支持和统治的对象。”忆拿起桌子上的羊皮纸用羽毛笔写上许多条条杠杠，“巨人是最容易的，”忆似是轻蔑的哼了一声，“只需要送一些礼物——”
　　“而狼人与吸血鬼想当然地需要费些脑子，当然还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妖精，”忆皱了下眉，在他们的名字上面画了个圈，“贪婪的物种，肯定会把利益最大化。不过，它能为你带来足够的经济效益。”
　　“家养小精灵，他们那种陈旧的观念也该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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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也希望你可以掌握德姆斯特朗，霍格沃兹，布巴斯顿这三所学校。”羽毛笔在忆细长的手指间打了一个漂亮的转，“你的支持者，信仰者以及他们的后代可都是从这三所学校里诞生的呢。”
　　从善如流的讲出了自己的想法，忆督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没有放过阿不思深思的表情和盖勒特眼中闪烁的光芒。
　　“哦！”盖勒特带着些疯狂的笑了起来，“你的想法真是令我惊喜！”
　　“für einen guten Zweck（为了最伟大的利益。）”忆用德文轻声念出这句话。
　　“是的！”疯狂的色彩浸染了盖勒特这个人，显得他狂热又疯癫。“一切都是为了最伟大的利益！”他重复道。
　　忆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盖勒特，仿若未视般的移开视线，继续说道：“接下来要建立一个有序的体系，”忆闭上眼睛思考道，羽毛笔的尾翼扫过他的眉心，蓦地张开眼，在羊皮纸上写下：纯血，混血，哑炮，麻瓜，魔法生物。“需要为他们划分等级，以便明白自己所处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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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把他要做的事一件一件再重复一遍罢了，仅此而已。然后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属于自己的辉煌。
　　以白骨和黑暗建立起的辉煌。
　　他们的谈话进行了很久，忆觉得自己一生中说话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一次了。
　　制度，体系，法律……几乎方方面面的都想到了。
　　望着依旧在热烈讨论的盖勒特和阿不思。忆觉得，盖勒特就是一个天生的独裁者，毫不逊于希特勒的存在。极端，冷酷，高傲，智慧。这一切他都具有。阿不思相比要温和些，却太匮乏盖勒特的那种狠心。但他会在盖勒特的某条神经超过警戒线时及时制止他。他明白什么叫适度，和盖勒特同样的聪明，可以说是最有资格站在盖勒特身边的人。两人互相填补对方的缺陷，必定是最完美无缺的。
　　天生的疯子和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