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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章 流年•命定•粽子定居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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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冲到窗口向下看,树下哪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他的大脑空白了三秒,也许再多一点,反应过来后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毕竟这时走不掉,以后就不好说了,就在这时,耳畔忽的传入昂日的啾声,面前有个看上去不足一米五的小孩子的身形慢慢显露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相对他自己的身高来说很巨大的细颈瓶,吴邪吓得倒退一步,复而惊魂不定的注视着那少年放下瓶子,露出他黑亮清澈的大眼睛来,上前一步甜甜的笑着说道,“公子,昂日来迟了。”
原来这就是那只会说话的鸟的原形,和解子扬一起消失的那女人嘴里的沈昂日。
吴邪张嘴刚想说话,昂日却抬起手来一挥,屋门应声关闭,“公子在这里等着我们吧,青龙门的麒麟带了二十八宿的顶头上司和青龙七宿的核心来,参水需要人帮忙,您稍安勿躁就是。”
话说完,就像他凭空出现一样,沈昂日再次拎起他的大瓶子,又在吴邪眼前散了身形,再度消失了。不一会儿,刚刚的女人声音又像伏在他耳畔软语一样响起,“我还道是白虎昴日识时务,现在看来错了呢。”
吴邪看不到那三个人在做什么,对着紧闭的门发呆,又不由得恼火起来,上去就硬要拉门,不知道是不是沈昂日用了什么魔法,无论吴邪怎么用力,那门仍旧纹丝不动。再试了一次,吴邪气恼的走回桌子旁坐下,用手摆弄着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眼神落到地面上解子扬正对着窗口摆出的奇怪形状。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重,吴邪想恐怕是那铁器相撞的声音像不经过骨膜传导一样直接在神经末梢上炸开的原因。换句话说,现在外面的情况就算是不用如火如荼来形容,也应该是相当激烈了。不过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听到除了那女人外的第二个人说话,无论是解子扬还是沈昂日,甚至除了兵器相撞的声音能证明现在他们正在交手,再没有别的能证明他们的存在。
那女人的名字,刚刚好像有自报家门。
心宿心月,好奇怪的名字。
其实更奇怪的不应该是解子扬和沈昂日都没有自报家门么……
吴邪稀里糊涂的用手撑着脸,走也不行留也不是,这叫一个郁闷。听那铛铛的声音听的多了,此时连脑子都开始不受控制的罢工。
哎哎做人真失败。
这样的时间不知持续了多久,一个新的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伴随着听上去就厚重巨大的兵器制止另一方的声音,“我说白虎七宿办事不地道啊,连句话都没有还俩打一个,欺负人?”
心宿心月的声音听上去像刚跑完八百米一样喘,也难为她了,就算昂日那厮看上去就是个没战斗力的主,她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打也肯定吃亏吧。
“喂!角木!不是说了不许你插手的吗!老娘还摆不平这俩人啊!”
啧啧,说话的语气可是够泼辣的,吼起来和个男人比也就只有调高了点。
那个角木倒是挺不在乎,用着带点轻慢和讽刺的声音说着,“你要是能搞定不就不来了。”
得,嘴巴也够毒的这位,别说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心月还是个姑娘家,就是吴邪这大老爷们儿听了这话都得气短。
果不其然,心宿心月嗓门又高了一度,“你……你!”
此时插进来的是沈昂日。
“角木兄错怪我和参水了,这次之所以没有自报家门,还是因为我们这次不代表白虎门,只是单独行动。”
“齐羽那小子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堂堂白虎七宿排名一、二的两个人竟这么不顾身家性命的就随他来了?”
那齐羽到底是谁啊!吴邪忍住暴走的冲动没把手边的茶杯掷出去,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话说那沈昂日和老痒原来这么强……说假的吧。
又有人开口了,不过这次换了解子扬。
“跟齐羽没关系,是我们自愿的。而且,不好意思你们来晚了,齐羽已经不在这里了。”
哎明明小爷记得解子扬有口吃的毛病啊,怎么现在一说话这字正腔圆劲儿让小爷这么嫉妒啊。
“不在?开什么玩笑,你当青龙门是吃素的啊,且不说麒麟大人的定位能力,你楼里藏着个大活人我们都感觉不到也太扯淡了吧。”
“那人不是齐羽。”
解子扬话音未落,便有剑刃破空的声音划开,于是在吴邪的耳朵好不容易不耳鸣的时候,第二轮混战开始了。
最多第四招的时候,吴邪感觉到大地猛的震了一下,门哆哆嗦嗦的开了一条小缝。
有门!好运!
吴邪腾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朝着门扑了过去。
当他拉开门的那一刻,可以说是屋里外面都一起傻住了。
……这、这是个什么阵势!
屋外整齐的码了一打人,初步估计至少的有百十来号,从上往下看有种奇异的黑压压感,这群人前面的空地上,四个人手持武器僵持着。
解子扬手握长剑直指他身侧的大汉,那大汉则是一把巨斧顶在剑尖,身形小巧的沈昂日稳稳的坐在解子扬的肩膀上,手中拎着的瓶子上瓶口开着,塞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除去了,三人的正对面是平举着一只细长玉笛的女人,玉笛上挂着一块翠色的橄榄石,而这四人此时正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站在门洞中不知所措的吴邪身上。
小爷我到底是是遇到了什么啊!
“公子,不是嘱咐过您不能出来的吗?”沈昂日最镇定,麻利的从解子扬肩上跃下来,一抚手,手里的瓶子已经加好了塞。
解子扬气馁的收了手,也是一副怨念的表情瞪着他。
倒是那手持巨斧的人爽快的大笑起来,“你看,参水,这可是你家齐羽自己跑出来了!”
解子扬想解释点什么,但显然已经欲盖弥彰。
唯一的女人——心宿心月此时收了玉笛,脚尖轻点跃到了离他只有一米远的地方,伸出了白皙纤长的手指。
“齐公子,请吧,麒麟大人在等你呢。”
人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现在吴邪有种极端的不安感,即使心月论长相身材都是不输给发小霍秀秀的美女,他觉得这事情已经严重了,如果再不解释清楚他和齐羽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的下场恐怕会比灭亡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说小爷不是那什么齐羽啊!”
语不惊人死不休,吴邪今儿个终于做到了。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