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双成对（综）》浮游的蜉蝣

23、清晨阳光明媚

　　“好晃眼的传说。”千沙放下冰激凌盒子，看着基德，说道——其实她是想说骚包，但这个词不适于从淑女的口中说出。
　　对啊，大晚上的一身白，深怕别人看不到他了似的。面对警方，此人确实自负到根本算是自恋了。他青梅的爹真是可怜。幽在心中为中森探长默哀。
　　“气流别乱动，”幸村拍拍在自己怀中闷笑的自家妻子，“这两位怪盗和侦探都不好糊弄吧？”改变空气的折射率和声音的传播可以将存在变为不存在，但是遇到过分敏锐的人，一点点疏忽导致的违和就足以暴露。
　　掩藏，不是直接抹去一块空间，而是将这块空间的影像用契合的投影来替代，需要时刻注意这块假影像与周围环境的契合度。
　　简言之，就是在操作时不能闷头傻笑。
　　“哦。”幽揉了揉眼睛，依然带着笑容，不是太在意地看着基德与柯南的交锋以及被基德招来的警察们，然后是闪光弹和基德的凭空消失。
　　“哦？混进去了吗？”看着逮捕基德的行动即将结束——失败了也得结束——幸村一边笑道，一边站了起来。
　　“精市你看到了？”幽还坐在地上，抬头仰望自家丈夫，想起来她根本忘了基德会使用闪光弹妨碍视线这一茬，更不要说事先提醒准备墨镜之类的东西了，柳生、千沙和泉就没看到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至于说幽自己，有没有‘看见’完全没影响，反正她能‘探知’，视觉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当然，欣赏美人的时候例外。
　　“我用水雾滤去了强光。”幸村握住幽的手让她借力起身，“一开始基德就是这么打算的吧？用混入人群的方法来脱身，所以越多的警力反而越不被他放在眼里。”
　　“可能吧，”幽猜测，“我可没法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不过就这位基德而言，这的确是他的惯用手段之一。”
　　“我说你们两个。”柳生恢复了视觉，“顾及一下围观群众，不要自顾自地打哑谜。”
　　“这算哑谜吗？”幸村挑眉，看向叶月。
　　“哎？嗯……是说基德早有准备混进警察群中了吗？”叶月说出她听到的意思，“不过那么短的时间中就可以换好衣服？”她还是疑惑。
　　“所以人家是顶尖的怪盗嘛。”不知道玲跟基德比哪一个更让警方头痛些，幽琢磨着。
　　“可以影像重放吗？”千沙申请。
　　“可以。”幽爽快点头，“我们先回去吧。”随着基德的消失，警方人员们和缩水侦探也怀着疑惑和愤怒散去了，他们自可以轻松离开。

　　即使是折腾到凌晨才入睡，良好的作息习惯也让幸村、柳生、千沙和泉在太阳刚探头的时候醒了过来。啊，幽？她日夜颠倒也是常有的事，与良好作息无缘。
　　“先去看四神天地书？”柳生问叶月。
　　“学长你今天不是有实习吗？”叶月偏头问道。
　　柳生勾了勾嘴角：“实习是下午。”
　　“我上午也有空。”幸村咬了一口烤面包说道。
　　柳生嘴角僵了僵——你们夫妻俩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是凑凑热闹而已。幸村很坦然。
　　“我也可以去吗？”千沙问道。
　　“你不是要去小智家吗？”柳生哥哥提醒自家妹妹。
　　“晚点去也一样，反正小智被她的学姐们折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嗯，我是说，”睡眠有些不足的千沙更正道，“要安慰她并不急于一时，而且小智的自我调节能力一向很好，再说还有小裕在，小智必然能够熬过去的，就像国中时那样。”
　　“你就幸灾乐祸吧。”
　　“才没有，”千沙纠正哥哥的话，“我只是感叹小智在同性中的好人缘。”说着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幸村，然后立刻收回视线。
　　“千沙，有话你可以直接说出来，”幸村还是注意到了，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保证就算要计较我也会拿你哥哥开刀，必定不会牵连到你。”
　　“啊其实我只是好奇幸村学长你有没有收到过同性写给你的情书？”千沙得了赦免令一气呵成说完全句丝毫不给自家哥哥阻止的机会。
　　“有。”幸村干脆回答，然后补充，“还有问题吗？一次问完，我好记账。”
　　“那有没有……”
　　“千沙，用餐的时候不准说话。”躺着也中枪的柳生哥哥尽量保证自己别挨太多枪子。
　　“自己人不用这么多讲究。”幸村帮千沙说话。
　　就是自己人才要防着被坑。柳生气闷，转头继续去照顾叶月，却发现这姑娘根本没注意到他背腹受敌，正自顾自地盯着某个方向看得入神。
　　这次是什么？柳生抬眼看去。
　　“小鸢，过来。”幸村开口召唤宠物。
　　伪鸢尾花不情不愿地扭了扭，跳到了餐桌上。
　　“哎，它真的在动？”叶月惊喜，“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姑娘，别这么惊喜。柳生很头痛。
　　“其实它就是个灵异生物。”幸村解释，“没有任何杀伤力，作宠物刚好。”
　　事实上还具有操纵人使人变异强化且过程不可逆能耐的伪鸢尾花遭遇当面诽谤敢怒不敢言——当然，它有限的能耐中倒也不包括口吐人言这一项。
　　“它好漂亮。”叶月看着伪鸢尾花感慨，实际上刚刚她会注意到这玩意就是因为它漂亮，然后在注意的时候意外发现它好像不是装饰品而是活的。
　　伪鸢尾花得意地扭了扭。
　　“由于这个东西是意念的凝结体，倒也说不好原形问题，”幸村再次开口，伪鸢尾花立刻又老实了，“不过我和幽头一次看到它时，它的主体是人类心脏的模样，另外还长着昆虫翅膀，然后黏黏糊糊坑坑包包，里面涉及到人类求而不得的执念、虫妖被扭曲后的妖力，可能还有不止一人的残破灵魂。”
　　总之就不是个好东西。柳生在心中注释。
　　“哎……”叶月偏了偏头，“可是，”她笑道，“现在确实很漂亮啊，而且长着翅膀的心脏也挺可爱的。”至于执念、妖力、残破灵魂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叶月不太懂，于是直接忽略。
　　啊，对了，这姑娘是学医的，听说成绩还很不错，区区一个加了多余装饰的人体器官而且还仅是用语言形容没有照片更没有实物给她看当然吓不到她。幸村有些遗憾没能给柳生制造出安抚美人的机会。
　　——那啥，女神大人，您真的不是单纯在吓唬纯洁姑娘吗？

　　早餐过后，柳生和叶月去发掘书本中的奥秘，千沙去给好友添堵，幸村回到了卧室——是的，后两位就是口头上闹腾一下，没打算真逼得柳生跳脚。
　　——为了能好好凌迟于是不能操之过急地斩首。
　　幽还睡得人事不醒。
　　幸村看了看时间，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堪称晃眼的阳光合着清风直直洒在床上，几秒钟后幽皱着眉，苦大仇深地翻身，扯起被子将脑袋捂了个严实。
　　等她磨磨蹭蹭做完一系列动作又不动了，靠在窗边看着她的幸村才走到床边，俯身慢腾腾地将被子从她脑袋上剥下来。
　　幽伸手扯回，牢牢抓住。
　　幸村慢慢添加力道，幽就更用力。
　　幸村放手，幽拽着被子心满意足地再次陷入昏迷状态。
　　幸村直起身，活动了下手腕，一把将被子整个掀开，幽顿了几秒钟，逐渐缩成虾米状，改用枕头挡光。
　　幸村耸耸肩，将被子放到一旁的沙发上，由着她继续做垂死挣扎，他自己则走进洗漱间帮她挤牙膏。
　　愚人节的清晨温度还不怎么宜人，幽死撑了一会儿，轻薄的睡裙丝毫没有保暖的功能，本就因为抢被子而半醒的状态被凉风一吹，到底是熬不下去了。
　　坐起身，顶着枕头在床上发呆，双眼迷茫地环顾四周，最后盯住了沙发上的弃她而去的被子。
　　“我今天是没课吧……”幽苦苦思索。
　　“你没记错。”幸村右手从她脑袋上把枕头摘下来放回原处，左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抱下了床，拿起边上的棉质睡袍给她披上，“好了，现在去洗漱。”
　　“哦。”幽乖乖往洗漱间走去，中途顿住，“不是，没课我这么早起做什么？”这才九点。休息日的早上九点，这是起床的时候吗？
　　“陪我。”幸村回答，“难道幽忍心让我独自一人？”
　　“……我错了，精市。”幽立刻心疼，冲进洗漱间，洗漱完毕换衣服，直到叼起早餐才想到，“千沙他们呢？”
　　“走了。”幸村回答，一边把果汁递给她。
　　“这么早？赶着约会啊？怎么连千沙都一起？柳生学长没有成功驱逐电灯泡？”幽从来没有食不言的好修养——寝不语她倒是可以勉强达成。
　　“比吕士和叶月去探秘四神天地书，千沙去小智家了，没有一起。”
　　“说到四神天地书，我现在才想起来，好像我有印象这剧情。”
　　“什么样的剧情？”
　　“不记得了。”
　　“你在风里都存储了些什么？”幸村不意外，他就是有点奇怪。
　　“存储了美人……”幽赔笑，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是说这本书好像是个关键道具，就像食骨井之于《犬夜叉》，虽然这书具体是之于什么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了。”
　　“说起来，在比吕士适应他的力量之前，”幸村回忆道，“你记得《犬夜叉》中的重要道具名为食骨井吗？”
　　幽卡了半响：“……我记得四魂之玉。”
　　“啊，真不容易。”

作者有话说

　　本章新涉及到的动漫/小说有：
怪盗千面人——Cla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