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至上主义》东月飘零

2、蝴蝶效应

　　“他怎么样？”
　　“通过检查显示他身体没有问题。”

　　“那怎么会突然晕倒？”
　　“谁知道呢，不会死的啦放心。”

　　夏玛尔无视房间内凝重的气氛，满不在乎的回答Reborn的问题。
　　Reborn看了看守护者们焦虑的神情，叹了口气用手压了压帽檐说：

　　“你们都出去吧，蠢纲不会有事的。”
　　“可是十代首领他……”

　　狱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山本拦住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纲吉，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跟着离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纲吉一个人，瞬间变的安静，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纲吉睁开了眼睛。
　　呆望着天花板，坐起身来抚着自己的右眼低下头。

　　“骸。”

　　>>

　　自从指环争夺战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年，纲吉也早成为了彭哥列的首领。
　　不论当初是多么的抗拒，在继承仪式那天还是毅然的戴上了大空戒指。
　　有一个目标，一定要借此来实现。非此不可。

　　与此同时，他也整整十年的时间没有见到骸了。
　　连曾经是敌人的瓦利安如今都归顺了，可纲吉却未能再见到骸一面。

　　很多时候纲吉都在做着一个空白的梦。
　　梦中什么都没有，所看见的只是苍茫的白雾而已。走了很久他终于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凭感觉他知道那是骸。可无论他怎么呼喊对方都不回应他，就只在远处这么观望着。

　　如此循环，断断续续也做了十年相同的梦。
　　夜深人静的时候，右眼总会隐隐做痛，偶尔还会流下眼泪。
　　每当这时纲吉都会不自觉的念着骸的名字。

　　这种现象最近愈法频繁，最近还出现了晕倒的情况，非常令人担心。
　　因为纲吉的种种迹象，都很像是六道骸在现实中的反应。
　　与其说库洛姆是他实体化的借体，倒不如说纲吉才是。

　　简直到了有心电感应的地步，但却从头至尾没有一句语言上的交流。

　　放下捂着右眼的手，看前方的东西有些模糊。
　　适应了几分钟后，纲吉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走廊上铺着价值不菲的高级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
　　沿途遇见的部下全都恭敬的朝纲吉行礼。
　　走上三楼没有回首领室，而是直接朝门外顾问室走去。

　　打开门，Reborn正端着咖啡在等着他。

　　>>

　　“就知道你会来，想说什么？”Reborn放下杯子问道。
　　“我要实行那个计划。”坐在桌前，纲吉认真的说。

　　“这是首领的命令？”
　　“我……”

　　纲吉一时间忧郁了。
　　虽然在进来之前已经下好了决心，可当被Reborn这么问时，还是不能立刻回答。
　　毕竟，这是他的私心。
　　他不愿把家族牵扯其中，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希望你能够同意，如果不能我也会靠自己把他救出来。”

　　纲吉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坚毅，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那份坚定甚至比大空战时还要明确，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Reborn看着这样的纲吉，没有再说什么。
　　自己的学生他再了解不过，已经无需再问。

　　“既然是你的决定，那么我会吩咐下去。”
　　“Reborn你……”
　　“因为你是我们的首领吧。”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感激一个从容。

　　“谢谢你，Reborn。”

　　>>

　　纲吉背着对众人，清风吹起他的衣服下摆，吹起他的黑色领带。
　　他西装的颜色一直都是最特殊的白色，但今天却第一次穿上了黑色的西装。
　　只有衬衫是白色的。
　　转过身，纲吉看见他的守护者们正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一脸期待的、无畏的在等待着，屠杀也好、消灭也罢，只要是首领的命令就绝对会达成。

　　右眼仍是有些微痛的。
　　仰望天空，流下了泪。

　　额头上燃起的火焰是至高无上的纯净、透彻。
　　凛冽的眼神似乎能穿越一切，无所畏惧。
　　毫不动容的看着前面惊慌失措的人们，下了命令：

　　“行动。”

　　听到首领的命令，守护者们以及部下都按事先规划好的展开了行动。
　　为营救出雾守六道骸所做的准备。

　　从纲吉成为彭哥列的首领后，就没有间断过与复仇者监狱的谈判。
　　但没有一次成功过，对方坚持说除非够一定数量的家族签署了同意书，否则不会释放骸。
　　那个一定量中的家族指的是什么，意思很清楚。

　　当然不可能是随便某个小家族都够资格，必然得是实力与彭哥列相差不远的家族才可以。
　　光是同盟家族是不够的，纲吉必须还得要其他家族也点头同意，但是这又谈何容易？
　　骸一直敌视黑手党，所以得罪的人数不胜数。

　　即便是实力强大如彭哥列，也不能令他们签下这同意的文书。
　　就这样周旋了十年。

　　谁也不知道纲吉与骸之间这种无声的羁绊是多么的紧密。
　　谁也想不到这种日夜思念却见不到、听不到的心情是多么的痛苦。

　　纲吉知道，右眼的疼痛就是骸传达给他的信息。
　　冰冷、寂寞、孤单、难过，种种悲伤的情绪令他难以入眠。
　　虽然十年间骸不曾说过一个字、看过他一眼，可纲吉就是知道。

　　忽然流下的眼泪，那是替骸所落。
　　那个人太固执与高傲，渴望纲吉的温柔却不肯说出来。
　　宁愿呆在水牢之中沉浸着冰冷，也要逼迫他的大空妥协。

　　他亲爱的大空，永远都会包容着他的任性。
　　他唯一的首领，永远都会用温柔抚平他的寂寞。

　　>>

　　周围是濒临坍塌的建筑物，有些地方已经着起了火，熊熊烈火正在将吞噬的范围扩大。
　　仿佛爆发了战争一样，到处都是瓦砾与灰烬。
　　飞散的火星只在空中起起落落了几秒钟，一着地便化为了灰尘。
　　黑色的烟雾歪歪斜斜的升上空，更加衬托出了劫后的场景。

　　琥珀色的眼眸中有着不忍，可没有后悔。
　　站在众人之前，额上、手中的火焰拥有着王者的风范。
　　只有此时，他才是的的确确的黑手党首领。
　　对着众人露出笑容。

　　“走了。”

　　他温柔，相对就会对其他人残忍。
　　尽管如此，他也不会后悔。
　　因为在他的心中，也有着一个唯一的存在。

　　>>

　　彭哥列的首领——泽田纲吉，亲自率领守护者歼灭了不肯签署释放六道骸同意书的家族。
　　那是他一生中最没有犹豫与留情的一次战斗。

　　同时复仇者监狱迫于压力，只得将六道骸释放。

　　>>

　　阴暗的走廊中，随着脚步的加近逐渐变的光明。
　　纲吉独自来到监狱的最底层，那个被叫做水牢的地方。
　　也是囚困了骸十年的地方。

　　水牢中，骸被束缚在里面。
　　烦琐的细管缠绕着他，没有一点自由。

　　右眼又流下了眼泪，但是已经没有疼痛。
　　纲吉走上前，与虚弱的骸对视。
　　对方是苍白的样子却依然露出了十年前他所见过的那个笑容。

　　举起火焰的右手，一拳将水牢打破。
　　任由巨大的水流冲向自己，纲吉稳稳的接住了骸。
　　那熟悉的感觉，相隔了十年之久才能再一次感受到。
　　纲吉将脸深埋在那海蓝的长发之中，右眼泪流不止。

　　“彭哥列，你终于来了。”
　　“你已经离家太久，跟我一起回去吧，骸。”

　　>>

　　一直一直，都与你同在。

　　如同那蝴蝶效应。

　　——终。